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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但，这也只是可能！你明白吗，少聪？”
林颖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安慰着他。
“可是，她承认了！她……怎么办……”
即使杨云朵只是嫌疑犯，他也接受不了，他宁愿替她去承受一切。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关进警察局。
“案子正在调查，其他几个人同样都是嫌疑犯，凶手还没有最终确定。”
林颖握了握林少聪的肩膀。给他鼓励，“少聪，如果云朵真是凶手的话，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她！”
“姐，谢谢你！”
林少聪感激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林颖冲他微微一笑：“我会留在这里，等待调查结果出来！”
杨云朵的口供是。她和杨云娣扶醉酒的张铭顺回卧室，岂料他酒后发疯，要侵、犯她。杨云娣根本就劝阻不了他。为了救杨云朵，她只好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冲了进来，想吓唬张铭顺，却伤了他的肩膀。
但她腰伤未好，身子骨本就虚弱，一下子被酒醉的张铭顺甩倒在地，他夺了她手中的菜刀，反过来要杀她。
杨云朵为了救杨云娣，也为了自保。从床上跳下来，狠狠地扑到了张铭顺的身上，菜刀落上，杨云朵拾起地上的菜刀，就毫不犹豫地砍向了张铭顺。
张铭顺反抗，她害怕极了。闭着眼睛，像疯了一样的挥舞着菜刀，疯狂地胡乱地砍他，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把他的下面剁的稀巴烂而犹不自知。
直到张铭顺没有动静了，杨云朵才知道自己杀了人。她尖叫一声，扔下菜刀就蜷在了床头。
后来张梦雪进来了。她年纪小，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坏了，躲到角落里去了。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然后秦洋也来了，他以为张铭顺是杨云娣杀的，当即便把自己身上糊满血。拿起菜刀冒充凶手。
杨云娣的口供是，她见杨云朵要被张铭顺欺负，劝阻无果，情急之下就拿了一把菜刀来，一失手就杀了张铭顺。
因为他经常虐待她，她一直怀恨在心，为了解恨，就把张铭顺给剁了个稀巴烂。
至于张梦雪和秦洋的出现，她的口供和杨云朵的大致相同。
而秦洋的口供是，他从张家的屋后经过，好像听到了杨云娣喊救命的声音。他猜肯定又是张铭顺在虐待杨云娣，就不顾一切地跑到张家去救她。
却没想到，是张铭顺想要侵、犯杨云朵。
胆小的杨云娣拿着菜刀站在一旁吓唬他，他也仍然没有停止动作。
张梦雪缩在角落里，吓的大哭个不停。
秦洋没空想太多，他一心只想救人，便夺过杨云娣手上的菜刀砍向了张铭顺。
因为秦洋的腿是张铭顺打断的，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报复心的作用下，他就失手把张铭顺砍的血肉模糊。
“姐，你说，到底谁才是凶手？会是云朵吗？”
林少聪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猜不出谁说的话是真，谁又在说谎。
林颖秀眉紧蹙，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光凭他们的口供，是判断不出来谁是凶手的！但凭我的直觉，我觉得他们都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他们三个人中，必定有人在说谎！”
她又习惯性地握了握林少聪的肩膀：“别急，取证结果这两天就会出来，案子马上就会有进展！”
“那我该做点什么？我想为云朵做点什么！”
林少聪有些颓然，他好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
“静观其变吧！还原事情的真相，这是警察的工作！你只需要配合他们就行了！”
林颖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放心好了，我有个同学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第67章 被活生生砍断（）
杨金光夫妻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连夜赶到了警察局。
“小颖啊，求你一定要帮帮云娣和云朵啊！”
沈玉翠苦声地哀求着林颖，知道她是省城的大律师，她应该会有办法的。
“婶婶，你放心，不用你开口，该帮的我是一定会帮的！”
林颖声音平和地说，却是半点大律师的架子也没有。
这让杨金光夫妻很是愧疚。原本就是他们杨家的人，对不起人家在先的。可如今，除了林家，他们还能求谁呢。
指望郑海涛吗？
事情发生到现在，他连个电话也没有打来，杨金光去饭馆找他。也不见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少聪啊，当年的事，是我们的错，我们对不住你啊……”
一想起当年的事，沈玉翠又是一阵惭愧。
“是啊。是我们的错……”
连一直不说话的杨金光也如此说。可真相却只能让它烂在自己的肚子里，说不得啊。
“一码归一码，以前的事先放一边吧，眼下最重要的，是张铭顺的事！”
林少聪声音淡淡的，脸色冷冷的。如果当年杨云朵嫁给了他，哪里有现在……可这个世上，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如果啊！
