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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中融暖如春,炉里燃着猩红的炭火。赵云握住了祁寒的手,不错眼地看他,眸底尽是深幽的情意与温柔。
“阿云,我想同你一起,你会原谅我吗?”
赵云默了一默,正色点头:“好。我原谅你。阿寒,我无一刻不在想你。”
“哦?你想我什么?”祁寒痴痴笑了起来,轻微上挑的凤眸仿佛带着钩子,挠得人心摇神荡。
“我……”赵云被他眼神一扫,不禁浑身发热。咕噜了一声,喉头咽得一阵耸动,哑声道,“我想你,想要你。每天都在想干你的滋味。”
祁寒哂然一笑,勾上了赵云的脖颈,下一秒,香软的唇便吻了上来。
赵云心口一阵火热烧燎,原本抑郁窒闷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幸福和喜悦包围了他的身心,只觉得焦躁口渴,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化进身体里去。
两人飞快脱得干净,缠绵在了一起。
“啊……哈……”
“……云……阿云……”
赵云精壮的身体碾压着他,紧贴在一起。他掰起了祁寒的一条腿,动作之间,令祁寒全身发抖,激颤不已。那太过强烈的顶撞,让祁寒很快就出来了,喷洒得二人腰腹之间一片浑黏。他也很激烈地迎合赵云,被赵云拖起身来,在门上站立接受他的爱意,末了,又摔倒在毡毯上,各种姿势来了一遍。
木屋中每一处,胡床、木榻、案桌、厨房,都留下了他们彼此欢爱的气息和味道。
赵云觉得,他还能再快一些,再深一些,好令自己爽死在祁寒的身体里。
山中不知岁月,他们仿佛在不停不歇、无日无夜地做着,忘记了时间流逝。
赵云的大手握住了祁寒细瘦的腰,往身前紧扣,将他抵压在一根横斜的阑干上。
身体呈不可思议的角度打开,祁寒喊得声音都有些哑了,亢着头,鬓边垂下两道汗湿的发缕,显得异常无助。随起伏动作,那两缕发丝便在空中飞快地摇晃……
赵云很少从背后进来,便抱着祁寒光滑洁白的背,脸贴着他紧致流畅的肌理上,笔挺的鼻梁和唇,在他背上逡巡,闻着那种若有若无的淡香,越发神魂颠倒,心情激荡。
练武生了茧的手,往在他胸前轻揉,折磨着爱人。
因这些,祁寒的喘息声、惊叫声越发的勤了。赵云感觉自己简直飞了起来,飞到九霄云上,被祁寒的一颦一息,掌控了所有的情绪。他不禁附耳朝祁寒吹气:“阿寒,你看,这道栏杆下面,那是什么?”
祁寒浑噩地睁眼,看向下方,却见到了结冰的骆马湖。镜面一般的银色坚冰,将二人此刻的姿势映了出来。
失神迷蒙的墨瞳盈着水光,瞳孔猛缩,他看到了冰面上鉴出二人的模样,赵云正不停在身体里进出,令他惊羞无比,只不停地摇头挣扎。
赵云沉声一笑,惩罚般将最后的灼热打进了他的深处。
也不知有多少次了,祁寒弓起了背脊,赵云的大手抚上他的小腹,发现竟微微隆起,似是被填得太满了……赵云忍不住便笑了一声。
祁寒浑身一震,突然没了反应。
赵云拨弄着他湿漉漉的鸦黑长发,却见祁寒缓缓扭过头来,绯红的面容上,毫无表情,冷声道:“你笑什么?可知我是曹操的长子。”
话落,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剑,从赵云胸口穿了过去。
赵云睁大了眼,轰然倒下,不停地下坠,下坠……
砰的一声,他砸穿了寒冷刺骨的冰面,从冰窟窿里,坠进阴冷的骆马湖里。
湖水縠纹波动,景象宛似漩涡般变形,化作了下邳城楼上的祈谷坛——
祁寒持剑,冷冷看着他,站在曹操身边,偎着自己的父亲,唇边噙着冷笑。
“你当真以为,我对你有情么?”
