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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亲吻间,十数支烟花串上了天空,一朵朵鲜花盛放出来,将整个皇宫都照亮了。
但姜琬并没有看到,而且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发现浑身酸疼得几乎爬不起来,暗想难道是昨日这美酒太过烈了,可再烈的她也喝过,正怀疑时,看到枕头下露出一截红绳,拖出来看,竟然是八个串在一起的,崭新的铜钱。
压岁钱
074()
记忆里;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了;都是幼时才会有的;姜琬盯着看了会儿;唇角慢慢翘起。
那肯定是萧耀给的。
没想到他还会送这种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在这新年却再合适不过;她把红绳挂在手指上,让香雪拿来裙衫。穿戴好一下地,只觉腿有点发软;由不得扶住了香雪的肩。难得喝一次酒,也是醉得厉害,倒不知他趁机荒唐了多久;姜琬也不好意思问宫人;反正肯定比平日里要猛烈,然而她毫无印象。
洗漱装扮好;走到正堂;萧耀已经在等着;穿着青缎绣金的曲水纹锦袍;头戴紫金冠;正在兵器架前欣赏他的收藏。
见到娇妻过来,他侧头看向她:“昨夜睡得很好吧。”
意味深长;姜琬咬唇:“再好也比不上殿下,不然您怎么能起这么早呢。”
她醉了的时候身子很柔软;他要她的时候;也更没有拘束,那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发出的呢喃,让他难以停止,要是被她知道,恐怕想要挖个地洞,不过这秘密,他是不打算说了。
男人目光沉沉的,将姜琬看得毛骨悚然,越发不知昨日怎么了,岔开话道:“是该要去跟父皇,母后拜年了罢?”
“是,差不多了。”
男人同她坐上辇车。
见她垂着眼帘一声不吭,萧耀道:“你没有话跟本王说?”
“说什么?”姜琬装不懂。
没看到?
不可能,他特意把红绳露出来,萧耀挑眉,一把将她拽在怀里,俯下身就要惩罚。
这个人也没有别的手段了,光会这样,可也是屡试不爽,姜琬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可不想弄得凌乱,手一翻露出压岁钱:“我收着呢,多谢表哥。”
红绳衬得她手掌雪白如玉,见她随身带着,萧耀便满意了,不过,他淡淡道:“有句话说礼尚往来”
姜琬扑哧一笑。
他看着她,眼眸微眯。
“压岁钱都是长辈所赐,就算平辈,也是大的给小的,哪里有小孩儿送给大人的?”萧耀可是比她大了整整七年,也好意思问她要压岁钱。
萧耀手掌在那高耸之处揉了揉:“本王可没见过这样的小孩儿。”
被他反过来调侃,姜琬咬唇,脸色嫣红。
“不过也算了,倒是说到小孩儿,你怎么还没有动静?”萧耀手落到小腹上,拧了拧眉,“名字都取好了,你什么时候给本王生一个?”
