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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冲他点点头,“好,”
不过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姬长史居然晚上就找上门来了,
“现在你要见他吗,”听门房来报,勇健候老夫人问姬上邪,
“见吧,反正迟早是要见的,”姬上邪点头,
勇健候老夫人却迟疑了,“其实,如果你现在不想见,我们还能帮你拖延一段时间,这样你也能多做点准备,”
“不用了,我的父亲我了解,正如他也对我了如指掌一样,我做再多的准备,也比不上他的随手一挥,”姬上邪淡声道,
见她主意已定,勇健候老夫人也不再多说,便挥手叫人去请人,
不过,她却是叫人把姬长史给带到她这里来,看架势,也是要给姬上邪做靠山的,
齐康和刘策两个人更是直挺挺的站在她身边,跟两座小山似的牢牢的保护着她,
见到这一幕,姬上邪眼眶微湿,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笑容:“谢谢你们,”
“嗨,自家人,客气些什么,”勇健候老夫人立马便道,
说话间,姬长史已经过来了,
半年不见,姬上邪发现她印象里的父亲突然苍老了许多,虽然他的步子依然走得稳健有力,但那两鬓斑白的头发还是显露出了他岁月留在他身上的沧桑,
大步走到近跟前,姬长史从容的对勇健候老夫人行个礼,便再依次对齐康、刘策行完礼,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姬上邪身上,
“你果然在这里,”他说,
声音如此平淡无波,就像是阔别许久的旧友再次相见,大家平和的互相打着招呼,
姬上邪等人想过很多种姬长史出现的画面,却都没有想到最终呈现在眼前的会是这样,一时间,他们都有些发懵,姬上邪心中也禁不住感慨——多少年了,父亲在她跟前居然还有这么温和的时候,可真是难得呢,
“阿钰现在过得还好吗,”姬长史又问,
姬上邪点头,“还可以,”
“嗯,那我就放心了,”姬长史再点头,
姬上邪突然也说不出话来,
看样子,他不像是上门来找事的,
齐康和刘策互相交换一个眼神,齐康赶紧上前一步:“姬长史远道而来,今天才刚到长安就来本侯府上拜访,本侯深感荣幸,现在,姬长史就请随本侯一起去前厅用茶吧,”
“不用了,我这次就是来找我的女儿的,”姬长史摇摇头,目光依然落在姬上邪身上,
齐康眉心一拧,“姬长史您怕是看错了吧,眼前这位可是昌平郡主,本侯的义妹,她是吴国人,是本侯和母亲一起从吴国带来长安的,”
“我自己生的女儿,我会不知道她是不是吗,”姬长史冷声道,便冲姬上邪一笑,“没想到,你最终真会找到长安来,既然如此,也该让你们见见面了,”
姬上邪顿时心口一缩,
“和谁见面,”
“你阿娘,”姬长史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姬上邪立马双手都开始发抖,“我阿娘,你知道她在哪,”
“我曾经和她打过赌,如果你最终还是走上了巫医一途,而且还自己找来了长安,那我就要让你们母女重逢,”姬长史慢条斯理的道,
这,难道就是巫人瞳今天所谓的时机到了吗,姬上邪心头突然掠过这个想法,
第208章 羊皮卷内另有乾坤()
姬上邪赶紧深吸口气,
她突然主动上前一步,“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说话,”
刘策立马来到她身边,“我陪你,”
“你……好,”姬上邪稍稍犹豫一下,还是点头了,
姬长史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刘策一眼,“你确定要带着他一起,”
“他是我未来的夫君,”姬上邪道,
姬长史闻言却是轻轻一笑:“阿绵,你知道看到你这样,我刚才想到什么了吗,”
姬上邪静静看着他,姬长史便道:“我想到你阿娘了,当初你阿娘带着我站在你外祖父跟前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只可惜,后来她还是离开我了,而你外祖父曾经也和我说过,他早些年的遭遇和我一模一样,”
这话是在暗示刘策以后也会和他一样吗,
刘策立马怒了,
姬上邪却听出了弦外之音:“我还有外祖父在人世,”
打从她记事起,她就从没有见过母亲的娘家人,以前看别人都能跟着母亲一起回外祖父家,和表姐妹们一起玩耍,她都格外的羡慕,也拉着父亲母亲问过为什么她没有外祖父和外祖母,母亲却告诉她说外祖父外祖母都已经过世了,而她和娘家的亲戚都不太熟,
听得次数多了,姬上邪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渐渐的她也开始认为,是不是因为母亲没有娘家在背后做靠山,所以父亲才会这么欺辱她,还让她死得那么憋屈,
可是现在,姬长史的几句话完全推翻了她的想法,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认定了许久的天都翻了,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姬长史却还在一本正经的回应她:“不止你外祖父,就连你外祖母也活得好好的,你母亲就和她们生活在一起,等我有空,自会带你去见她们,到时候,事情到底怎么一回事,就都能知道了,”
顿一顿,他又笑道:“至于今天的单独说话……还是算了吧,现在你要问我的话,我都不能回答你,我现在之所以过来,也只是为了看看你,现在知道你还安好,我就放心了,”