“叔叔婶婶，你们还是先进去录个口供吧！把你们知道的所有事都如实地告诉警察！”
林颖提醒杨金光夫妻。
他们便相搀着去了，步履蹒跚。
“那个郑海涛怎么到现在还不现身啊？他是云朵的老公吗！”
林颖有些不满地抬腕看了看手表，“他可称得上是，史上最淡定老公了！”
郑海涛去了哪里？恐怕只有林少聪知道了。
他在想。要不要把郑海涛的事告诉林颖呢？让她给个参考意见？
直到事发第二天，郑海涛才姗姗地来了。
他去录了口供，但警察不准他去看杨云朵。
“少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朵怎么就成了杀人嫌疑犯呢？”
左右无果，他只好来求问林少聪。
林少聪冷冷看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
“云朵到底是谁的老婆？自己的老婆出了事。反而来问别人，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林颖斜睨郑海涛一眼，对他嗤之以鼻。
郑海涛顿时语塞，这时手机响起，他又匆匆地出去接电话了。
“切，伪君子！”
林颖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她最瞧不起这种虚伪的人了。
“姐，搞的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
林少聪不太明白，林颖跟郑海涛接触的并不多呀，怎么开口就说他是伪君子呢。
林颖犹豫了一下说：“昨天我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郑海涛，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她咬了咬唇，又愤愤地说：“你看他那样子，胡子拉茬，满身的香水味。尤其是他眼角的那些鱼尾纹，分明就是纵、欲一夜之后……”
她胀红了脸，没有再说下去。
林少聪心中了然，他并没有去评判郑海涛的事，一切还是等张铭顺这件案子结束了再说吧。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再放开杨云朵的手了。
过了两天，初步的调查取证结果出来了，林颖姐弟俩洗脱了嫌疑。
首先是杀人凶器菜刀上的指纹。
上面有秦洋的。杨云娣的，张梦雪的，张铭顺的指纹，就是没有杨云朵的。
林少聪听到这个结果，紧绷的神经才缓了一缓。
其实菜刀是张家的，上面有张家三口人的指纹并不能说明什么。
“虽然凶器上没有云朵的指纹。但也不能排除，她是帮凶的可能！毕竟，她才是最初的受害者！她有想杀害张铭顺的动机！”
林颖蹙眉分析着。
“是啊。要说杀人动机，他们每个人都有！”
林少聪点头赞同。
然后就是张铭顺的尸体解剖结果。
张铭顺身上的第一处伤，是从后肩头砍下的。而他的致命伤，则是腹部伤。
“他的下腹伤势太重，可能当时一刀下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但凶手应该是对他怀有刻骨的仇恨，才会一刀又一刀的砍下去，连他的命根子也不放过！”
林颖继续分析。
“云朵并没有被张铭顺侵、犯，所以。她不会恨他恨到要废了他的地步。有可能凶手是云娣大姐，她长期被张铭顺虐待，恐怕心里早就恨透了他，所以才会连他的尸体也不放过！”
林少聪忖度着，“可能秦洋也参与了杀人！”
“你们姐弟俩还在这里啊！”
姐弟俩正说着话，一个警察朝他们走了过来。表情略有些严肃。
“耿伟！案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林颖见他来了，唇角轻轻地勾了勾，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记住，别在少聪面前提那件事！”
“知道！”
耿伟也小声地说。
林少聪并没有去在意他们之间的悄悄话。
“这件案子有点麻烦，那几个人都不配合。坚持说人是自己杀的！”
耿伟瞧了一眼林少聪，目光带着征询，“你小子怎么跟杨云朵分手了？你们当年不是爱的轰轰烈烈的吗！她怎么就嫁给郑海涛了呢？”
他是林颖的同学。也是林少聪的学长，当年他和杨云朵的事，一时间被传为佳话。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金童玉女，只要认识他们的人就都知道。
但他不知道杨云朵后来和郑海涛结了婚。
“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先谈案子吧！”
林少聪现在只关心案子的事，只想快点把杨云朵从警察局里捞出来。
林颖朝耿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说案子。
“那我们就来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吧！”
耿伟眼眸微眯，缓缓地说，“目前，我们是倾向于杨云娣的口供的。当时的情况是，张铭顺正在欺负杨云朵，有个人拿着菜刀从后面偷袭了他，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痛的转过身来，正要反抗，却又被一刀砍掉了命根子……”
“什么？他的那个……是生前被砍掉的？”
林颖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一直以为是后来才砍的。
耿伟轻轻地点了点头：“后来，我们在床底下发现了他的下、体，是被一刀砍断的！”
当时张铭顺的下面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他下、体的情况。
“这么利落？难道说……”
林颖的眼眸瞪地更大了，“他是在勃、起的时候，被活生生地给砍断的？”
第68章 疏忽被杀（）
