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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冤家?
他跟那条锦鲤,是否也有什么纠葛?
慕容灵芸这才气呼呼住了手,“下次再说我,我还打你!”
太子头发也乱了,衣服也散了,还笑的开心呢。
姚皇后这个无奈,“灵芸,别闹,本宫正跟离儿说正事。”
“啊,是不是说到七嫂的事?”慕容灵芸赶紧安慰,“七哥,你别难过了,薛家小姐是没福气做你的正妃,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呀。”
“节什么哀?傻瓜,你看七弟那样,像是‘哀’吗?”太子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母后和皇妹都以为,七弟因为薛家女儿的事而难过呢?
慕容灵芸才不理他呢,接着道,“七哥,我是想说,我的朋友人长的漂亮,性子也好,要不,你娶了她吧,怎么样?她叫——”
“没兴趣。”慕容勿离起身向姚皇后施了一礼,走了。
“七哥,我真没骗你,她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慕容灵芸不死心地叫。
没有回应,慕容勿离早去远了。
“真讨厌,阿锦配给你,还是你高攀了呢,你得意什么。”慕容灵芸忿忿不平。
若慕容勿离早听到这一句,或许,有些事情,就会不同。
姚皇后道,“灵芸,那女子当真很好吗?是谁家的千金?”
若的确不错,不必经离儿同意,自个儿就替他定了。
慕容灵芸兴致缺缺,“反正七哥又没同意,说了也没用。哼,早晚让他后悔!”
慕容勿离从不对没有发生之事后悔。
他性情冷漠,对什么都不在意,对娶回来的几个侧妃视若不见,唯独有一件事,会让他如痴如醉,浑然忘我,那就是画锦鲤。
在荷花池边摆好桌子,笔黑纸砚一应俱全,挥退所有人,他一手执壶,一手执笔,动作娴熟而流畅。
廖廖几笔,一条锦鲤的初始形态,已跃然纸上。
十几年间,这锦鲤他已不知道画了多少遍,几乎画尽了他每一种形态,每一种角度,却总觉得,画不出想要的模样。
尤其,梦中出现的女人。
每一次在梦中,那女人的脸无比熟悉,仿佛刻在他心上,就连每一根头发,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一睁开眼睛,她的模样,就模糊的仿佛相隔了千年,每次想要画出她的样子,却总是无从下笔。
所以,十几年,他只画锦鲤。
其实,他一直很奇怪,为何现实中会有一条锦鲤,梦中有个她,都让他不得真相,不得解脱。
它和她,又有何渊源?
哗啦。
池水几不可见地起了一丝小小波动。
慕容勿离手上动作顿停,屏息凝视,仿佛一尊雕像。
它,要出来了?
水下隐隐现出一点红,慢慢的,那红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靠近栅栏。
慕容勿离一丝不动,心如同要撞破胸膛一样跳着。
哗啦,一抹红越出水面,赫然正是一条红白锦鲤。
是它!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勿离眨眼间飞身而上,半空中反手脱下长衫,挥手捞去。
锦鲤瞬间被裹进衣衫,不甘地挣扎着。
慕容勿离足尖在栅栏上一点,回到岸上,提紧了衣衫,冷笑,“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锦鲤不停扭动身体,显然很生气。
慕容勿离提着衣衫回房,吩咐道,“来人,拿桶,加满池水。”
下属立刻照做。
一刻种后,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里加满了清澈的池水,慕容勿离挥退下属,将衣衫放进桶里。
哗啦,哗啦。
锦鲤入了水,拼命呼吸,圆圆的眼睛里,露出愤怒来。
不知道人家是鱼吗,不知道人家不能离水吗?
虽说人家修炼了两百年,上岸也暂时死不了,可你也不能这样折磨人家好吗?
碧清委屈莫名,欲哭无泪。
“你,不是它。”慕容勿离在桶边看了一会,眸中露出失望来。
虽然看起来都差不多,但这一条,不是他见过的那一条。
这是一种感觉,难以言喻。
放我走,放我走!
碧清不停地在木桶中烦躁地游来游去,几次试图跃出木桶,都被慕容勿离轻巧地挡了回去。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荷花池?”
水中倒映出慕容勿离冷酷的脸,蕴含着杀机。
不要杀我,救命,救命!
碧清吓的要命,沉入水底,拼命想着办法。
妹妹,阿锦,快来救我,我要死了!
王爷一定会杀了我的,他好可怕,我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你跟它,是认识的,是吗?”慕容勿离将手伸进去,轻轻撩起水花,“带我去见它,我就饶了你,否则……”
碧清拼命往后缩。
慕容勿离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接着,内力从手指透出。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碧清预感到大事不妙,然没等它有所动作,就感觉冰冷的气息包围了它,木桶里的水迅速结成了冰,它被冻在水底,动弹不得!
