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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压根闻不到异味,还呼吸如常。
在水段道时,慕容就已暗下黑手,但还略显谨慎,此时已行至火段道,前方只剩最后一个土段道,再不把顾晏廷弄倒,就来不及了。
不料,顾晏廷似安然无恙,慕容忙着加害他,无暇找杏,这一段的杏花自成了顾晏廷的囊中之物,现在三对一,遥遥领先。
楚行云和谢流水皆皱眉,难道茶楼泄密顾三少早知道了?所以就备好了对策?只见顾三少闲庭信步一般,钻进土段道
过了一时、半刻,好一会儿
终于,他再也没能钻出来
慕容怕人死了,赶紧把他挖出来,只见顾三少全身发红,脸、手、脖子,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看起来极为渗人,他抓住自己的喉咙,咳嗽不止,好似要把心肺都呕出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窒息了。
“喂,你你还能活不?”
“滚。”
顾晏廷甩开慕容,似要再走几步,却一头栽在地上,再爬不起来,他也不看慕容,扭过头来,死死盯着灌木丛。
楚行云大大方方地撩开枝叶,微微一笑,叫他看个清楚。
顾晏廷倒在地上,又虚弱,又狠狠道:“卑鄙。”
楚行云才不理他,带着谢小魂头也不回地走了。顾晏廷拿那大钳子虫切开他肚子上的破口,往他身体里种蛊的事,他可是一刻都没忘。
慕容也没忘敌我阵营,他拿走顾晏廷得来的杏花,向前奔去,不一会儿,就听到前方一片欢呼呐喊——
“慕容,胜——顾逸之,败——”
慕容站在终点,向大家挥手,楚行云和谢流水站在台下,随着人群,微笑着鼓掌。
比赛结束后,楚行云看见顾晏廷被一副白担架抬出去了,他那手下围着他打转,还有一票法师,正六神无主地聚在那。
楚行云和谢流水从这些法师面前经过,谁也没开口说话
灵魂同体,已经拖的够久了。
一开始,他俩都急着要分开,苦于这事太过诡异,毫无办法。可如今,碰上了玄黄教那帮跟鬼神打交道的道士,明明可以旁敲侧击打探一番,却偏偏,谁也没有动。
楚行云先前想留着谢流水帮他赢斗花会,现在又想留着谢流水帮他救妹妹,不知以后又想如何而谢流水,想等他的一个选择。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慕容一蹦一跳地跑过来,猛拍一下楚行云:“请客请客!赶紧的,把腰包都掏空,今个儿不醉不休!”
慕容此番功不可没,楚行云自然请他去最好的酒楼,喝最贵的酒。慕容虽然家里有钱,奈何母上管得严,从没有花天酒地。此时他喝着金贵的好酒,看着楚行云面不改色,挥金如土,羡慕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酒过三巡,忽然,窗边红阑干上飞来一只小百灵,它收翅一敛,气势汹汹地对着楚行云,叫道:“卑鄙小人!卑鄙小人!卑鄙小人!”
第143章 第四十四回 天降祸1()
第四十四回天降祸
杏丝扶摇蝉翼鸢;
丽人夺画霜花绫。
两天后;斗花会争三赛,顾晏廷带病出战;楚行云见他面色发虚;步履不稳;脖子上还有不少红疹,凄凄惨惨戚戚;最后好说歹说是胜过了齐小六假扮的崔绛,保住了第三名。
夺四赛时,真正的肖虹与韩月知对决,比赛还不到一刻钟;竟然就赢了。最后的名次便成了顾晏廷第三、崔绛第四、肖虹第五、韩月知第六。
在这之后,终于迎来最后一局,斗花会决赛。
万里碧云天,青旗扬;红帜飞,十八高柱对苍穹;千万人群攒攒动,放眼望去,一方赛场;便似人海中的孤岛。
张宗师跃上木台;伸手向两边一邀:“请楚行云、慕容,进场!”
人海涌动,欢欣鼓舞。
楚行云用手肘戳了一下慕容:“记得让给我啊。”
“晓得嘞!”
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进木台的西门和东门,通过一系列检查,最后才能登上木台,向观众亮相。
楚行云在搜身门里,刚脱下外套,就发现门上浮着一只眼睛。
小谢明目张胆地看住他,楚行云伸手捂住他的眼:“转过去。”
“楚侠客你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们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你去大澡堂洗澡,不是一样要被看光光”
“转过去。”
“好吧。”
小谢心不甘情不愿地飘走了,楚行云通过三道门检查后,抬头一看,这天花板好高。
他们此时在木台内部,这木台起码三层楼高,天花板上开着一方口,从那通过才可见到观众。
一旁的药师似乎看出了楚侠客的疑惑,她指了指高高的天花板,笑道:“我们一直守在这都不能去看比赛,楚侠客就借此让我们开开眼吧!”
楚行云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然后看向谢流水。
谢流水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笑道:“你看我干嘛?”
