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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百万、几十万、几万她还在。年年我生日、她生日、新年,都给我写信,有空就在我微博上留言,情真意切、赌咒发誓,说要陪我一路前行,不离不弃。我,我”张峻好似喘不过气,不得不握紧拳头捶了胸口两下。“我是真念她的情。结果呢?就在达瑞公司总部楼下,就tm当着我的面,以前一大帮小姑娘叫着‘峻哥’扑过来,现在还是那帮姑娘又叫着‘柏嘉言’追过去。可里面不该有她,至少也tm不该当着我的面!”
柏嘉言,夏至听过他的名字,近几年达瑞力捧的小鲜肉。卖的人设,是低配版的符玄君!
张峻摇摇头,低声自嘲。“也好这谎话拆穿了,我也舒坦了。都到这份上了,不趁年轻多捞点,老了我靠谁?达瑞?还是粉丝?我为自己打算,错了么?”
错在不该吸毒。也许一开始并非你本意,但你早该回头是岸。夏至暗自心道,可他已不忍把这些话说出来。
“夏至啊”张峻伸手搭住夏至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娱乐圈就是这样的,别太当真,都是假的!峻哥我在这圈子混了十年,现在要走了,能给你的警世恒言,也就这一句了。”他伸手捏着夏至的下巴,吃吃低笑。“你是注定要当天皇巨星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朋友、经纪人、老板、粉丝、狗仔,统统都是假的,全tm虚情假意!你红,他们捧着你,可是心里都恨你,因为你抢了他们的机会;你衰,他们就笑话你狠踩你,就怕你翻身。尤其是粉丝,根本不用理他们,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千万别把他们当回事。你红,他们就追着你;等别人红了,他们就该去追别人了。唯一能跟你一条心的,是你老板。你越红,他就越赚,所以千万别让他以为有人比你更有价值,否则,你就完了!”
夏至没有应声,而是默默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这里是一千万,是我的片酬。峻哥,你拿去,戒了毒,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张峻没有接,反而冷笑质问:“怎么?可怜我?连你也来可怜我了?”
夏至随手把支票放在茶几上,认真道:“边腿,是峻哥教我的。徒弟照顾师父,是应该的。以后峻哥如果有什么困难,打电话给我,能帮我一定帮。”说完这些,他便起身告辞。
哪知他才走出两步,又一只酒瓶“砰”地一声,擦着他的耳廓砸在了墙上。
“夏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夏至的身后,张峻声嘶力竭地吼叫出声。他呛咳了两声,又忽然嘿嘿而笑,意味深长地补上两句。“不过没关系,以后恨你的人还会有很多。你越红,恨你的人越多,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如此恶毒的诅咒,夏至只觉眼前一阵恍惚。他忍不住闭了闭双眼,这才轻声回道:“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峻哥跳槽,云川的剧本不会改,而我山哥也绝对不会答应让我出道。峻哥,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夏至打开门快步离去,张峻却在门后哽咽一阵,突然失声痛哭。
夏至刚一下楼,靠在车身上的关山即刻迎了上来。两人刚一靠近,关山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夏至被冷风一吹酒气上涌,已略有迷糊。可眼见关山不悦蹙眉,他仍是温文一笑以示安抚。“峻哥心情不好,我就陪他喝了一点。”说着,他孩子气地竖起一根手指在关山眼前晃了晃。“就一杯。”
关山无奈长叹,握住夏至这根食指把人往车上带。“你已仁至义尽,回家。”夏至心底单纯,一向只念别人的好不记别人的仇。他念着往日情义要来看望张峻,关山委实不能阻止,只能陪他走一趟。
待关山驱车回家,夏至早已在副驾驶座上昏昏睡去。
“夏至?醒醒,回去睡。夏至?”关山为其解开安全带,试图摇醒他。
哪知夏至昏昏沉沉,一侧身,直接把半个身体横入了关山怀中。“唔别,别吵”只见他皱着眉迷迷糊糊地挥挥手,低声呢喃。“山哥,你也会是假的吗”
关山哪知道张峻跟夏至说了什么,听到这话,他只笑骂了一句:“你个小没良心的!山哥对你,你还不知道么?”他的话音越来越轻,仿佛是怕惊醒了夏至的好梦。而他的目光,却又温柔眷恋地在夏至水润的双唇间来回游移。过了一会,关山俯下身,轻轻地,在夏至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无比干净、无比纯洁的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关老板,你还好么?