慕容勿离拿过手帕,慢慢擦干手上的水,“这是对你不乖的惩罚。”
手绢飘落,他随后离去。
“阿锦,不好了,不好了!”还是鱼身的碧盈跃出水面,拼命地叫,“姐姐被景昭王给抓了,它快要死了,你快去救她!”
第16章 她的眼泪()
“唉哟!”正绣花的黎锦一针扎在手上,疼的皱眉,惊道,“你说什么?碧清?她不是跟你一起的吗,怎么会落到景昭王手上?”
碧盈来回游着,急道,“还不是姐姐任性吗?非说是景昭王没有什么好怕的,她知道你为了报仇的事伤神,非说是要帮你,结果……”
“胡闹!”黎锦气白了脸,“景昭王有护身法器,我这千年修为尚不足以伤他,碧清只两百年的修为,不是白白去送死吗?”
怪只怪她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两个好姐妹,结果竟害的碧清落入敌手,这可怎么办。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说,姐姐明明答应我不去找景昭王的,可谁知道……我感应到她发出的求救讯号,怎么办啊,阿锦!”
碧盈不停地跳出水面,急的要死。
她和姐姐修为差不多,只有两百年,只是通人性,讲人语,还不能幻化人身,怎么救人?
黎锦果断道,“别急,我去救碧清。”
“可你也不是景昭王的对手,万一也被他抓到,那怎么办?”碧盈急道,“不如,找玉媚帮忙?”
“不,我不能连累她,”黎锦摇头,“我对景昭王,只是不能用灵力,并不是完全无法,我的武功虽不及他,不过我尽量不跟他正面交手,偷偷地救碧清出来,应该可以。”
“能行吗?”碧盈不确定地道。
“你先别急,我去看看,如果实在不行,我再回来想办法。”
“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放心。”
黎锦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悄悄前往景昭王府。
这里,她并不陌生,因为她已不止一次来过,有时会化回鱼身,躲在荷花池底,看着她的仇人,想着大仇得报时的快感。
所以对于景昭王的喜好,她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若指掌。
一般这个时辰,他会在书房饮酒,画锦鲤,他书房的门正对着荷花池,两下里相距不过几丈。
她只要避开书房,就应该不会被发现。
可问题是,碧清会被关在哪里?
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身形,以灵力送出只有同类才会感应到信息:碧清,我是阿锦,你在哪里?
碧清现在已经感应不到黎锦的到来,更不用说回应。
它已被冻在冰里四五个时辰,意识渐渐消失,再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冻死的。
救我,快来救我……
“怎么没有回应?”黎锦万分不解,难道碧盈消息有误,碧清并不在景昭王府?
还是说,碧清已经遭遇不测?
景昭王,若碧清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偏在此时,慕容勿离忽地出现了,向着某个方向去。
黎锦屏住呼吸,待他稍稍走出一段距离,才悄然跟上。
慕容勿离没有察觉,径直到了某个房门口,推门进去。
黎锦刚好看到了屋里的木桶,并感应到了碧清微弱的气息,心中大喜:原来在这儿!
然而当感应到桶中那冰寒的气息时,她又差点气炸了肺。
景昭王这卑鄙小人,竟然将碧清冻在这里,难怪她逃不掉。
慕容勿离看一眼桶中的冰,“想清楚了?”
碧清都快死了,意识渐渐涣散,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真的不行了?
慕容勿离运起内力,手掌刹那变的火一样红,贴上冰面后,那冰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
黎锦暗暗吃惊,景昭王的功夫竟如此诡异,冰火两重天,登峰造极,难怪会有“画武双绝”之称。
要报仇,还真不能掉以轻心。
水重新涌动,碧清僵直着身体好一会儿,都无法游动,两腮的扇动非常微弱。
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以往在池中,每天冬季,池面也会结冰,但水下依旧温暖。
像这样被结结实实冻住,她生平第一次承受,却也再不想有第二次!
就是现在!
黎锦忽地飞身而入,一掌打向慕容勿离。
“果然来了。”
慕容勿离丝毫不惊,侧身让过,擒她手腕。
黎锦这一击,原本就是声东击西,依靠“幻影迷踪”的掌法,她一掌对敌,一掌挑起水中的碧清,送出门去。
碧清趁机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门外。
“它走,你留下!”
慕容勿离猛下杀招,掌风山呼海啸一般,将黎锦笼罩在雄厚的内力之下。
黎锦心惊莫名,景昭王内力之强,远超她的想像,她哪敢硬接,寻机逃走。
然而她想的太美了,左脚才踏上门槛,左手腕一紧,已被扣住。
“放开!”
她一声厉叱,右掌回挑。
很轻易的,右腕也落进景昭王的控制。
“说,你到底是谁!”慕容勿离拧着黎锦的手臂,俯下身去。
冰冷而干净的味道直扑进鼻子里,黎锦一阵头晕目眩,咬牙道,“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
她是刻意变了声的,否则,景昭王一定会听出她是谁。
“不放,你能将我怎样?”景昭王笑的邪魅,嘴唇已靠近她的耳朵,“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无耻!”黎锦气白了脸,“都说景昭王是好色之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好本事!”
