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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抚着胸前的玉,渐渐回忆起赵云待人接物的样子,才恍然发觉他的真实与低调,其实始终透着一种拒人于外的冷淡。
好像唯有在面对他的时候,赵云才会笑得那么畅快,那么的温柔无害。
祁寒坐在赵云的榻上,嗅着萦绕鼻端若有若无,几乎让人觉察不到的清冷气息,渐渐已经有些渴望他怀抱的味道。
可惜,他却无法肆无忌惮地去爱啊。
握紧寒玉玦的手,渐渐轻颤起来。
若赵云,若是他真的,已经喜欢上了其他的人,要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了……那么我留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呢?
“唉……”祁寒叹了一声,将寒玉玦小心握起,搁在唇侧轻轻吻了一下,“阿云。阿云。你说,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话音甫落,院里突然又响了一声。
祁寒眉头大蹙,这次已经可以肯定外头有人。但奇怪的是,适才他走过院子时,并没瞧见人影。
这座院子唯一一处死角,是在赵云耳室的后头。
祁寒心里起疑,寻了件赵云的袍子披上,推门小心走了过去。
大风呜的一声怪啸,雪花扑面而来。他性情坚忍,暂且不去管身体的不适,勉力在雪中睁眼,仔细搜寻。
当绕过墙角,一道熟悉至极的身影映入眼帘,祁寒惊得连随手拿的棍子都扔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但见窗牖下倚墙靠着一人,垂着头奄奄一息,不是赵云是谁?
……
祁寒心惊肉跳,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赵云如此狼狈的样子。
他昏迷未醒,发髻凌乱,极为英俊的脸庞冻得通红,双唇有些发青。手持银枪拄在地上,即使失了神智,那骨节分明的右手依然紧握着枪杆。
银枪磕在一旁的篱墙上,发出豁咔一声轻响,便是院中怪声的来源。但因赵云的手握得很紧,银枪并未掉落。
祁寒看得眼目生疼,似被眼前的景象灼痛一般。箭步上前,忙去检视赵云的身体,却发现并无明显的伤痕,不由心中讶异。惊愕之下,不及深究,连忙俯下身子,将赵云半拽半背的拖起来,欲将他带回屋里。
祁寒心中忐忑难安,担心是吕布的人下的手,因而并不声张,也不去呼唤仆从,只自己动手将人搬回去。
赵云结实体沉,他拖得十分费力。不慎吸入了许多寒气,祁寒只觉腹痛如刀绞,一张脸衬得愈发苍白。无法可施之下,他咬紧了牙关,把赵云的手往肩头扛去。
臂弯不小心碰到赵云手握的银枪,他豁然睁开了眼皮,狠狠朝祁寒看去。
祁寒见状大喜,唤道:“阿云!”
谁料赵云目光寒冷阴沉,竟似完全不认识他一般。
祁寒被他电光般的眼神一慑,心头一咯噔,惊疑道:“阿云你……”
赵云眼皮一沉,又自昏了过去。
祁寒忧急如焚,只得奋力将人带回他房中安置,又往自己屋里取来火盆热水等物过来照料。
将赵云身上所积的白雪和冰晶全弄了干净,祁寒望向他英武的面庞不由一愣。
赵云的状况委实很怪。
他此刻脸色潮红滚烫,身体簌簌发抖,一副牙关咬得死紧。房中不过刚刚布置了火盆,并不如何暖和,但赵云的额头上竟然沁出了层层的汗水。
祁寒原先还以为他脸上异样的红色是冻出的,如今看来,竟是在发高热?
