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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敌须小心,交友须谨慎,择偶更须一万个小心谨慎。谢流水,采花大盗不落平阳,案宗无数,身份成谜,城府很深,不知底细,还老在乱七八糟的局里搅浑水
楚行云带着妹妹,好不容易,脱离了一点局中乱事,最不该再和谢流水这样的人搅不清楚
江湖偌大,不必再见。
袖里的情签掉出来,楚燕拾起来,帮哥哥拆开:
上边有四个字:“众里寻他”。
楚行云看后,大喜过望,这真是个上上好签,他要去找那个人,可不正是众里寻他嘛,好准好准!他招呼着船夫,让船再开快点!
江水滚滚,奔腾而逝。
他没有深想,众里寻他千百度,妙不在“寻他”,而在“蓦然回首”。
楚行云没有回头。
他身后的谢流水撑着小舟儿,离他越来越远。
谢流水划到江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每划两下,就忍不住回头要去看楚行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拿出情签,想了又想,终于打开——
上边有四个字:“天平山上”。
天平山上白云泉,云自无心水自闲。何必奔冲山下去,更添波浪向人间?
谢流水一把将这情签扔到一边。
云自无心水自闲说的可真他妈准。
他平静了一会,立在小船儿上,直望着大云船,看着楚行云和他妹妹依偎在一起,渐渐远去。
至亲已伴,白月可缓缓落矣。
谢流水笑了笑,楚行云曾经多想回家,现在,他真的有了一个家人。找不找得到白月光,对现在的楚行云而言,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从自己的包裹中翻找出一片残玉,这是楚行云脖子上那片的另一半。
当年那块穷奇假玉摔成两半,一半被楚行云捡走,另一半不知滚到哪去。楚行云没找到,但谢流水从不夜城出来时,却瞧见了。
那时到处一片狼藉,想来是楚行云打的,许是天公作巧,一堆狼藉中,偏偏有半片墨玉闪闪发亮。
谢流水捡起来,想了想,揣兜里,后来随手扔进他的旧物格,一放,放了十年。
他收拾包裹时,莫名其妙地,去翻出了这么个东西,不知想要向谁去证明什么
那只大云船越变越小,最后,消失于天际。
谢流水回过头,不看了,他坐在船里,那半片残玉系了一条红绳,在他的指尖转啊转,转了几圈,最后一松——
“噗通”一声,落入了寒江。
他看着溅起的水花,碎了江中云影,笑了一下
至于某些秘密,就让他带进坟墓里吧。
谢流水撑起小船儿,再不回头,向前划去
第202章 第五十九回 入秘境3()
作者的话:六千小肥章;已经写完了;需要反复看两遍修改一下就好,预计00:30会准时替换如果点进来发现没有换,可以多点几次,渣晋app它有点笨;多戳几下就会好的!
……以下内容等待半个小时后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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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水“嘘”了一声,食指贴在他唇上:“局中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好,你还有一个妹妹呢。”
“你干的事;都是局里的事?”
谢流水点点头。
楚行云眯起眼睛:“真的没别的了?”
谢流水摇摇头;做老实乖巧状。
“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好怕?只要我不说;你不落平阳的身份就可以继续用;不是吗?”
“是啊;可是;你是头一个知道我底细的人;我好害怕。”
楚行云很无语:“你又怕什么了?”
“楚侠客哪天看我不顺眼,就把我揭穿了,那我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唉——好惨啊——”
“我不会这么做的。”
“就算你不会主动这么做,最后也会有阴差阳错、命运多舛哎,每个恶人活着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一旦破了这个规矩;他就离完蛋不远了,唉——我怎么这么惨哟。”
楚行云:“迷信。”
“坏小云,你不信?想想,魔教教主改邪归正?冷酷杀手想谈恋爱?哪个有好下场?啧啧啧,肉眼可见的作死,唉——我也不远了”
谢流水倒在那,伤春悲秋,又没正经了。楚行云看着他,道:
“绕来绕去,谢流水,你就是想什么也不告诉我,然后还让我帮你保密,是不是?”
谢流水收起了表情,他透过窗子,看天边的鸽打着旋儿飞:
“我能不能不交代得那么清楚,有些事我”
“可以啊。”
谢流水一怔,没想到楚行云这么好说话,往常,这家伙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否则绝不善罢甘休,他一时欣喜:“小云!你真好”
话还没说完,楚行云坐在他对面,伸手,拿起桌上的那碗粥,吹了吹:
“求我。”
“”谢流水沉默了一会,道,“哎,这个简单。”他软绵绵地倒在那:“楚楚,好云云,行云哥哥,求求你”
楚行云一挥手,打断他,再道:
“要哭着、叫着,求我。”
最后,楚行云神清气爽、心满意足地走出了牢房。
他了结一桩心事,回到住处,倒头大睡。
走的时候,谢流水说,行刑那天,他会被拉到中正山顶的刑场上,他已摸清押送路线,在途径的三花谷做好了布置,自有脱身妙计,不必担忧,置身事外就行。
话虽如此,但楚行云还是想去盯着刑场,谢流水赶紧道:“别来别来,你可千万别来!”
