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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忽远忽近。我感到前方的黑影在慢慢的逼近,像一个巨大的黑幕。“是你们在那边吗?我是明!”是明的声音,他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有些微的摩擦声,是沉闷的钝响,是皮鞋吗?难道他……可是他的声音方面是明。志强和宏翼都没有动,显然他们和我有一样的顾虑。抓着我的手的白卓慢慢的松了手,他站到了我的背后,他的头在我肩膀旁边,冰冷从后背穿来,他想干什么,他和我保持一样的姿势,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两只手腕,他让我动弹不得。眼前的黑影越来越近,我的心像掉进了深渊,无力感再次虏获了我。“嘶”猫的声音也愈来愈烈,它在某个角落里张大了眼。它看清了是谁吗?那个拥有死神眼光的人。“老大死了,他被我杀死了!”还是明的声音,哽咽得不能自持。是明,他好了吗?可是为什么阴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开始发抖了。是因为后面的人吗?我感觉耳边风声一过,宏翼走了过去,“明!”他叫道。“不要啊!”这一声是如此的虚弱,也如此的无能为力。“啊!”是宏翼的声音,他咳不出声来,“明”从他嘴里艰难的**了出来,他被掐住了脖子,我仿佛看到宏翼扭曲的脸。怒火烧了起来,全身的血液沸腾,我拼命的扭动身体,可是还是不行。“宏翼!”我感觉志强扑了过去。“放开我!”还没有等我喊完,背后的身体忽的窜了出去,我看到他似一阵风扑向了前方,几团黑影顿时纠缠在了一起。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倒地。我的脚边有一个什么东西,它挨着我的脚,可以感觉到它坚硬的身体和些须的温度。是猫!电花火石间……我想起了什么。我猛的弯身抓住了它,以我全身的力气将它朝着几团黑影扔了过去。“喵”它的叫声凄厉的划了出去。黑暗中,一切归于安寂,那一掷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血液像凝固不动了。眼睛一闭。阳光,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珍惜。命运也好,痛苦也好,我通通都可以不顾及,只要给我阳光,愿所有的苦难早点来临,不要再折磨我软弱的神经,愿所有的怒气得到平息,愿所有的灵魂都去天堂,像太阳一样面临大地。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事出有因,我也不知道死亡是不是有因果报应,我不知道人死后是不是还有生前的记忆和感情。要不然,那为什么风的灵魂在那样一个恐怖的夜晚将她妈妈引开而没有招至灾难,那为什么老大在被恶魔上身后还拼命的挽救了明,那为什么白卓借小飞的身体站在我身后的时候,是不是还认出我是他兄弟。愿死去的人安息。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暗了。霓虹灯在这样寒冷的夜晚兀自绚丽,老大已经死了,我第一次看见明哭得这么伤心,因为小刀上都是老大的指纹,在他死后也在维护他的兄弟。风妈妈还活着,她追逐风的影子跑到了几里路,寒风,阴冷她通通不计,眼前只有他儿子的笑脸和眼睛。回到寝室的时候,是孤零零的五个人。小飞累了,他一直被没说话,从那天早上起,已经过了六天了,他经常翻看老大的日记,被他里面傻忽忽的话语逗笑,看他怎么追女孩子,怎么要面子,仿佛他并没有离去。“小飞!”你去叫他,会有两行泪晶莹闪烁。明一直忙个不停,他已经开始调查学生档案里的事情,一天很少能够见到他,他消瘦的脸庞更加瘦了,我知道他想借忙碌来忘记一些事情,我想起他在老大墓前一连声的对不起。志强和宏翼则忙着为我们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四处求情,我们的论文没写,我们的作业没有交,我们没有出上课,毕竟我们还活着,还要去面对一切。没有人参加卧谈会了,有时候宏翼想调动一下气氛,往往想了一个话题,讲一个笑话,每个人干笑几声,马上又寂静,因为这时刻提醒着我们寝室里少了那两个人。