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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为首的人突然扯高了喉咙,对乡邻们道,“有谁看家可疑的人不汇报官府,知道了,杀无赦!”
慕容琰和林荞一听,脱口就道,“不好!”
林荞忙就推慕容琰,“走,你快走。”
慕容琰一拉林荞,借着外面的火把光,林荞清楚的看见他瞪起了眼睛,喝道,“胡闹,一起走。”
就这一耽误的功夫,就见那个老太太已吓得颤巍巍的上前回道,“官爷,我家不久前还真来了一对小夫妻巴拉巴拉巴拉……”
林荞再不敢迟疑了,和慕容琰拔腿就跑,边跑边庆幸,幸而他们出来了,若还留在那老太太家岂不是找死?
还没跑多远,就听那首领已吆喝着带人寻找,并道,“不管是不是,宁抓一千,不错过一个,否则上面知道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众官兵吆喝一声,各自举着火把就四散下来寻找,林荞听着这动静……就觉得有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慕容琰也察觉到了,他断然道,“不对,这些人不是傅廷琛的人。”
“啊?你怎么知道?呃……”林荞话问出口,立刻也明白是哪里不对了。
如果是傅廷琛,他会让人把慕容琰“抓”回去,却绝对不会让人把她“抓”回去的,他只会让人把她“带”回去!
虽是一字之差,却有着极大的差别,这种差别甚至可能会是生和死。
所以,如果这是傅廷琛的人,他就绝不敢擅自让人把她“抓”回去。
慕容琰拉着林荞并不是乱跑,他进村时就已经察看好了地形,从哪里走离他们来时的那个林子最近……
就算林子里也不安全,但相比较这村落。可以躲藏和撤退的空间却更大。
可是他们并没跑多远,就别人发现了他们,有人喊,“在那边,快追。”
“站住,再跑我们就射箭了。”
这话换在现代,应该就是:站住,再跑我们就开枪了吧?林荞边跑边想。
慕容琰自然不可能真的就站住,眼见离树林已不远,他拉着林荞加快了脚步,但相比于他这个练武之人,林荞的速度其实已达极限,她实在跑不动了,就推慕容琰,“快,你快跑,快跑……”
慕容琰也不吭声,他突然一把将林荞抱了起来,向树林飞奔,但他抱了一个人,速度势必就受了影响,林荞急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带着哭腔喊,“你快放我下来,你不放我下来我就咬了。”
慕容琰自然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大笑道,“危急关头将自己的女人丢下独自逃走,我还算什么男人!”
“你——”
林荞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想再说服慕容琰已是来不及,那群官兵已追上来了。
慕容琰将林荞轻轻放下,他镇定的看着将他俩围成一圈的官兵,问,“官爷,请问我夫妇犯了什么法,你们要这样追我们?”
为首的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俩,骂道,“没犯法?那你们跑什么?”
“你们这么多人拔刀提枪的追,我们害怕,自然要跑,”慕容琰的理由很充分!
“你们是夫妇?”首领一脸狐疑。
慕容琰将林荞紧紧的护在怀里,道,“是!”
“哪里人?”
“祈宁山人氏。”
“来这里干什么?”
“回官爷,小的夫妇往长林府收账,想转头往青州去看娘舅,不想却走偏了方向迷了路,还丢了行李,”慕容琰有问有答,十分镇定。
“青州?你娘舅家住在青州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为首的显然不信。
“小的娘舅李常山,住在青州府空庭街白竹巷。”
首领就向官兵里招手,“赵四,你是青州府人,你说说,青州有空庭街白竹巷吗?”
叫赵四的就点头,“回钱统领,确实有这么个地方。”
林荞一听大喜,这是不是就能蒙混过关了?
那钱统领却又绕着他俩转了好几圈。才道,“不管是不是,且先带回去,明儿喊前锋营的人来认一认。”
“是!”
说话间众官兵就上来要抓他们,慕容琰抱着林荞往后一躲,“敢问官爷,你们这样无缘无故就要带我夫妻走,是何居心?”
“居心?”钱统领将火把往他怀里的林荞脸上一照,语气猥琐的笑道,“居心就是你这小娘子挺水灵,哥哥我喜欢,哈哈哈哈……”
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他脸色一冷,挥手道。“带走!”
慕容琰放在林荞腰上的拳头紧了又紧,林荞忙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慕容琰拳头渐渐松开,有句话叫做双拳难敌四手,这时候动硬的显然不智。
将林荞牢牢的护在肘弯内,二人踉踉跄跄的被官兵们推搡着回村,此时二人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伙人绝对不是傅廷琛的人!
他们若是傅廷琛所派,怎可能不知道要找的女子乃是皇帝圣旨亲封的太子妃,哪怕没确定身份,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胆子亵渎她才对。
林荞皱眉了,按理来说,如今找他们的应该就两班人马才对。一班是傅廷琛的人;一班,应该是慕容琰的人!