“为何?”
“你一来我就紧张,我这一紧张就容易出错,到时候坏了大事,都怪你蓝颜祸水!”
“”楚行云迫于他的歪理,只得应允了。这几日,他就拉着慕容、带着妹妹在靖州城内四处转转。
说来也巧,靖州城内有河,名叫蛟河,是凉山寒江的下游,一日,他请慕容上画舫喝酒,慕容醉后,神秘兮兮地跟他道:此河有蛟怪,每年都有好多武人下来斗蛟。
楚行云看着风平浪静的水面,笑一笑,他可不信什么精怪之说。
“真的有!我骗你干啥!这有专门寻蛟的!我以前看过”
楚行云只当是慕容醉后狂言,并不在意,直到两天之后,那位聋女来找他。
聋女以前被顾姑娘收留,这位顾姑娘果然是局中顾家,只不过是旁支中的旁支,论亲缘离本家很远了,基本搅不进局中事。顾姑娘走后,聋女跟着别的顾家人做事,此番来,是想求楚行云帮个忙。
这位聋女帮楚行云指认不落平阳,如今来讨还这个人情,楚行云自然肯帮。一问,也是芝麻大的小事。原来这一带人信蛟怪,每年四月二十三,是他们的蛟龙节,谢流水的行刑日定在这一天也有蛟龙镇邪之意。他们相信蛟龙每年四月中下旬出没,这段日子,是抓它的好时机。于是人人竞之,纷纷开寻,上至凉山寒江,下至靖州蛟河,潜游捕捞,无所不用其极。
楚行云还了解到,顾家复仇派和复族派,其实祖源也不同,以顾雪堂为首的复仇派是凉山寒江那边的,而以顾家主为首的复族派则居住在下游,可以算得上是靖州人,自然也过这蛟龙节。
而武林盟建在靖州中正山上,盟中好手大多也是靖州人。
穷人有穷人的寻法,富人有富人的寻法,顾家和武林盟寻蛟龙,用的是不辞镜。
不辞镜,灌满真气后,可记录一段时间的景象。他们把大量的不辞镜绑在鱼上,投入江河中,让鱼儿浮游深潜,不日再召回,看看有没有拍到疑似蛟龙之物。
据说顾家三少最热衷于此,每年都要弄来大批的不辞镜往里投,从寒江一路投到蛟河,覆盖极广。功夫不负有心人,听说,他还真拍到过蛟龙。楚行云不以为然,觉得那要么是大一点的水蛇,要么就是长条形的鱼,江河偌大,没什么稀奇。
今年,顾三少变本加厉地投不辞镜,数量几乎是往年的三倍。这种无聊小事顾家本家是不干的,全派发给旁支做,害的他们叫苦不迭。楚行云听后在心中笑,估计那人定是想拍到什么精怪拿去给他哥哥炫耀。
不辞镜太多,投放完,还要回收,一面面观看镜子里有没有照到蛟龙。顾三少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故而这种小差事又落到顾家旁支,旁支的主子们看了几面不辞镜,困乏倦怠,所以这差事就交给下人,比如聋女这样的。
聋女一个人看不完那么多镜子,也没什么人可以帮她,思来想去,便想到楚行云和楚燕。
这事实在没什么,就是无趣了些,楚行云看了好几天,不辞镜里拍到的多是水,长时间浪翻波荡,只偶尔飘来些水草,游来几条鱼,至于什么精怪蛟龙,根本毫无踪迹。
等到四月二十三,过蛟龙节了,还剩下最后十面不辞镜没看完,楚行云看得眼累,决定先带妹妹出去转转。一大早,热热闹闹。武林盟在城内搭了个擂台,让盟中人比武助兴,底下平民百姓乌泱泱地围了一片。
慕容撺掇楚行云也上去,十阳一开场,底下人跟沸腾了似的
同往常的擂台不同,今日是过节,比武比个热闹,没有往日里的咄咄逼人,人人脸上洋溢着欢笑。楚行云在台上看着一片锣鼓喧天,舞龙舞狮,他剑上挂着小熊,想,若是当年那个人也在,不知该有多好
他往台下看去,欢欣地扫视人群,一张张陌生的脸在眼前翻动,看着看着,楚行云忽而怔住,十年前,他并没有看过那个人的脸,那么
他现在,到底是想要看到谁呢?
忽听一声唢呐响——
谢流水被拉出来游街示众了。
囚车遥遥而来,楚行云拉着妹妹躲走。他不想看,一点也不想看,像乌龟缩了头,只想缩进坚硬的甲背里。
幸好灵魂同体结束了,谢小魂不在,否则又偷听心声,知道他这般心态,还不知要编排什么词儿来嘲笑他。
楚行云想了一想,捏了捏剑上的小熊
其实,在也挺好的。
楚燕似乎瞧见了哥哥的不对劲,她拽了拽楚行云的袖子,道:“哥哥,不然我们先回去吧?”
