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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不觉心中暗叹一声,微微摇了摇头,方对面前的二人道:“坐下说吧”
闻言,苏沐正欲坐下,却被至温一把拉住
见至温这般,苏沐正不得其解,流不觉也面露惊疑
不等两人开口细问,已见至温朝流不觉屈膝,就跪了下去:“女儿有一事,要当面求证于父亲”
此言一出,流不觉便已心中明了,“你是想问金丝豹之事?”
“不错”至温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道道血色伤痕,方对流不觉道:“至温敢问父亲,为何要派金丝豹来伤我?”
看着至温身上的伤痕,经过了这些时日的修养,已没当天初见的那般醒目。的确是金丝豹留下的不假,流不觉却只是冷言道:“你不来问为父,为父倒还想问你,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流不觉这般相问,至温早已沉下脸来:“父亲,难道不是您让金丝豹对我下的手吗?他向来可是只听命于您的”
“至温呐”流不觉缓缓站起身来,扶起跪着的女子道:“你是在怀疑为父想杀的人是你?还是在怀疑为父想让你先杀了北寻,再让金丝豹杀了你?”
闻得此言,苏沐不禁陷入沉思,单靠离魂曲,只怕不足以杀了北寻,流不觉派至温与金丝豹一同前去,方有必胜的把握。可并不是让他们二人一同前往。只怕也有要让金丝豹顺便杀了至温的意思。
苏沐正想着,却闻至温道:“至温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金丝豹站在北寻使君那边对我动手,太出乎我的预料了”
不说出乎至温的预料,苏沐虽已听香微大致说了源尾,却还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过于错综复杂。
倘若北寻死了,就可以找个理由,把责任推脱到至温的身上。至温死了也是同理,北寻必定讨不了什么好处去
倘若他二人都死了,那便是互相的责任,牵扯不到其他人去
只怕此刻的流不觉,自始至终都想不通为什么金丝豹没能杀了北寻,还伤了至温。更是想不通为何那一晚以后,金丝豹就音讯全无了
想到这里,苏沐方道:“岳父这件事实在过于蹊跷,阿至是奉您的密令,却受了您手下之人的暗算这”
见苏沐与至温的你一言我一语,无非就是要自己给出一个说法。流不觉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方道:“此事是有蹊跷,至温呐,你说金丝豹站在北寻那边对你动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将那晚之事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不得增减半个字”
第85章 逢场作戏()
见苏沐与至温的你一言我一语,无非就是要自己给出一个说法
流不觉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方道:“此事是有蹊跷,至温呐,你说金丝豹站在北寻那边对你动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父要你将那晚之事,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不得增减半个字”
闻得此言,至温陷入了沉思,好似将那晚的事都回想了一番,方向流不觉道:“父亲,那天在收到您的密令之后,就在当晚,我就同香微一齐去了断魂谷”
“我凭着儿时的记忆,找到了北寻使君的所居的院子,却只见他早已等候在那里,像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一般,爹,这件事除了你我知晓,您可曾告诉过其他人吗?”
经此一问,流不觉心中已有了三分怀疑落到了金丝豹身上,因为这件事,除了至温,他还吩咐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金丝豹
见流不觉并没有打算要回答自己,至温方继续道:“我去了,却不曾想北寻使君他早有防备,父亲,您也知道,女儿除了会奏离魂曲,灵力幻术都是不及他人的,女儿自知打不过他,更不敢将此事与父亲扯上关系”
“我谎称自己是去断魂谷赏月的,不曾想夜色朦胧间迷失了方向。可北寻使君见到我手中的玉笛,她不信女儿所言,便要对女儿动手”
“女儿无奈之下,只得与他谈判,可他对父亲您的所作所为早有芥蒂,知道我深夜潜入,必定是要像了结界中其他族长那样。要了他的性命。”
“女儿只得说这一切都是女儿的意思,女儿想要他使君的位置才出此下策,跟父亲您没有半点儿关系”
“就在这时候,金丝豹突然于黑暗中出现,我见他来了,心中十分高兴,料想父亲一定是体恤女儿以微薄之力对付不了北寻使君,才会派他来助我一臂之力可不曾想”
说到这里,至温已红了眼眶
见至温此刻委屈的神情,流不觉并没有半分关切,只问道:“后来如何?”