他将剑一横,臂上寒光一闪,竟是赵云眼熟的小弩,“我去北新城,只是为了挑拨公孙瓒与袁绍;与你同到徐州,是见公孙瓒覆灭已定,徐州便又成了我之目标。赵子龙,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逢场作戏,你怎地如此愚笨,竟将我当做此生唯一?”
“今日便替我父亲,杀了你这逆贼。”
赵云睁大了眼,却发现自己再度动弹不得,满身的血污,站在祁寒跟前,仿佛被他施了定身法。
紧接着,那古朴的青剑和弩。箭一起,便将自己射穿了。
……
空气又波动起来,他突然又来到陈府跟前,匿身在一棵树上。
祁寒与郭嘉搂抱着走了出来,好不亲昵。这次他们却未分手离开,而是拥吻着缠绵,竟慢慢倒下去,开始就地亲热。
四周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也无半点声音,只有他们压在彼此身上,冲动激烈的动作,耸动的腰臀,甜腻到连呼吸声都可以听闻的急促声音……赵云的心“轰”的一下,仿佛燃烧了起来,气怒如焚。
那两人进展太快,他还不及下去,便已到了高妙之处。
然而,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却没能让赵云生出半点情。欲,反让他杀意暴涨。
他傻傻望着那两人,身心都像是坠入了冰窖里。继而毫不犹豫地拔出剑来,从树上跳了下去,一剑便朝压在祁寒身上的郭嘉砍去!
一片猩红的鲜血之中,他捉住了祁寒的手腕,用了八成的力气,将他拽入怀中。仿佛要将他的腕骨捏碎一般,他压抑着怒火,道:“同我回去!”然后将他锁起来,再也不放开,谁若再敢碰一下这个人,便教他死!
谁料,祁寒却拂开他的手,站在血泊之中,拢上衣衫。那双幽黑如墨的眼瞳,静静望着他,死寂无波。赵云愣了一霎,恍觉他染血的白衣,孑立的身形,显得那么的伶仃孤寒。
就像一朵业火著焰的白莲,一尘不染,干净洁白。仿佛方才同人的欢爱,根本不曾发生一样。
“阿寒……我原谅你了。你同我走……”他突然失了底气,小心翼翼地道。
祁寒看了他半晌,沉吟着,没有说话。最终摇了摇头,朝他笑了笑:“不,你错了。是我,是我不原谅你。”
他说完这句话,转过身去,彳亍而行,飘然远去,不曾回头再看一眼。
赵云握着剑,望着他的背影,再度动弹不得,直急得双眸发红,大喊了一声:“阿寒——!”
那种异乎寻常的难过和愤懑,让赵云猛然从睡梦中惊悸醒来。
他睁开空洞的眼,望向帐顶的厚布时,一阵恍惚,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梦中的感觉,太过真实,心中揪紧而凄惶,身体却一阵热、一阵冷的,感官还停留在与祁寒情热如沸、又被他冰冷抛弃的时刻,无法自拔。
又是一夜的迷梦,全因祁寒而生。
赵云动了一动,发觉额际浸了冷汗,汗水湿透浃背,连胯。下也滑腻不堪。他没觉得难堪,却生出了一种哀凉之感,木然起身,打了冷水,洗净身体,换了件干净的里衣中裤。
帐外传来阵阵的喧哗声,赵云心中疑惑,便起身穿戴齐整,步出一看,竟发现下雪了。
“将军,这夏末秋初的,竟然还下雪,当真是异象啊!咱们要不要派人去会稽郡,问一问先师于吉……”一名浮云部的小兵站在帐口,眼神发亮,朝赵云道。
投了刘备之后,不好再叫头领,浮云部的人在营寨时,都叫赵云为将军,他们的实际领袖,还是赵云,而非刘备。
赵云伸手接住一片白雪,正仰望诡异而黯淡的天际,听小兵发问,正要作答,忽见对面走来一人,乃是刘备的亲兵,便迎了上去。那亲兵朝他拱手揖了一礼,道:“子龙将军,主公有请!”