以后他每年可以送两份压岁钱。
可这哪里是急得来的,父亲都说了她没有问题,萧耀的话,更是不用说了,姜琬道:“你再取个女儿的名字。”
萧耀:
两人说话间,辇车到了延福宫。
昨日除夕,都弄到很晚才睡,萧廷秀与皇后也是才起来,不过年初一,封红是早早就备好的,每个孩子们过来拜年,都有自己的一份
众人一起用完早膳,萧廷秀与萧廷瑞,还有三个儿子散步闲谈。
“耀儿,你年后要搬去楚王府,烨儿三月要大婚,好好准备下,不要轻慢了徐姑娘,手头上的事情,朕看分一些给阿瑞处理,省得你们忙不过来。”
萧廷瑞笑道:“他们那么能干,还会忙不过来?皇上,您年前还在让我养身子呢。”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最想让你做的是成婚,结果你眼光如此之高,一个都看不上,朕能如何,总得找些别的让你打发,不能真的荒废了。当然,也不要累着,就当替耀儿与烨儿分担分担,他们确实是忙不过来,尤其是烨儿,这阵子聘礼该要送去徐家了,还有景王府,朕有几处候选,你到时挑一挑。”
看来他这次成婚是直接就要在景王府进行了,萧烨答应一声,笑道:“有七叔帮忙,再好不过,我也正好可以同七叔学习学习,父皇常说您天资聪慧,皇祖父都是赞不绝口的。”
父子俩都这么说,萧廷瑞只好答应下来。
萧耀回承平宫时,荣起低声道:“殿下,属下已经查到名单,除了贾道坤之外,还有副统领倪孟安,禁军蔡守志,王琛,袁裕昌等十几个人,在押送路上,或者是拷问时,都曾接近过芳杏。”
“将他们背景仔细查一遍,何时入宫,以前做过什么,不要有疏漏,觉得繁重的话,让卫凌帮你一起查,他这副指挥使最近也没什么事情。”
“是,那属下便出宫了。”
“等等,”萧耀道,“卢方在渝州一直没有消息吗,都有三个多月了罢。”
“没有,应该是没查到。”
萧耀拧了拧眉:“没查到,他也不来禀告一声?我看他是不要脑袋了,敢消失这么久!”他冷声道,“你让陈又朴去一趟,看看他怎么回事。”
荣起应声,转身告退。
很快就到上元节,萧娥姿在萧廷秀面前说要去摘星楼观灯,萧廷秀便准了,此等佳节,皇亲国戚都喜欢去那里,就让几个孩子一起出去玩乐玩乐。
那日在月台,因为遇到傅英,她只想着躲避根本也没有心思看,这回倒是真有几分兴致,不过人多更热闹,姜琬坐在马车里与萧耀道:“表哥,能不能请妹妹一起来?”父亲跟母亲不喜欢凑热闹,她就不勉强了,但姜琰好一阵子没见,她甚是想念,也不晓得这小妹妹可长大一些。
但萧耀并不肯,冷冷道:“不请。”
小姨子胆子太大,她一来,姜琬恐怕就只跟她粘着了,自己搂搂抱抱还要看姜琰的脸色。
姜琬颦眉:“你居然跟她计较?”
“本王想跟谁计较就跟谁计较,”萧耀把姜琬箍在怀里,捏捏她的鼻子,“等她学会识趣了,再请。”
看来还真记仇呢。
姜琬无言。
来到摘星楼门口,只见又如去年一般停了许多的马车,客人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只皇子公主驾到,纷纷过来见面行礼。说好去观灯的,结果萧烨走到二楼,就被一群官员邀请去喝酒了,萧耀也有亲朋好友相邀,不过他刚刚成亲,还带着王妃,众人还算有眼色,没有太过热情。
萧娥姿见哥哥走了,气道:“哥哥就是好脾气别人一请也拉不下脸面来,都没有人陪我了!”
“我们不是人吗?”萧泰斜睨她一眼,挑眉道,“你这话传到父皇耳朵里,只怕要被打手掌心。”
“哎呀,四哥,我说错话。”萧娥姿连忙道,“但我也没有说太错,不信你看,二哥是不会理我的,只会跟二嫂卿卿我我,像昨日一样,别人都在看烟花,二哥在做甚”
对了,昨晚上放烟火了,她怎么也不记得。
看来他那时候就在对自己不老实了,姜琬脸不由一阵发红。
萧耀淡淡道:“你有自知之明最好,等会儿不要来打搅我跟阿琬,四弟,你陪她玩吧。”
要不要这么直接,姜琬恼得掐了他一下。
他反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姜琬差点叫出声来,忙用眼神讨饶,他才松开。
四个人往楼梯上走去。
萧娥姿跟萧泰道:“等会儿我们点几样糕点,要一壶酒,再要几个香梨,”她晓得母亲最近失宠,不像荣妃因祸得福,又生了个儿子,故而对萧泰也很亲和,“边吃边看最有意思”
迎面有个人下来,差点与她撞在一起,萧娥姿大为恼火,刚想出口训斥,抬起眼却看到一张年轻男人的脸,浓密的剑眉,细长的眼眸,挺鼻薄唇,英俊中又带着几分秀气,似曾相识,她呆了呆:“你,你是”
“公主?”那人却先开口了,“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啊,”萧娥姿瞪圆了眼睛,那声音清冽,好似寒泉,她心头咚咚跳了两下,“你是彰哥哥,”说着一顿,“莫公子”
那莫政君以前常来宫里,莫彰也没少去,她年幼时叫他彰哥哥,但三年多未见,到底是陌生了,萧娥姿叫了便觉不妥,想到莫政君,又是心情复杂,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莫公子,那是莫彰了。
姜琬也忍不住抬起头打量了一眼,谁想与莫彰的目光对个正着,男子的瞳孔是浅浅的褐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有种刀刃般的尖利,让她心头不免一跳。
莫政君的哥哥,那也不是什么善茬!
