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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子航他们联手骗你的钱吗?”秦雅芙回了句。
“你不信我?”兰海军反问。
“不信。”秦雅芙应得干脆。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说了也是白说。”兰海军一下子委屈起来,停顿了会儿后,又加上一句,“雅芙,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可曾骗过你?而你认识他们又有多久?”
秦雅芙沉默了半晌,懒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道:“你需要怎样的帮忙?”
“跟子航说,我跟严迅和刘佳年的恩怨毕竟与他无关,请他高抬贵手。”兰海军回得很快。
“什么意思?”秦雅芙没看懂。
这时,兰海军的电话再次响起。
秦雅芙也就不再犹豫,按下了接听键。
“雅芙,谢谢你的关心!”兰海军礼貌地开了腔。
“你别谢我,我可不一定帮得上忙,只不过不想子航掺和在中间罢了。”因为兰海军的那句跟严迅和刘佳年的恩怨,令秦雅芙担心丈夫受到蒙蔽,尽管她心里的天平更倾向于林子航他们,可毕竟那两个人都是商人,在利益面前,说不好哪个更真诚些?
“据我所知,子航跟我的供货商好像有些交情,所以,那个人才肯听从他的安排,雅芙,你帮我跟子航说,让他帮我度过这个难关,以后,我亏待不了他……”
“他不需要谁的亏待、优待的,至于你说的这件事,我也不了解,更不会替你转达,既然你认为他能够帮到你,那你自己跟他联系吧,我干涉不了。”
秦雅芙听兰海军的语气,就感觉无趣得很,这个人的心思是她已经猜测不到的了,她不敢随便答应他什么。
“雅芙,你还不了解?他最是巴不得我出事的人,我可以舍下脸去求他,可他根本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啊,我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你……”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可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
“你说的对,我可以等,等你跟他联系,听他告诉你真相是什么。”兰海军隐约听出些许的希望,急忙提议道。
“等?等什么?等他告诉我吗?”秦雅芙喃喃自语着,“如果他想说,早就说了,不想说的话,只怕是我问也问不出来呢。”
“雅芙,你在他眼里这么没有地位吗?”兰海军直言他的不满意。
“这跟地位无关,你也说,男人嘛,终归是希望自己的女人少操心,多一些快乐的,我并不觉得他的隐瞒是对我的不在意。”秦雅芙听到这话,火气就有些大,忍不住反驳道。
“嗬,包括背着你,整治你的青梅竹马?”兰海军也控制不住情绪了,他自然听得出秦雅芙对丈夫的推崇备至。
“我相信子航,他的脾气虽然差了些,但他从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谁,而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我觉得自然有他非做不可的道理,所以,我就更不应该去质疑他了。”秦雅芙咬了咬嘴唇,反而越说越有底气了。
“哼,一群有权有势的人,却偏偏盯着个老实巴交、积极努力上进的人,这算是什么?雅芙,你不觉得咱们这种人很可悲吗?”兰海军冲动起来,“你是最了解我的人,这些年来,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容易吗?雅芙,你总不能眼看着我的辛劳全部被他们强占了去吧?”
“强不强占的,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事情,我也管不了,所以……”
“所以,你还是不管对吗?”兰海军听秦雅芙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不由得有些沉不住气,问话的语气愈加急躁。
“既然子航不想我干涉,我就听他的话,不干涉,让他少操心就得了。”秦雅芙倒是保持着平静,坦然答道。
“雅芙,我现在生死存亡之际,你一句不想管,就是在把我推入死路了,你,你忍心?”兰海军的问话带着颤音。
“兰海军,你别这样,大男人,能屈能伸,如果你觉得你做得没错,那就努力去做,尽全力,为完成心中的梦想而付出汗水,想来,肯定会得到人们的尊重,而不是被瞧不起,你……”
“我不怕被人瞧不起,从小到大,我遭受的白眼还少吗?可是,我怕被人背后捅刀子,一个唐晓莲,哄得我妈什么都听她的……后来,就是严迅,他口口声声跟我说,不计较我以前的事,却原来……居然跟刘佳年……”
“不计较什么?你又欠刘佳年什么?”秦雅芙抓住问题核心直接问道,她原就一知半解呢,没想到兰海军会主动提及。
“我,我以前是欠了他些钱,可我已经变卖了房子来还他,雅芙啊,我把家都卖了……”
“就这么个理由,至于令他对你赶尽杀绝吗?”秦雅芙再糊涂,却也想得明白其中的问题。
“嗯,就是这么个理由,人情冷暖,嗬,雅芙,当初咱们那么替他卖命,可有一天,说个翻脸还不是瞬间的事……”
“刘佳年呢?”秦雅芙总感觉兰海军那一声“嗯”里,有着些许的停顿,她,并不相信他的清白。
“刘佳年嘛,她针对我,更是没有道理,她冲的是袁赫……”
“被合伙人连累的?”秦雅芙冷笑,“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是,我承认,我遇人不淑,识人不透,遇到这么多居心叵测的人,才会导致今天的恶果,唉,雅芙,我这辈子,遇到最对的人就是你,所以,只有你才……”
“兰海军,你哪里是遇人不淑,分明是自己不给自己活路,又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糟糕……”
“雅芙,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你,帮帮我!”兰海军软了语气,“我奋斗了这么多年,不想一败涂地。”
“帮不了!”秦雅芙轻叹,“这件事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决定权也不再在我手里,我不会让子航为难的。”
“于他来说,只是动动嘴就好,于我,可是救命呀,雅芙,咱们认识这么久,我可曾求过你什么?”兰海军最后一句话,说得秦雅芙坚持的防线微微松动,是的,从小到大,都是兰海军护着她,一护就是二十年,这份真心确是掺不了假的。
“雅芙,我妈走的已经很不安了,我知道,那都是我的错,可因此到了最后,只有你能拉我一把的时候,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陷下去吗?”兰海军近乎哀求,“我不想啊!”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秦雅芙终是问了出来。
“倾家荡产也就罢了,问题是我还欠着一屁股的债,没办法还得上啊,我的后半辈子要怎么过?我的人生难道就这么毁了?雅芙,我不甘心呢!