关山:我很好啊!怎么了?
导演:唉!我感觉你早晚变态!愁啊
第70章 调情()
“却才到忘了问娘子尊姓?”
“姓武。”
“姓堵?”
下班回家的关山刚一进客厅,就听到训练室里传来几句熟悉的台词。尤其那最后一问;一个“堵”字当真是一语双关风流婉转。关山眉头一皱;忙向训练室行去。入眼就见着夏至背对着大门盘着腿坐在地板上;两手撑着两侧膝盖,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面前的imax大屏幕。
只这几步路的工夫;银幕上的那位西门大官人已然半跪下身,双涎瞪瞪地看着潘金莲,手上把潘金莲的绣花鞋轻轻一捏。那潘金莲小腿一缩却未避开;只斜瞅了西门庆一眼;目光似嗔非嗔似喜非喜。西门庆面露喜色;慢慢地自潘金莲的绣花鞋上一路摸了上去,口中喃喃:“求娘子可怜小人”
银幕上一灯莹莹;两主角欲火如焚;所谓干柴烈火;所谓脂粉客遇上骚婆娘;正是如此。
金瓶梅,多年前的经典情色片。关山岂能不知?他立时目光一沉;冷冷道:“夏至!”
听到关山的声音;夏至即刻转过身来;面上瞬间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山哥,你回来了!”
关山本存了兴师问罪之意,可见夏至目光明亮神态落落大方;他反而略微一噎。隔了一会方道:“你怎么看这个片?”
夏至顺着关山的视线又将目光投向他对面的银幕,画面中的两位主角已然成其好事;呻吟喘息此起彼伏。如此血脉贲张的景象,夏至却如老僧入定无欲无求,又飞快地将目光转了回来。“这片怎么了?”
关山立时哑口无言,夏至今年都22了,早成年了。他想看情色片,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研究研究嘛。”夏至跟着补上一句。
夏至这么理直气壮云淡风轻,关山反而吃了一惊。目光四下一扫,这才发现除了金瓶梅,训练室内还摆着好多张光盘。从肉蒲团到深喉,从性爱天堂到罗马帝国,电影史上的经典情色片可说是一应俱全。关山头脑一懵,半晌才问:“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拍电影啊!”夏至应道,“我不是接了纯白公寓幺?”
武林盟虽已杀青,但对导演而言,还有漫长的后期等着他。至于赋闲在家的夏至也没有逍遥太久,关山很快就给他带来一份新剧本——纯白公寓。但是,纯白公寓是一部都市爱情片!
“你跟着情色片学怎么谈恋爱?”关山一脸的不可思议。现实生活中,夏至从未谈过恋爱。接拍爱情片需要学习,这一点关山完全支持。但是,跟着情色片学?
“男女关系不就那点事?”夏至却一向是个好学生,如今他阅尽千片,已然尽得精髓。“只要颜好会撩,爱情分分钟发生。卖萌耍帅,靠颜值体态,我觉得问题不大。调情撩妹,才是我的弱项。”的确,作为一名优秀的爱情片男主角,光靠颜值是不够的。他的一举手一投足必须魅力十足,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台词必须含情脉脉。唯有如此,才能令广大女观众芳心萌动,恨不能以身相替。而夏至自入行以来便从未间断过形体训练,怎么坐最优雅、怎么站最帅气、怎么跑最迷人,皆有严格的执行标准。如今他早已是习惯成自然,行走坐卧都自成风姿。唯有调情这回事,夏至的确一片空白。
夏至这话虽说是话糙理不糙,但听来委实直男癌。就连关山也不由笑叹:“夏至,爱情片最关键的是要因情动人。”
夏至眉头一扬,好奇发问:“比如?”