他愣怔过后,赶忙拧了热水给他擦拭面庞。嘴里试图呼唤,但赵云却紧耸着一对剑眉,极不舒服的样子,始终不曾醒来。
祁寒也不知道他这样烧了多久,又昏在风雪里多久,怕他烧坏,情急之下,赶紧解了他的袍胄,想拿温水帮他擦身降温。
赵云的外衫全被汗水打湿了,银甲下方结了一层细碎如霜华般的冰晶。里衣却是汗涔涔的,滚热的身体上散发着热气。
人昏迷着,祁寒好容易将他衣服拽出,剥了个干净,自己也累出了一身细汗。因心中担忧,竟似连腹中的绞痛都暂且忘记了。他拧起手巾,待帮赵云擦身,目光轻轻一掠,从他赤裎的身体上扫过,不由悚然一惊。
若只是赵云那副结实完美雕塑般的身体,或瘦窄精壮的腰腹,还不足让祁寒震撼。
但眼下这具肌肉分明的麦色躶体上,却是汗光莹营,泛动着诡异的红。因汗水濡湿的长裤很薄,白布全被浸透洇染,勾勒出笔挺修长的腿,若隐若现的,是当中那一道……高耸隆起的粗犷形状。
直举的长…枪,血脉贲张,宛有擎天之力。
祁寒完全呆住了。
他怔大了眼睛,望着赵云那一身遍著汗泽,劲绷紧偾,微微起伏的躯体,脑袋里一片空白。还不及思考,先喉头耸动,咕噜一声,吞咽了一口唾沫。
赵云鼻腔里轻轻呻…吟了一声,打断了祁寒飘浮的思绪。
他慌忙收回目光,担心地看向赵云脭红的面庞。
他始终紧锁着眉头,鼻翼轻张,呼吸急促,一眼便知十分难受。
祁寒着急地拍打他的脸,赵云眼皮滚动了几下,却依旧全无意识。
祁寒抿唇恚怒起来,暗想:“到底是谁,竟对他用出这般下三滥的招数。”
赵子龙毅力极强,自控力更是奇高,寻常能被身体吸收的春毒,决计难不住他。那下药之人似乎也知晓这一点,因而用药极猛。观赵云的模样,必是强行忍耐药性以致昏厥,再拖下去,却不知会不会出事。
祁寒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有些慌张无措。
但他遇事越紧张越能镇定,当下坐到榻边,先拿巾帕帮赵云擦拭降温,脑中快速思忖对策。
院里就有几株可用的草药,能解血毒祛炽火……但太平精要上又说过,这世间的春毒种类繁多,药效不一。但凡药性凶猛者,必是恶药,若不明其理,绝不可随意用草药解之,否则轻者伤身,重者致命,贻患无穷。
祁寒凝神而思,手上重复着无意识的动作,将葛巾游走在赵云身体各处,带起下方的人阵阵轻颤。
此刻飞马去寻孔莲,可来得及么?
但昨日议定对敌策略,浮云部遣了五千精卒,往下邳协助吕军布防,孔莲说不定也跟去了……
罢了,先去营寨寻他,若人不在,再思后策。
祁寒眉心一顿,快速作下决定,扔了手巾,便欲往外走。哪知他身形甫动,还未站起身来,一只有力滚烫的手,已扣在了他腕上。
祁寒惊喜地回眸,正对上赵云那双黑沉沉若酝着风暴的眼睛。
“阿云?你醒了!”
祁寒刚欢呼一声,便见赵云望着他,叹息似的呼出一口气,不待祁寒反应,猛然一拉,将他拽入了怀里。
祁寒被撞得闷哼了一声,赵云闻声却是全身一颤,自顾自搂住了他,不顾祁寒的挣扎抵抗,强健的双臂将他锢在怀中,越拥越紧。那力道似恨不得将他遍身骨肉全碾碎了融入自己的胸膛和血肉里,动作十足粗暴。
祁寒条件反射地骂了句脏话,抬头看上去,却见赵云双目失焦,迷离的瞳孔里只余一片混乱的情…欲,完全不认人的样子。
祁寒想将人推开,哪知赵云得寸进尺,竟就势将他摔倒在床上,双手紧紧按控住他。
祁寒蹙眉,见赵云停在自己上方,正歪着头打量过来,似在好奇地辨认他是谁,又似在单纯发呆,那暗沉飘浮的眸光一眼望不到底,再无进一步的动作,祁寒这才安心了些。
然而他却不知,此刻他在面红耳赤的赵云眼中,却又另有一番幻象。
——下方那人含笑的凤眸勾着魅意,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着,一向洁白如玉的面庞染着一层动人心魄的淡粉色,足以定计千里高谈阔论的红唇微张着,仿佛在盛情邀约……
那个他最想亲近的人,正自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幼兽般的低吟,诱得他情潮如沸,身体阵阵发热。
赵云被幻觉掌控,难以自抑地俯下身去,动作缓慢而坚定,滚热的躯体紧贴祁寒的单薄衣衫,传递来急促的心跳声。
暖热气息喷在祁寒耳边,激起下方的人一阵颤栗。
祁寒目中闪过一丝迷茫,明明知道事情不对,但不知为何,一颗心竟也跟着狂跳起来。
赵云再度直起身子,眼神隐忍,似在强行压抑着什么。迷蒙的眼盯住下方的人,仿佛在最后确认。
祁寒完全误会了他的动作。
还以为赵云找回了神智,清醒了些,暗自松了口气,不禁朝他微微一笑。
谁料他这一展颜,赵云的瞳孔遽然放大,呼吸一滞,竟是毫不犹豫地再度俯下头去!
