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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此言的凝落,有些不好意思,这人说话,总是能让人心中欢喜。
垂头半晌,凝落还是咬唇道:“谁稀罕你保护我,我已经有六重灵力,足够防身了”
“哦?”夜狼王难掩心中震惊,“你什么时候提升灵力了,我怎么不知道?”
“昨晚我回房后,觉得精力充沛无法入睡,一探才知,我灵力提升了。你上次不是问我灵力提升的规律嘛,我此番才算有了一点头绪”
一听此言,夜狼王也难掩心中的好奇,“那你说说看”
凝落沉思道:“我感觉,应该是”
凝落话未说完,已见至温跨门而入,忙起身向迎
双方见礼已罢,凝落方道:“我与夜郎此番前来,是与姑娘辞行的,这段时日在金界,承蒙姑娘照顾,多谢”
至温不禁心中疑惑,却又不好细问,只得赔笑道:“二位这就要走?可是至温招待不周?”
“不,并非姑娘招待不周,只是,我已出游多时,前后算来也有一年有余了,界中尚有要事处理,早该回去的,无奈诸事缠身,方延误至今”
“凝姑娘归心似箭,我能理解,只是,这”
见至温眼中的迟疑,凝落笑道:“先时承诺姑娘要去拜访贵界灵尊,姑娘可是放心不下这件事?”
“凝少主果然睿智”
“至温姑娘过奖了,关于此事,凝落不得不在此向姑娘道一声抱歉了”
“何出此言呐?”
“要见贵界灵尊,”势必要先见贵界使君,而此刻,为避免大动干戈,只怕我们与您的父亲,不便相见”
凝落将金丝豹族与雪狼一族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至温心中也很是明了,听了凝落的一番话,方点了点头
“冰玉环的方位我早已告知苏沐,大约他也已经告知姑娘你了。既然此事已在姑娘的掌控之中,那贵界灵尊与在下是否一见,已不再重要。只是冰玉环这件事,恐怕不能隐瞒太久,生灵之间消息相通,也就没有长远能保守的秘密,”
听完凝落的话,至温点了点头:“凝姑娘既然如此说了,那至温也不好再强留,我这无音谷,随时恭候二位大驾”
“姑娘客气”凝落说着,不禁看了门外一眼,方向至温道:“来了半晌都不见苏沐公子,莫非他已回木界去了?”
“他呀,大约又喝醉了,怕是不能来给二位送行了”
凝落见说出这句话来的至温一脸从容,像是对苏沐的行为举止早已习以为常了一般,莫非他们的关系还是那样吗?
见凝落半晌都不作表态,夜狼王方道:“凝儿,倘若想见他。就劳烦至温姑娘引路”
“不见了”凝落摇头道:“咱们还是早些赶路吧,不耽搁了,沙漠晚上很冷的”
至温将二人送出无音谷,凝落与夜狼王方作辞而去
至温回到院中,正巧苏沐正在独自饮酒,而他眼前的半空中,正浮现着几行字迹,因距离太远,具体写了什么内容,并不能看得真切,看这样子,大约是谁传来的书信了
至温方一跨入院门,便见苏沐往空中挥袖,随着他的动作,方才还有字迹若隐若现的地方,此刻已是一片虚无
这一幕落到至温眼里,这女子只觉好笑,“你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需要这样藏着掖着的?”
见苏沐只顾喝酒不答,至温方缓步朝他的方向而去
至温坐下后,便有侍女上来斟酒,而端起酒杯的至温,只一仰头,就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至温放下酒盅,抬头便迎上了苏沐惊疑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至温不禁冷笑道:“她不会喝酒对不对?我告诉你啊,从前我也是滴酒不沾的,到如今才知道,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好的东西,从前那些岁月,真是虚度了”
说罢,至温示意侍奉的侍女退至一旁,自己提起酒壶,倒了一杯举推至苏沐跟前,方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做不成夫妻也罢,一起喝一杯总不过分吧?”
苏沐只是沉默,半晌方举起酒杯,两人相对而饮
不多时,至温就已竹叶穿心,桃花上脸,迷离着双眼却还是叹道:“这安生惬意的日子,以后只怕不会再有了”
苏沐因想起在羡仙居时,有一次兴起,也灌过南执玉一些果酒,见眼前至温这般,两人这醉酒的状况还真是一般无二。可就算再相似,这眼前亏的毕竟也不是她
苏沐不禁愣神,片刻方回过神来:“他们走了,你拿什么向你爹交代?”