“呃”对剧本不熟的关山被问住了。原来纯白公寓并非光影血统,而是沈律亲自联系了圈内专拍爱情片的大导蔡政豪出手,为蓝盈量身定做的剧本。关山虽不懂沈律为何突然对蓝盈无事献殷勤,但既然剧本质量过得去,而夏至也的确到了接拍爱情片当大众情人的年纪,多年老友开口请夏至当男一号,关山总没有拒绝的道理。“你等等”可眼下夏至既然发问了,关山便迅速抓过剧本翻阅起来。
顾名思义,纯白公寓的故事发生在一所高档公寓中。孤儿出身的女警童桐忽然得到了本城富豪的临终馈赠——一套位于城内黄金地段的高档公寓。天降横财,童桐欢天喜地地前去接收房产,希望能把这套公寓当做她和未婚夫的婚房。哪知,有一个自称是富商独子的娘娘腔设计师裴洛,居然住在这所公寓内不肯搬。为逼走裴洛,女汉子的童桐也住了进来。两人为了争夺这套公寓的所有权,开始了艰苦卓绝、鸡飞狗跳的战争
关山一目十行地翻过剧本,很快就挑出一场裴洛帮童桐进行形象大改造助她追回未婚夫,装扮停当的童桐对裴洛表示感谢的戏份。“你看这里”关山指着剧本向夏至言道,“两人同一屋檐下相处久了,自然而然日久生情。童桐神经太粗,向裴洛道谢时仍然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友情。可裴洛心思敏感纤细,他应该对自己的心意有所察觉。但是,君子有成人之美,童桐心里只有未婚夫,裴洛只能默默祝福。这种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装扮一新送出去的滋味夏至,演起来不是耍帅调情那么简单的。”
可夏至听了唯有茫然,隔了一会,他微微摇头。不明白!
关山叹口气,再接再厉。“暗恋,懂么?爱你在心口难开。”
“不懂。”夏至摇摇头,直白道。“男人么,看中了就去抢啊!男未婚女未嫁,大家公平竞争!干嘛非得自己一个人玩暗恋玩得千回百转,把自己虐个半死对方却一无所知,这不是有病吗?”
不知为何,关山隐约感觉脸上有点疼。他相信,如果每部爱情片的男主角都跟夏至这么干脆利落,那么这世上就没有爱情片只有情色片了。“夏至,每个人都有他不同的性格。裴洛的性情,注定了他不会主动。”
这一点,夏至却显然有不同意见。“可是山哥,剧本里,裴洛虽然行为有点娘,其实我更愿意理解为追求品质,因为他的职业决定了他会有极高的审美。但从他不顾父亲反对坚持学服装设计的人生经历和剧本前期跟女一号抢公寓的种种行为来看,他的性格坚毅,遇上喜欢的东西一定会主动出击而且坚持到底。”虽然他是个战五渣,并且爱上女主角疑似斯德哥尔摩。夏至说完,又在内心深处默默地补上了一句。
“夏至,感情和事业,那是两回事。”关山望着于爱情全然懵懂的夏至微微一笑,目光中满是无奈和宠溺。“追求事业能让人勇敢,但追求爱情,或许只会让人懦弱。”
“为什么?”夏至满脸疑惑,“这有什么不同?”
“爱情是双方的,既然童桐不知道,那或许她根本无心。而童桐一心追回未婚夫,恰恰也证明了这一点。裴洛不说,他们仍然是朋友;说了,他们就只能是陌生人了。”关山缓缓道。
夏至把眉一挑,瞬间想到了无数情色片中男性角色撩骚女主角的那些花样翻新的桥段。“那也可以试探一下嘛!行就行,不行就撤,就当误会一场。只要技术到位,根本不会影响他们的友情。”
关山见夏至把话说地那么笃定,俨然脂粉阵里的英雄,不由好笑道:“说得轻巧!怎么试?”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先说好了,不准模仿情色片的表演、不准自作主张加戏加词,更加不准让人设走形!”