有时候大家会哭,因为心里搅痛,那个时候我们应该留下来帮老大的,那个时候白卓的呼吸是为了安慰我们的假象,我的朋友他是怕我们害怕吗?而我却一直误会他。生活是不能假设的。那样泪水会流尽。学校要分开我们,找我们谈会,安排其他寝室的事情都被我们一一拒绝。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我不能离开他们!”每个人都这么说,坚定而自信的说,像一个战士。一个无畏的战士。生活还在继续。每天醒来,耳边似乎还有温润的触觉,酸麻的。睁开眼睛,一切似乎又浮出水面。回到7天前的那个早上,当我被一种轻微湿润的感觉惊醒的时候,屋子里有些许的光亮,冬天的早晨是真的冷,我发现我躺在了地上,一扭头,一阵酸痛从脖子上扩散开来。猫咪温柔的舔着我的耳朵。晚上的一切象是个盲点。当我坐起身子,眼前的景象像是电视剧的情节,记忆弥散开来,一切终是过去了。满身刀孔的老大被小飞死死从背后搂着,身边躺着的是志强和宏翼。原来门口的暗影不是明,是被恶魔上身的老大,毫无疑问,惊见他脚上的皮鞋。他借了明的声。正如白卓借了小飞的身。一边是被我误会恶魔的天使,一边是操作天使的恶魔。生活没有什么不可能,众生皆是幻象。当风妈妈一脸风霜的从门口出现的时候,我满心不是恐惧,是满心的欢喜,她的鼻息,她说话而产生的雾气提示着这是一个生命。门口并没有血迹,感谢上帝给我一个先惊后喜的幻象。她说她看到了风,她说她看见了风对她笑,我们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儿子和母亲就这样度过了他们最后的一夜,一个飘忽流泪,一个追逐微笑。白卓还是不见,他借着小飞的身体说着自己的话,他给我们一个呼吸的幻象是怕我们害怕吗?他终是不见,他终忘不了他的兄弟。我们在楼后的草剁里找到了明,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老大,当他听到老大死的时候,他一边锤腿,一边号啕大哭起来。他自责,他很内疚,他不会忘记当他被恶魔上身后捅伤老大时他惊恐的眼,他不会忘记当他的脚上没有皮鞋,而老大穿上它的时候,忽而邪恶,忽而痛苦的脸,他被恶魔和他自己的灵魂纠缠,他需要付出多大的意志才能克服身体内的邪灵。他将明推出窗外,他留给自己毁灭。小刀上都是他的指纹,他到死还在保护他的兄弟。白卓终是不见,在警察来的时候。我们寝室又死了一个,我想校长该引咎辞职了吧!对于老大死的时间,死的推测,我想糊涂的警察们恐怕还有很多的疑问,最后他们还是采信了唯一物证。我们又何尝不糊涂了呢?今天是周末,12月初的一个清晨。冬日的阳光斜斜的照下来,像个顽皮的孩子四处游荡。我站在了17栋的阳台上,任由阳光拂面。17栋,住了两年的地方,包括了我们的泪和笑,阴雨绵绵,或者碧日连天。事情还没有结束。我闭上眼,等待答案浮现。上完《文学修养》,和明他们一起出教室,主席也和我们在一起,这次的事情也多亏了他,给我们四处说情才免了被分割的命运。许丽跟了上来,从背后拉拉我的衣服,待我回头的时候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大家都注意到她,宏翼打趣道:“是不是有悄悄话,需不需要我们回避?”每个人的嘴角都露出了笑意,她的脸更红了。奇怪的是,在发生那天通灵晚上的事情后,大家好象变得开朗的起来,我仿佛看到这一连串的事情在压迫性的催生着我们的成长,变得坚毅,变得豁达,阴雨过后的云淡风清,每个人都习惯在思考时向天看,大概在看那几个天使,他们微笑我们也要微笑才行,我们并不孤独,朋友和我们同在。“走啦!不要打扰他们了!”明说。“怎么了!”我轻柔的问。她定定的看着我,灯光融入她的眼睛,亮荧荧的。“我能帮你什么忙吗?”她幽幽的说,声音轻柔得象是漂浮在空中,她低下头。“我一直很担心,怕你出事,我又不能帮什么忙?”心里温柔的收紧收紧,轻轻的拥她入怀。如果说之前我是个穷学生,我不敢表白,如果说之前我害怕连累她,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我已经拥有了最珍贵的东西。我要努力的追寻。她柔顺的发丝带来夜一样的静谧,发香让我沉迷。回到寝室的时候,一开门。“就等你了!”是宏翼的声音。“快坐下吧!”主席说。“好了,人到齐了,我开始说了。”明严肃的说,“在清树生病时候,我去打探了99级206学生的情况。”