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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已经不肯教她了,不过往前的情谊不可磨灭,姜琰道:“我自会备下重礼。”
“你记得就好。”柳氏想起罗长瑜,忍不住笑,“阿琰,我看你跟二夫人十分投缘呢,她会不会比卫大人教得好?”
这不可能,姜琰心想,这世上再没有比卫凌更有耐心,更了解她的人了!虽然罗长瑜也很有意思,但始终是比不上他的。
马车来到姜家门口,刚要进去,只听门房的小厮道:“有位贾公子一直在这里等着二姑娘呢。”
贾缙吗?
姜琰一怔,从马车里探出头。
“二姑娘!”贾缙等了一刻钟了,听说姜琰回来,跑过来道,“我是来提醒下你,很快就要到我们约定的时间了。”
“还有十天,我记得,不过,可能要往后推了。”姜琰道,“我的伤还没有好,爹爹不会准许的。”
去做客,柳氏稍许给她打扮了下,眉目更是如画了,贾缙看得一眼,面皮就忍不住发红,自从上回见过姜琰之后,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她,小小年纪初次尝到了相思之味。听说她受伤,更是十分着急,连忙问道:“该不会是我那日造成的吧?”
“不是,与你无关我们不如约到下个月罢?”好歹父亲是大夫,姜琰还是理智的,晓得强行用伤到的肩膀可能会造成更大的损伤,得不偿失,她抱歉道,“我失约,请见谅。”
“你又不是故意的,那就下个月。”贾缙摆摆手,“你快些去歇息罢,希望你能早日痊愈。”
“多谢。”姜琰朝他一笑。
小姑娘很快就消失在了车帘之后,贾缙怅然若失。
这个休沐日,在父亲的安排之下,卫凌见了好几位姑娘,虽然个个都是端庄秀美,腹有诗书气自华,但他看了一眼之后,便再没有什么兴趣看第二眼。
卫光允问起来,他也只能让父亲失望,说没有合意的。
卫光允便再没有安排了,卫凌这日从都督府回来,路过济世堂的时候,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济世堂自从开张之后,病人便是络绎不绝,凭着姜保真一手高绝的医术,这京都别的医馆,怕是都要开不下去了。
姜保真请了好几个伙计来维持秩序,省得病人哄乱而入。
有时候,太过繁忙了,姜琰也会去帮忙,卫凌看得会儿,并不见姜琰的身影,暗想也不知她的伤好了没有?毕竟是他不小心弄伤的,就算姜保真不责备,他也不该当做没有发生过,逃过这个责任。
回到侯府,他叫子玉去放名贵药材的库房寻些灵芝,还有血燕这种滋补品。
子玉找了过来,问道:“公子,要送去谁家?”
“送给姜家的二姑娘,就说是赔礼。”卫凌道,“你顺便问问,二姑娘的伤势可否痊愈了?”
是送去给姜琰的。
子玉想到那日自家公子搂着姜琰的情景,也是捉摸不透公子的心思了,应了一声是,提着这盒东西就往外跑,在洞门遇到卫光允,停下行礼。
“急匆匆的,做什么去?”卫光允问。
“给公子送赔礼去。”
“赔礼?”
“是,公子说打伤二姑娘,送给她补养的。”
当日怎么没送,还把姜琰给罗长瑜教,隔了这几日,他又放不开这事儿,去送东西,卫光允摇摇头,这儿子啊他一向清楚卫凌的性子,太过内敛了,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娶妻,如今对上一个好像徒弟般的小姑娘,于他来说,更是困难了。
卫光允道:“你去送吧。”转过身,本打算去卫凌的书房,但中途想一想,还是没有去。
有些事情,还是要他自己才能想清楚的。
因为有姜保真的医治,姜琰的伤势好得很快,但姜保真还是不准她用那个肩膀,以至于她这几日只能靠看兵书度日,柳氏不免劝道:“你到底是姑娘家,还是应该学点女红,到时候给丈夫,给孩子,做点衣服,像琬琬一样。”
“这东西能有练武难吗,我想学,很快就学会了。”姜琰翻着兵书。
柳氏没辙。
就在这时候,小厮来禀告,说是有两家来送东西,都是给姜琰的,一个是贾家,一个是卫家,东西都差不多,全是药材补品,问柳氏收不收。
将东西一报,灵芝虎骨血燕银耳,甚至还有什么珍珠粉,野人参柳氏闻言咋舌,这都太名贵了罢,姜琰这点小伤都要好了,送来作甚?