“我还有很多本事,是你不知道,不信,试试?”慕容勿离单手扣紧她双腕,另一只手,去解她腰带。
黎锦羞怒交加,“慕容勿离,你住手!你……”
声音竟已带了哽咽。
慕容勿离微愣,两下里凑的极近,他看清了她眼里的愤怒、屈辱和不甘,以及,晶莹的泪。
真像,像极了梦中的那双眼睛,难道她就是……
一个闪神间,一点亮光,瞬间逼近眼眸。
他一惊,本能后退,黎锦刹那脱出他的掌控,眨眼逃出门去。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
可惜,为了逃命,竟在他面前露出弱态,无疑是他加诸于她的奇耻大辱。
不过也罢,待到他落到她手上的那一刻,新账老账,一起算。
慕容勿离缓缓出门,森然冷笑,“我会找到你,一定会!”
“王爷,出什么事了?”一名年轻女子匆匆奔来,“妾身方才听到房中有打斗声,可是有刺客吗?”
第17章 找死也找不对地方()
这女子十七八岁上下,身材高挑不失丰满,明眸晧齿,容貌秀美,且带着媚色。
细看之下,她的一双眼睛,跟黎锦还真是相像呢。
这女子正是慕容勿离的侧妃之一,墨紫羽。
“与你无关,回去。”慕容勿离神情冷漠。
若真有刺客,难道保护他的侍卫都是聋子、瞎子吗,是他不准他们出来而已。
他是猜着应该会有人来救那条锦鲤,才故意不设防。
只是可惜,还是让那女人给跑了。
墨紫羽也习惯了他的冷漠,并不以为意,娇羞道,“王爷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妾身也是关心王爷,今晚闷热的很,想是要下雨了,妾身一个人也睡不着,不知妾身是否有幸,与王爷对奕呢?”
慕容勿离皱眉,就要发作。
然当看到墨紫羽那含惊带怯,泪眼朦胧的样子时,眼前却不期然地泛起方才女子的双眸。
真的好像。
少顷,他微一颔首,“也好,去书房吧。”
墨紫羽惊喜莫名。
虽是大着胆子前来相求,却没指着王爷能够答应,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欢喜的都不知道怎么好。
“多、多谢王爷,妾、妾身这就去吩咐人备棋,王爷稍等,妾身去去就来!”
说罢急急往回,恨不能胁生双翅,眨眼来去。
早知道王爷会答应,她就该让人带着棋盒棋盘一道来,省得再回去一趟。
慕容勿离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仿佛还留有那女人身上的余香,与她一样,幽冷幽冷的……
“冷,冷,好冷!”碧清不停地游来游去,偶尔跃出水面,表达不满。
碧盈绕着她游,想输点灵力给她,都等不到她安静下来的时候。
“冷也活该!”黎锦毫不客气地骂,“谁叫你不自量力,还想对付景昭王,找死也找不对地方!”
碧清冤的直叫,“阿锦,你个没良心的,我还不是想帮你报仇嘛!我都快死啦,你还说风凉话,还是不是好姐妹!”
这会儿她都不敢想,那时被冻在冰里的感觉,她真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好吗?
锦鲤原本是冷血,即使水温再低,也感觉不到冷。
可被冻住时,真的不一样。
景昭王的内力是冰火两重天,仿佛专门就是克鱼类一族的,那种血液凝固,不再流云的感觉,能让人疯狂。
黎锦冷笑,“就凭你?省省吧。”
景昭王的多可怕,她比谁都清楚。
就凭碧清,连他一片衣角都别想沾到。
“我知道我灵力低啦,可是我想着万一景昭王被我给迷住了呢,我就可以趁他不备,对他下手啦,我哪知道他的心居然那么狠!”碧清又恨又后怕,“哦,对了,阿锦,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你呢,明明咱俩的原身都差不多!”
同类之间可以彼此辩认,可阿锦变回原身后,无论大小、胖瘦还是花纹,都跟她一般无二,为何景昭王却没有被迷惑。
黎锦也不欲多说,“你呀,就别想这些了,总之以后不要再去招惹景昭王,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可不去救你。”
说罢起身进了屋。
“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好!”碧清不服气,尾巴使劲拍打着水,表示抗议。
碧盈劝道,“姐姐,你真的不是景昭王的对手,以后不要再乱来了啊,阿锦这次为了救你,差点落到景昭王手上,好危险的!”
“我、我也没想到嘛,”碧清心虚地用尾巴拍妹妹的脸,“你不要说我啦,我这次是大意了,下次我一定会杀了景昭王,替阿锦报仇!”
碧盈无奈道,“你还想有下次啊?姐姐,还是算了吧,阿锦正在想办法呢,你不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