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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琰闭一闭眼,“不行!”
“你——”
“阿荞,你必须跟我回去,”慕容琰抱起林荞往屋内走去,边道,“我知道你爱自由,我不逼你进宫,我甚至可以一辈子都不让你看见我,但是你不能留在大鲁,你不能留在我照顾不到的地方!”
林荞惊住了,在她的印象里。慕容琰从来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性格,从认识他到现在,哪一次他不是想动手动脚就动手动脚,想吃她就吃她,可是他现在对她说,他不再逼她了!
“可……可是……”
“没有可是,”慕容琰语气变冷,“便是杀尽这天下人,朕也要将你带回去。”
“是吗?”却是从不远处传来这冷冷的一声,“慕容琰,在我大鲁境内,你也敢说这样的话,你也太狂妄了吧?”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身大红喜服的傅廷琛正面色阴冷的坐在马背上。在他身后,是云芫儿和乌压压的大队人马!
林荞慌了,她从慕容琰的怀里蹦下来,直推他,“快,你快走,快走……”
强龙不压地头蛇,慕容琰平时再牛逼,这也是人家傅廷琛的地盘,堂堂大肃的皇帝要是在这儿被人家给抓了,那就太特么搞笑了。
慕容琰却并不去看身后的大队人马,他脸上浮出一丝喜色,“阿荞,你在担心我。动不动?”
唉哟我的妈喂,林荞急得跺脚,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咋就拎不清呢。
傅廷琛已跳下马靠过来,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林荞身上,眼里亦有惊有喜还有着其他的看不懂的东西,他向林荞伸出手,语气温柔,“阿荞,你过来我这里!”
他这语气虽温柔,但听在林荞的耳里,却分明带着令她毛骨悚然的杀气,林荞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她一眼看到紧跟在傅廷琛身后的云芫儿,忙叫道,“云姐姐。”
云芫儿和傅廷琛一样,还是那身大红喜裳,头上金光璀璨的珠冠在阳光下,泛着耀眼光华,她的眼神却黯淡,看着林荞苦苦一笑,“好妹妹,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以为林荞一出宫必定是要远走高飞的,心里还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住不让傅廷琛察觉,多坚持一天,林荞就走得更远一点,待洞房之夜傅廷琛察觉真相,他也抓不回林荞了。
林荞也苦笑,“姐姐。我不放心你!”
说罢,二人对视苦笑,千言万语竟一句也说不出来。
傅廷琛见林荞不理自己,一张白净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而慕容琰已向他大笑,“傅廷琛,你当着自己新婚的太子妃让另一女人过去,也太不将自己的太子妃放在眼里了吧?”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的击打在傅廷琛的心口上,直将傅廷琛呛得要吐血,傅廷琛气得提剑直奔慕容琰,慕容琰却一伸手将林荞挟进怀里,飘然后退,由宁劲远等人挥刀挡上傅廷琛,慕容琰边退边大笑,“傅廷琛,你已是我手下败将,堂堂大男人,难道还要让你的妻子再救你一次不成,就别再来讨臊了。”
这番话于傅廷琛就又是一记耳光,傅廷琛恼羞成怒,大喊,“来人,给我杀,除了林荞外,每杀一个赏黄金千两,杀慕容琰者,赐三品武将衔。黄金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身后的护卫们分明是看到前面有一座金光闪闪的大金山,就看谁能爬得上去了,这还不激动吗?发一声喊,个个如狼似虎的冲过来,宁劲远等人虽勇猛,却也有些抵挡不住。
“皇上,快带林姑娘走,”护卫中有人大叫。
慕容琰既找到了林荞,自然无心恋爱,院中早有人将马都牵了出来,他抱着林荞飞身上马,向城外飞奔。身后,宁劲远等人也逐渐都上了马,一边抵抗一边紧跟,林荞抱着慕容琰的腰,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真是个祸害啊,瞧这一个太子一个皇帝你追我赶的,这要是说给她在现代的那些同学们听,谁相信啊?
