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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不肯相信。”
他将下颔抵在祁寒头上蹭了蹭,不顾他挣扎,紧紧抱住他,“那时我醒来,你不在身旁,甘楚以死相逼,匕首都横在了脖颈上,只问我肯否负责。我虽然无比怀疑,却未能查明真相,岂能真的丢下她不管?”因此只能句句顺着甘楚的话说,生怕她一个激动,又拿出匕首来。
祁寒皱眉,不耐道:“可我却听见你说,你并非不愿娶她。”
赵云一怔,回忆了一下才道:“我那句话原本是,‘云非是不愿娶你,而是不能娶你’。但她当时阻断了我下半句话,那时候,她脖子上横着一把雪利的匕首……”
祁寒将头一撇,重重哼了一声。
赵云心头一软,揉了揉他的头:“……阿寒,我答应过你,要一辈子与你一起,永不离开,你可是忘记了?怎会愿意娶旁人。”
祁寒忽又怒道:“那她还问你是否喜欢她,你还说的喜欢呢!”
赵云一愣,道:“我说的喜欢,乃是兄长对妹子那般的喜欢。那时不能违拗她,只能顺着话说。”
祁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鼻翼一缩,耷起了眉头。他眼中蓦地升起一抹淡淡的哀色,惊得赵云连忙握住他的手,询问端由。
祁寒便问:“你是否之前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却一直故意装作不知?”
赵云愣了一霎,哑然失笑。他抬起右手起誓一般,正色道:“我若早知道你恋慕我,我必定已欢喜得疯掉了,那道婚约也一定早就解除了,岂会等到现在……”
祁寒登时睁大了眼:“对了,婚约……你兄长那般逼你成亲,甘楚又构陷了你们的关系,你是怎么跑出来寻我的……”
赵云听他提到赵义,也是微微蹙起了眉头,但旋即却朝祁寒笑了笑:“还能怎样?我悔婚了。赖账了。”
祁寒惊得张大了嘴,仔细地打量他:“你,你竟然会悔婚赖账?你不要名声了!”
赵云这样忠义的人,名垂千古的良将,居然会悔婚赖账……任是祁寒想破了脑袋也想象不到。
“名声,”赵云忍不住笑了起来,“与你相比,算得什么。我早说过了,为了你,我已然变得不像自己了。你全然不知,在我心里,你是怎样的存在……”
说着说着,眸色忽深,盯着祁寒大张的红唇,本就已再度抬头的**,突然又起了强烈的冲动和感觉。
他话音甫落,便再一次发疯般顶开祁寒的腿,将着之前的濡湿黏滑,就这么冲撞了进去。
明明已经得到了这个人,却仍是觉得不够,心脏还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祁寒受不了这人的持久和可怕**,又不能捶打他受伤的后背,气得直喘粗气,也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被他的动作挑的。
男性的生理结构,决定了下位者的快感,很大程度取决于上位者的深入探索。
赵云和祁寒,似乎天生在各方面都很契合,而他的深入探索,更是源于胸腔里汹涌的爱意和情潮,等祁寒回过神来,早已被他攻陷了城池,带出了别样的滋味,跟着陷入了其中,难以自拔了。
待到二人腿间都已粘黏不堪,身下一片狼藉,赵云才将祁寒拢在胸前,紧紧抱着他,兀自埋在他的身体不肯出去。
