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妃嘲讽笑了笑:“比起我,皇后害得人难道不多吗,她啊,根本不配做皇后!”
“你闭嘴,”皇后差点跳起来,“皇上,您切莫信她信口雌黄,她可是罪魁祸首!”
“我反正是要死了,其言也善。”安妃并不畏惧,“皇后她做过什么,皇上您查查就知,这陈姑娘就算我不出手,她恐怕都会下迷药,让她做三皇子的侧妃,让三皇子将来取代皇上您皇上,这宫里谁对您真心,您应该清楚”
皇后简直想掐住安妃的脖子,让她说不出话来。
没见过这般狠毒的,死到临头还要污蔑人,把脏水让她身上泼,她的宫人是不小心撒了汤,但也不是故意的,叫安妃失去孩子。她不可能承担这罪,自然想方设法隐瞒下来,那日人多拥挤,谁也没有注意,但真的是一次意外,没料到她不声不响,盯了自己这么多年!
皇后不寒而栗。
“皇上,您千万别被她迷惑,她如此不择手段,什么话不能瞎编呢?”皇后道,“皇上,还请您严惩,以此杜绝宫里再出此等丑事。”
萧廷秀垂眸看了安妃一眼:“你真的是死不悔改,失去孩子,便连良心都失去了吗,那些人谁又害过你?再说,当年这桩事情,朕也查过,并无”
安妃微微笑了笑:“已经不重要了,妾身也没想过皇上再给一个公道,”这宫里,最无情的也是他,“妾身而今也不想辩解,芳杏都被您抓到了,妾身逃无可逃,只愿皇上您往后能真心待人”她身子摇了摇,往下倒了去,从唇角慢慢流出血来,最后看向的地方,是荣妃。
原本她是想拼尽全力让荣妃上位的,让萧泰能当上太子,好报答她的怜惜之情,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看着荣妃,流下了眼泪。
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她的想法,荣妃喉头发堵,泪如泉涌。
要是她知道,一定会阻止安妃的,她那儿子,作为母亲还不了解吗,根本也不合适当皇帝,她只要儿子平平安安就好,而安妃,还能在她身边,两个人永远相伴,又何尝不是好事?
为何,要想不开呢!
荣妃心如刀割。
萧廷秀看着面前死去的安妃,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之感,他摆摆手:“把她拉下去安葬了,你们也都退下吧。”他转过身,走去了内室。
众人也纷纷告退。
不管如何,母亲不再有嫌疑,萧泰高兴得走到萧耀身边,感激的道:“二哥,今日幸好有你,不然母亲要受这无妄之灾了!”
“清者自清,荣妃坐得直行得正,父皇也不相信。”
“但也是因为你把那宫人问的哑口无言啊!”萧泰笑嘻嘻道,“二哥你真厉害,我一定要多向你学习。”
这恐怕不太容易学,萧耀挑眉:“先把你剑术练好罢。”
“啊,对了,我的金鸿剑!”萧泰道,“我现在就去练。”
他一溜烟的跑了。
这会儿天色漆黑,怎么练?真是说风就是雨,萧耀摇摇头,坐上辇车,刚刚坐定,耳边就传来姜琬的声音:“表哥,你真厉害!”
他嘴角翘了起来:“这是要轮番夸我吗?”
“是啊,谁让你这般聪明,我虽然觉得不对,可一时却想不到那么多的问题来问。”果然不愧为昭武帝,姜琬往他身上靠了靠,“总算把主谋抓住了,虽然有点可怜,但假使放任下去,只怕她很快就要对付我们。”
她也看出来了,那安妃是为帮荣妃。
萧耀道:“这一个现在是露出水面了,但是”
“啊。”姜琬手指捂住他的嘴,“我不想听。”
从刚才禁军的事情来看,显然还藏着什么阴谋,但她今儿真的累了。
打草惊蛇,安妃已去,那定然会风平浪静一阵子,萧耀笑起来,抓住她手指作势要咬,姜琬连忙往外抽,他道:“不是说本王聪明吗,这都不给奖励下?”
