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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最恨的不应该是真正的凶手吗?何必揪着你不放?”
说到这里她再次抬眸看着萧凤梧,正好萧凤梧也看过来,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左贵妃!”
顾倾城忙问:“你有没有派人查过孙和?他是什么时候到左贵妃身边服侍的?又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拿捏的把柄?”
萧凤梧摇头:“没有查过。”他站起身来,亲自安排人去查,回来之后说道,“大概到了晚上也就有消息了。”
顾倾城点头:“以前左贵妃位高权重,李淑妃想动她并不容易,所幸老天帮忙,让左贵妃病了,李淑妃便有机会在左贵妃的药里动手脚,只要每日多添一味药或者减一味药,或者加重或减轻用药的分量,便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令左贵妃长病不起,而且饱受病痛折磨。”
她忽然一笑:“若我是李淑妃,饱受丧子之痛煎熬十几年,一旦有机会报仇,绝不可能让杀子仇人痛痛快快去死的!”
“胡说什么呢!”萧凤梧抬手将她轻轻一推。
顾倾城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我说的是实话。虽然如今往事已然成风,但是当初我对待顾倾华就是这样的。若不是担心我出嫁之后,对襄宁侯府不能全盘掌控,恐怕另生波澜,便会让她继续不人不鬼的活着。”
她歪了歪脑袋,眨着眼睛道:“我就是这样的心性残忍,你不会一直不知道吧?”
萧凤梧不禁失笑:“我只有比你更加残忍!你大概不知道,那时候顾倾华幽禁在香雪居,顾子恒偷偷派人跟顾倾华联络来的,顾子恒对顾倾华盲目信任,顾倾华再蓄意挑拨,还不知会弄出什么事来呢,所以我派了人暗中盯着他们,若是有什么异常举动,便立刻出手阻挠……”
“啊?”顾倾城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也从未听他提起过,“难怪……顾子恒知道她死了那么不相信,原来他一直都和顾倾华有往来。”
“虽然那时候我给你身边送了不少的人,”萧凤梧无奈地道,“可是你对她们的信任还不够多,何况你身边的人也不够覆盖整个襄宁侯府,所以有些疏漏也是难免的。”
你能有疏漏,我却不能,我不能让你受到分毫伤害。
顾倾城心里甜丝丝的,抿唇微笑:“所以说,我福气好啊!”
萧凤梧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便也跟着笑了,“我福气更好!”
顾倾城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像也没有我们这样自卖自夸的吧?”
“有么?”萧凤梧眨眨眼,“我们说的难道不是大实话?”
两人说说笑笑,渐渐把话题拉到了无头尸案上,萧凤梧道:“这件案子本没什么好查的,那具尸体本来便是我派人去埋的。但是四皇兄身边竟然混进了漠北的奸细,如此一来便不能不叫人重视了。”
他把从萧凤久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道:“这不过是四皇兄的一面之词,没有见到耶律琥,不知道那护卫临死前跟他说了什么,还不好作判断。”
顾倾城认真思索,慢慢说道:“诚如你所说,漠北国内不管是谁,要争权夺利也不该选在这个时候,所以,有没有可能,那个护卫其实是个双面奸细?”
萧凤梧笑了笑:“也不无道理。所以,我决定下午便过去瞧一瞧。”
两人说着,时辰已经不早了,文莺过来禀告:“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起身准备盥洗用膳,忽然峨眉走过来道:“王妃,陈王府有位嬷嬷送了个锦盒过来,说是陈王妃送给您的吉利物件儿。奴婢正巧经过二门,便接了过来,那嬷嬷也没有留,直接走了。”
萧凤梧伸手把峨眉手里的锦盒拿过来,有了之前李淑妃的事情,他可不敢大意,仔细检查过后,没有问题,打开锦盒,见里面是一只绣工精致的锦囊,不觉自语道:“这是什么东西?”
抽开系带,里面却是一张纸。
顾倾城一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忙伸手夺过来,道:“你别看了!这……这就是陈王妃跟我说的几句悄悄话!”
这么说着,她的脸却已经红了。
萧凤梧疑惑道:“悄悄话而已?你脸红什么?”伸手飞快将纸夺了过来,背过身去展开来看。
不过是一张药方。
萧凤梧把药方翻过来掉过去仔细看了好几遍,也没能看出什么玄妙,“她好端端的给你药方做什么?”他明显有些不高兴,“是不是诅咒你生病呢?这个常氏也太过分了!”
“什么呀!”顾倾城把药方夺过去,从新装进锦囊,系紧抽口,放回锦盒,叫文鸳,“拿进去放在我的妆奁里。”
一抬头便撞进萧凤梧深邃的眸光里,她不自在地侧过身子,“怎么了?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这不单单是一张药方吧?”萧凤梧摸着下巴说道。
“就是一张普通的药方!”顾倾城咬紧了牙关,脸上一阵阵发热。
萧凤梧忽然一笑,在她耳边说道:“便是有了神仙方,没有我的话,你想生孩子也生不出来啊!”