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很好的纸,那就是我们上次三个人去行政楼偷来的学生档案。“这7个人都没有正常毕业,为此我去教务处老师那里打听,我找了一个不认识我的老师,说我是99级李子维的弟弟,李子维是7个人之一,我让他帮我找找他的资料。”明顿了一顿。显然事情不太顺利。“那个老师抬头,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说我不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鬼!你有没有再打听!”志强焦急的问。“我想老师不愿意告诉我一定有原因,什么原因呢?”在明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宏翼打断了他的话,“是丑闻,学校就是这样,一出丑闻,马上遮盖!”志强马上附和道:“就是,就是!”“听明说,你们两不要插嘴。”我说,然后大家的视线又注意到明的身上。“我按照上面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他们的家,除了一个以外,其他的都……”明不无深意的看了我们一眼。心里一抖,静等答案揭晓。“都在同一时间死在了206,在9月23号。一个失踪!”
转贴 206寝室——血煞(五)
明说完,停顿了下来。这句话的反应可想而知,我知道一切皆事出有因,但是一下子死了6个人,还是不惊让人愕然。宏翼、志强和主席都瞪大了眼睛,只有小飞在摆弄那本书,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我们讲话。“怎么死的?你问了吗?”我问明。“对失去亲人的人来说,让他们再回忆起当时的惨状是很不人道的事情,这是他们多年要忘记的情景呀,所以我没有问。”明平静的说道,我一直很佩服明,不仅仅因为他办事果断,还有一颗善良的心。“那么……”明会意了我要问的内容,接着说:“我查了2000年9月23日的报纸,这么重大的事情市里一定会有相关报道,结果是……”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巴掌大的黄色的新闻纸。骇人的题目顷刻映入眼帘。《6人惨死斧下 血案惊现校园》,斧头,我脑袋里掠过什么念头,我在哪里见过斧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新闻的内容说的是,在s大学,17栋男生宿舍凌晨3点20,214寝室的一个同学在晚上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206房门大门,好奇地向里面探望,结果马上被地上的一大团血迹惊呆,然后他报了警。其结果是206寝室的6人都被似斧头的利器劈向了头部,有几个人脖子上还有勒痕,在现场满屋的血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凶手遗留物,也不见杀人的工具。另外,17栋的管理员亦难逃厄运,死在了1楼的走廊里,身首异处,估计是在阻挡凶手的时候被砍死的。寝室里还有一个人失踪,直今下落不明。听他们的同学说,此人因为长的胖,经常受人嘲笑,而形成了很内向和沉默的性格,一般不和人来往。在事出的当天就没有人见过他,事出之后更是不见踪影。惨案是发生在夜里,没有任何的现场目击证人,因此此人的失踪和惨案的发生是否有联系还是一个谜。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看到这里,我相信在场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眼前惊见的是当时的惨景,没有想到这个房间在3年前居然会有这样的历史,怪不得寝室的墙壁和地面和其他寝室不一样,在原来涂的一层水泥上又有一层新的水泥,原来是这样的原因。“调查出来没有?”宏翼总是心急。明看了我们一眼,又拿出另外一张泛黄的新闻纸。原来他早有准备的。题目是《惨案扑朔迷离》,新闻说的是,案情的调查过程当中,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没有失窃,现场也没有任何凶手的指纹。