“你是要咬我”姜琬斜睨他。
“不咬手指,那我咬别处。”他倾身压过来,“本王可是给你报仇了。”他低下头,咬在她脖颈上,热气哄哄,姜琬一阵颤抖,“别咬那里,痒。”
“那再换个。”他顺着往下,解开衣襟,搁着中衣咬在她胸口。
小樱桃微微一疼,姜琬差点抬脚把他踢出去,但到底不敢,只狠狠伸出指甲掐了他一下。
两个人在辇车一番打闹。
幽暗的林中,一个身影站在黑暗中,低声道:“真是个蠢货,那芳杏本来熬不住多久,一死,也就招不出来了,偏偏要出去自寻死路,果然,女人是太容易动情。”
“属下接下来,该如何”
“先别做什么了,都退下。”
“是。”
一阵脚步声匆匆远去。
073()
夜已深。
看一眼清洗完;已经熟睡的姜琬;萧耀披上一件外衣走到正堂。
今日凭着芳杏在文德殿的表现;诬陷荣妃显然不在计划之中;应该是被抓到之后;仓促想出来的;漏洞百出;她肯定没料到会落网,但她一个奴婢,会主动去诬陷荣妃吗?若不是;又是谁出的主意?安妃可是来自首了。
“芳杏被拷问之前,有哪些禁军接近过她,你给我查出来;一定要清清楚楚;一个都不能漏掉。”
荣起领命。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弄清禁军的时机了,年后;本王要搬出去;在宫里留下来的人肯定为数不多;”萧耀提醒道;“你不能办砸。”
“是;”荣起神色肃然,“那贾道坤”
“别惊动他;万一他身边也潜伏了细作,会把我们暴露。”
荣起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还有件事;”萧耀道;“听闻父皇已经让莫彰回京,虽然莫政君不是本王所杀,但在外人看来,未必如此,而今也不知是谁主使,你也派人盯着些。”
总觉得不像傅英,他最近也没有什么动静,别说跟那偏僻的渝州有关了。
荣起一并领命。
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萧耀好半响才走回去,躺下来时,姜琬一点没被惊动,他从后面抱住她,抚到胸前,女人也只是微微哼了恒,便再无动静了。
这样子,怕有人过来将她劫走都不知,但从另外一方面想,可见已习惯自己,萧耀嘴角挑了挑,此时不抱着她,他也一样会觉得空落落。
男人贪恋的四处轻抚了番,眼见再下去要焚身了,方才停下手。
年前,莫彰回到了成国公府。
父子见面,忍不住泪眼相对,但莫继宗很快就说起正事,将所有人屏退了,关上门道:“彰儿,你信上所写是真的?你是疯了吗,凭着随州那一点兵力你能做什么?还学人家造反,你这想把我们莫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谁让他们萧家恩将仇报,父亲,萧廷秀”
“放肆!”莫继宗怒道,“皇上的名讳是你能提的?”
“父亲,您对皇上忠心一片,皇上如何待您?将我远调随州不说,没收您所有的兵权,做什么工部尚书,不让您打仗,就算愿意同您说些亲近话,那又如何,您能左右皇上的意见吗?而今妹妹不过犯些小错,您就官降三品,妹妹被杀了,他还包庇凶手”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皇上何时包庇了?”
“还用我说吗,那八成是萧耀做的,这王八蛋!”莫彰目露凶光,“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此嚣张,杀光所有护卫!皇上定然也知,所以那大理寺跟刑部就查不出来了,不过演一场戏给您看,您竟然还愿意效忠他!”
莫继宗听了,气得浑身发抖,喝止道:“我让你回来不是为成全你,我是要告诉你,政君已经死了,而今我就你一个儿子,你给我安安生生的,别再闯祸!”
“父亲,您不想给妹妹报仇了吗?”莫彰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如此窝囊,妹妹可是被人一剑刺死的,怎么能坐视不理?
