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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张铭顺就打断了我一条腿，我和他就绝交了。后来，云娣就嫁给了张铭顺。
他们结婚后，张铭顺更是对云娣变本加厉地虐待，三天两头打到住院。他还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欠了别人好多钱。就在上个月，他还跟我要了一笔钱！警察同志。张铭顺就是一个混蛋，一个畜、生！他该死啊！”
警察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又问：“那你和杨云朵是什么关系？”
秦洋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是云娣的二妹！”
“所以，你想帮的人是杨云娣是吧？你也觉得，是她杀了张铭顺？”
秦洋一惊，赶紧摆了摆手：“不……我只是……云娣应该……她腰伤没好……她杀不了张铭顺的……”
他一时紧张，连说话都结巴了。
“这一点我们自有判断！”
警察顿了一下，又问，“那你清楚张铭顺和张梦雪父女的关系怎样？”
秦洋愣了一愣：“应该很一般吧，反正他们的感情应该说不上好！”
警察点了点头：“今天你就可以离开警察局了，我们需要帮忙的时候，还希望你能够一如既往的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是应该的，只是……”
只是，他想留在这里陪着杨云娣。
第69章 承认被侵犯（）
林少聪想让林颖做杨云朵的辩护律师，但杨云朵却说，她不需要律师，坚持说张铭顺是她杀的。
但林颖还是以委托律师的身份跟杨云朵见了面。
“云朵，张铭顺真的是你杀的吗？”
林颖开口就问，“我不相信！少聪也不相信！”
杨云朵扯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这是事实，是我杀了张铭顺！当时的情况，我已经跟警察说了无数次。我可以再跟你说一遍……”
林颖拧着眉听完，她说的跟警察调查的没有出处。
“这只能说明你目睹了凶杀案，并不能说明你就是凶手！而且，那把菜刀上根本就没有你的指纹！”
林颖紧盯着她的眼睛，“你大姐也说她是凶手，你们当中。肯定有人在说谎！”
或许，都在说谎！
杨云朵仍是淡淡一笑：“我大姐只是想帮我，她那么胆小，哪里敢杀人啊！她从背后砍张铭顺那一刀，就把她吓的半死了！至于指纹的事，我也跟警察解释过了。当时我的右边袖子脱落到手腕上，我拿菜刀的时候正好连袖子一起抓住了，所以才没有在菜刀上留下指纹！”
这时候的她很冷静，脸色很淡然，有一种洞穿一切的释然。
“云朵，你应该知道，不管是过失杀人，还是防卫过当杀人，都不会判死刑的……”
“如果是故意杀人呢？”
杨云朵秀眉一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需要律师！请你走吧！”
说完，再不看林颖。
没想到杨云朵倔起来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这让林颖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里。杨云朵一直是个温柔而柔弱的女生。
“姐，怎么样？”
林颖一出来，林少聪就迫不及待地上前问。
林颖轻轻地摇了摇头，把杨云朵说的话都转述给他听了。
“不，我不相信！她不会杀人的！”
林少聪的情绪有些激动，“我要进去劝劝她。她会听我的！”
“少聪！”
林颖一把拉住了他，凝视着他的眼睛，她咬了咬唇，还是决定告诉他，“也许，张铭顺真的是云朵杀的！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云朵的口供里有一条，她说，她已经被……被张铭顺给侵、犯了！”
头顶轰的一声响，林少聪身子一晃，心中痛苦的无以复加。
“怎么可能……”
“一直瞒着你，就怕你会接受不了。云娣大姐的口供也是认为云朵被侵、犯了，才会对张铭顺下死手的。但云朵拒绝让法医给她做性、侵鉴定，所以，她到底有没有被侵、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林颖轻轻地握了握他的肩膀，“云朵虽说她是故意杀人，但实际上她是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在量刑上会轻判的！”
那天耿伟说案情，她悄声说的不让他提的那件事，就是指杨云朵被侵、犯的事。
林少聪往后退了两步，声音沙嗄地说：“让我静一静……”
他缓缓转身，步履艰难地向前挪动着。
为什么他们又突然认为，他的云朵是凶手了呢？为什么他的云朵。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厄运呢？她真的被……
他突然想起，那天耿伟分析案情的时候，说凶手是被强的……
云朵……
林少聪用双手捂住脸，痛哭不已，高大的身躯佝偻着，颤抖个不停。
看着休息室里一脸颓靡的林少聪。耿伟轻叹了一声。
“你怎么不告诉他张梦雪证词的事？”
他走到林颖的身边，不解地问她。
林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都后悔让他知道那么多案情了！他没日没夜的想这个案子，就跟疯了一样。真怕他会撑不了！索性，我就告诉他，说杨云朵是第一嫌疑人，我会尽力替她辩护减刑，也省的他再东想西想的了！”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就怕是白操心！”