“他走至我的身前,我本以为他是来助我的,遂让他与北寻使君交手,以此绊住北寻使君。这样一来,我就有了吹奏离魂曲的机会。原本想着我们两人联手。一定能成功完成父亲的交代”
倘若说金丝豹无端的背叛,以流不觉多疑的性格,他断然不会相信。
想到这里,至温定了定神,方道:“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和我一起联手对付北寻的,但就在我们即将得手之际,北寻使君不知道对他施了什么幻术。他便在一时间就转了方向”
“我本来精神力就极为虚弱,在奏离魂曲的时候更是需要凝神聚气,而如此一来就会灵力虚弱,再加上提前没有防备,被他这么全力一击,父亲女儿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问金丝豹为何要背叛父亲您,金丝豹沉默不答。北寻使君却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将金丝豹安排至您的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我与香微给父亲您发出过求救的信号,本以为父亲您会派人来救我。可是很奇怪,从进了无音谷一直到我们暗闯入北寻使君的府邸,再到我燃放烟火,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来助我”
至温此言一出,流不觉早已勃然大怒:“为父不是没有派人去帮你呐,可我也不知道金丝豹原来是北寻的人,派他去原本是想助你一臂之力,不曾想这孽畜竟然这么大胆子,敢伤你。真是虎豹之心,为父养虎为患,险些害了你的性命。不过,我已派了界中弟子四处追查他的下落,倘若找到了,也送来给交与你你发落,你意下如何?”
流不觉好似生了气,只怕他此刻对金丝豹的怀疑,已有了五六分了。
“父亲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女儿也没有什么异议,全凭父亲您做主就是了”
流不觉在听到至温的话之后,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见流不觉这般,至温眼中隐忍,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北寻使君让金丝豹直接杀了我,以绝后患。幸而香微求情说,倘若他杀了我,灵尊知道了不会轻易的就放过他。他们忌惮灵尊,方留了女儿这一条命”
“但为了要震慑父亲您,北寻就命金丝豹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少的抓痕,还说让女儿一定要给父亲您瞧,倘若您再有不轨之心,这些伤口就要划在父亲您的身上”
闻得此言的流不觉,不禁掌中运力,便将一旁的桌椅石凳连同杯盏茶具一齐震得粉碎,喝道:“你说什么,你胆敢再说一遍”
“父亲”至温往苏沐身旁靠了靠,眼神中却并没有半点儿畏惧:“女儿方才所言,皆是北寻的意思”
苏沐上前一步,将至温护在身后,向那正气得浑身发麻的流不觉拱手道:“岳父息怒如今还是尽快追回北寻使君要紧,倘若他往火界搬来了援军,再惊动了你们的灵尊,只怕当晚阿至前往断魂谷的目的就会人尽皆知了”
一听苏沐此言,流不觉沉思了半晌,觉得苏沐的话很是有理,遂向至温道:“我听说水界少灵尊早被你请来了无音谷,怎么时至今日了,都不给为父引见呐?”
“父亲您有所不知,他们二人是苏沐的挚交好友,来无音谷也是为了喝我与苏沐的喜酒。并不为两界之事倘若安排他们去见父亲您,也就得安排他们去见灵尊。父亲您不是向来不允许有人去打扰灵尊静修吗?所以女儿并不敢擅作主张”
“不过倘若父亲要见她的话,就吩咐女儿,女儿自当安排妥当,引她到断魂谷,以两界相交之礼拜访父亲”
说到这里,至温不禁迟疑道:“只是这么一来,她就得去见灵尊一面了,倘若拦着不让见,这样的大事,必定是隐瞒不了葬神崖的,灵尊必定会知晓。不知父亲有何打算,见还是不见呢?”
闻得至温此言,流不觉冷笑道:“有客来访,怎可不见?”
流不觉答应得如此干脆,至温不禁心中疑惑,沉思片刻还是不解,却并未仔细询问缘由
“对了”至温犹如想起了什么似的,向流不觉道:“父亲女儿自打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无音谷闭门不出,只等父亲安排女儿去见灵尊,好早日修习还魂曲”
经此提醒,流不觉方道:“今日过来,为父本是来看看你恢复得如何。如今你既然已无大碍,那这件事的确该早日提上日程”
“父亲”至温右手已幻出一卷文书,奉与流不觉,“这是日前答应父亲的东西”
第86章 心事()
流不觉从至温手中将那书卷接过来细看,却是离魂曲谱
不等流不觉开口询问,至温便道:“父亲,这曲谱是女儿默出来的,父亲您应该也知道,这离魂曲灵尊虽然传了我,但原谱我却从未见识过。尊主他不收弟子,女儿所学成的,也未必就是全谱”
见流不觉看着手中曲谱已出了片刻的神,都不发一言,至温还是继续道:“修习这离魂曲极为凶险,需要有人从旁指点,方可保万无一失。如今女儿身子不适,只怕在此事之上不能协助父亲了。请父亲遇到困惑之处,切勿忘了去请教尊主否则”
流不觉看着手中的离魂曲谱,眼中已有笑意深藏,不就是一份曲谱吗?懂得音律之人哪里就能看不懂了?作为金界的守界使者这数百年来,各种上层幻术他也见识了不少,此刻正心中高兴,哪能就将至温的话放在心上呢
流不觉点了点头,正欲答应让至温去见越凌绡,却又想起水界那位少灵尊来。只怕自己就算费尽心机,也未必就能找到她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借助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让至温与苏沐引她现身