祁寒猛然间醒悟过来他要干什么,待要喝止躲避却已经迟了,赵云甜腻灼热的呼吸喷打在面上,双唇几乎毫无停顿地,重重撞上了他的唇。
祁寒脑中轰然一响,已然顾不得疼痛。只觉唇上的火热触感,侵入口腔的柔软异物,像是点燃了他心底最深藏的烟花,将他整个人绽放到高空里,片片烟尘,随风而落……
“放……”
开。
莫名沙哑的声音被赵云狂乱凶暴,毫无章法的吻吮截堵在口腔里。
祁寒知道自己的唇齿被撞出了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刚要张嘴,便被温暖的唇舌堵住,柔软湿滑的舌掳掠般搅过每一寸地方,深深吸吮,将血腥味全舔了去。
紧贴的身体越发灼热,炙热的气息喷在祁寒光洁修长的脖颈边,那细腻的皮肤不受控制地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血腥味立刻刺激到了赵云,他的眼睛渐渐泛红充血。湿润的吻从唇上挪开,烙上祁寒的脖颈,带着轻轻的啃噬,可怕的感官中,又有种撩人心弦的味道。
祁寒何曾经过这种阵仗,只觉被赵云啃过的地方,像是中毒一样酥麻开来,全身泛软,闷哼声中,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
那声音仿佛鼓励了赵云,他双手用力,很突然地撕碎了祁寒的衣襟。祁寒从面红发烫中惊醒过来,待要挣动逃脱,却听赵云闷哼了一声,重重抽了口凉气,竟是被自己碰到了他那坚硬如铁的事物。
祁寒“啊”的一声轻呼,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往赵云下身安抚性地一摸……
心里转过的念头居然是:“完了。阿云中药颇深,可别被我撞坏了……”
赵云本已掩不住浓重的情…欲,滚烫的身体血液沸腾,神志不清,没想到祁寒仅轻轻这么一碰,他竟然涌起了更深沉的**。他条件反射般地粗喘起来,身上过电般的悸动,愈难克制。
吻再度落下,竟比之前更加粗暴急切。
祁寒有寒疾在身,被他压制啃咬得极为难受,身上又是冷又是热的,便抬臂去挡脸推拒,谁知赵云下意识一把抵开他的手,动作极为霸道。
他盯住祁寒的眼睛与对视了一霎,再度迷乱的在他脸上亲吻砥砺。
祁寒被他那怪异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惊。
突然想到,赵云是中了春毒才会对自己做这些,待到清醒过来,只怕会怪自己没阻止他逾距。
一念及此,祁寒再顾不得身体难受,用尽全力扭动挣扎起来:“……阿云!快些清醒……”“……我……我帮你找孔莲解毒……唔!”“老子是男人,你你这会儿搞错了……”
“!!!”
控诉的声音戛然而止,随着裂帛声响起,身下一凉,祁寒悚然而惊,慌忙伸手去遮捂,却望见赵云赤红着眼,在撕掉了他的长裤后,一动不动盯着他修长洁白的双腿,若隐若现的某处,目光沉沉不定。
下一秒,那副不知何时已然光裸的雄健身躯,就这么覆压了上来。
“……赵子龙!”