而此时的这批人不是傅廷琛的人;也更不可能是慕容琰的人,那么,他们是谁?
怎么大鲁现在有第三批人在找他们吗?
林荞想得脑袋疼,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二人被带回了村庄,村民们正围在路边看着,那对老夫妇也在,见慕容琰的目光扫过去,他们忙抱起孙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荞却不怪他们,无亲无故的,凭什么让人家担着生命危险替他们打掩护?
二人被关在村长家的柴房内,林荞想了想,就喊住推他们进来的官兵,“喂,我们要吃的,还有,给我们床被子。”
“哟,”那卫兵瞪大了眼,“咋滴?拿自己当起爷来了?”
林荞淡淡道,“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既然你们现在没有确定我们的身份,就不能拿我们当罪犯,天儿这么黑,你不给我们吃的不给我们被子,回头我们冻死了,看你们拿什么回去交差?”
“你——”那卫兵显然被她的话给噎住了,他看了看林荞,到底还是没好气的点了头,“等着。”
卫兵出去后,慕容琰就低低的笑,“你胆子挺大!”
“哼,”林荞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抬脚就踹了过去,压着声音骂道,“不是让你走吗?你之前答应了的,你为什么不走?”
慕容琰正了脸色,严肃的看向林荞,“我答应的是:如果是傅廷琛的人,我就自己先走。可这些人明显不是他的人,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女孩子在他们手上?”
这些人是兵是匪是好是歹都没弄清楚,要慕容琰把林荞一个小姑娘丢给这群大男人,慕容琰宁愿死!
林荞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盯着慕容琰憋了半天,才咬牙道,“那现在好了?你我全掉这坑里了,连个传信求救的人都没有了!”
慕容琰习惯性的去抱她,被她一巴掌拍在爪子上,她咬着牙低吼,“不要动手动脚的!”
第142章:慕容琰,我心里只有四殿下()
“呃——”慕容琰看着被拍飞的爪子,愣了一愣,才讪讪的收回手,他看了眼林荞气呼呼的小脸,心里就发狠,“等把你拐到了朕的地盘,朕非抱个够!”
心里想着,脸上自然是半点儿也不敢露的,笑嘻嘻哄林荞,“好,不动,不动!”
林荞愁得奶疼,一看慕容琰居然嬉皮笑脸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喂。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正抓狂,柴房门被打开,那官兵挟了床被子,一手抓了两个馒头进来。也不看他俩,就连馒头带被子的往墙角的柴草上一扔,恶狠狠道,“吃完了早点睡,别想鬼主意。不然爷们儿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林荞也不吭声,径直去将稻草抱了些厚厚的铺在地上,这才拿了那两个馒头和被子,和慕容琰裹了被子坐在草堆上,抓一抓那被子。还挺厚,林荞稍稍松了口气,“今天晚上没那么难捱了。”
她示意慕容琰躺进被子里,发挥了一个宫女的职业精神,替他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下一瞬,她才想偎到一边的稻草堆里去,就被慕容琰长臂一伸捞了回来,飞快的捂进了被子里。
林荞魂飞魄散,难道这禽兽要在这个地方发兽性?
这怎么可以?且不说她早在心里筑了一堵墙,将自己牢牢的关在墙内,谁也进不去;只说外面还有那一大帮子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呢,他这胆子也太肥了。
然后慕容琰在将她牢牢锁进怀里后,就不再有动作了,只道,“你快睡吧,走了一天,也累坏了。”
林荞使劲想挣脱,又哪里能挣脱得了,外面有人,她也不敢闹出大动静来,只得在黑暗里磨牙,“你不放手,我怎么睡?”
慕容琰似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松了手。淡淡道,“睡吧。”
他语气里有淡淡的一丝萧索落寞,极难过的样子,这让林荞的心竟微微一疼,林荞就愣了。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慕容琰的语气而难过?
但走了一天,加上头天晚上为照顾慕容琰没睡好,林荞也实在是累了,甩一甩头,她决定不再想这些,无论如何,总得先应付了眼前的难关才行。
林荞困倦的闭上眼,分明是下一秒就可以沉入梦乡的,然而神智间却总有一根线吊着不敢松,无奈何,这可是虎狼窝儿里,不能大意。
却听慕容琰轻轻的起了身,再慢慢的在屋内走动着,林荞偷偷睁开眼看他,就见他正趴在窗子跟前看着外面,而他的手里正提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掏摸出来的铁叉,林荞吓一跳,难道他想现在突围?
等了一会儿,就见慕容琰蹑手蹑脚的又回来躺下,他将铁叉小心的顺在身边,再将胳膊拢住林荞,低声道,“快睡。”
他竟然是知道林荞未睡的,林荞便也不装了,问,“你要干什么?”
慕容琰将她拢了拢,才贴在她的耳边低语,“这群人来历不明,却又是明显的官兵打扮,如果我没有料错。他们应该是大鲁牧王的人!”