他笑得这么云淡风轻,可为什么姬上邪却开始觉得一颗心越发的揪紧,现在她居然打从心底里开始期盼眼前的姬长史还是当初对他不假辞色、动辄吹胡子瞪眼的父亲,
眼看姬长史要走,她连忙上前一步:“父亲……”
姬长史便冲她一笑:“没事,其实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其实这是你们玉鼎宗多年来的传统,我早有准备,真的,”
说着,他便摇摇头,叹息着转身离去了,
目送他苍老的身影远去,姬上邪顿觉心口空落落的,一种萧索寂寥的感觉油然而生,很快就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而刘策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诅咒我以后当鳏夫吗,他做梦,小爷我是和他一样的人吗,小爷我以后一定会和你相亲相爱,白头到老一辈子,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说着话,他已经抓上姬上邪的手,逼着她给出答案,
齐康赶紧拉开他,“阿鲫,你要发疯自己发去,阿绵的手都快被你捏断了,”
刘策才发现自己表现得过激了,可他心里依然憋屈得不行:“你父亲他好歹毒的心思,他在诅咒我们以后和他一样,你自己说,我们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吗,”
“当然不会,”姬上邪低声道,
“就是,我又不是他那样朝三暮四的人,只要我不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又怎么会离开我,”刘策说着,一把又紧紧握住她的手,“你答应过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
他着急了,刚才被姬长史给刺激大了,
齐康和勇健候老夫人两个人也发现了,勇健候老夫人赶紧道:“阿鲫,你别被有心人给挑拨了,那个人他今天突然找上门来,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那是什么意思,咱们心里早有数了,你要是还能被他挑拨得失控,那你就太让我们失望了,我可不敢把我的女儿嫁给一个连区区情绪都控制不住的人,”
刘策立马安静了下来,
只是,他眼底还涌动着几分焦虑,
他依然不放心,其实他们又何尝放心了,姬长史今天的表现太过奇怪,那就算了,他居然还说出那些话,提到了姬上邪的母亲……如果他说的那些是真的,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姬上邪突然主动握住刘策的手:“我们走吧,一起说说话,”
“嗯,”刘策乖乖点头,便被她给牵走了,
“哎,”
见状,勇健候老夫人忍不住长叹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我之前还说阿鲫苦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结果谁知道现在……我也曾经一直在懊恼,阿尨你怎么就这么没用,没把阿绵给抓在手心里,但现在,我倒是宁愿一开始和她两情相悦的人不是你,至少这样,你现在就不用再受一次伤了,但是阿鲫和阿绵就……哎,这也是两个苦孩子啊,”
“他们都已经能冲破重重阻挠走到今天了,那就说明他们俩也都不是能随便别人挑拨之辈,姬长史仅凭这些举动就想拆散他们,那根本就不会奏效,”齐康却摇头道,
“可是如果,姬长史真的带着阿绵见到了她亲娘呢,如果她亲娘也让她放弃阿鲫呢,在情与孝之间做选择,你觉得她会选择哪一个,”勇健候老夫人毕竟是过来人,当即就反问向他,
齐康那么伶牙俐齿的人,现在也哑口无言,
勇健候老夫人便又摇头长叹口气,“这个长安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些人啊,也一代不如一代了,”
齐康垂下眼帘,却又轻轻开口:“我相信阿鲫和阿绵,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姬上邪拉着刘策回到房里,便将那卷羊皮卷找了出来摊开放在刘策跟前,她再摘下腰间的荷包,一并放在羊皮卷边上,
刘策一头雾水,“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研究过我,也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玉鼎宗的一切了吧,”姬上邪道,
刘策颔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你可知道玉女代表的是什么,”
刘策立马眉心一拧,“不是之前玉鼎宗内部十分神秘的一个存在,几乎只有本宗内部的人知道的吗,后来秦灭六国,玉鼎宗嫡支也在那场战争中覆灭,从此玉鼎宗的声势也大不如前,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知道为什么玉女几乎都不出来见人吗,”姬上邪问,
刘策摇头,
姬上邪笑笑,便将荷包往窗外一扔,“因为这样,”
随即她的身体就瘫软了下去,
就在她的荷包扔出去的时候,刘策眼疾手快,赶紧跳起来将荷包给抓在了手里,再回头看到已经快到倒地不起的姬上邪,他赶紧又上前把她给拉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荷包近在身边,姬上邪身上慢慢恢复了一些力气,她就指向羊皮卷上一幅画像,“你看,这张榻上的少女,我之前一直在想,为什么其他画里的巫师或者巫女都是要么坐着,要么站着对天祈福,但只有这一幅,也是至关重要的这一幅,这里的人却是躺着的,而且画上也只有她一个人,四周围甚至连文字解说都没有,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不是的,不是的,”