林颖冲他摆了摆手，“你不是要送张梦雪回去吗？正好，我还想去案发现场看看，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哟，林大律师要跟我们刑警抢饭碗啦！”
耿伟挑了挑眉。“我可算是明白，你这么年轻就能成名的原因了！”
“别瞎贫了！走吧！”
林颖轻笑着在他肩上捶了他一记拳头。
张梦雪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轻飘飘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纸片人，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林颖要过去扶她，她却如惊弓之鸟般躲开了。还差点摔倒。
就在昨天，一直不肯开口说话的张梦雪，突然就开口了。
她说张铭顺是杨云朵杀的，但一问具体细节，她又摇头不语。再问，她又崩溃的大哭。
三个人还没走出警察局。林少聪就跟了出来。
林颖蹙眉：“你在这里等着，我已经打电话给爸了，他一会儿来接你回去！”
林少聪疲惫地摇了摇头：“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知道他们一定是出去查案子。
林颖无奈地叹气。决定不管他了。
到了警察局外，他们看到了郑海涛，他正在和一个女人拉扯着。
这几天。他也是天天往警察局跑，整个人也是憔悴不堪。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瞎跑。
“耿伟，你怎么也不管管？这对男女可是公然在警察的地盘上调、情啊！真是污了我们这些纳税人的眼了！”
林颖瞟了郑海涛他们一眼，在心里冷嗤了一声。
耿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摊手作无奈状：“我是刑侦队的，扫黄不归我管！”
郑海涛看见他们出来了，匆匆跑过来，声音沙哑地问：“云朵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案子还没有查清楚，杨云朵暂时不能离开警察局！”
耿伟回答。
“可是……”
郑海涛还想说什么，林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的小情、人来了，原配的事自然有警察来管！”
郑海涛回头看了一眼，面现难堪之色。
“海涛，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希望你能够放手！”
在与郑海涛擦肩而过的时候，林少聪低声地说。
郑海涛握了握拳，眸光渐渐地阴沉了下来。
第70章 新的线索（）
耿伟把张梦雪送到了她爷爷奶奶那里，张茂和宋英住的地方。
看到张梦雪，张茂夫妻俩似乎并不愿意收留她。
“大爷，大娘，我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耿伟礼貌地问他们。
张茂夫妻两人却立马黑了脸：“还有什么好问的，那天你们不是已经来问过了吗！那个畜、生该死！还帮他找什么凶手！”
他们一扭头。见张雨晨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吓的赶紧冲回屋去，把门给关了起来。
“没事你们快走，别吓到了我的宝贝孙子！”
张茂冷声地朝耿伟他们下了逐客令。
耿伟和林颖相对无语。交待他们要照顾好张梦雪。
走的时候，耿伟发现屋外的空地上有好多奶糖的糖果纸。
来到张家，案发现场依然是封锁状态。
看着屋中熟悉的一切，林少聪的心尖又开始发颤。
前几天。就是在这里，当时杨云朵那痛苦而无助的眼神还在脑中浮现。这是一段终生难忘的噩梦。
今后梦魇缠身，她将如何走过这段痛苦的回忆？
林颖和耿伟在屋中检查着，林少聪来到了卧室的外面。
“少聪，你去把院门关一下，我怕有好热闹的人会过来破坏现场！”
耿伟走到卧室的窗户边对林少聪说。
林少聪点了点头，正要拔步离开，低眸瞧见了窗下的一点异样。
窗户下白色的墙壁上。有一处颜色和其他的地方不太一样。
林颖和耿伟在卧室里并没有其他的发现，倒是林少聪的发现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痕迹组的过来采集了那处异样的地方，回去检测之后发现，那处异样里混着人的唾液和其他类似奶油的成分。
而且根据检测。痕迹不是陈渍，而是案发当日留下来的。
有可能，当时有人站在窗户边看到了整个案发的经过。
“那是什么东西……应该是吃的吧……”
林颖皱紧了眉头，苦苦地思索着。“看那个痕迹，像是淋下来的冰激凌啊！”
“如果是吃的东西，那可就多了……”
耿伟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失声惊呼，“奶糖！”
他想到了在张茂家见过的奶糖的包装纸。
“目击者可能是张雨晨！他爱吃奶糖，当日不小心在窗外留下了奶糖的痕迹！”
林颖也有些激动。“我们现在就去找他问问！”
“等一下！”
耿伟却阻止了她，“你忘记上午我们去的时候，他爷爷奶奶的态度了吗？他们很排斥我们，不会让我们跟张雨晨说话的！”
“是不是……”
林颖拧眉一思忖，“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把张雨晨护的那么严实？而且他们还说张铭顺该死。他们是不是看见了他欺负云朵了？”
“那我去问吧！”