耿伟的眸光也变的暗淡：“所以我们推测，凶手一定是因为在看到他勃起之后，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进而失控杀人！”
“那么，凶手必是跟他有过性接触……”
“不，应该是被强的！凶手不是秦洋！”
耿伟斩钉截铁地说，“现场并没有出现激烈的打斗痕迹，如果是秦洋伤了张铭顺，他一定会提高警惕。绝不会再让秦洋轻易近身。但实际情况是，张铭顺似乎并没有把凶手放在眼里，或者说，他认为凶手不敢杀他。以致于疏忽到，凶手一刀砍断他的下身，而这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是杨云娣？”
林颖有些不确定地问。
耿伟也是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这个还需要进一步地调查！”
经验丰富的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件事，但太残忍，他们不愿意去想。
听着他们的谈话，林少聪有些不解，凶手不是杨云朵，不是秦洋。那不就是杨云娣了吗？他们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呢？
现场的另一个目击证人，张梦雪，仍是不肯开口说话。即使有心理医生过来给她作疏导，她还是缄口不语。
这让警察们束手无策。
她是未成年人，有些审讯的方法他们也不太好用。
根据调查取证结果，秦洋也洗脱了嫌疑。
他的口供和实际情况不太相符。
“你是怎么杀的张铭顺？”
警察问。
“我进了屋里，看见云娣拿着菜刀站在那里，张铭顺看见我来了要过来夺她的刀。我先他一步把刀夺了过去，他冲过来，我使劲地挥着菜刀，就失手伤了他，他就倒在了地上。
因为我的腿是他打断的。我一直恨他入骨，他还总是拿杨云娣威胁我，让我给他钱。见他满身是血，我就红了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给杀了！”
秦洋的脸色很平静。声音也很平稳，并不是那么的激动。
“那你为什么要剁烂他的生殖器官？”
警察又问。
“因为他……对云娣有……性……暴力……”
秦洋的眸光沉了沉，“他就是个人渣！死一百次也减轻不了他的罪孽！”
只有在提到杨云娣的时候，他的心绪才会抑制不住的激动。
“这是法制社会，他有没有罪，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任何人说了都不算！更不能擅自剥夺他人的生命！”
警察为了稳定他的情绪跟他说教。
秦洋垂眸不语。
“那我再问你两个问题，你是第一刀就砍向了张铭顺的肚子吗？你有没有看见他已经勃起的样子？”
对于警察的这两个问题，秦洋显的有些难于启口。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适。
“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警察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给他压迫感。
秦洋有些不安，他犹豫着说：“张铭顺冲过来，菜刀直接砍在了他的肚子上，至于其他的……我没有注意……”
警察没有说话，而是在他的面前放了两张相片。
第一张，是张铭顺肩头后的伤。
“秦洋。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提过这处伤！”
警察淡淡扫了秦洋一眼。
第二张，是张铭顺被砍断后的身体照片。
“他是在勃、起的时候被砍下的！而你却说没有注意到，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砍他的下、体！实际上，你在撒谎！你根本就没有杀张铭顺！你是在张铭顺死后才进屋的，你假装凶手是为了什么？为了保护谁？
到底是谁杀了张铭顺？”
警察厉声地问着秦洋，声色俱厉。
秦洋咬紧了牙关，他低头看着那两张相片，知道自己被警察戳穿了。在证据面前。再怎么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也没有用。
强烈的挫败感让他抬不起头来，他保护不了她。
“秦洋，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不管是谁杀了张铭顺，都不会被判死刑，因为这个案件不是蓄意谋杀，你明白吗？”
警察的语气又变缓和了。
听他这么说。秦洋才松了口，说出了实情：“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我进去的时候，张铭顺已经死了！”
他以为张铭顺是杨云娣杀的。想给她替罪。但这话他不敢说，会让警察也这么认为的。
警察瞟了他一眼，观察着他的反应，然后又问他：“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还有跟其他嫌疑人的关系？”
秦洋拧眉思索，警察问这两个问题的目的，无果，只能实话实说：“我和张铭顺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本来是很好的朋友。他家很有钱也没有瞧不起我。后来，他家来了一个童养媳。就是杨云娣，那年她才十岁。
但张家的人对她并不好，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什么活都让她做。张铭顺也总是欺负她。我经常去张家，所以对他家的事比较了解，也会趁着张家没人。偷偷地帮云娣干活。
时间一长，我和云娣就相爱了。但张铭顺的爸爸张茂要让云娣嫁给张铭顺。云娣当然不愿意了。我们就决定私奔。可是被张家的人给发现了。张铭顺就打断了我一条腿，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