傅廷琛铁了心不给慕容琰逃走,他更不允许林荞被带走,在后面紧咬着不放,云芫儿担心他,只得也紧跟着一起追赶,一队人就这么你追我打,打了就跑,跑了又追的,一晃眼间就出了城门。
四面城门早就被慕容琰的人给攻克了,之前的尘土飞扬喊杀震天,其实都是障眼法,尘土飞扬是狗啊羊身上绑了尾巴跑出来的,喊杀声倒是真的,却都是花钱买的市井无赖无业游民等,鲜少有大肃的人。
说起来,这些障眼法的灵感,都还是来自于林荞,那日龙隐山大火,被烧出了许多身上捆了树枝的猪狗来,慕容琰得知后,倒被这奇妙的歪招给唬得愣了好半天。
但城内爆炸连连,守城的官兵们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得知是太子府出事儿,守城官就知道不好,他严命四城严守不得擅动,不想却接到急令,命往太子府增援,守城官虽不明白太子为何会调他守城军去增援,但眼见太子手令千真万确,他也不敢怠慢,慌忙将守城的人给分了一半带往太子府,然而才到太子府,就被上司痛骂,原来那太子手令竟是假的。
等守城官再急赶回城门时,城门已然失守。就连那千斤大石都夯砸不开的城门,也被炸得歪斜在一边,再不能用了。
傅廷琛已经被人回禀过此事,待见慕容琰等人无遮无挡的出城时,傅廷琛不由感叹慕容琰算兵用计之准,他早就算到这一战后,长林府内很可能就不能呆了,便早早的将城门炸毁,好让他的退路变得四通八达。
两帮人马追赶了两个时辰后,渐渐都精疲力尽了,主要是马都吃不消了,慕容琰骑的这匹马因为负着两个人,更是口吐白沫,终于一头栽倒在地。再起不来了。
马匹倒地的刹那,慕容琰抱着已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林荞腾空跃起,稳稳落地,随即,宁劲远等人也都到了跟前,宁劲远赶紧下马,要将马让给慕容琰,但那马匹一停下来,就也一头栽倒,再不能动了。
这么一耽搁,傅廷琛等人便都已追到眼前,慕容琰等不再迟疑,他取出个缚带将林荞往背上一捆,就继续向前跑,此时众人已来到一个河边,河边停着两艘他早已准备好的船,只要上了船,傅廷琛就再追不着他们了。
此时,船上的人也已经看见了他们,忙解开船绳等他们上船,然后此时傅廷琛等人也已追到岸边,齐跳下马向船上直扑,饶是宁劲远等人拼死抵挡,奈何云芫儿武功实在太高,不多时,竟被她和傅廷琛几个冲到了穿上。
掌船的人也顾不得他们了,见自己的人都已经上来,忙撑船离岸,不想傅廷琛身边一人突然甩出一个飞勾,蹭的抓住了岸边枯木,船立刻被勾住再动弹不得,岸上的人抓住铁链子生生将船拽回了岸边,慕容琰这下真有些急了,长林府这边他的人虽然多,可跟来的人却少,而救援的人也都在河那边,而他们的人都已经精疲力竭,再这么纠缠耽搁下去,他们只怕讨不了好。
傅廷琛眼见船上自己的人越来越多,而慕容琰背后是河,身边的护卫又越来越少,他哈哈大笑。“慕容琰,我看你往哪里逃?”
慕容琰青色的长袍早已被鲜血溅满,便是林荞的衣服上也慢慢都是血迹,他将林荞牢牢护在身后,向傅廷琛道,“便是朕死了,你又能怎么样?除了将大肃变成世仇,你能得到什么?”
说到这儿,他回头看了眼林荞,又笑道,“就算你杀了朕,强带回阿荞,又能怎么样?傅廷琛,朕警告你,你若逼她太狠,你只会要了她的命!”