一直没说话的林少聪说，“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律师，他们应该不会排斥我的。我只装作是去看看张梦雪！”
“这样也好！”
耿伟和林颖点头同意。
林少聪开着自己的车来到了张茂夫妻住的地方。
在路上买了点水果。他提着水果进了小院子。
“张大爷！张大娘！”
林少聪进去时唤着他们。
宋英正在做晚饭，听到动静赶紧从厨房里出来了。
张茂也从屋里出来。
“我来看看梦雪和雨晨！”
林少聪微笑着说。
一见到他。张茂夫妻把脸一板，又往他身后瞧了瞧，见没有其他人，脸色又变的缓和了。
“有事就在这里说！没事就赶紧走！”
但他们并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林少聪正想着如何接近张雨晨，小男孩却突然慌慌张张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嘴里还大喊着：“不好了。姐姐流了好多血啊，她要死了！”
“混小子，瞎说什么呢！”
宋英一把截住了他，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乱跑。
张雨晨已经吓哭了。小脸吓的惨白：“姐姐要死了！她跟爸爸一样淌了好多血……”
“再瞎说打死你！”
张茂急了，一巴掌就朝张雨晨的脑袋扇了过来。
而林少聪感觉小男孩不是在瞎说，张梦雪一定是出事了！
他扔下手中的水果就朝屋中跑去。
张茂夫妻也意识到不对劲，也赶紧跟了过去。
“啊！”
一进屋。宋英就吓的大叫起来。
张梦雪躺在床上，身下血红一片。她的脸色白的像鬼，人也已经昏迷不醒了。
“快送医院！”
林少聪二话不说。抱起张梦雪就朝外面跑。
“造孽啊……”
宋英摊倒在地痛哭不已。
张茂无奈地叹息一声，只能跟着林少聪去了。
到了医院，张梦雪立刻被推进了手术室。
林少聪打电话把这件事通知了林颖。
张茂两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唉声叹气不已。
很快，林颖和耿伟就赶来了。
“梦雪还在手术室，目前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林少聪把在张茂家发生的事跟他们说了。
林颖和耿伟对视一眼，并没有去评议这件事。
耿伟走到张茂跟前，蹲下身来问他：“张大爷，一个多月以前，张铭顺有什么比较大的支出吗？”
“那个畜、生的事我怎么知道！别再问我他的事！”
张茂没好气地回答。
耿伟不在意，仍是问他：“一个多月以前，张铭顺借了秦洋一笔钱，你知道他拿去干什么了吗？”
“都说了不知道了，你怎么还问！”
张茂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
林颖看不过去，走过去吓唬他：“张大爷，你大概不知道吧，公民有配合人民警察调查取证的义务，如果你不配合，而且态度蛮横，那就是妨碍公务，是要被抓去拘留的！还有，如果你跟警察说的是假话，那就是作假证，同样是要坐牢的！”
一听说坐牢，张茂果然有点害怕了，态度也不敢那么嚣张了。
他有些畏惧地看了耿伟一眼，想了一下，才说：“一个多月以前，那畜、生借没借人家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离家了好几天，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回来的当天就把他媳妇给打了，把头都给打破了！”
杨云娣受伤住院的事，林少聪倒是知道，就小声跟林颖说了那时的情况。
第71章 亲子鉴定（）
“张铭顺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耿伟又问张茂。
“我……你们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我……我在自己的家啊！大过节的，我能跑别人家去凑热闹吗！”
张茂回答的有些支吾。
“张大爷，做假证是要坐牢的！不要在警察面前说假话，真相是什么，只是时间的问题！”
林颖又冷声地提醒他。
但张茂咬了咬牙，笃定地说自己没说谎。
过了一会儿，张梦雪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医生。她是怎么回事啊？”
林颖急急地上前问。
医生蹙紧了眉，她缓缓地摘下口罩，语气严厉地说：“你们是怎么做孩子的家长的，这个小姑娘还未成年吧，早恋了怀孕了，你们做家长的居然一点也不知情！要是晚一点送来。就抢救不过来了！”
几个大人被医生说的哑口无言。
“那她肚子里的孽……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张茂突然问。
“流了！小姑娘身体虚弱的很，胎儿没保住！”
医生狠狠地瞪了张茂一眼。
听她这样说，张茂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真是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
医生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张梦雪被推进了病房里。她紧闭着双眼，眉尖紧紧地蹙在一起，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真可怜！”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