“她是自己犯错了,谁也救不了”莫继宗指着莫彰,“你给我听着,你不能学她,不然我,我立刻让皇上摘了你的官衔。”
这是大义灭亲。
莫彰目赤欲裂,他这父亲也实在太没有骨气了!
莫继宗道:“君是君,臣是臣,你幼时也饱读诗书,君臣之道都不知了吗?我们成国公府的富贵本来就是皇上给的,是政君自己贪心,落得如此下场,你不要重蹈覆辙!你也不要自作聪明,随州的事情,你给我打消主意,不过两万兵马”
父亲在耳边絮絮叨叨,莫彰已经清楚他的心意,打开门道:“父亲,我今次回来,路途劳顿,委实需要歇息,明日再说吧。”
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莫继宗看着他的背影,扶住门框才没有倒下,自己怎的如此失败,养得一双儿女都不听话,他叮嘱随从:“给我看着少爷。”
“是。”随从答应。
莫继宗摇摇晃晃走到床边,软软躺了下来。
春节到了,宫里热热闹闹,承平宫也不例外,门上贴好了春联,窗上贴着窗花,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屋檐下,院中的树上都挂了各色的灯笼,洋溢着喜庆之色。
除夕夜,一家团圆,大大小小都在一起用饭,皇家也不例外,萧耀与姜琬早早就坐了辇车去延福宫。
萧烨几个已经到了,见到了互相见礼。
皇上是最后来的,左边跟着萧廷瑞,右边是荣妃,一进来就笑道:“刚才余将军传来一个好消息,他上个月把玉良镇打下了,虽然失去三万兵马,但那是军事重镇,是元国天然的屏障,后面的就更好打了,飞燕,你多准备点美酒!”
玉良镇已经快接近元国的都城了,众人都忍不住欢欣鼓舞,唯有姜琬知道,这余泽安怕不久就要阴沟里翻船。
元国则是置于死地而后生。
皇后忙吩咐宫人:“抬两坛美酒来,是该好好庆贺庆贺。”又看一眼荣妃,“珣儿呢,没有抱来吗?是不是怕着凉?”
上次安妃的事情让她丢了颜面,眼见皇上将荣妃请来过除夕,心知皇上是对自己不满了,她也只能更为宽容。
“回娘娘,正是呢,太医也说最好再等几个月方才出门。”
“是这样的,小孩子娇嫩。”皇后很体贴的样子,“你好好养着,我们想他了,就去凝和宫看看。你自己也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
经过安妃这事儿,皇上似乎觉得委屈了荣妃,这几日都歇在那里。
荣妃低声道:“多谢您关心,您也一样。”
她怎么一样了,也不知如何挽回皇上的心呢,皇后实在恼怒,该早点看出安妃的企图,被她耍弄了不说,还被泼了污水,也不知萧廷秀如今怎么想她的。
她花了那么多年的功夫才坐上这位置啊,是不该太鲁莽了!
皇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朝萧娥姿使眼色,让她去讨好萧廷秀。
“父皇,这是女儿送给您的。”萧娥姿向来听话,蹦跳着过去,神秘兮兮的送上一样东西,“我花了半个月才做好呢。”
萧廷秀将那丝帛打开一看,竟是一份拜年贴,织锦所致,绣有几个大字,“寿百龄老太爷拜谒,祝洪福齐天,福泽有余。”
这东西流行于民间,达官贵人之间喜欢这般拜年,前一句是寓意老寿星会驾临,萧廷秀第一次收到,忍不住笑起来。
萧烨却道:“瞧瞧你这字,一点儿没进步,还好意思送给父皇。”
“那是女儿绣出来的!”萧娥姿委屈,拉住萧廷秀的袖子道,“父皇,父皇,哥哥欺负我,我这字,花的功夫最多了,您说好不好看?”