林荞的鼻翼间尽是深浓的血腥气,大鲁的人,大肃的人,时不时的不是你倒下,就是他倒下,血腥气熏得林荞欲呕,她突然就落下泪来,眼前这一幕,和当然嘉和帝庆王的刀锋相对,又有何不同?
上一次是净和师太;而这一次,就是她了!
林荞扶着桅杆大哭,她到底作了什么孽?好好儿的抢个鸡腿居然就被咻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想尽办法也回不去那也就罢了,能安安生生的过完这辈子也就算了,偏老天爷还是不肯放过她,让她爱上不该爱的人痛苦一辈子不说,还让这两个男人为她打得死去活来,他们自己打也就罢了,偏个个都是那万人之上手下人大把的,于是就一个又一个的人都莫名其妙的为了她死了,这些人真的都是为了她而死的啊!
林荞从小到大也没经历过什么血腥事啊,在乡下事,奶奶杀个鸡她都要远远的躲着,可自从来到这坑爹的朝代,就一个一个的在她面前死人啊,那人死的……跟切西瓜似的,切西瓜也没这么利落啊。
老天爷。你可别把这帐算我头上啊,不是我让他们死的啊啊啊……
林荞哭了半天,看慕容琰和傅廷琛二人还跟乌眼儿鸡似的不肯罢休,她拿袖子擦一擦眼泪,也不哭了,罢罢罢,既然一切都因她而起,她左右也是没法子了,索性,那就撒手不管去他妈的得了。
看看身后的船帮子上没人,林荞松开桅杆,快步跑到船边,她向慕容琰和傅廷琛大喊,“你们两个够了没有?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我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完这辈子,我不想跟你们任何人有关系,你们再不住手,我就……”说到这儿,她横身跨过船帮,站在船帮外的飞檐上,向慕容琰二人道,“你们再这样,我就——啊……”
“噗通——”
“靠——”
跌入水中的林荞只来得及骂了声“靠”就被灌了满嘴冰凉刺骨的水,她想挣扎,可是身上的棉衣都瞬间发挥了强大的吸水功能,沉重的将她直往水底坠去,林荞最后的一丝意识是,“我大约是唯一一个本来只想吓唬吓唬人,却让风给吹掉进河里淹死的人了吧?”
“阿荞——”
她隐约听见头上有人惊叫,她的心里先是一紧,继而又松了,叫她的人,是慕容弈吗?
大雪后,一向都会有个太阳很好的晴天。
长林府之所以被称之为长林府,是因为城外那种占地极广的长林山。
长林山山势险峻,山上却极多瀑布,是以山下换山绕水,流水潺潺,是大鲁唯一最像大肃江南的地方。
林荞是被冻醒的,她哆哆嗦嗦睁开眼时,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还没等她去找阎王在哪儿时,边上已有一声音温柔问道。“阿荞,你醒了?”
林荞转头一看,就见慕容琰只着单衣,正对着她欢喜的笑,在他们身边,是两堆烧得极旺的火堆,她的衣服正被架在火堆上烘烤,而她的身上,则正盖着他的棉衣!
“慕……慕容琰?”
林荞挣扎着就要坐起,才一抬头,就“啊”的一声又跌回慕容琰的怀里,她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被千万根针在猛刺,疼得她喘不过气来,慕容琰忙按着她不让动,问,“阿荞,你头磕在石头上,受伤了,快别动。”
他的手炽热火烫,按在她冰凉的手上,让林荞觉得十分温暖,她没有力气,便也只好不动,只拿目光四下里寻找,边问,“宁大哥他们呢?”
慕容琰的手就一僵,“他们……”
“宁大哥怎么了?”林荞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顿时慌了,她也顾不得头疼,急坐起身子看向慕容琰,“你快说啊,宁大哥怎么了?”
第139章:阿荞,你怎样才能将对老四的心分一点给我?()
大雪后,一向都会有个太阳很好的晴天。
长林府之所以被称之为长林府,是因为城外那种占地极广的长林山。
长林山山势险峻,山上却极多瀑布,是以山下换山绕水,流水潺潺,是大鲁唯一最像大肃江南的地方。
林荞是被冻醒的,她哆哆嗦嗦睁开眼时,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还没等她去找阎王在哪儿时,边上已有一声音温柔问道,“阿荞,你醒了?”