我爸爸当年在工作上的失败,导致了我妈的多病多灾,含辛茹苦,且又劳心劳力,过得凄苦惨淡,这一辈子都是抱着遗憾不说,你也记得她老人家走的时候闭不上眼睛吧,自是牵挂她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至亲呀……”
兰海军说到这里,难免哽咽了声音:“我妈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你我没能成为夫妻……”
“兰海军……”
“而她最大的心愿是不是希望她唯一的儿子可以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兰海军没容秦雅芙气恼的话出口,率先搬出母亲的期望。
诚然,这是天下父母亲共同的心愿,兰海军这么说,还真让秦雅芙一时接不下去了。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路遇劫道()
“妈,想什么呢?您这是警匪剧看多了吧?”林子航听到母亲神神秘秘的问话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别疑神疑鬼的,说实在话,我现在就是身体有点虚弱,没力气折腾,否则,我也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所以……”
“虚弱到什么程度?下不了地?”林母一改白天里沉着冷静的姿态,跟寻常多嘴的妇人没什么两样,一再地打断儿子的话,急于得知他的具体状况。
“不至于,妈,您呀,别一惊一乍地,陈叔叔说,我和刘总目前不适合舟车劳顿,尤其又是赶夜路,再经受颠簸,委实没有必要,所以,才选择在明天白天出发的,您就放宽心,睡个好觉,等着明天迎接精精神神的儿子回归好不好?”林子航嘴上劝着母亲,可事实上,却是心急如焚的。
要不是苏醒过来的时间太短,实在动弹不得,林子航还真就不是听劝的主儿。
“陈叔叔是谁?”林母抓住问题的关键问道,“难道说那里还有熟人不成?”
“就是刘总一直要找的瞎子叔啊!”林子航爽朗地笑笑,“我们这叫歪打正着,原本在最危急的时刻,选择了弃车而逃,在水里挣扎够了,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哪里还有精力去寻人帮忙呢?就在我们最没希望的时候,却遇上陈叔叔的援手搭救……”
林子航说得轻巧,可事实上自是凶险千万倍的。
要知道,那天晚上,林子航开车,载着刘佳年行走在打听到的,去陈瞎子老家的路上时,虽然一再地小心翼翼,却还是没想到会遇到劫道之人。
对方倒是没有讲“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之类的经典语录,而是直接在唯一的一条路上铺设了障碍——几块大树桩挡路,虽说夜色深沉,但在车灯的照耀下,路况依然被驾驶者清晰看在了眼里。
林子航的心中一惊,不得不停下了车子。
于是,几把大铁锹同时撂到了车顶上,骤然响起的动静,简直就跟被人直接敲到头上一般恐怖。
紧接着,更有一根小孩子手腕粗细的木头棍子在外面敲了敲车玻璃,示意里面的人打开车窗。
这阵势,把虽然见多识广,可毕竟是女人的刘佳年吓得不轻,她吓得捂住嘴巴,拼命将惊讶声压抑在喉咙里,不敢出声,是因为她明白,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荒山野岭里,呼救声估计除了能激起歹人作恶的变态心理之外,很难会换来同情。
“下车!”其中为首的彪形大汉,故意粗着嗓子喝道。
看着周围亮起一片的手电筒光芒,林子航明白,他们没有逃脱的余地,可车子,却是不敢下的。
“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这么晚了,出来不容易,辛苦了!”林子航插科打诨地抱拳朝着外面蒙面的男人们作了个揖,顺便数清楚了对方一共是六个人。
“少废话,赶紧下来!”另一个尖利的嗓音响起。
“出门办事,都是求财对不对?哥哥们稍等,我给各位拿钱。”林子航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遇上了,肯定不能善了,他只知道,所有用钱能摆平的事,应该都不算是个事儿。
“你有多少?”为首的男人看出林子航很“懂事”,语气稍缓。
“我找找,全都给你们就是。”林子航的心下略松,看来,他们应该就是以前听说过的那种当地村民,不满足于下苦力干活儿,借着熟门熟路的优势,敲诈偶尔经过的外地人。
这种事的发生,并不是很常见,却又没人去根治,究其原因,无外乎两点:
第一,打劫者不是很贪心,反正他们又不必出本钱,一般都是只要被劫者肯多掏点儿,让他们感觉够分,也就可以放行了,被劫者感觉损失不是很大,便嫌麻烦,不去报警了,而这些事能够被传出来,倒是他们茶余饭后,闲聊起来罢了,或者借机告诫身边亲朋,不要再走那条路就是。
第二种情况则是,被劫者不甘心丢财,得以脱险后,还是报了警。
警察们也会尽全力调查,只不过,这种荒芜的小山村,祖祖辈辈住在一起的村民之间,个个沾亲带故的,自有他们的默契,哪里能顺了外人指控的心意?