“牧王?什么鬼?”林荞愣了,怎么又出来了个牧王?
“牧王是傅廷琛的堂弟,因大鲁的规矩是储君之位可在宗室子弟中择优而立,所以他对大鲁的太子之位一直虎视眈眈,但在宗室中,以傅廷琛最为出类拔萃,加上傅君桓心里眼里都只有傅廷琛,所以他一直视傅廷琛为眼中钉,今天能在大鲁境内如此明目张胆的抓傅廷琛在找的人的,就只有他了,”慕容琰道。
“又是为了夺嫡,”林荞就叹气,“上位之人为了一己私利,言谈之间风云突变血流成河,可是真正倒霉的,却大多都是普通百姓!”
“呃——”
“慕容琰,”林荞从被子里伸出冰凉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额头清凉,才放了心,她低低笑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好,你说,”难得见林荞有这么好言好语跟他说话的时候,慕容琰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忙点头。
“我听一个说书的说:曾经有个皇帝,八岁登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将他的国家治理得国泰民安路不拾遗,被人称之为千古一帝,可是他呢儿子太多。这些儿子都想当太子,就斗啊斗啊斗啊,结果,他的四儿子赢了,坐上了皇位,他一坐上龙椅,就把跟他争皇位最凶的八弟九弟全给折腾死了,”说到这儿,林荞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看,就算那么厉害的皇帝,他也管不好自己的儿子们。慕容琰,你回去后,千万别生太多儿子,那把龙椅太诱惑人了,儿子生多了,就是造孽!”
黑暗中,慕容琰微微的皱起眉头,他借着窗外火把的微光看着林荞的侧脸,道,“可是儿子生少了,都是庸俗之人,又怎堪大用?岂不是同样的误国误民!”
林荞笑了,“所以说你们皇家麻烦的呢,事儿太多。责任也太重,还是做个山野闲人来得自在。”
“所以你才要离开大肃,离开我?”
“呃——”林荞无奈,“不要再说这个了,好吗?”
“为什么不说?”慕容琰有些激动。“我说过……我只要你和我并肩而立,笑看江山的。”
“噗……”林荞笑了,“那你的皇后呢?”
慕容琰一顿,他眼角慢慢溢出了笑意,“难道……你是因为她才要走的?”
“不。是因为你,”林荞正色道,“慕容琰,我心里只有四殿下,往日种种已如过眼云烟,求你……唔……”
话未说完,已被慕容琰一低头吻住,他像是赌气,又像是要证明什么般的,将林荞连被子一起紧紧抱住。林荞手脚都在被子内,想挣扎竟无从挣扎起,他的舌头已经挤入了她的齿缝,林荞终于怒了,慕容琰。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下,问一问我的感受?
她才要对着他的舌头咬下去,忽然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她才一愣,就又一滴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三滴……
慕容琰……他竟然流了泪!
第143章:危在旦夕?()
她才要对着他的舌头咬下去,忽然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她才一愣,就又一滴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三滴……
慕容琰……他竟然流了泪!
林荞顿时惊得愣住,借着窗外模糊的灯光,只见慕容琰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滚下来,鼻腔间有着掩饰不去的呜咽,终于,他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一声声的问,“阿荞,我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留住你?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你喜欢我?哪怕……就一点点?”
“……”
“阿荞,你可不可以喜欢我一点点,我只要一点点……”
他炽热的眼泪尽数落在她的脖颈间,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哭得这么伤心,他居然在求她,求她喜欢他一点点……
他可是大肃朝的九五至尊呵!
“慕容琰,我……”林荞也哭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让眼前这个男人深陷伤心至此?
她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他的眼泪却越发汹涌,“阿荞,我是不是无论怎么做,都不能得到你的心,是不是?”
“那么。躯壳呢?你的心我得不到,你的躯壳也不肯给我吗?”
“哪怕你只留在我的眼前,让我时时都能见到你呢?”
“阿荞,你跟我回大肃后,我绝不去打搅你,我找个清净的屋子让你住着,有人伺候你保护你,我才能放心呵……”
“阿荞……”
“阿荞……”
林荞从小到大,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她反感傅廷琛的强娶,却受不了慕容琰此时的伤心哀求!
她从来不知道慕容琰竟如此在意她,在意到她肯将姿态放得这么低这么低……
他的眼泪洇在她的肩膀上,却分明是刀,直刺进她的心里,疼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慕……慕容琰……”她终于轻轻回抱住慕容琰的肩膀,轻声道,“你说……如果我跟你回大肃,你就找个清净的屋子让我住着?”
她到底还是心软了,她从来都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哭,更受不了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哭,她更加受不了的……是这个男人还是个君临天下的皇帝!
大肃臣民若知道他们的皇帝在一个女人跟前哭成狗,这君威……还有吗?
如果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