赵云轻轻抚摸祁寒光溜的背脊,亲吻着他的面颊,试图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话语无力,英挺的俊脸渐渐臊红起来。
他这几日确实有些索求无度了……
若非他有伤病,卧床不出,而祁寒则整日在外,否则他们二人,当真称得上如胶似漆,难分难解了。
不过才几天光景,就发展成这样,这是两人都不曾想到的。赵云总觉有乌云盘旋头顶,莫名的担心,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幻梦,生怕祁寒会突然厌烦了他,不要他了。
可他还是无时无刻不想着祁寒,不仅仅想将人锁在身边,还想将他压在身下,彻彻底底地贯穿、占有,甚至不想让外人见到他。
就像刚才,他一旦打开了闸口,就情难自抑,停不下来。总会将祁寒翻来覆去,做好几遍,犹觉不够。常常是才做完一会,他看着看着,便又来了感觉,就开始撩拨祁寒,然后再做一次,一会又来了感觉,又再做……
赵云心虚,也知道祁寒是有些受不了他,才会独自跑到外面去,钓鱼挖菘,打理雪庐,以避开他的压榨。
但他初识□□,完全无法自控,就跟个痴汉一样,爱煞了祁寒,将祁寒爱进了骨子里。
连日来,他几乎时时刻刻粘着祁寒,倾诉缠绵爱意和情话,想要没日没夜地同他欢好,一旦寻了机会,任凭祁寒怎么挣扎,也不肯放开他……如此的激进急切,他生怕祁寒会突然反悔,甚至因为承受不了他强烈的爱欲,而生出反感……
赵云俊脸通红,咳了一声,努力措辞。
“……阿寒,我军旅多年,知道有男子暗地相好的事,也翻到过书籍册子,待遇到你之后,我也曾自己试过,可这些,却统统比不上你……”他说得真挚,吻着祁寒的发梢,“你不知道,你有多好。跟你在一起,我……我非是纵欲之人,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这几天是我不好……”
“以前,也有人恋慕过我,使出各种法子,想近我的身,但我不愿意碰他们,”赵云看着祁寒的眼睛,眸色深沉,“直到我遇到了你,才渐渐生出这些不堪的念头……直到如今,我才知道,原来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竟然这般的快乐。”
男人重欲。本不是什么好解释的事情,可赵云偏偏如骨鲠在喉,生怕忽略了祁寒的感受,委屈了他,甚至让他留下阴影。
“我中药那次,已将你伤得太深,”赵云叹了口气,阖上眼睛,黑浓的眉峰微微一颤,“现在又这样对你,虽然我已欢喜到了极点,但我却很怕,怕你会讨厌与我做这些……”
祁寒竟被他这副小心翼翼,奉若珍宝似的对待,震得心肝生颤,莫名有些情动。他凤眸一睐,低哑的嗓音飘柔吐在赵云耳边:“说得什么傻话?这不是什么不堪之事。”
赵云耳廓一阵□□,只听祁寒道,“我愿意接纳你,是因为我爱你。阿云,说起来,呵……倒是我坏了你的心性呢。错的人,是我才对吧?”
男人初次做这类事,都会不知节制。何况,赵云自守多年,仿佛一个苦修的居士,是他坏了赵云的清修,贻乱了他的心神。
祁寒痴笑了一声,这句话尾音上翘,在空中虚虚打了个弯儿,才轻飘飘钻入赵云耳中,直撩得他心肝俱痒,神思摇荡。
赵云定定看着他,宛若呆滞住了。
祁寒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体内他的变化,不由睁大了眼瞳——
赵云低吼一声:“你要了我的命了!”