听她说话,刘策突然大怒,他一把抓起羊皮卷,用力想把东西给撕碎,但任凭他用力撕扯,这看似古旧的东西却纹丝不动,刘策见状,他干脆不撕了,直接把羊皮卷放到火上去烧,
“你别,”
这可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姬上邪见状,赶紧上去阻拦他,
刘策却铁了心一定要毁了这个东西,
两个人纠缠间,姬上邪的目光突然落到羊皮卷上——“这里头,竟然还藏着东西,”
第209章 奇怪的现象()
姬上邪赶紧把卷轴从他手里夺过来,仔细看看,才发现之前还只有一个人的那副画上,四周围猛地多出来不少人等,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一个个怎么那么奇怪,
正要仔细研究,刘策已经又一把把卷轴躲过去,再随手投进不远处的水盆里,
“你疯了吗,这是我阿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姬上邪赶紧大叫着跑过去把卷轴给捞起来,
可等再一低头,她又看到之前围绕在那个少女四周的人不见了,但卷轴里头却又多出更多的人来,虽然只是用简单的几笔勾勒出来人物,但她却能从这些人脸上看到一些或狰狞或痛苦的表情,
她一时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还记得,阿娘临终前,郑重其事的把这卷羊皮卷交到她手里,交代她一定要妥善保存,还和她说:“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你阿爹知道,记住了吗,”
她乖乖的把阿娘的交代牢记在内心深处,也将羊皮卷好好的藏起来,因为是阿娘的遗物,她一直是尽心竭力的保护着它,不舍得让它沾上一点水,更不舍得让它靠近烛火,生怕水火把这看似已经古旧的卷轴给弄坏了,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这个东西似乎不怕水也不怕火,
那它根本就不是羊皮做的,
刘策也发现了不对,他大步走过来,再次把东西从她手里抽过去,“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你们玉鼎宗这一代代流传下来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不知道,”姬上邪很诚实的摇头,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可我现在就觉得这东西邪门得很,你最好还是别留在身上了,”刘策说着,句把卷轴一卷,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袖口,
“你要干什么,”姬上邪见状,她的心立马就高高悬起,
看她这么在意这一卷羊皮卷的样子,刘策心里微微有些吃味,“你放心吧,既然你这么宝贝它,我肯定不会毁了它了,不过这东西现在不能留在你身边,你先交给我保管吧,”
姬上邪静静看着他,刘策就一撇嘴:“干嘛,你还不相信我吗,”
“不,我相信你,”姬上邪摇头,
“那不就行了,”刘策就点头,“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叫人盯着姬长史的举动,你也不用想太多,反正这几天我都不会出门了,我就陪着你,一旦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一定第一时间来过来陪你,”
“嗯,”姬上邪点点头,
刘策再嘱咐她几句,才袖着羊皮卷走了,
快步回到自己的住处,刘策立马把羊皮卷又给拿出来,展开看了又看,好吧,他发现他什么都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就和天书似的,奇形怪状的谁知道是什么鬼东西,那一幅幅画也简单得不得了,他看了半天,也就只能认出是几个人,但他们是在干什么,他看得眼睛都疼了也没看出什么来,
他想了想,再把羊皮卷放到火上烤,但是这一次,羊皮卷没有任何反应,
“这可奇了怪了,”刘策不爽的低哼,继续烤着,但羊皮卷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干脆收了羊皮卷,再把它给投进水盆里,羊皮卷就这样飘在水面上,依然还是那一卷看起来十分古老破旧的羊皮卷,
之前在姬上邪那里看到的那些画面,就像是他做的梦一样,现在他怎么都弄不出来了,
“这个玉鼎宗真是个鬼东西,”来回折腾半天,刘策反把自己给折腾得气喘吁吁的,无力倒回床上,他一把将羊皮卷往旁一扔,嘴里不爽的咒骂,
而姬上邪眼看着羊皮卷被刘策给抢走了,她也只能无奈的认命,
而且今天她的确是累了,她都已经多久没有一天之内经历过这么多事了,
便叫阿苗阿麦准备热水,她好好的泡了个澡,便躺到床上闭眼睡觉,
只是,闭上眼没多久,她之前在羊皮卷上看到的那一幕幕就开始在眼前闪现,而且画面上那些几笔勾勒出来的人物也一个个的渐渐变化成一张张鲜活的面孔,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少女的身边,围着少女栖身的高台转着圈,嘴里念念有词,少女无力的躺在高台上,口中依然在轻轻吟唱着一曲十分古老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