无功不受禄,柳氏都退了回去,心想卫凌是关心姜琰,又是他弄伤的,人之常情,可他们不能收,本来就欠下恩情了,至于那贾缙,之前就来探望姜琰不说,又送这些,该不会是
柳氏想了又想,写了一个条子递到了宫里,打算问问问女婿跟女儿的意见。
她的意思,假使贾缙不错,就将姜琰早点嫁了,省得真的去当那什么女将军!
110()
收到条子的时候;姜琬正在给萧耀做罗袜;比起萧耀的繁忙;她作为皇后;算是非常清闲的了。内务有太监总管操持;后宫就只她一个;平日里照顾萧耀的饮食起居外;便是抚育儿子。只小家伙还小,一天中大半日都在睡觉,无需她怎么费心。
看到贾缙送补品给姜琰;姜琬差点笑出声,印象里,这贾缙也就才十五岁吧;居然都有这种心思了?看来妹妹实在太招人喜欢!
不过母亲也太急了些;虽然贾家家世不错,这贾道坤也是个一等一的忠臣;也不至于就要让妹妹嫁了;应该让她自己选一选;明年才及笄呢;急什么?再有;她觉得姜琰肯定也不想这么快嫁人,一来她武举还没考;二来,女将军也没当成;凭她那性子;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
恐怕谁也按不了!
她写了一封信给香凝:“找个小黄门送去给母亲。”让柳氏等到姜琰考过武举再说。
香凝应声而去。
刚刚绣了几针,香雪来禀告,说徐茵快要生产了,萧烨请示,能否让刘太医去景王府一趟,以便有什么事情可以应急。
想必是这种琐事萧耀懒得管,那些黄门就报到她这里来了,姜琬连忙道:“你同刘太医一起去,随时向宫里回禀情况。”
晓得姜琬跟徐茵的关系,香雪快步走了出去。
景王府。
徐家老爷夫人都来了,萧烨正握着徐茵的手,坐在她身边安慰。
“阿茵,你别害怕”
到底是谁在害怕呢?将她的手都捏疼了,徐茵看着男人紧张的神色,笑道:“我一点不怕,夫君,孩子在我肚子里闹腾了好几日,就想出来,我巴不得快点将他生下来呢!”
十分轻松的语气,萧烨却是心头难受,徐茵怀这孩子太遭罪了,经常呕吐不说,前几个月就没好好吃过饭,后来肚子大了,又腰酸背疼的睡不好,但她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他亲吻了下妻子的手背:“阿茵,这辈子娶到你是我的福气。”虽然当初并不情愿,可徐茵却像块璞玉一般,相处得越久越知道她的好,他温柔的道,“你一定会跟孩子平平安安的。”
徐茵睫毛眨了眨,抿嘴一笑:“夫君,孩儿的名字取好了吗?”
“等你出来,我再告诉你。”
还卖关子,徐茵拧着眉,用指甲在他掌心掐了掐。
萧烨笑起来,低头在她鼻子上亲了下。
两个人舍不得分开,徐夫人心里颇是欣慰,女儿嫁给萧烨,她跟丈夫一直都很担心,生怕萧烨与萧耀斗得你死我活,幸好没出什么事情,而今夫妻之间恩爱非常,徐夫人笑道:“姑爷,你快出去等吧,我陪着阿茵,你放心好了。”
岳母发话,萧烨也晓得自己不合适留下,只好退到了门外。
徐茵早先前胃口是不好,总是呕吐,后来过得两三月还是能吃的,养得又丰盈了起来,应该是很有力气的,应该不会太难。
萧烨自己安慰自己。
只是当徐茵在里面发出惨叫声,他还是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恨不得冲进去代替她受苦。
也不知这段时间怎么熬过去的,头顶上太阳明晃晃的,他却觉得眼前一片灰暗,什么光亮都没有,幸好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孩子的啼哭。
生出来了!