“帮我。”
小谢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帮?啊,怎么帮呢?楚侠客不开口,我都不知道呢。”
楚行云无奈:“抱我。”
谢流水笑眯眯地走过来,做了一个要把他打横抱起的动作,楚行云赶紧制止他:“竖着抱。”
“竖着怎么抱呀?我不会耶,行云哥哥,你教教我吧。”
“”楚行云闭眼叹气,又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一众药师,只好道,“一手放在腰上,一手放在我肩上,把我往上抱。”
谢流水立时照做,抱着他飞起来。底下一票人仰着头看:
“果然是踏雪无痕,好厉害啊!”
“嗯,你不觉得,楚侠客这个轻功好像有点慢啊?”
“没关系,反正我也看不懂武功。脸好看就行了,啊腿好长,羡慕死了!听说他还很有钱,好想嫁啊。”
“城西那两片地听说是他的吧?还有得月客栈,好像也是他名下的。”
“不止啊,我上回跟盟主去江南,发现他好像在那有两大宅邸。”
“毫止两个,起码六七个!他在好多地方都有大宅屋,几年前买的时候老便宜了,现在噌噌噌地往上涨,赚死他了!”
“这么有钱的吗?他平常不就住山上,我还以为”
“你傻呗,真正有钱人都不露财的”
楚行云没在意下面的人在探讨什么,他问谢流水:“东西带了吗?”
谢流水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一边点了点头:“早藏好了。”
他从天花板的木缝间摸出两个小血包,外面有一圈小杏花。
楚行云抬袖掩了一下口鼻:“放进来。”
谢流水点点头,然后把杏花血包放进自己嘴里,接着吻进来
楚行云一惊,只感觉谢流水舌头一送一舔,两个小血包便落在牙齿后槽,接着谢流水又快快地退出来,没事人一般把他送上木台。
决赛当前,楚行云不好同他计较,手一撑,便从天花板处钻出,立在天光之下。他一出来,便引得人海翻腾,欢呼声像滔天巨浪,劈头盖脸地打来,一波又一波,不知停歇。
好一会儿,楚行云发现谢小魂竟还赖在木台子里边,不知在听什么。
“你在干什么?”
谢流水恋恋不舍地钻出来,好似在回味方才底下人说过的话,他戳了戳楚行云:
“云云,江湖上都说你们侠客酷爱劫富济贫,你考虑济一济我吗?”
“你想找我借钱?要多少?”
小谢摇摇头,凑过来,涎笑道:“我想嫁给你,要你另一半。”
“”
“哎,云云,娶不娶呀,救救穷人吧!”
楚行云心道,才不要娶。他早年斗武会赢来的宝物全都拿去买宅邸,各个地方都有几幢,他那时想,以后要是找到了十年前那个人,想带他出去玩一玩,看看这天下的美景,总不能让人风餐露宿的,太委屈了。
于是他从那时就开始买宅院,各个地方都买,以后那人喜欢去哪玩,就带他去选一幢住,万一去的地方恰好没有宅邸,那就看看那人喜欢什么样的,用金条直接买一幢,反正一幢房也不值几个钱。
要是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
楚小云满心欢喜地想了一会儿,才勉强收住思绪,拍了一下谢流水:“以后别净胡言乱语。”
小谢撇撇嘴,扭头往人群里飘去了。
楚行云不知他去作什么,众目睽睽下,也不好拦,索性不管了。决赛有慕容在,虽无忧胜负,但
他含着嘴里的血包,多做一手准备,总是没错。
忽然,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呼,楚行云顺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一只巨大的纸灯,飘飘悠悠地晃了两下,从地上飞起来
那纸灯,一面写着大大的“楚行云”,一面画着大大的红桃心,越飞越高,引得千万观众仰望。
楚行云心想,哪家姑娘这么肉麻?她夫君若知道,该生气了。
不过别人也是一番好意,大概是希望他赢的意思,楚行云遂朝那边友善地挥手致意
紧接着,他就看到人群里有一只谢流水,笑眯眯地,也朝自己挥手致意
楚小云悻悻地把手收回来,若无其事地,开始眺望远方。
越望却越发现不对劲他对面空无一人慕容呢?
他都出来这么久了,慕容怎么还不见踪影?
按斗花会传统,决赛双方会在这座木台上遥遥相对,说些情义为先,比武为二的肉麻话,再握握手,然后才开赛。
可慕容去哪了?
楚行云心中不安,谢流水也觉出端倪,不等他说话,已钻入对面的木台中
“怎么样了?找到人没有?”
脑中安静了一会儿,传来回音:“不行,没有人。”
张宗师此时也发觉不对,传音入密叫人去寻。
谢流水却道:“张宗师和盟主的人过来问了,这边的人说,慕容根本没进来过。”
“怎么可能?我和他”
当时楚行云和慕容各行一边,各入东西二门,难道就转身的片刻,慕容就人间蒸发了?