“等明日见了,我自有自有道理”至温断断续续的,方将这一句话说完。送至唇边的酒还没来得及喝,只觉早已头昏脑涨,身体难以支撑之际,整个人不由得就倒趴在石桌之上了
苏沐再看时,那人已是醉倒了
第99章 密报()
断魂谷
花园的半空中悬着一卷书页,上面刻画着的一行行特殊符号泛着阵阵金光。金界使君流不觉凝神注视着那些符号,半晌都不见他动弹一下,犹如与世隔绝了一般
仿佛突然领悟了其中的精髓,只见他往腰间伸手,就已解下了佩戴着的玉笛,整个动作完成之际,目光却都并未从那书卷上离开片刻
随着他手中玉笛举至唇边,舒缓的笛音已开始于这庭院中响起
不多时,方才还悦耳动听的笛音已由缓转急,伴随着旋律的转变,院中的花草树木已开始无风自动
见树枝上已有花瓣坠落,流不觉很开心,随着他往笛音中注入灵力的动作,庭院中满树花枝登时就已左右摇曳,花瓣在脱离树枝以后,便在这庭院中四下乱串
不多时,只见地上的嫩草已由葱绿便得枯黄,方才还生机盎然的园子,不多时就已满目荒凉
正这时,不知从哪里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弟子,还未踏入院门就不禁大退了一步
新来的小弟子没有听过离魂曲,却在见到庭院中的场景之后已猜到了七八分,不敢擅自离开的他,只得候在庭院之外,也不知道里面的乐声何时才会停下来
小弟子如坐针毡,已是急得满头是汗,微微颤抖着的身子显示了他此刻的不安与焦虑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从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这小弟子唬了一跳,这声音却并不陌生,小弟子忙回身向来人拱手道:“弟子见过长老”
见这小弟子垂着的头都不敢抬一下,虎族长老冷言道:“看你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使君正在修习幻术吗?敢在这里打扰,不要命了?还不速速离开?”
小弟子忙躬身道:“弟子有事回禀使君,因不敢打扰使君修行,所所以徘徊在此”
“什么要紧事,快说来与我”
“小姐已到了断魂谷,正在府外求见使君”
听此一言,虎族长老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讶,淡然道:“除了小姐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
“还有一男子,说是小姐的夫君”
虎族长老追问道:“还有吗?”
小弟子连忙道:“没没有了”
“先将他们请进来,此事,我自会转达使君,你下去吧”
“是”小弟子领命后,连忙退了出去
虎族长老跨入院门之际,院中的笛音已经停止,这长老方一转过假山,不禁就心中一震
只见流不觉正单手撑着身子蹲在一颗花树之下喘息,而他四周萧瑟的景象还真是令人心惊
“使君,你这是怎么了?”长老上前将流不觉扶起,坐到石凳上
而气息大乱的流不觉,调息了许久方算缓过神来
伸手拭去额头上溢出来的汗水,流不觉不禁叹道:“这离魂曲,果然非同凡响”
“使君方才所奏,却像离魂曲了,恭喜使君,拿到离魂曲这么久,终于初见成效了,只是”
长老迟疑半晌,还是继续道:“只是为何您方才会难以控制体内的灵力,出现了昏厥?”
流不觉沉思道,“这大约就是离魂曲的可怖之处,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至温常说,她在奏离魂曲的时候,精神力极为虚弱,看来此言并不虚,方才在吹奏的过程中,只觉凝神聚气都很难驾驭这只曲子”
流不觉说着,又不禁想起一事来,遂问这虎族长老,“灵尊交代的事,查得如何了?”
“使君,我已仔细查访过,那天的乌云压顶并非天之异象,的的确确是人力所为”
“人力所为?”流不觉心中大惊,“谁能有这通天的本事?”
“使君可曾听说过暗夜之狼?”
流不觉冲身旁之人摆摆手,有些不可置信,“暗夜之狼?这只不过是传说”
“使君,暗夜之狼是传说不假,但并不代表这样的传说不存在,况且是风云卷中记载的传说。鑫山之巅雪狼一族向来是您的心头之患,而这位暗夜之狼正是他们的先祖,那天咱们所见的天象,正是他回归雪狼城时所施的幻术,如今,他已在雪狼城称了王。暗夜之狼是雪狼的化身,而夜狼在冲破修炼瓶颈之后,就会变成天狼,天狼可是神兽,倘若得之辅佐,那统一五界,只怕就不在话下了”
流不觉已在这石桌旁边徘徊了许久,听完虎族长老的话,不禁皱眉道:“这么说来,咱们可就棘手了”
“使君,此事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我已得到密报,冰玉环就在雪狼城中”
“你说什么?”流不觉难掩心中震惊,连忙问道:“消息可靠吗?冰玉环向来只有冰玉珠的主人才能找到,你的密报从何而来,可有依据?”
“使君,此事若无十足的把握,在下断然不敢轻易就信口开河,发现冰玉环的正是那位水界女子,这是断断错不了的”
“是她?”流不觉先是震惊,后又将在竹乡地宫初见凝落的场景回想了一番,她身边的玄袍男子的确气度非凡。
再将这女子与雪狼城联系起来一想,方觉顿悟:“怪不得本君一直想不通,谁能将流明知伤得那样重,想不到她身边的男子,却是夜狼,她小小年纪,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能让暗夜之狼为其所用?”
