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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戟一笑,说道,“我又不是你,我只想这这一世历劫之后,可以飞升成为神仙,待我一身仙体再修炼混沌辟天,叫四海八荒都服我白戟,谁人都不敢再看不起我白戟,跪呼混沌帝君,那可比当皇帝爽多了。”
苏夕陌听着白戟这话,连忙堵住了他的嘴,说道,“此话可不敢乱说,天可是有眼的,万一被天帝听了去,可是会有天罚的。”
“呵呵,我白戟可不是怕事的人。”
苏夕陌说道:“小白,其实天上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天宫规矩多,天庭各路神仙都有,着实是束缚,除了天阴帝神敢为所欲为,其他人都是战战兢兢,一不留心就犯了天规,轻者贬下凡,重者被罚得灰飞烟灭的皆是,要我说,倒不如像是你做个妖怪,乐得自在。”
白戟说道:“妖怪算是这六界最低下的,比凡人多些法术,比神仙身份低下,比凡人单纯,比神仙多一份邪气,却偏偏都是对妖怪喊打喊杀的。自在实在谈不上,像是我之前就遇着个书生,不知我身份时与我把酒言欢,情分不比你我差,可是知道我是妖怪后,非追着要杀我,说什么妖都是邪恶,都该死,你说我一个没出过山的小狐狸,招谁惹谁?”
苏夕陌着实同情白戟,安慰他说道,“此种人毕竟少数,也有像我这般坦然,能接受与妖为友人的。除非有一日你走了歪路,做了邪魅,到时候别说我了,连六界苍生都留不得你的。”
白戟说道:“我怎会走歪路?我修道虽然求捷径,可是禁术邪法绝不修炼,谁没事还会做那恶人?”
“如此就好,只要有我苏夕陌在,一定支持你白戟。”苏夕陌拍了拍胸脯,两个人便碰杯喝酒。
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一阵欢呼声,白戟与苏夕陌好奇地走出了阁间,望着下面。
只见中间搭起的舞台上灯火突然点亮,无数纱幔落下,随着纱幔出现的还有从天而降的舞女,一位红衣姑娘落地,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身姿曼妙,腰当真细若纤细的布带,身材极到好处,舞步轻移,转身,挥袖,蹙眉,都惹得台下的男人欢呼叫好。
苏夕陌也被这女子惊艳到了,只是从头到尾,苏夕陌都是皱着眉头的,再看去,白戟惊讶于此女子竟然是言青鱼。
台下的男人都欣赏着言青鱼,想必任哪个男人也无法忍受这种事,然而白戟正要出手时,苏夕陌却冷漠说道,“你管她作甚?她要自甘堕落,谁能拦着?”
白戟见苏夕陌一副不在意模样,转身就要去喝酒,心里不禁说道:装。
突然,台下一群男人赶走了那些欢呼的男人,护在了言青鱼的面前,看来她确实是不缺男人保护,白戟就是觉得内疚,如此美人,倘若他是苏夕陌,定会好好疼惜,想来这也是孽缘,他当初与夜空行交换了身份,竟然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连他们自己也困在其中。
如果白戟没有遇到李重进。
如果夜空行没有遇到言青鱼。
或许对彼此都好。
第235章 狐帝羽化()
言青鱼的舞随着琴声停止,紧接着下面便传了拍卖的声音,由一百两叫到了五千两,依旧没有停止。
白戟别有深意地看着阁间喝酒的苏夕陌,像是无意说道,“一万两,对于出生名门望族的苏大公子来说,并不算什么。”
苏夕陌一声冷笑,说道,“不,现在叫价是十箱黄金,老子付不起。”
白戟无语摇了摇头,苏夕陌听得那么清楚,明明那么在意,偏偏装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学他白戟装冷酷又学不像。
“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了。”白戟活动了一下手,手指间错骨声音极响。
苏夕陌冷眼一瞥下面即将带走言青鱼的那群人,手中杯子被捏个粉碎,冷冷地说道,“抢!”