“没问题!”夏至一脸轻松地应声。
关山点点头,一翻剧本,开始读童桐的台词。“阿洛,谢谢你!这次无论能不能挽回阿信,我,我想我都不会忘记,不,是一定不会忘记,我和你”
关山的台词才念了一半,夏至忽然抬起头,眼尾略略一勾,低低地:“嗯?”
这一勾眼波流转,这一声意味深长。关山即刻口干舌燥,瞬间就忘了下面的台词。过了许久,关山方才缓过神来。只见他扭过头呛咳了两声,这才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夏至眼角一挑,神色好似偷了鸡的小狐狸。显然,夏至虽不识情爱,可多年的明星生涯已让他清楚知道:他若撩拨谁,必定无往而不利。
“好!好!”关山投降也似地摆摆手,“我承认你很有魅力,但是裴洛不是你。蔡导应该不会介意你把裴洛演地跟你一样有魅力,但表演的时候也应该是有魅力而不自知的。明白了?”即便已经狠狠地喘过两口气,关山仍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在逐渐升温。是以,不等夏至回答,他便转头急急走了。“我看你的调情技术是不用再学了,银幕初吻别紧张就好!”
哪知,夏至竟在他身后无奈长叹:“初吻?早没了!”
“什么时候?”关山这下可真是惊到了,还差点把脖子给扭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谈恋爱了?”
“哪有谈恋爱?还不是一敬?!”夏至没好气地答,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嫌弃。“庆功宴上,一敬抓着我狂亲,口水都糊了我一脸。”
刚才还以为他修炼成老司机了,一眨眼就打回原形!关山好气又好笑,只觉自己的年纪若是再大些,必定受不了这忽上忽下的刺激。“夏至,那不算接吻。”
“为什么不算?”夏至奇道。
望着夏至清澈水润依旧的双眸,关山只觉大脑一阵轰鸣待他醒过神时,他正摁着夏至的脖颈忘情深吻。
上帝啊!我在做什么?!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关山,甚至都来不及品出这一吻的滋味,脑中就已一片空白。他急忙松开夏至,可夏至却实在是个好学的好孩子,竟即刻反客为主,伸手搂住关山的双肩,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交缠、心波轻震,舔吻噬啜、魄散魂迷。
关山不知夏至是何种心情,好奇?坦荡?或者,仅仅只是交功课?可是他,甜蜜又苦涩、恐惧偏留恋。整个人,肉体连同灵魂都仿佛是被那灼热的情欲烧成了两半,半个他泣血忏悔自己的罪孽,半个他低语诱哄:沉沦!这是多么地美妙!
莫约是几分钟后,或者更长、或者更短,两人终于筋疲力竭地松开。额头轻轻地抵在一起,湿热的呼吸彼此交缠。又过了一会,夏至忽然拧眉,软软的舌尖在水润红肿的双唇间一扫而过。“所以,这才是接吻?”
这样坦然的发问,实令关山无言以对。“夏至啊”他一声叹息,松开夏至,匆匆忙忙往楼上去了。
却是立在原地的夏至神色回味地用大拇指一抹嘴唇,忽而轻轻一笑。
那是怎样的一笑啊?光芒四射,举世无双!
他有绝顶美貌,又清纯无辜,还肆无忌惮。情场上,这样的人从来最可怕!
片刻后,一脸懵懂好奇的夏至又循声追去了楼上的盥洗室。看到满脸通红的关山一面喘着粗气一面不断地掬水泼到面上,他不由靠着门框含笑打趣:“山哥,火气好大哟!还是快点给我找个大嫂!”
什么叫惹火?这就叫惹火!
下一秒,关山猛然揪住了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