想到这里,流不觉方继续道:“你这两日且好生休息,等水界少灵尊回来之后,为父再安排你们一同去见灵尊”
流不觉此言一出,至温便已知他心中顾虑,忙答应了一个:“是”
流不觉说罢,将掌中曲谱收入袖中,甩袖便以个转身,自顾自的朝院外而去
料想他定是要回断魂谷了,苏沐忙扶着至温,一径将流不觉送出无音谷,两人方又回到这院中
方一踏入院门,苏沐便已松开那扶着至温的手,命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香微道:“扶你们小姐进去休息”
苏沐说罢,也不等至温表态,便转身出了院子,也不知他要上哪里去
见苏沐这般,至温本想嘲讽他一番,却只觉周身疲惫不堪,再加上一醒来就经历这许多事,心里如同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此刻也没心情再去招惹他了,遂便扶着香微的手,往自己房中去了
至温躺在榻上,哪里就能睡得着呢?将今日之事翻来覆去的琢磨了一番,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苏沐的满目柔情。耳边回响的,也是苏沐关切的声音
至温总觉得闭目良久,眼睛都生疼了,自己还是没能睡着
只见至温猛地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向四下喝了一声:“香微,拿水来我喝”
等了半晌,都不见香微的身影,至温只觉心中愤懑无处发泄,想要发作却又提不起神来
正这时,香微由打外面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汤羹。转过屏风便见至温已坐了起来
在看到至温苍白而没有半点儿血色的面容之后,香微不禁吓了一跳,忙将汤羹放至一旁,走到至温身边轻声道:“小姐,怎么起来了”
见香微来了,手中还端着汤药,至温心中的气也就消了七八分。“上哪儿去了?叫了你半晌,也不留个人伺候”
“小姐醒来便一直同使君说话,到现在了还没进食,所以我去厨房做了莲子汤。怕她们惊扰到小姐你修养,所以我叫她们去院子外面候着了,不想小姐你没睡呢”
香微一边笑说着,将至温扶着躺回了床榻上,又端过来汤羹,吹了一口递到至温唇边,“小姐,先喝一口吧,这是你平日里最喜欢喝的”
闻言,又见香微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至温方张口将香微喂过来的汤水咽了下去
香微忙拿手绢拭去至温嘴角的汤水,又喂至温喝了几口,见至温摇头,香微方将汤碗方到一旁,笑道:“小姐想吃点什么,香微这就去做”
至温沉默了半晌,方道:“不必了,这时候我也没什么想吃的”
“那小姐好生休息,香微去外面候着,有什么需要,就唤我”说着,香微就要起身
不等香微起身,至温便道:“等会儿,我还有事要问你”
此言一出,香微不禁心中一惊。有事要问?会是什么事呢?莫不是知道了自己将那晚之事告诉了苏沐,她生气了?来不及多想其他。香微忙道:“小姐请说”
“我昏迷了多少日子?”
“从那晚到今天,已经有八九日了”
闻得此言,至温不禁心中疑惑,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能醒过来?却忽又想起一事来,“我昏迷的这些日子,我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用觉得那声音像你的,却又不像你的,是你吗?”
至温此言一出,便见香微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香微这般,再想起那些在耳边萦绕的话,至温早已心中明了。香微太了解自己了,总是知道自己放不下的事是什么
至温对香微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面上却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今日太过突然,我也来不及细问你,使君与苏沐的一些话,我并不曾听得明白,我昏迷的这些日子,界中有什么事发生吗?”
见问,香微沉思了半晌,将近来之事都回想了一番,方道:“小姐,一切尚在您的掌控之中,金丝豹已成功送出了金界,北寻使君还在界中。使君不明所以,已派大批弟子追出金界,往火界去了”
至温点了点头,“凝落呢?听使君的意思,他们已不在无音谷中,上哪里去了?”
“凝姑娘的意思是,与姑爷吵架生了气,让夜公子陪着出去散心了。具体他们会去哪里,香微并不敢多问。但夜公子说了,倘若你醒来,就传讯给他们,他们就会赶回来的”
“吵架?”至温冷哼一声,“他两人能有什么可吵的?定是有什么事要出去,找个理由糊弄罢了”
“这”香微迟疑了片刻,方道:“这其中究竟如何,香微也不得而知”
香微此言一出,至温不仅不责怪,反倒笑了起来:“不过他们这一离开,反倒助了我。不然父亲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同意让我上去葬神崖见灵尊”
既然已有找到了可以去见尊主的机会,那就得尽快,不然,恐又横生枝节,想到这里,至温方道:“去告诉苏沐,传讯与他们,务必请他们速回”
“是”香微领命,便起身出去了
此刻的她只觉头晕目眩,心口也突突直跳,索性便闭目养神,难得折腾了
至温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房中,听着窗外蝉鸣之声不觉,心中却不禁开始回想自己与苏沐这段夫妻情分来
从新婚那天的初次相见再到今日的默契配合。看似有了感情,其实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至温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