说罢,白戟与苏夕陌立刻飞下了阁楼,白戟冲到人群之中,打退了那些要买言青鱼的人,苏夕陌一抹折扇飞去,直接将他们的正主打倒在地,趁其不备冲上前便一顿揍。
那人被手下人扶起,指着白戟与苏夕陌便骂道,“你,你们找死!敢跟本公子抢女人!”
没等那人再开口,白戟与苏夕陌继续揍着。那帮见了,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大喊道:“大胆,你们可知你们殴打的是何人?”
一听这话,白戟就觉着有些不对,这个人好像是有些眼熟,等再细看时,白戟准备踢他的脚停住了,这被揍的不正是刘承祐吗?皇上也逛青楼?
白戟瞥见苏夕陌正揍得起劲,连忙拉住了他,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句唇语“皇”字,苏夕陌便明白了,转身飞到了言青鱼的身边,望着带着面纱的言青鱼,苏夕陌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立刻飞了出去。
白戟见他们脱身,便也立刻跳窗离开。只剩下后面叫苦的老鸨,还有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叫疼的人。
苏夕陌带着言青鱼飞出了青楼后,苏夕陌透过面纱瞥见言青鱼的花容,不禁想起从前与她一起的快乐时光,言青鱼确实美得叫他陶醉。
苏夕陌伸手扯下了言青鱼的面纱,言青鱼却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来,苏夕陌却一笑,说道,“打得好!”
两个人沉默不言,片刻后,言青鱼才咬唇说道,“苏夕陌,是你说过,过往恩怨已散,我们谁也不欠谁,可是你又为何要回来?回来后,上次为何又不告而别?”
苏夕陌一挥折扇,邪笑说道,“因为你傻,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一直在玩弄你吗?”
言青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本是苏家大少爷,你是言家大小姐,我们如此般配,可惜,你我两家本是世仇,我爹爹杀了你全家,而你,也为了报仇欺瞒于我,当你手刃我苏家上下时,就该知道,你我早就不可能了。”
苏夕陌向来认为自己是玩完就跑的人,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给别人,可是如今却说了这般可笑的谎来欺骗言青鱼,真是可笑。
言青鱼说道,“我不信,苏夕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呵呵,言青鱼,事到如今你还看不透吗?我苏夕陌不爱你,我只是在玩弄你罢了,谁叫你长得那么美呢?”苏夕陌冷冷地说着,伸手勾起了言青鱼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都堕落到青楼卖身的地步了,倒不如跟我,一夜十箱黄金如何?”
苏夕陌说完,言青鱼便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转身离去。
一旁看戏的白戟忍不住说道,“渍渍渍,我若是你,刚才就直接亲下去了,而不是对美人说这种狠话。”
苏夕陌苦笑着说道,“呵,只有这个法子能叫她死心了,你是知道的,苏夕陌可以爱上言青鱼,但是夜空行,不行。”
在那之后,言青鱼便没了下落,苏夕陌依旧花天酒地,仿佛他从未遇见过一个叫言青鱼的女子。
倒是白戟随郭威上朝时,见着皇上多了一席帘子遮挡,名曰染上了风寒,当时白戟偷看了几眼,皇上的脸早被他们揍成了猪头,白戟低头笑了好一阵子。
不过此番上朝后,皇上便下令要郭威等人出征江北南唐,一场战场在所难免。
年末,白戟也要随着郭威出征了,白戟整顿着兵马正要出发时,刘翠花突然跑了出来,在他身后喊着他。
白戟拉着马,望着她,此番一别,怕也就是诀别了,
白戟与刘翠花这缘分来得突然,来得快,来得深,也走得悄无声息。白戟向来是不会将这种感情放在心上的,然而刘翠花却不同,这一世,柴荣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
刘翠花看着白戟,红着眼将一个包裹交给了他,说道,“我知道夫君一向是与将士同吃同住的,但是翠花还是担心夫君在外面不习惯,夫君最爱吃翠花做的吃的了,这些都是翠花为夫君做的干粮,夫君在外面多保重。”
“多谢!”白戟收下包裹,语气冷淡,一如既往的客气。
刘翠花脸上有些失落神情,却还是强颜欢笑,对白戟说道,“战场刀剑无眼,翠花会日日夜夜祈祷夫君平安归来,这包裹里的有些东西,等夫君平安归来时再交还给翠花吧!”