“好看,别理你三哥,让他绣还绣不出来呢。”萧廷秀将拜年贴扬一扬,轻轻拍下女儿的发髻,“这礼物,朕很喜欢。”
萧娥姿笑着靠在他身边,娇声软语。
姜琬暗道这公主还真会讨皇上喜欢,不过也难怪,萧廷秀就一个女儿,肯定是很疼爱的,她瞧一眼萧耀,他盯着那拜年贴,也不知在想什么。
时辰不早,众人落座。
宫外宫内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此时父亲母亲还有妹妹应也在吃饭,姜琬心道定是热闹极了,想到再过阵子就能搬出宫外,她很是欢喜,端起面前的美酒来喝,谁料还没碰到唇,就被男人端走。
“难得除夕,你也不给我喝?”她原先就喜欢喝酒,只是这身子承不住,怕出事一直忍着,但现在有什么要紧的。
“不准,等会儿人事不知。”萧耀道,“还要守岁。”
姜琬已经闻到酒香了,心痒痒,在桌底下拉一拉他袖子:“就喝一杯。”
“不行。”
“那半杯?”
萧耀挑眉。
“相公。”姜琬手顺着袖子摸到了他大腿上,捏了捏,“就半杯,好不好?”
萧耀眸色幽暗:“你再往上一点。”
姜琬脸腾地红了,他也太不知足了罢。
可是在殿内呢,她咬唇,缩回了手。
胆子还是不够大,萧耀喝掉半杯,将剩下的给她:“拿去吧。”
姜琬尝了一点,真正是美味,一小口又一小口很快就喝光了。
萧廷秀今日心情不错,与萧廷瑞频频喝酒,萧廷瑞笑道:“皇上,您莫醉了,臣可担待不起。”
他与父皇一直谈笑风生,萧耀看着,不知为何想到姜保真的话,说萧廷瑞难得脾气很好,但事实上在京都时,他不是这个样子,后来搬到寒月寺,性子就变得冷静了。
眼见萧廷瑞突然夹了一块虾肉,萧耀道:“七叔,您而今也吃虾了吗,原本您是一口都不吃的。”
“多年前的习惯了,你还提。”萧廷瑞将虾肉放进嘴里,“我在寒月寺待了几年,而今什么不吃?病了这么多年,我也想开了,能吃是福,什么都进肚子才好。”
“是啊,你七叔待在寒月寺可本事了,下棋都能赢过朕。”
“是吗?”萧耀惊讶,“下回我一定要会会七叔。”
萧廷瑞一笑:“好。”
众人用完饭,为热闹,萧廷秀使人在殿前放烟火,此时时辰已晚,听说有烟火看,好些妃嫔都过来相看,这等团圆的日子,萧廷秀倒是不管,人越多越好,让她们一起进来。
其中便有那乔莲,穿着水红色的束腰小袄,系着白狐披风,在人群中格外惹眼,姜琬盯着看了看,想起之前听到的事情,说萧廷秀很宠爱一个妃子,恐怕就是这个人了,她喃喃道:“还真是好看呢。”
“烟火还没有放,什么好看?”萧耀转过头瞧她,“你已经醉了吗?”女人脸颊泛红,显见是不太行了,但此时却格外的勾人。
姜琬悄悄一指,嫣然而笑:“我是说她,你说呢!”
那个乔婉仪?萧耀嗤笑一声,摸摸她发烫的脸,低声道:“及不上你万分之一。”
“瞎说,”姜琬道,“什么万分万分是多少。”
舌头都开始大了,果然是一点耐不住酒,可怎么一喝酒就那么可爱呢,萧耀将她拉到怀里,拿披风裹了吻上去:“万分就是很好看很好看”
“啊”她低语,“痛。”
“阿琬,”他稍稍离开,“阿琬,喜欢本王吗?”
“喜欢。”她呢喃。
“是不是一万分的喜欢。”他问。
“嗯。”
看来喝醉酒还是很有意思,不然清醒的时候问她,她定是一副狡猾的样子,萧耀挑眉一笑,下回要给她再多喝一杯酒。
两人亲吻间,十数支烟花串上了天空,一朵朵鲜花盛放出来,将整个皇宫都照亮了。
但姜琬并没有看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