林荞转头一看,就见慕容琰只着单衣,正对着她欢喜的笑,在他们身边,是两堆烧得极旺的火堆,她的衣服正被架在火堆上烘烤,而她的身上,则正盖着他的棉衣!
“慕……慕容琰?”
林荞挣扎着就要坐起,才一抬头,就“啊”的一声又跌回慕容琰的怀里,她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被千万根针在猛刺,疼得她喘不过气来,慕容琰忙按着她不让动,问,“阿荞,你头磕在石头上,受伤了,快别动。”
他的手炽热火烫,按在她冰凉的手上,让林荞觉得十分温暖,她没有力气,便也只好不动,只拿目光四下里寻找,边问,“宁大哥他们呢?”
慕容琰的手就一僵,“他们……”
“宁大哥怎么了?”林荞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顿时慌了,她也顾不得头疼,急坐起身子看向慕容琰,“你快说啊。宁大哥怎么了?”
“他们跟我们失散了,”慕容琰只能这么回答,林荞落水时,他随即从船上跳下来要救林荞,河水冰寒刺骨,林荞的身子重得像石头,他很快就被冻得没有了意识,朦胧中,他只知道紧紧抱住林荞不松手,待醒来时,他和林荞就都到了这河滩上,至于宁劲远他们如何了,他还真不敢想。
林荞仔细回想当时情景,越想越是心惊。以傅廷琛的阴险,宁劲远等人一旦落在他手里,铁定落不到好儿。
这么一想,她就急忙爬起来要去找宁大哥,寒风吹来,冻得她生生一激灵,慕容琰忙把她按在怀里,手忙脚乱的拿衣服给她包好,林荞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奇怪,慕容琰只着单衣……他不冷吗?
心随意动,她忙把身上的衣服拖下来往慕容琰身上盖,慕容琰自然不肯,一推二拖中,林荞只觉得他的手火烫得有点……不真实!
一个念头飞快闪过脑海,林荞赶紧去探他的额头,这一探顿时大惊,就觉慕容琰的额头烫得像才出锅的馒头!
他发烧了!
林荞这下顾不得了,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咕噜坐起来,抓起衣服就往慕容琰身上裹,边裹边骂,“你胡闹,你烧成这样还只穿这么点儿衣服,你不要命了?”
慕容琰也真是没有力气了,被林荞这么一怼,他身子一仰,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慕容琰?”林荞吓得魂飞魄散,就算是在现代,高烧烧太狠都是会转成肺炎甚至送命的,现在这荒郊野外的没医没药,这不是要人命吗?
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大肃的九五至尊,这要是死在这里,那还得了?
林荞越想越害怕,拼命的想要把所有的衣服都给慕容琰套回去,偏慕容琰迷迷糊糊中还惦记着不能让她冻到,虽然无力却不肯配合,林荞无奈,只得将衣服套在慕容琰身上,自己再钻进慕容琰的怀里,幸而古代人的衣服都很宽大,居然连她的身子也给包住了大半。
慕容琰到此时方才安心的昏沉过去。他确实太累了,林荞一直昏迷不醒,他又怕被傅廷琛的人找到,一路将她抱到这个隐秘的角落里,又忙着点火烘衣服,早就被抽去了最后的一丝精气神儿。
林荞慌得手足无措,她除了紧紧抱住慕容琰,试图去温暖他的身体外,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甚至,她都吃不准现在是该给他取暖还是降温?
电视和书上虽然有说拿冰块给病人敷额头,可是梁万成分明说过,伤风分冷伤风和热伤风,若是不对症状,只会加剧病情……
“慕容琰,你快醒醒,慕容琰,你快醒过来……”林荞紧紧的抱着慕容琰,急得哇哇大哭,这一刻,她甚至希望傅廷琛的人能找过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