白戟不解,等到刘翠花离开后,他才打开包裹,却是看到包裹里的休书一封,原来她要他平安归来,却是给她这个?
白戟不禁在心里感叹:白戟啊白戟,这一世你算是当真做了一回负心汉了。
白戟出征后,苏夕陌留在了城中,觉着无趣,连青楼也懒得去了,最后竟然得了嗜睡的毛病,一倒头就得睡它个天昏地暗。
最后连扫苏家大门的下人也学着偷懒,坐在大门口便跟卖混沌的老头唠起嗑来。
老头问道:“怎么这几日也没见着苏公子出门?”
下人说道:“公子近日也不知怎地,开始嗜睡,这青楼也不去了,酒也不沾了,我估摸着是因为柴将军出征,公子一个人寂寞了。”
老头吃了一惊,说道,“前个就听说苏公子与柴将军关系密切,柴将军大婚之日,苏公子却醉倒在柴公子洞房门口,哭得是死去活来,如今柴将军才走,苏公子便这副德行,莫不是,苏公子真是断袖?”
下人四处张望后,小声嘀咕道,“老张头,这话我可只跟你一人说,你千万别外传,你可真柴夫人大婚后可是日日洗泪,听说不是柴将军不举,而是柴将军有龙阳之癖,柴将军在洞房花烛夜时根本就没碰过柴夫人,而是跟我家公子在外面睡了一宿,听说还被柴夫人撞见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柴将军这才答应放弃了与我家公子的感情,可怜我家公子,只能整日醉酒不醒了。”
“太感人了,苏公子对柴将军当真是一往情深啊!”
“可不是嘛!我家公子。。。。。。公子你醒了?”下人正说着,抬头却瞧见苏夕陌正俯身,凑着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下人吓得连忙拿着扫帚假装扫地。
苏夕陌一皱眉,整理了一下衣裳,潇洒扇扇离开,可是心里却大骂白戟那小子毁了他的清白,苏夕陌不禁心想:白戟啊白戟,你人走了也不忘坑我一番啊!
苏夕陌琢磨着没有女人与酒,也没有了他白戟,倒不如去挣钱来得实在。
苏家世代从商,经几代后倒也有些丰厚家产,只是澶州灾祸起时捐了全部家财,没有从前那般风光,在苏夕陌手中倒也不曾衰败。
苏夕陌约了几个商贩在茶楼谈完生意后,便坐在那听起了小曲,有眼力的小二见着苏夕陌一副富贵样,便上赶着倒茶水,瞧见苏夕陌眼睛一直盯着楼下唱曲的姑娘,便笑嘻嘻地凑上去,说道,“公子,楼下弹琴唱曲的兄妹俩是西楼戏疯子的徒弟,兄长赵意,其妹赵月,一身技艺,模样还不错,公子若是有意,小的这就去帮你安排?”
听着这话,苏夕陌眯眼笑道:“嗯,算你小子懂事。”
只见小二走下了楼,跟那对兄妹说了些什么,两人都愤恨站起身,那兄长更是咬牙切齿地望向了楼上的苏夕陌,苏夕陌偏一副风流公子哥的做派,玩兴正起,并不介意再做一回流氓公子。
那女子悲愤抹了眼泪,不舍望向了兄长,苏夕陌别过了脸,没兴趣看下去,脸上半分同情也没有。要说这种卖艺人身份最低贱,苏夕陌也没个看不起的意思,只是即便如此,还是上了楼的比比皆是。
既然敢上他的楼,就别跟他装什么清白,说什么良家了。
苏夕陌自个倒起了小酒,身后便传来了小二的声音,道:“公子,人给你带到了,你慢慢享用。”
苏夕陌丢给了小二一袋银两,小二连忙道谢后,便吩咐那人好生伺候公子,之后便退下了。苏夕陌一笑,回头却差点没将酒全吐出来,只见此刻站在他身后的这人不是那个女子,而是那兄长?