调查取证,困难重重,又没有人员的伤害,通常闹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居多。
因为笃定了对方是为求财,所以,林子航倒是大大方方地把钱夹子里的现金,全部都取了出来,递过去。
“嗯,还可以,那个女人呢?把她身上的钱和首饰都拿出来!”为首的男人接过钱,眼神亮了亮,却不大知足,视线盯上了刘佳年。
“对,还有你的手表,也摘下来,就说是大买卖,嘿嘿,还真不赖!”站在老大身后,尖嗓门的男人,两眼兴奋地盯着他手里一叠厚厚的现金,不由自主地就吞了吞口水。
别看林子航把钱都交出去没有犹豫,可是,要说这块手表,他可真的有些舍不得,毕竟那是他和秦雅芙的情侣表呀,不过,为形势所迫,他倒也不是没有决断的人。
他一边伸手拍了拍刘佳年的手背,以示安慰,一边咬紧牙关,暗暗发誓,等到获得平安之后,他肯定要把这些人都给收拾了的。
林子航爽快地把手表交了出去,随即看了眼身边吓得瑟瑟发抖的刘佳年,转回头跟那个老大商量:“女人家家的,手里没有几个钱,至于首饰更不值钱,大哥,你看……”
“胡扯!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身价,比你不知道高了多少倍,她还能没钱?”尖嗓门男人再次挑衅。
这话听得林子航心中愈加吃惊,可面上却还得陪着笑:“大哥开玩笑呢,这样吧,让她把钱都给你们,可首饰……”
“首饰也得交了!”老大终于发了话,冷声吩咐道。
“好,好,那就,交了吧?”林子航看了眼一脸肉疼地往下摘首饰的刘佳年,干脆动手帮忙,用力扯下她的手链和戒指,不高兴地催促道,“别舍不得了,我以后攒钱再买给你就是!”
“都戴了好几年了,好多钱呢!”刘佳年低声抱怨着,“你说的好听,以后哪里还舍得……”
“行了,别演戏了,就凭你的身家,买这些小玩意儿还不是九牛一毛?给了我们,倒是救济贫困了……”
“得了,少废话,拿东西走人吧!”老大回头瞪了眼身后的男人,就准备离开。
可那个尖嗓门的男人还有些意犹未尽,压低了声音跟老大商量道:“大哥,这有钱女人说话声音听得我心都酥了,你看看她,长得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是个啥滋味?”
“说啥呢?你不要命了?咱们从来只劫财……”
“大哥,小娘们长得可真水灵,不怪老二难受,我都忍半天了,说实话,我,我快受不了了……”
“滚蛋,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老大不高兴地呵斥了句。
“哗啦”一声,就在这三个男人争执不休的时候,另外站在靠近刘佳年那边车窗位置的男人有些耐不住了,他同样用手电筒在外面透过车窗玻璃照了半天,模糊的光线勾勒出来的女人形象原就诱人,再加上对面两个兄弟言语上的撩拨,令这个愣头青直接动了手,他把手里的铁锹从车上取下来,一挥手,就把车玻璃砸碎了。
伴随着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音,还有从天边传来轰隆隆,低沉的雷声,缓缓滚动着席卷而来,给眼前严峻的气氛更增添了一份恐惧。
顺着破碎的车窗,外面阴冷寒凉的风愈加狠戾地直接扑到刘佳年的身上,她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抱紧胳膊,紧咬下唇,就连声音也不敢发出了,她现在暗暗后悔,也许刚刚就不该出声试探。
“你们这是干什么?”林子航的脸色一变,目光凌厉地盯住老大,他看得出来,这里些人里,唯一还算有点儿理智的人就是这个老大了,只能从他身上寻求脱身的机会了,“都讲究和气生财,我们把买路钱都上交了,这深更半夜的,又马上就要下雨了,何不各自散去,等明天天气晴朗了,清清爽爽地,想干嘛不行啊?何必僵持在这里受罪呢?”
“老大,不能听他的。”尖嗓门的老二还是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