再度重重闯了进去。
……
事后,他帮祁寒清理干净,蹲在榻边,趴着脸看他。
祁寒勉力睁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却见赵云脸上有些别扭,正自眯了俊眸睃着自己。见自己睁眼,赵云便抿了抿唇,忽然道:“你以后不许去给翟逆煮汤。也不许给他喂药了。”
祁寒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赵云一脸苦恼地瞪了他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乖乖爬到榻上,
145|第一百四十三章()
火烧城墙霹雳动,奇袭良成风云起
*
建安二年冬,战火熊燃,徐州军情告急。
曹操挥师东进,大军掩至,三路人马压境郯县北、西、南三门,但见城下旌旗如云,刀光胜雪,人仰马嘶之中,三路军队各有数万人之众。
吕布将七名健将(郝萌已经处置),分作三拨,各自往城门据守迎敌。
曹操军令下达,三军约定时辰早至,曹军将士尽出营墙,垒土为山,堆石成塔,挥旗为号,将数十乘霹雳车推上土山石丘,军士们列于车乘之后,戮力同心,一齐奋力拽动车簧——霎时间,无数油罐激飞,穿空乱打,轰隆之声有如雷霆,全数撞落在对面城墙之上。
紧接着,又有弓箭手并霹雳车兵,将火箭、火球、火把激射而出。但见对面那坚不可摧,覆结了一层薄冰的城墙,霎时间油烟大作,被一片乌黑的烟尘笼罩,燃成了一片火海。
刹那之间,郯县仿佛变成一座熊熊燃烧的城池。
浓烈的黑烟腾上天空,罩在城池上方,遮天蔽日,阴霾无穷,宛若末世降临。
守城的兵士们或列于军阵之中,或站在城墙之上,被这等威势震慑,俱是惶惶愕愕,军心动荡。
北风吹动烽烟,黑色的粉尘颗粒从天而降,城中的老弱妇孺、无知无识之辈,何曾见过这般诡异景象,全以为触犯了天威,这是上天降下惩罚来了,尽皆伏跪在地,不停地磕头痛哭,祈求上苍垂怜,收回惩罚。
一时间,郯县之内,人仰马翻,百姓奔走逃蹿,哭号百里,乱到了极点。
陈宫急忙派人传令,命一千名步兵军士奔走乡里,安抚百姓,并解说火起缘由。
传讯完毕,如此隆冬,陈宫已是累得满头汗水。
他重重一掴掌心,顿足道:“想不到曹军中竟有如此高人!这招火烧冰墙,祸乱人心,当真绝了!此计不仅烧开了城墙上的冰封,还借着烟火滚滚,声威浩大,震慑了我军人心!若还引得城中百姓惶惶,流民内乱,我军岂不要不战而自乱?这一招一石二鸟,端得狠辣!”
吕布劲装结束,铠甲齐整,站在城墙之上,俯瞰下方,一时没有说话。
陈宫急道:“将军,情势危殆,你还不下令?”
吕布道:“时候未到。”
话落,一双鹰隼般凌厉刚毅的俊眸,望向下方密匝匝黑压压的曹军——
旌旗飘飞处,斗大的一个“曹”字,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再加上“许”字旗,“李”字旗,很显然,除却中军曹操之外,领头攻打郯县南门的大将,便是许褚、李典二将了。
即便如此,我有何惧?
吕布心道。
他眼中浑无一丝畏缩之色,掌心兀自紧握着一缕织锦,唇角暗暗勾翘着一线弧度。
不多时,七健将之一的曹性飞马而来。
虽是精甲赭袍,却连头盔缨绦都被烟火熏染得黑了,满身脏污,灰头土脸地跑上城头。
曹性朝吕布抱拳急禀:“温侯,北门告急!夏侯惇取下兰陵后,又纠集了次室、缯山的贼匪,众达五万大军,正在全力攻城!夏侯惇军中也有这等投石雷车,现下北门城墙火起,情况危急!流民又在生乱,皆以为是有了妖祟来到郯县,纷纷堆挤在城门下方,欲要逃城而去!夏侯惇此人骁勇,我军与他对将,已经接连输了三场。此际军中士气低落,人心不稳,又有百姓滋扰搅乱,末将恐生哗变,特来请温侯定夺!”
北门守将乃是臧霸、曹性、侯成、成廉四人,这四人之中,以臧霸的武艺最高,但即便是臧霸,也非是夏侯惇之敌。
吕布陈宫等人,事前并未预料到,这种霹雳车的声势竟如此浩大,大火一烧,城中人心浮荡,身为守将,打不过对方,又有内乱,又恐军中哗变,四将支撑不住,也属寻常。
“怕得甚么夏侯惇?”吕布不屑地哼了一声,沉声道,“将我手下泰山四将尹礼、孙观、吴敦、昌豨,并泰山兵一万人,速速调往北门!此役你等务必将战局拖住,等待时候一到,便可全力反攻,届时自见分晓!”
曹性心头一咯噔,暗想:“泰山四寇?那四人的武艺,只怕还不如我呢!哪里是那夏侯惇的对手?!”