“使君,为今之计,咱们要趁早拿到冰玉环,倘若不幸落入他人之手,那后果只怕就”
“不错”流不觉点了点头,却还是皱眉道:“怎么冰玉环却偏偏在鑫山之巅现世,冰原苦寒,不是人能久待的地方,更何况还是去取冰玉环,本君就算有三头六臂,在那种地方也是无计可施”
虎族长老附道:“使君所言极是,冰原向来是狼族的领地,就算是灵尊也要忌惮他们三分,更何况这数百年来,我们没少为难他们,如今他们的王又回来了,想要硬闯只怕是行不通了”
此言一出,流不觉早已心中不悦,冷哼一声方道:“在这大漠之上的生灵,万事万物向来都是相声相克的,本君就不相信,区区冰原还去之不得了”
见流不觉对此事这般不屑,虎族长老也不知可否,只道:“对了,方才弟子来报,至温同苏沐来了,不知为何,您想见的那两位并没有一同前来,我已让人将她二人安排在花厅候着了,有些事,或许他二人更为清楚一些,使君不防亲自问问”
闻得此言的流不觉,甩袖就往外面去了,只留下一句,“关于夜狼之事,无需隐瞒,你现在就去葬神崖如实回禀灵尊”
“是”虎族长老向流不觉的背影拱手行了个礼,方身子一隐,便于这庭院中消失了
第100章 揣度()
苏沐与至温在花厅迟迟不见流不觉现身,正欲遣人再去请,却忽见流不觉已由远及近
流不觉方一跨入房门,至温便已察觉其有些不太对劲,他镇定自若的神情下,依旧有些许的气息不稳
“爹,您来了”至温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女儿至温拜见父亲,父亲请上座”
流不觉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受礼,便往主座上坐下
这时,苏沐方拱手见礼道:“给岳父请安”
“你们也坐”流不觉指着下首之位,示意至温与苏沐,“不必多礼了”
二人方一坐下,却闻流不觉对左右吩咐道:“还不快去,给小姐与姑爷换上热茶”
“是”两侧的侍女领命后,连忙托着茶盅退下去,不多时便又上了热茶来
“爹”至温迟疑片刻,还是问道:“爹女儿方才察觉您有些神思不稳,可是在修习离魂曲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什么”流不觉摆摆手,他不愿意过多谈及此事,自己乃一界使君,怎么可能会连本界的幻术都修习不了?更何况离魂曲这种幻术,修习的过程中,有点什么瓶颈也实属正常,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如此小事自己都不能应付,那么何谈谋划霸业
见流不觉这般,至温也不好再深究,只得换言道:“爹,我与苏沐前来,是想征求爹的同意,早日见到尊主。木界灵尊还在等着我们带还魂曲回去唤回苏沐的母亲”
苏沐附道:“是啊,此事不宜再拖,家父已催促多次,否则,也不敢来叨扰岳父,如今,还希望岳父您体恤小婿,要是能得到您的首肯,我与阿至”
流不觉伸手止住苏沐的话,冷笑道:“至温,你要见灵尊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答应过为父的事怎么却不见本君想见的人一同前来呐?”
“爹,这件事,您不问,女儿此番来,也是要禀报的。请您容许女儿详禀”
流不觉将茶盏举至唇边,喝了半口,方道:“说吧”
“原本答应爹,要带凝少主来与您相见的,只是情况突变,女儿想,此刻还是不见的好”
“哦?”流不觉将手中茶盏放至案几上,质疑道:“情况突变?什么样的变故,为父竟不知道?”
“爹,您可知,重伤明知的是何许人也?”
“这件事不是水界少灵尊身边的一个暗卫所为吗?如今你突然提起,莫非这跟此事有什么关联?”
流不觉说话的语气很是平淡,从他的眼中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料想他大约已是知道了各中关系,这一问,无非是试问,或者是明知故问,探探口风罢了,如今看来,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想到这里,至温道:“爹,您有所不知,重伤明知的,正是那日我们在苏沐的羡仙居见过的,凝落姑娘身边的男子。他是夜狼,名唤未来,这位夜公子,他的身份,却不是凝姑娘的暗卫,而是我们金界鑫山之巅的狼族八脉共同的王者”
“哦?”流不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至温身旁道:“狼王?雪狼族何时拥立了新王,本君竟不知道”
“父亲,这位夜公子并非雪狼族的新王,而是雪狼族一直世代等候的王,据说被上古卫神封印了数万年之久,久到世人几乎都忘记了曾经有他的存在”
“哼”流不觉从鼻腔发出的冷哼,表是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眼里,眼中寒光忽现,对至温道:
“就算他是雪狼之王又得夜狼之身,也不过是位同一族长老的王罢了,既然是一族长老,难道本君身为守界使者,还怕他不成?就算他不把本君放在眼里,终究还得臣服于金界的灵尊。既然是我界中族众,莫非本君想见他一面都不行?”
“父亲请息怒”至温连忙赔礼,解释道:“女儿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父亲请听女儿说完,狼族是生活在我界之中不假,但他们如今,却不再听命于我们的灵尊,他们如今要效忠的,是水界的少尊主,关于这件事,女儿也只是听凝姑娘偶然提起,并不知其中详情。所以,他才会为了救凝姑娘而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