顾倾城的脸更红了,伸手在他肩头推了一把,转身便走。
萧凤梧轻轻一叹。也许做母亲是每一个已婚妇人最大的希望,可是现在真的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啊!
即便是好时机,两个人还没腻够呢,来一个小家伙和他争抢媳妇,他也是不愿意的。
第805章 提审()
下午,萧凤梧约了萧凤久,去提审耶律琥。
耶律琥经过半日的休息,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一见萧凤梧来了,不由得微微苦笑:“前些日子,小王怎么求见赵王都不可得,如今赵王便是不想见小王也不行了,想一想还真是讽刺啊!”
萧凤梧淡淡一笑:“人生就是如此充满了让人匪夷所思的转折。”
到了大堂上,萧凤梧请萧凤久做了主位,自己侧坐相陪,至于徐勒则坐在了堂下,师爷的上首。
萧凤梧示意萧凤久可以开始了。
萧凤久便一拍惊堂木,道:“耶律琥,你为何杀人?”
他这一开口萧凤梧差点笑出来,哪有这样问案的?
耶律琥揉了揉自己的腰——或者是屁股,还是背,总之三者也分不清楚,道:“两位王爷,小王虽然来自偏邦小国,但好歹也是一国的亲王,即便是有杀人嫌疑,但到了大堂之上,至少也应该有小王一个座位吧?”
萧凤久把眼睛一瞪,萧凤梧忙伸手抻了抻他的衣角,道:“来呀,看座。”
耶律琥身形胖大,平素所用的椅子、床榻都是特制的,否则难以承受他的重量。
果不其然,椅子搬上来,耶律琥往上一坐,“咔嚓”一声,椅子断裂,差点给他摔个屁墩儿,他好歹扎了个马步才站稳了身子,抬头苦笑道:“两位王爷不至于这样戏弄小王吧?”
萧凤梧又扑哧扑哧笑了起来。
萧凤久莫名其妙转头看着他。
萧凤梧悄声在萧凤久耳边说:“哪有人自称自己是小王八的?”
萧凤久的脸也有些绷不住了。
一连换了好几把椅子,结果耶律琥的屁股一挨上去,椅子就会散架,后来耶律琥干脆也不坐了,只扎着马步,冲着搬过来的椅子直摇头。
萧凤梧忍着笑道:“也别给他搬什么椅子了,去找条毯子过来,铺地上,耶律东王是想坐着还是要躺着都随便。”
萧凤久本来因为椅子接连断裂,已经略有恼意,认为耶律琥是故意的,因此本不想同意。
萧凤梧却道:“如此折腾下去,这案子也不用审了。”
无奈之下,萧凤久只得叫人按照萧凤梧的吩咐去取了一条厚厚的毯子过来,铺在地上。
耶律琥眉开眼笑,因为漠北人的风俗便是铺上毯子席地而坐,吃饭、睡觉、活动,都在一张毯子上进行。
萧凤久刚要开口,萧凤梧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萧凤久咳了一声道:“耶律琥,你为何纵火烧了驿馆的屋子?”
还没等耶律琥回答,他又继续问道:“你说你放火是为了烧蚂蚁,那么,你屋子里如何会有那么多蚂蚁?”
耶律琥刚要说话,却又被他抢了先:“我们大禹曾经发生过一桩奇案,也是一个院子里莫名其妙多了很多蚂蚁,几乎泛滥成灾,屋主觉得事有蹊跷,把地面挖开一看,原来地下被埋了两具尸体。
“所以,耶律琥你的屋子里也藏有尸体对不对?尸身在屋后,那么人头便极有可能在你的房间内,是也不是?”
耶律琥张嘴想要辩驳,萧凤久又道:“我们在你的屋子里勘察,发现了处理尸体专用的垩粉,还有一些特殊的香料,经过几位十分有经验的仵作证实,那些都是用来处理尸体的,主要作用便是防腐。”
耶律琥皱了皱眉,终于插…进去一句话:“那又如何?”
“如何?”萧凤久冷笑道,“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我们上一次查耶律璟死亡一案,最终证据都指向了你们漠北皇室,所以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像表面看来这么和睦,并且,上一次耶律璟之死虽然最终证实跟耶律琛无关,但他其实也在其中掺了一脚。
“还有,”他目中冷芒一闪,“我们最近得到消息,耶律琛曾经派人刺杀过你的长子耶律直,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为了公报私仇,所以才杀害了耶律琛!”
耶律琥叫道:“简直一派胡言!”
其实心里却已经开了锅,他从来不知道耶律琛对耶律直动过手,虽然耶律琛一直以来对自己偏心颇为不满,但最多也就抱怨几句,说耶律直实在不是个可造之材等等,连一句伤害耶律直的话都没说过……
可是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根本没必要捏造事实。
“你怀里藏的是什么东西?”萧凤梧忽然开口道,见耶律琥眼神闪了闪,却并没有说话的打算,他轻轻一笑,“也许你不知道,耶律琛在离开漠北之前已经做了安排,他的一批秘密手下,会在某一个时间点去你的封地杀四个人,然后剥下他们身上的某一块皮肤……”
萧凤梧的语速很慢很慢。
耶律琥的身子慢慢绷直,手指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萧凤梧紧紧盯着他不断抖动的肌肉,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耶律琛之间一定有某种合作关系,所以你才会替他做某些事情。”
他说的含糊,但是耶律琥知道他指的就是那晚耶律琛夜入赵王府,而自己缠住谷风的事情。
他挤出一个苦涩笑容,谁都不会知道,原来他和耶律琛竟是亲父子!