赵云点了点头,迈开大步,便往中军主
192|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百九十章、多计议帐中提点,更伤心墙角倾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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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入得帐中,便见刘备端坐案前,脸上几分颓丧。
败兵初回,又被劫获了妻子家眷,他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刘备见他来了,才连忙敛起衰容,起身迎他。
二人坐定之后,刘备便牵住赵云的手,恳声道:“子龙,我听闻那祁寒……哦不,是曹昂曹世子,他正在白马县中?还与你见过面了?”说话间,暗自打量着赵云的神色。
他深知祁寒对于赵云的影响力,怕二人这一见面,又是天雷勾动地火,再度“沆瀣一气”,和好如初,而使赵云起意变心,与自己生出嫌隙来。
——毕竟,他可没有忘记,当时祁寒在青梅亭中,对自己那冷漠疏远的模样,分明就是深怀芥蒂的。
刘备的确派过赵义杀他,乃是为了翦除赵云投靠自己的最大阻碍,并得到浮云部,及至偌大的黑山军。后来,那小子应该猜到了他是主谋——否则,在祈谷坛上,祁寒也不会突然发难,箭射赵义。再后来,赵云也派出了浮云部的高手,暗中追查祁寒被人追杀、貂蝉遭人下毒之事——这后一件乃是浮云部撤兵,害得高顺失陷、吕布兵败的关键……纸包不住火,就算他做得再干净,但浮云部的人很厉害,眼见着便要查到自己身上。
当时的刘备形只影孤,手无寸兵,只能依附曹操,返回帝都待诏听封。而赵云手中却有一万兵力,数千浮云部精锐,数千步兵,比他势大很多。那时,赵云虽然病得极重,但也偶然清醒。一时清醒过来,他马上就命孔莲等亲信,查访这些事。闹得刘备暗自心惊,生怕不慎抖出了真相,开罪了赵云,不仅得不到浮云部,反倒把自己赔搭进去。
这也是他急于再将甘楚和赵云凑成一对,尽早笼络结姻,成为自己翼附的原因了。
赵云没料到他第一句话便是询问祁寒,一时愣住,眼神有一霎的恍惚。但他随即敛神,一派淡然道:“虽是见了,不如不见。”
刘备立时懂了他的意思,便拍了拍他的手,以示亲近。
“楚楚还有几个月便要临盆,你也多去关照她些。如今军中少了女眷,她的姐姐也被捉走……”刘备长吁短叹,抹了抹眼角,似对甘氏等人被擒之事,痛心羞耻,语重心长地道,“她身体日渐沉重,必定多有不便。于情于理,你都该多关心她。”
赵云听了,脸上仍无表情。默了好几息,才木然回道:“云日前已命人寻了女婢,送去她帐中照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飘忽。
刘备却摇头道:“子龙啊,不论你之前愿不愿意,如今你二人都已成了夫妻。身为夫君,便不该只是做表面功夫,也该多去她帐中歇息陪伴。”
赵云被这话一梗,喉头动了几下,剑眉紧皱,握拳不语。好半晌,他才接话道:“主公,子龙知晓自己的身份。以后,当会对她好。”
“恩,那就好!”
刘备笑了起来,话已至此,不再多言。提点赵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赵云乃是堂堂君子,最重信诺,他既身为甘楚的夫君,即便爱祁寒入骨,无法忘情,囿于道德,他也不至做出不妥的事情来,损及联姻,和夫妻的关系。
刘备心头一松,旋即便说起了另外一事。
原来,刘备初到河北,投奔袁绍时,便暗中答应赵云,任他放手去杀高览报仇血恨。只求事情做得利落,不让自己背锅。赵云便约了高览私下械斗,在山林之中,一枪便将人搦死了。
袁绍痛失四庭柱之一的爱将,大怒,立刻吩咐全营彻查,结果竟然查出了高览与许昌通信的蛛丝马迹,不成想,这大将高览,竟是他麾下的头一号大细作!刘备得讯大喜,便将赵云杀死高览的事,背着赵云透给了袁绍。袁绍为稳军心,不方便公布此事,却是大大嘉奖了刘备,还封了赵云一个四品将军来做。
赵云一直以为,袁绍对自己善待,是因为当初事公孙瓒时,袁绍见识过自己的本事,至于他肯摒弃前嫌重用,那必是刘备的功劳。却没想过,那高览竟然是最大的细作,碰巧被自己解决了隐患。
试想一下,袁曹决战在即,有这么一个大奸细留在营中,里通外敌,袁绍岂能安卧枕席?