女人垂下眼帘,睫毛在雪白的肌肤上投下了一层阴影,莫彰早已看到萧耀,此时也猜到那定然是楚王妃姜琬了,那个夺去妹妹心仪的位置,将妹妹逼入绝境的人。
原来生得此种模样
075()
他直勾勾盯着看;萧耀心头不悦。
这莫彰回来;他凭直觉是没什么好事儿;都是京都长大的;彼此性格颇是了解;莫彰不是个宽厚的人;而今莫政君一死;不信他没什么想法。
萧耀正当要开口,莫彰却行礼了:“见过二殿下,真是巧;居然能遇到你们。”
世上可没有那么多巧合,萧耀道:“你下楼想去何处?”
“正百无聊赖,原是要走了;不过得见二殿下;倒是想叙叙旧。”莫彰挑眉,“说起来;我们有三四年未见了罢?原本以为会在沙场相逢;哪日能助殿下一臂之力;谁料你竟然回了京都;真是可惜;不过也是皇上体恤,瞧瞧我;也一样要回京。”
萧耀眼眸眯了眯:“既知父皇体恤成国公,令尊而今身子不适;你应该留在府邸多陪陪他;何必凑这个热闹呢?”
两人你来我去,暗藏机锋,萧泰完全插不上话,不过他从小就很敬爱萧耀,萧耀对莫家疏远,他自然也不会热络,倒是萧娥姿道:“莫公子许久没有回京都,难得来摘星楼观灯,也是人之常情。”
莫政君虽然死了,但成国公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始终不一样,萧娥姿倒不想与莫家断绝来往。
莫彰心头一动,朝她微微笑道:“公主还是跟以前一样讨人喜欢。”
莫家的人生得都不错,男人笑起来,俊朗十分,萧娥姿被他夸赞,脸不由一红。
“随州贫瘠,不若京都富裕,我在那里待了几年,竟也不知有什么好玩的,也就这一个有点意思。”莫彰从袖中抽出一样东西,很自然的拿起萧娥姿的手往掌心一放,“听妹妹说,她与你很好,就当做礼物罢二殿下说得对,我该回去陪父亲了。”
不等萧娥姿反应过来,他从楼梯下去了。
擦着肩而过,姜琬感觉到他又侧头看了自己一眼,不由往萧耀身边靠了靠。
比起莫政君,莫彰是会武功的,又在沙场磨砺过,手段兴许更是不差。
感觉到她的警惕,萧耀握住她的手,稍许紧了紧。
姜琬抬起头,瞧见他深邃的眼睛,忽然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在他身边是安全的。是啊,她没有什么可怕的,莫彰在历史上也是被萧耀砍了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次,他可能会替莫政君复仇,但结果仍会一样。
两人走上月台。
萧娥姿却看着手里的瓷娃娃,发起呆来。
随州盛产瓷娃娃吗?