萧烨见到稳婆怀里抱着孩子,只见那孩子非常的可爱,皮肤有点发红,胖乎乎的,他高兴得冲向了内室,徐茵躺在床上,满头汗水,低声道:“夫君”
“阿茵!”萧烨俯下身搂住她,只觉她身上滑腻腻的,“你流了很多汗,很疼罢?幸好没有事情,我把孩子抱给你看!”
他从稳婆的手里接过孩子。
“叫念安。”萧烨道,“好听吗?”
萧念安。
他们的儿子。
“念安。”徐茵轻轻念了下,抬头看向萧烨。
她别的都不求,什么荣华,什么富贵,只求他能平安,能跟她在一起过细水长流的日子,他现在取这个名字,是答应她了罢。
她眼睛不由一红,依偎在男人怀里:“我好喜欢这名字。”
萧烨一只手搂着孩子,一只手搂着她,也许过去是有过妄想,但经历过父亲,妹妹之死,还有母亲的事情,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了,所幸老天待他也不算很差。
“阿茵,等到你出了月子,我们可以离开京都,你有想去的地方吗?”他到时可以去求一求萧耀。
徐茵微微一笑:“你去哪里,哪里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甜到心里,萧烨觉得,那么他去何处都是可以的了,他低下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
母子平安。
消息传到姜琬耳朵里,她松了口气,很替徐茵高兴,怀里的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了母亲的愉悦,两只手不安分的挥舞,来抓姜琬戴的耳铛,和她衣裙上镶嵌的珍珠。
“辰儿,你有小堂弟了!”姜琬握住他的小手,跟他说话,“你的小堂弟叫念安,好听吗?”顺便又诱导孩子喊爹,“等会儿我们去告诉爹爹这个好消息,好不好?”
辰儿动作顿了顿,歪头看一眼姜琬,张开小嘴,露出两颗米粒般小的牙齿,雪白雪白的。那是从他四个月的时候开始长得,姜琬每次看到都想去摸一摸。
“爹爹”辰儿吐字不清,一边拿手拽姜琬的耳朵。
姜琬哎哟一声,但却顾不得疼了,叫道:“你会叫爹爹了?辰儿,你刚才是不是叫爹爹了!”
“爹!”
果然是,比起之前叽里咕噜,谁也听不清的字眼,这会儿特别清楚,姜琬大喜,让宫人备凤辇,抱着儿子就去了文德殿。
九月初,天气晴好,凤辇没有遮顶,太阳照在身上特别舒服,到得殿前,姜琬下来,在门口一看,只见荣起正守在外面,殿内时不时得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商议政事。姜琬眉头拧了拧,都已经傍晚了,他居然还在召见臣子呢。
挑得不是时候,姜琬正犹豫该不该走的时候,卫凌,陈尧还有谢峤三人陆续从殿中走出来。
见到皇后,他们连忙行礼。
谢峤是长辈,忍不住逗弄起白白胖胖的甥孙儿。
姜琬想到母亲还提到卫凌送了赔礼,微微笑道:“卫大人,阿琰的伤劳你记挂了,但实在是小伤,母亲不好意思要你的东西。”
突然说起此事,卫凌的脸莫名一热:“这本是应该的,姜夫人太客气。”
被退回来,他也有点失望,不过姜琰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还是觉得很是欣慰。
女子甜美的声音隐隐传入殿内,萧耀道:“是阿琬吗?”