楚行云听着远处的叫骂声,好多好多人围着谢流水的囚车,叫他快去死
“好。”
楚行云拉着妹妹回家,外边节日热闹,里边安安静静。
兄妹俩端着不辞镜,默默地看着江河里水波涌动,一无所有
忽然,楚行云瞧见了一个眼熟的场景:凉山脚下,寒江旁的渡口。
这面不辞镜正被人绑在鱼身上,镜中拍到的大半全是鱼鳞,只上边露出些河面,他看到一条瘦骨嶙峋的船,在江上颠簸,仿佛下一瞬就要被那浪头打散
楚行云再定睛一看,这不是谢流水吗?
这家伙离得太远,还不如甲虫大,他看见谢小虫坐在船上,不知为何不划了,停在江心,拿出了一个东西
看不清是什么。
紧接着,鱼被放进水中,这鱼可能被调养过,一边游,一边潜入水底,一会儿又浮上水面,好让不辞镜拍到四面八方,很听话。
鱼儿浮上江面时,他看见谢流水手中正甩着一个小挂件然后指尖一松,噗通,扔进了水中。
楚行云皱了皱眉,默默腹诽,这人怎么能这样,往河里乱扔东西?
紧接着,下一瞬,鱼儿带着不辞镜潜下去,它又游了几米,离谢流水的船似乎很近、很近
噗通,涟波晃动,有一个东西,落入了水,被拍进镜中
楚行云一瞬间,脑中发白,一动也不会动
那是一块墨玉,是另外半块穷奇假玉!
胸口残玉冰凉,而那另一半残玉在镜中、在水中,兜兜转转,沉进了江底,再也寻不见
楚行云浑身发抖,手猛地一颤,不辞镜砸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中正山顶,行刑场,午时。
“都准备好了没?还有一刻钟就行刑了!犯人呢?”
“这不押上来了!催什么!今早山体滑坡,堵死了三花谷的道,我们只好绕远路走,就耽搁这么一下,你慌什么?越急越乱,慢慢来。”
“我能不急吗?就剩一刻钟了,姑奶奶你可赶紧的吧,你瞧瞧底下的观众,全都急死了!咦?这犯人怎么晕了?”
“我给他喂了点蒙汗药。”
“你平白无故给一个死囚犯喂药干什么!”
“他可是不落平阳,采花大盗!本姑娘如花似玉,万一他在押送过程中对我起了什么心思怎么办?我不得防范一二啊!”
“那他这样晕在行刑场上,一动也不会动,跟死了一样,底下观众看什么啊!”
“你有没有脑子!咱又不是一刀给他咔嚓了,唐门要给他万蛊钻心,万、蛊、钻、心你懂不懂!蛊虫一打进去,还不痛得醒过来!再说了,本姑娘就下了一点药,能晕多久啊?”
“行行行,姑奶奶说的都对,赶紧把他绑上去——”
行刑台上立着一根木柱,被血浸染得发黑发臭,不知有多少人被绑在这根柱上凌迟,活活削成三千多块肉,最后剩一副骨架,盛着五脏六腑。刽子手提下去,扔了喂狗,就此死无全尸。
晕了的谢流水,无知无觉,被五花大绑在此。底下的观众响起一片欢呼:
“罪有应得!这就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十年了,不知毁了多少好姑娘!且看看唐门那帮人怎么整治他!”
“该叫魔教那帮人也来看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平常啊,还是要多积善举。”
“呔!魔教再坏那也是有尊严的,像这般下三滥的采花贼,他们都看不起!”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唐门的人上来刑场,一盒盒蛊虫,一溜排开,多达一百种。
“这么多?不会全往那人身上扎吧?”
“当然要往他身上扎啊!我听说,唐门这回想筛出一个万蛊之虫。以活人为器,给他种蛊,让上百种蛊虫在人体内撕咬,最后剩余一个。”
“哎呀,这样炼出来的蛊虫歹毒非常啊!”
“可不是!只是啊那不落平阳,嘿嘿,有好戏看咯,痛死他!”
刑场下的人议论纷纷,刑场之上,还有一座圆台,用红木栏围起,慕容正站在此处,向下俯瞰。
他手边有一盏沙漏,时辰将近,琉璃球中还剩一小搓沙堆。
忽然,身旁闪过一个白衣影
“楚行云!你咋上这来了?嗬哟,跑得全是汗?”
楚行云擦了擦下巴的汗珠,立在慕容身旁,紧紧地注视着刑场上的那个人:
“来看看”
“你不向来不掺和事儿的吗?今个儿这么有兴致?”
楚行云不作答。他看到谢流水闭着眼睛,被绑在柱子上,供万人唾骂
他想起,这家伙自信满满地跟自己说:
“不必担心,我自有脱身妙计。”
狗屁。
楚行云扫视周遭,问:“慕容兄,此等行刑大事,盟主和宗师都没来吗?”
“啥大事儿!处死一个小贼,又不是啥魔教头子,这人武功全废、手脚尽断,跑得了吗?还费得着盟主来?宗师就甭提了,他老人家逍遥自在得很,哪管咱这群后辈!”
楚行云:“今日蛟龙节,盟中的人好多都去过节了?”
“是啊!他们都说自个儿是靖州人,说我是东北的,就留我看场子!唉——欺负人!”
“慕容兄,你好像,从来也没有胜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