时辰一点点过去,赛场上的观众也发现不对了,躁动不安,议论纷纷。
楚行云站在木台上,不可妄动,只能干着急,过了一会儿,听谢流水道:
“不好,慕容被人抓了。”
谢小魂沿途搜寻蛛丝马迹,发现在东门侧边,有一个小洞,他融进去,发现地下宽阔:“土遁术,有人在慕容入门时将他劫走了。”
谢流水顺着去寻,然而地道在半途中断,想来是有人带着慕容又回到地面,谢流水在地上寻了好久,没有一丝痕迹,这伙人彻底无影无踪。
楚行云心急如焚,慕容不参赛他赢不了这倒是其次,他最怕有人害慕容性命,齐家、薛家、顾家,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局中人手段狠辣,而这些人恰好都不想他赢,慕容落到他们手中,还不知会如何
张宗师看了看眼前那半柱香,转头问楚行云:“你有什么办法寻到你同伴?”
楚行云摇摇头。
张宗师也不言语,良久,道:“可惜了。”
楚行云心下一惊,不知张宗师说的是慕容参赛迟到可惜,还是还是说他不能和同伴合谋赢比赛可惜
谢流水飘来飞去,都快把斗花会赛场翻个底朝天了,可掘地三尺,就是找不到人。
底下观众叽叽喳喳,越等越不耐烦,有不少人喝道:“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开始?消遣我们呢!”
“大热天的,人去哪了?没来换下一个上啊!”
张宗师面前那炷香越燃越少
等了一时、半刻、好一会儿
终于,那炷香一耷拉,彻底断了。
楚行云没有话语,一颗心似重石沉海。
斗花会有规定,若此香燃尽,选手还未至,则判为比赛迟到,参赛名额顺延给第三名
张宗师千里传音:“选手慕容,取消资格,请第三名顾逸之,上台——”
顾晏廷早在下边恭候多时,他气定神闲地走进门里,不一会儿,便翻上来,对着楚行云,欠一欠身,态度谦卑,笑吟吟道:
第144章 第四十四回 天降祸2()
风猎猎;楚行云和顾晏廷立在高台上;遥遥相对。
“砰”地一声,鼓声震天:“斗花会决赛;开始!”
楚行云迈出一步;立在木台边缘;前方悬着两根丝,是用杏花花蕊根根相衔而成;极细极软,杏蕊丝从这半空中延伸出去,直上云霄峰,全长三千米;选手须一步一步走过去。
楚行云和顾晏廷并肩而立,谁也没有先动。
赛场上的真流灯,一半,湛蓝九阴;一半,赤红十阳;薛家助他了。
“两位,请吧。”张宗师道。
四处很静,楚行云压低声;问:“慕容呢?”
顾晏廷微笑:“弄晕了;死不了。”
楚行云一言不发,忽然而动,迈出一步;立在那杏蕊丝上。
赛场内,鸦雀无声,楚行云并未理会,他连走十步,如履平地。
人群里传来一片抽气声:
“喂,这是什么武功?从没见过啊。”
“是啊,你看他脚下那一根根花蕊,竟然连颤都不会颤一下?天底下竟有这么稳的轻功吗?”
“楚侠客!这是什么神功啊?不像踏雪无痕啊!”
楚行云低头,一笑,朗朗道:“悬停仙步。”
众人大吃一惊,皆不知此功名号,以为是他自创的,纷纷拜服:“楚侠客,练此神功有何秘诀吗?赛后可否指教一二!”
楚行云这回不答了,他看了看眼前的谢流水,心道还真没什么秘诀,找一个人抱着你就是了。
顾晏廷落在他身后,丝毫不急,他一脚踏上来,踩得花蕊丝直凹陷下去,众皆惊呼,顾晏廷却不怕,闲庭信步,时不时还望一望空中的山鸟,悠然自得,倒像是个少年人、踏青去。他连走三十步,脚下的丝儿步步凹陷,却就是不断。
不一会儿,顾晏廷便追上了楚行云,他饶有兴致地看过来:“可惜我生来不是阴阳眼,不然,就有幸一睹尊夫人的芳容了。”
“”楚行云不想搭理他,心中叫谢流水快走,谢小魂却不得令,笑着道:“且听听看他还会说什么。”
顾晏廷还能说什么,左一句“尊夫人”,右一句“贤内助”,挤兑楚行云,直夸他俩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实乃世间少有的夫妻真情,一连说了两千五百米,听得楚行云耳起老茧、谢流水喜上眉梢。
最后五百米,谢小魂抱紧楚行云飞冲而去,将顾晏廷远远地甩在身后,先行落上云霄峰顶,放眼望去,凌空独此峰,四海皆云雾。
顾三少不争不抢,此时才悠悠走上来,佯作气喘吁吁:“楚侠客好厉害的功夫,佩服佩服!”
“不敢当。”楚行云冷冷,“顾三少自己轻功了得,何必说这话。”
“噢,我不是夸你轻功好,我是夸你娶妻好。”
“”
谢小魂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道:“哎,云云,你说这人嘴巴怎么就跟抹了蜜似的?”他转过头,伸出食指,碰了碰小云的唇,“你什么时候这里也能抹抹蜜?”
“”
幸得此时张宗师千里传音:“纸鸢已放好,随时可跃,我在谷底等着二位。”
楚行云和谢流水从云霄峰往下望去,仙气缭绕雾蔼蔼,满眼望不尽。斗花会赛方会从谷底放上一百零八盏纸鸢,他们则从这一跃而下,点着纸鸢,一落到底。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用轻功登峭壁,与用轻功下悬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