他又想起北门的危况,心头登时火烧火燎,只觉堵得厉害。
曹性原本以为,以吕布的个性,听了夏侯惇如此大煞威风,定然咽不下这口气,必会亲自往北门一会,将其打个落花流水而归,哪知吕布除了皱了皱眉,一脸不屑之外,竟然十分淡定,最后居然只派了和吕布一起守在南门的四个泰山寇首,与他前去御敌……
曹性素知吕布无谋,此刻对他的用兵策略全不信任,呆愣愣地站着不动,一双黑溜溜的大眼,可怜巴巴嵌在那乌漆抹黑的脸庞上,求救一般望向陈宫……
陈公台用兵素来厉害,虽然不到出神入鬼之妙,但却比吕布靠谱得多!
谁知,陈宫这次却赞同吕布,朝曹性道:“泰山四寇纵横泰山郡掳掠多年,结连屯兵,声势浩大,却能与官家百姓相安无事,足见其对于笼络人心之道,很有一套。派这四将前去,非是为了与夏侯惇正面对敌,乃是为了住助你等安抚百姓、军士的人心。曹将军莫要存疑了,赶紧领了军令去罢!”
曹性这才有几分恍然,正要下城头,却又急得抓耳挠腮地转了回来,问道:“那……夏侯惇怎么办?!”
陈宫皱眉道:“南门才是烽火重地。有曹操中军在此,又有许褚大将……许褚比那夏侯惇厉害得多,唯有温侯能够胜他。温侯是不可能随你去北门的,故而,你等一定要拖住夏侯惇!”
曹性苦着一张脸,还没说话,吕布已不耐烦了,将拳头一捏,怒道:“事急从权,你们何不学学刘备那匹夫?虎牢关之事可是忘了!”
曹性口唇一张,登时恍然大悟!
虎牢关刘关张三战温侯?!是了,大不了打不过他们一起上,还不信抵不住那夏侯小儿!原本臧霸也不比夏侯惇差多少了!
曹性这才慌忙领了军牌,飞奔下城头,径去取泰山四将去了。
曹性一走,吕布又命城头守军放了一轮的箭,将势如虎豹下山的曹军,暂且压制在一射之外。
半个时辰后,曹军压近,吕布皱起眉来,面色有了几分凛然。他吩咐左右传令迎敌,昂首阔步,整束了头盔铠甲,提起方天画戟,往城下走去。
吕军早已集结完毕,正在待战。
但见方阵规矩,蓄势待发,吕布大喝几声,鼓动了士气,这才命打开城门,率军迎了出去。
陈宫站在角垛瞭台之上,望向城墙上不断腾升的烈火黑烟,眼底渐渐浮荡起一抹深重忧色。
城下金鼓交鸣,喊杀震天,他却无声眺望向西南方浩渺无垠的天际——
在那里,沂河以西的良成县,有一群无前无畏的勇士。他们,便是吕布在苦苦等待期盼的时机!
陈宫无声祈祷着,只希望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可那种深深不祥的预感,却如同乌云盘桓在头顶,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战,不能输!这一城,绝不能丢!
***
古良成侯国,今良成县西北,沂水以西,建有一处营寨,依山背水,隐秘异常。
此处非是他所,正是曹军囤积粮草辎重之地!
数日之前,吕布突然派出浮云部众人前往司吾县左近搜寻,原本目标太大,难以寻获,但浮云部却十分灵动,擅长搜索暗探,尤其何童、华恒二位副头领,更是钻山越岭的好手。
浮云部昼夜劳顿之下,竟然真的在曹军三路大军压城前夕,锁定了这一处营寨。
吕布闻讯大喜,便即点派浮云部五千步马精骑,并高顺的陷阵营一千精骑兵,束薪负草,诈称许昌的驰援粮草送到,趁星夜前进,无声无息,往良成县曹操囤粮之处进发。
——此事极为机密,一旦成功混入了曹军的粮仓,便可立即放火烧粮。
届时,任凭护粮的曹营将军本事再高再强,也抵挡不了熊熊大火燃烧的速度。而粮草一旦烧毁,曹军无粮可吃,后继无力,郯县最多再撑个两日,曹军便要生乱,必定大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