男的?
怪哉,他虽男女通吃,可是这也得按姿色来,原本相中的便是那个女子,怎的这茶楼如此开放,连这种嗜好的都有?
可是苏夕陌着实对这个男人没兴趣,气得扶扇,连忙挥手拂袖,说道,“你你你退下吧!本公子对男人没那兴趣!”
要说没兴趣也不尽然,要是这弹琴的男人长得像天阴帝神那般模样,他倒是也照收不误。
那男子见苏夕陌说自己对男人没兴趣,心里松了一口气,本要退下时,却又因为好奇大胆开口说道:“公子这般嫌弃我,可是因为心里还牵挂着柴将军?”
砰的一声,苏夕陌手中的酒杯被捏碎,起身一脚踢飞了那男人,说道:“滚滚滚,老子不过几日没玩女人,全城人都把老子当作柴荣的弃夫了?”
第236章 醉酒当歌()
沙场萧飒,古道风扬,风吹起千里沙浪,严重阻碍了军队前行,郭威便下令军队原地驻扎,待风沙过后再前行。
此时,白戟身着战袍躺在沙丘上,翘腿睡得正香,耳畔一阵马蹄声响起,随之而来的竟是李重进的声音,此刻李重进正骑马而过,打量白戟说道,“一军将首这般姿态,怕是会影响军心吧?”
白戟初来乍到,就十分得郭威的器重,李重进这种在沙场火堆里求生的将军最厌恶的便是白戟这种靠关系的人了,一向看不过白戟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即便他知晓柴荣并非废材,但是这种态度更叫李重进不爽。
白戟倒是一点不在意他的看法,他早预料到他们再次相见会是在战场,他们的关系不再如从前那般简单,不是敌人,也是对手。
只是白戟难免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却苦笑道:“我不过是趁着整军歇息时偷懒打了个吨,你又何必严苛教训?再者,若是全军都靠着我柴荣一个人,怕这仗不打便输了吧!”
李重进道:“巧舌之辩!”
白戟打量着他,道:“少将军该巡逻巡逻去,怎么总盯着我柴荣啊?莫非,少将军对我有好感,存的那种心思?”
李重进被他的话气着了,只是狠狠地瞪着白戟,说道:“恬不知耻!”
“哟,就许将军盯着我看,我也还不能说说了?将军好大的官威啊!”白戟正打算打趣他时,却听见了营中的号角响起,是有敌人来偷袭了。
听罢,李重进立刻调转了马头,准备赶回去时,白戟却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他的马,坐在了后面,双手抱住了李重进,姿势暧昧,李重进立刻皱起了眉头,“你给我下去!”
白戟说道:“瞧你这小气样,我出来时是步行,如今军营内危机,难道你还要我慢吞吞地步行回去?”
李重进轻哼了一声,“像你这种公子哥,上了战场不当逃兵算不错了,我还能指望你回去救场吗?”
李重进刚刚说完,白戟突然转手搂住了他的腰,用力一转,直接将李重进抱起丢到了马后面,两个人交换了位置,白戟一手执马鞭,一手拉住李重进的腰带不让他掉下去,“等你说完废话那边怕是都打完了,坐好了!驾”
李重进在后面又羞又恼,却也敌不过白戟的力气,他不禁觉着奇怪,白戟明明看上去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可能,柴荣当真不是人。
当他们赶过去时,敌军铁骑正闯进营来,到处放火杀人,却绕了一圈,不打而扰,白戟觉着奇怪,这风沙来得奇怪,这敌人的做法也奇怪,像是故意再拖延他们行军的时辰。
李重进跳下了马,拿起武器冲了过去,斩杀了两名敌人,看见白戟呆坐在马上,厉声说道:“柴荣,你还楞着干嘛?下马杀敌呀!”
白戟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