但此时,刘备打算弃了袁绍去投刘表,又怕赵云觉得自己摇摆不定,蛇鼠两端,是个不正之人,于是便颠倒黑白,拿赵云杀高览的事来说了。
他对赵云道,袁绍大概是觉察了高览之死,与刘备的手下有关,于是心生芥蒂,在军中处处刁难,恐怕跟袁绍难以长久相合。而荆州牧刘景升,却是一片赤忱,不断发函来邀,与心多忌刻的袁绍,全然不同。因此,他打算离开河北,投奔荆州,以作权宜之计,却不是因为惧怕袁绍输给曹操,便不与他并肩抗敌,而是忌惮袁绍喜怒无常,被逼得离开。
赵云一听,不禁心中有愧,以为是自己杀了高览,才影响了刘备的计划,当即毫无异议,应允放下与曹操战斗的机会,与刘备一道前往荆州。
刘备便拍着他的肩膀,颔首微笑:“子龙当真识大体,乃吾之股肱良将也。但我军南去之事,先勿要外传,以免泄漏,引起袁本初不满,徒贻祸端。等一切计议安排定了,我等再率军远离。”
赵云一一应下,又听他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这才离开了大帐。
他刚一出帐门,迎头便见副头领何童走了过来。
附耳朝他禀报道:“头领,张飞燕到了,此时正在帐中等候。”
赵云微现讶色:“他怎么会来?可知是为了何事?”
何童摇头:“不知。只是他神色匆匆,异常急躁,在帐中坐不住,来回踱步,催促我们快些来找你回去。”
赵云心中一凛,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祁寒。
他呼吸顿时乱了一霎,连忙快步朝自己营
193|第一百九十章 (喵节操冠名)()
第一百九十章、多计议帐中提点,更伤心墙角倾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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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掀开毡帘,正要进帐,里头突然冲出一个人来,险些与他撞上。
那人劲瘦矫健,模样清俊,不是旁人,正是黑山军的领袖,他那青梅竹马的好友,张燕。
赵云看了张燕一眼,径自入帐,拂袍而坐。又从案头提起茶壶,不紧不慢地酌了杯水端着,这才看向他,问道:“飞燕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朝歌么,河内战事如何了?”
张燕站在帐门处,望向他,脸上兀自有些怔然。
当日一别,张燕与祁寒、赵云一直是密信联络,没再见过面。赵云毕竟是他暗恋多年的人,此时虽已放下了情愫,但许久不见,乍然到了面前,还是让他有一种莫名紧张压迫之感,缓不过神来。
赵云比上一次见面,清癯稳重了不少,眼神不似从前那般明亮有光,睑下两片明显的乌青,似有忧思过甚之态。张燕听他不再叫自己“小褚”,而呼“飞燕”,便知晓他与赵云的私交,已在那一次错绑祁寒,险些害死他时,彻底耗尽了。如今,他与赵云的关系,只剩下了浮云部与太平教黑山军的公事了。
张燕心中未免酸涩,但眼前,却有比这点失落更为重要的事。
他听了于吉之言,一路疾驰奔到白马县,往分舵一查——那段老大果真已有两日没去报道画押了!张燕连忙带人去千翠湖查探,谁知,怪林的阵法已经变动了,他们根本进不去,不由急得他眼冒红丝,心急如焚。
正不知如何是好,白马分舵的人突然想起一事。
说是段老大失踪的前一天傍晚,他来舵里签到画押时,曾说起当日浮云头领带人进了怪林,还见过了公子,后又自行离去,似乎懂得破阵之法!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