感觉到那坚…挺粗硬的存在,祁寒的眼睛也飞快地红了,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
若赵云真的喜欢他,要同他做这些,或许他不会介意在下面。但眼下赵云神智昏迷,连人都认不清楚,更何况……他似乎还有了心上人。
祁寒抬肘欲击向赵云肋间,却又想到他是中了春毒才这样,不忍打他,默默收了回来。他却不知,只因这一下心软,他就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机会。
因这一声大喝,赵云的动作微微一顿,祁寒趁机抬手推在他胸膛上抵住,隐怒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找错人了!”
赵云一怔,端详着他的脸。
祁寒蹙眉抬起手来,飞快往他脖颈穴位削去,正是当日对付吕布那招。
他虽不忍打伤赵云,但打晕还是可以的。
哪知赵云眸光一动,虽然神智昏聩,竟反应奇速,一把握住了他的腕子。
祁寒怒然抬眼,对上赵云黑沉沉的眸子,只见他犹疑而茫然地一笑,沙哑低沉的声音直冲耳膜,柔声道:“……你不是祁寒吗?”
就在祁寒颔首说“是”的下一秒,赵云瞳孔一缩,猛然扣起他弧度漂亮的腰身,掌中感受着那柔软滑腻却又充满韧性力度的纤细,正是他心中念念不忘的触觉。一时呼吸粗重的无以复加,连扩张也没有,便开始入侵起来!
祁寒啊的一声痛呼,脖颈瞬间仰起,立刻飙出了泪花。
只觉像是有一把从炭火中捞出的铁锥器物,一寸寸地钉入了身体,将他整个人从中撕裂。
“不、不要……”
充满痛苦的声音让赵云又停顿了一下,但他的气息非常不稳,完全克制不住体内暴涨的**。
结合之处有鲜血涌出,赵云却全不知情,额头泌出的汗水,打湿了他散落的黑发,滴到祁寒轻轻抽动的玉玦般漂亮的锁骨上。
“阿寒……阿寒……”
赵云一动不动,口中孩子般低低呢喃着祁寒的名字。
祁寒眼前水光模糊,看不清赵云的面容,却因他这两声呼唤,心头震颤。
原来赵云……他竟也是喜欢着我,对吗?
要不然,怎么没叫错名字。
祁寒眼角泪光氤氲,唇边却渐渐有了笑意,深深呼吸着,放软了身子,硬生生将那难捱的撕裂剧痛扛了下来。
他抬手将泪渍擦了,瞪大了眼睛,将赵云刀劈斧凿般的俊脸,毫厘不差,烙入脑海里。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祁寒却觉得其中千回百转,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
轮回过后,便是新生。
见赵云因药性露出隐忍而痛苦的表情,他抬起手,抚上他的脸,轻轻唤了一声阿云。然后拱起自己结实却略显单薄的胸膛,贴蹭上赵云火热的前胸,感受着里头狂暴的温度和跳动。
这一生,这一辈子,其实都在期待与这个人在一起。
那么这一次,这一个瞬间,也是值得期待的。
窗棂半敞着,也不知是谁忘了关严。外面雪光流翾,朔风凛冽,全副映入祁寒清澈绝美的眼眸里,耳朵中,他缓缓闭上眼睛,落入无边的黑暗里,抬手拥住了赵云,献祭般奉上一个深吻。
赵云眸光一暗,重重贯穿了进去。
祁寒抱紧他的手本就害怕得微微发抖,这一下,更直接掐进肉里,“啊”的一声痛呼出来,嘶哑凄切得不忍听闻。
不知道什么人说过,基于爱的做…爱,连痛苦也可以融化在甜蜜里。
事实证明,这句话的确是在放屁。
赵云从未经过人事,生涩无比,那药效极端猛烈,催使他硬生生横冲直撞,犹如钝刀一般辟开祁寒的身体,好似上了最残酷的刑罚。
痛虽则痛,祁寒却比常人能够忍耐痛苦。
身体生理性地颤抖持续反应,不会有丝毫快感,但祁寒脸色苍白,紧紧扣着赵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