萧泰在耳边道:“还不走,刚才不是说要吃点心吗?”他吩咐随从去买东西。
萧娥姿回过神,把这一对小小的瓷娃娃交给宫人收好。
酒楼的糕点,还有香梨很快就送上来了,萧泰吃了一些,坐到萧耀身边道:“二哥,不用半年,我肯定就能与你过上五十招了,你把剑准备好。”
这四弟其实也挺执拗的,天天盯着那把金鸿剑,姜琬十分好笑,都想让萧耀直接给他了。
“它一直在兵器架上,要什么准备。”萧耀语气淡淡,又不屑,“竟然还要半年,我若是你,白日里就不会去玩蹴鞠。”
他要什么,必定是拼尽全力的。
萧泰讷讷道:“我只玩了一个时辰。”
“今日一个时辰,明日再一个”
“我明日必定不玩了!”萧泰怕再被训斥,连忙坐远了去。
听这对话,能感觉到萧耀是个非常严格的人,不知道他教导孩子,是不是也会如此?姜琬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没有人打搅了,萧耀很自然得就把姜琬搂在怀里。
花灯太多,地面太亮,星光都显得有些黯淡了,姜琬靠在他胸口往天上看,只见那天空如此广阔,以至于都有些微微的昏眩。
她半垂着下眼帘问:“表哥,上次禁军的事情,我没听,后来查得如何了?”
“你真会扫兴,”萧耀手指轻抚她脸颊,“现在问这个?”
“那问什么?”姜琬收回目光,落在他俊美的脸上,“那问你,昨日的烟火好不好看?”
“没看,”萧耀低下头,在她唇上碾磨,“只在吃这个”
他气息围拢上来,姜琬闭上眼睛。
男人吻得很慢很轻,并不急切,这种温柔让她很喜欢,低声道:“表哥,等会儿我们去猜灯谜?”
他轻笑:“你几岁了,又不是孩子。”
“刚才说我扫兴,你还不是一样。”姜琬手掌挡一挡他,“我没跟你去猜过灯谜,”斜睨他一眼,“你是不是怕猜不出来。”
萧耀眉头一下挑高了:“本王会猜不出?”
简直是笑话。
还是那么自大的样子,姜琬道:“那等会去,你给我赢几只花灯来。”
“你叫我去,我就去吗?”萧耀心道,当他什么,他堂堂楚王挤在人群里,跟她去猜灯谜?他几岁的时候都不做这种事情。
姜琬咬牙。
“你真的不去?”她眼睛转了转问。
“不去。”
“那我跟四弟和妹妹去,四弟肯定会猜灯谜。”姜琬一张嘴,就要喊萧泰,被萧耀一把捂住了嘴,冷声道,“你敢!”
她笑得肩头发颤。
萧耀松开手,就压了上去,正吻得猛烈时,身后传来谢氏的声音:“阿耀。”
他一愣,直起身来。
姜琬也红了脸,没想到谢氏会在这时候来。
“干娘。”她站起来。
两个人亲密的样子早就落入谢氏的眼睛,暗道也不怪以前自己没阻止成,而今成亲三个月了,还如胶似漆跟新婚似的,她笑道:“知道你们要来,我顺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本来大妹说怕麻烦你们,不让传话,我就说上元节反正阿耀,阿琬都要出宫”
“姨母,到底什么事情?”萧耀本来想好好过个佳节,奈何就没个顺畅的时候,心头也是窝了一肚子火,有点不耐烦。
谢氏恨不得白萧耀一眼,走到姜琬身边,拉住她的手轻声道:“阿琬,你娘有喜了。”
“啊!”姜琬惊呼,“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初五,姜大夫诊断出来的。”
他们家就一对姐妹,姜琬知道母亲很想再给父亲生个儿子,这么久以来,也是一直在调养身子,这次总算怀上了!
“他们都在家里吧,还是在外面观灯?”
谢氏笑道:“瞧瞧你,都傻了罢,有喜了怎么还能出门,这前三个月至关紧要的,肯定会待在家里,姜大夫跟阿琰都陪着她呢,她也是怕羞,面皮薄不好意思告诉你。”
“这是大喜事,有什么怕羞的?我这就去看她!”姜琬疾步就往楼梯走去。
完全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萧耀暗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