这一刻,他忽然想起耶律琛对他的继承人的疑问,是不是那孩子一直都很忌讳这件事情?所以他觉得杀了那四个孩子,他变成了毫无争议的唯一继承人?
耶律琥的心好似缩成了一团,然后被什么东西使劲挤压着,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从来都知道,耶律琛心性坚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是他也从来没想过,他会对自己的那几个儿子动手,毕竟论才能,那几个孩子跟他一点可比性也没有!
萧凤梧察言观色,继续说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的第十八名小妾在你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她,还活着。”
耶律琥的眼睛果然亮了一下,支起身子,问道:“难道你绑架了她?那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你既然能够绑架了我的小妾,那么若说你杀了我的儿子,我也一定会信!”
第806章 推断()
萧凤久有些沉不住气了,不是审问驿馆无头尸案么,怎么话题越扯越远了?
他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萧凤梧的袖子,萧凤梧却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说道:“我固然有这个能力,但是却不屑为之。何况,我这么做的理由呢?你也该知道,在活人身上剥皮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你们漠北人才做得出来!”
耶律琥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嘴唇不断抖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凤梧眼神渐渐凝定,问道:“耶律琛这般对你,你是不是也有理由那样残忍对他?”
耶律琥不说话。
萧凤久终于忍耐不住,悄声问道:“耶律琛失踪和耶律琥的儿子死亡发生的时间先后顺序是怎样的?”
“还用问么?”萧凤梧淡淡笑道,“自然是耶律琥的儿子死亡在前,耶律琛失踪在后。”
萧凤久还是满含疑惑:“可是……”
“可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儿子已经出事了!”耶律琥抢先说道,同时神色不善盯着萧凤梧,“而且,有人能够证明,耶律琛并不是折在我手中的!”
“哦?”萧凤梧拖长了声音,带着一点点笑意,问道,“什么人可以证明?”
“当然是……”耶律琥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难道承认他知道耶律琛夜入赵王府图谋不轨?那不是证明了他也是耶律琛的同谋,那样一来,萧凤梧反咬一口,哪怕单单揪住耶律琛夜闯赵王府不放,也够自己乃至整个漠北喝一壶的。
但若不承认的话,杀人的罪名最后十有**还是会落在自己头上。
真真是进退两难。
“所以还是没有人可以证明耶律琛不是你杀的,”萧凤梧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即便你杀耶律琛的时候,并不知道你的儿子被害了,但是如今不也已经得知了么?心里应该是既痛恨又畅快的吧?痛恨耶律琛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将你陷入绝地,但也畅快于总算亲自把杀子仇人送上了绝路。”
耶律琥闭上眼睛,慢慢流下泪来。说到底还是自己造孽!当年若不是看上了自己父皇的妃子,并与她有了苟且之事,如何会有耶律琛……
如果没有他,哪里还会有后来这些事!自己险些就绝了后了啊!
不,事实上已经可能绝了后,毕竟耶律琛还没有娶妻生子,他杀了耶律直兄弟四个,便没有理由留下耶律直几个的儿子,至于说幸存的美林莎,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半几率是个儿子!
萧凤久佩服极了,虽然一开始萧凤梧东拉西扯看似漫无边际,谁知最后竟然又问回了正题,并且让耶律琥哑口无言。于是悄悄冲着萧凤梧挑起了大拇指。
萧凤梧微微一笑:“说罢,耶律琛的头颅在什么地方?”
耶律琥摇头:“我不知道。而且我屋后找到的尸体,也并不是耶律琛的,我比你们了解他,那的确不是他的尸体。若是你们能够找到他的尸身,我也许能够根据尸身的线索帮助你们找到耶律琛。”
萧凤梧“哈”的一笑:“耶律琥,你搞错了吧?耶律琛是我们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关心他的尸体?你也该很清楚,案子审理到这里,已经与我们大禹没有多大干系了,我们最应该做的便是将你引渡回国。至于贵国的皇帝想怎么处置你,那便是你们国内的事了。不过案子既然发生在我们国内,我们便不得不多问几句。”
耶律琥忽然笑了起来:“赵王,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
“哦?”萧凤梧一挑眉梢,“什么事?”
“我根本没有杀人时间,”耶律琥一字字说道,“就算按你所说,我有杀人动机,但是我没有杀人时间。你们的仵作应该能推断出那具尸体的大概死亡时间,两相印证,便能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杀人!”
萧凤久急忙翻开了手边的案宗。
萧凤梧的淡淡一笑:“难道杀人这种事,非要你东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