皇上出声,其余人等连忙告退走远了。
姜琬抱着儿子走进去。
“真是你,怎么都没有通传?”萧耀放下御笔。
“见你在忙,原本都要走了,谁想到舅父他们正好离开。”姜琬走到他身边,垂眸看去,只见御桌上放着舆图,有处地方拿朱笔画了一个圈,那是孟族的部落,位于中原的东北方向。
在燕国与元国交战之时,甚至是更早,元国因皇帝无能,内部腐朽之时,孟族就趁机侵占了好几座城池,地盘日渐扩大,扰乱边界。为此,萧耀在历史上曾派兵三征孟族,将这最具威胁的外夷,完全赶出了中原之地,臣服于大齐。
原来,这时候他就已经动这个心思了,不过新朝才立,他不敢这么快就起兵征战。
娇妻身上的香味袭来,萧耀一点耐不住,立刻就将姜琬抱到腿上坐着,又看了一眼儿子:“怎么还把辰儿带来了?”
差点忘了紧要的事情了!
姜琬道:“他会叫爹爹了。”
“是吗?”萧耀自然很是期待,盯着儿子,“叫一个给为父听听。”
比起母亲甜甜的声音,父亲的声音很是低沉,很不一样,辰儿歪头盯着他看。
“快叫啊,辰儿,刚才不是叫过两次了吗?”姜琬可是带着儿子来邀功的,拉着儿子的小手摇道,“辰儿,你要是叫了,爹爹会给你重赏呢。”
又听不懂,还弄这种贿赂,萧耀好笑,却也附和,伸手捏捏儿子的脸:“可听到你娘说的了?叫一声爹爹,想要什么给什么。”
小家伙现在正是手脚喜欢动的时候,眼见父亲的手伸过来,一把就抱住了。
肉呼呼的手,软软的,力气还不算小,萧耀被儿子抓住了,很有种亲密之感,也很享受,并不阻止,谁想到这小家伙哪里只是要抱着,低头就咬在了他手指上。
萧耀一愣,姜琬则吓一跳,连忙说儿子:“辰儿,你怎么咬你爹爹呢?快松口!”
小家伙还算听话,眨巴了两下眼睛,把嘴张开了。
口水流了一手指,黏糊糊的,还有两道非常浅的痕迹,萧耀瞄了一眼,看向姜琬:“说什么叫爹爹了,结果呢?你怎么教他的,是不是让他一见到我就咬我?你这是子不教,母之过,朕非得罚你不可。”
“可他刚才真的叫了,我还会骗你不成?”姜琬哼了哼,伸出手来,“那我给你咬一口,就当处罚了。”
十指纤纤,好像春葱,萧耀眼眸一眯:“你以为我不敢咬?”
儿子那么小的力气就能咬出印痕来了,别说他了,姜琬也不过是逗男人,谁想到她连忙要缩回手,结果被他一把擒住了,拿起食指就往嘴里咬了下。
她啊的一声叫出来。
他略略松了松,却不放开,反而在她手指上舔舐了下。
好像有一簇火从上面蔓延而来,姜琬看着男人亮如星辰的眼睛,身子突然有点发软。
脸颊如染了霞色,瑰丽动人,要不是儿子在身边,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压在御桌上,两个人都有点意动的感觉,小家伙突然叫道:“爹爹,爹爹!”
“叫了!”姜琬心花怒放,拉住萧耀的袖子,“辰儿叫了,你听见了吗?”
比他还要高兴,萧耀笑起来:“这么大声,我怎么会没听见。”
“看吧,我没有骗你,”姜琬在儿子脸上亲了亲,“辰儿,可记得了,你爹爹说过叫了要什么有什么的,等以后问他要赏赐。”
辰儿咯咯的笑,又把自己的小手往嘴里塞。
“脏,不能乱吃。”姜琬皱眉,把他的手拿出来,想到刚才萧耀舔她手指,斜睨男人一眼,“跟你爹爹一样,都不知道脏。”
“谁不知道脏?”萧耀挑眉,“我只对你这样,你哪儿”说着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哪儿朕都不嫌弃。”
“骗人!”姜琬脸热,却还伸出手,“那你再舔舔。”
蹬鼻子上眼最在行,萧耀一把将她抓了过来,隔着儿子在耳边道:“可不能只这儿,还有这里,那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