6个学生也未见与人结仇,而且听其他同学反映本栋也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失踪的一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也没有和家里取得过联系,警方猜测此人可能已经遇害。案情扑朔迷离,堪称本市十大迷案之首。“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宏翼嚷道,“还是没有结果?”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直觉告诉我,案件的关键在失踪的那个人身上,他为什么会选择事出的当天失踪,如果他已经遇害,为什么不见他尸体呢?“有没有发现失踪那个人的尸体?”我问明。“没有,我查遍了报纸,警方没有再发现尸体。”明摇头。难道他还活着?找到他,是不是就可以知道答案,还是……。3年前这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像和我们有了内在的联系,它和纠缠我们的幽灵有没有联系呢?原来3年前的真相等着我们揭晓。爱恨情仇,一并算清。原来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上课的时候,教我们中国文学史的老师说:“有几个同学,上课不怎么用心,论文也写得不好,我希望他们检讨一下,要不然期末考试我可是严格把关的。”志强在前面冲着我们眨眼睛,我和明相视一笑。回到寝室的时候,听见小猫的叫声,推门一看,小飞抱着一只小小的黑猫,那一身闪亮的黑色真的像绸缎,它温柔的窝在小飞的怀里。好久没有见到小飞的笑容了,他白皙的脸上出现两个小小的梨涡,我都忘了小飞有可爱的酒窝的。“快看,它是不是很可爱?”小飞兴奋的说,并朝着我们几个招手。宏翼和志强马上围了过去,“喵喵!”志强用手轻拂它的脖子,“喵喵在睡觉!”“好可爱!”宏翼问,“你从哪里弄到它的?”“我捡的呀!”小飞说,一脸爱怜的看着他怀里的生命。“哦!”宏翼应道。小飞呀,小飞,我知道你不是捡的,你是特意买的它。让它来保护我们,你一直都不说话,但是心还在这里,还在关心这里的每一个人。“让我来看看!”我过去抱过它,柔软的身体似乎稍一用力就会弄坏一样。打开水的时候,小飞对我说:“我知道你和明准备去那个人的家里,你们一定要小心,把它也带着!”我不无惊讶的看着小飞,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也什么都想到了,那个人就是失踪的那个人家里,我和明的确打算去看一下,这个念头是我和明私底下商量的,还没有跟大家说。这个他都猜到了。这是默契,甚至可以用眼神交流的默契。这种默契风身上有,老大身上也有,我们7个人是一个整体。我感激的看了小飞一眼。在我和明商量怎么去他家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叫夏元,家住s市里一个普通的小区里。我和明几乎动用了我们所有的人际关系,终于通过朋友的朋友找到了一个叫欧阳锦的警察,请求他能够帮我们一个忙,他看我们不像坏人,终于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在12月20日的下午3点,我们去到了夏元的家里。穿着警察制服的我和明跟在欧阳锦的身后,这身制服横看竖看都有点别扭,看看明,看看我自己,如果是在一个轻松的环境下,我想我大概要笑出声来。不过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看着明的浓眉紧紧的扭在一起,我也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在来这里之前,我曾经设想了很多的情况,我也到网络论坛里和别人讨论这些事情,他们给了我很多的忠告和应急的方法,我按了按制服口袋,里面装着我带来的东西,希望在危机的时候它能够派上用场。猫被我们关在了警车里,我和明随着欧阳锦上楼,夏元的家在5楼,此刻是3点13分。很狭窄的楼梯,“咚,咚”,欧阳锦在敲门,“里面有人在吗?我是警察,请开开门!”听到里面有蟋蟋索索的声音。不一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