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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路途遥远,不知道夕颜什么时候可以抵达京城?”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神闲气定的飞雪,陈婉儿煞是无心的嘟嚷了一句,叹气道“三王爷,夕颜身子骨打小就弱,你说她在凉州一呆就是七年,不知道一切可还安好”
“是啊,上官太傅这般疼惜夕颜姐姐,定然是不会亏着她的身子的,只是,”语气微微一顿,陈婉儿复又笑道“只是,太傅一家离城年日已久,不知道太傅俯是否还能居住若是不能,我们怕是要早些为他们做好安排才是”
水灵儿定定的望着飞雪,嘴角勾起不深不浅的讽刺笑意,那颇具意味的神态,竟是别具挑衅。
“容德先生,你带飞雪走,飞雪不愿下嫁他人……”
这般惺惺作态的所谓的淑女坐姿,飞雪真心没连做做样子的心情都没有。
“哧”飞雪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水灵儿与陈婉儿的那点小心思,她又岂会不知,无非就是告诉她,风清寒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吗?无非就是想看到她失落难过吗?哼,上官夕颜,她心里对这个女人便是再介意断然也是不会在水灵儿面前表现出来。想看她难过,还真是嫩了点
“讨回公道?”陈婉儿嗤声冷笑,“什么讨回公道,若不是那张容德不知天高地厚的拐跑了三……赵家的女儿,人家赵老爷又怎会一气之下将其打死呢”
“唉,那张容德还真是可怜,为情丧命,死无全尸,而,”陈婉儿微微一叹,望着飞雪,眸中又是责备又是替张容德不值,“三王妃,不知您……”
“凉州虽然寒苦,但上官太傅素通医理本王到是觉得婉儿过于担心了”
记忆,若交卷般在脑海来回放映,痛,撕心裂肺,悔恨若洪水般势不可挡……
“王妃”碧云轻轻的拉了一下飞雪的衣角,垂首,低声提醒道“王妃,大家都去亭子里坐了,您?”
“三嫂,坐这里”
“这亭子虽然不小,却也不大,本妃还是觉得坐这里来的自在些”
“容德,你即已去,我便生无可恋……”
“赵府?”神情稍稍一滞,陈婉儿明知道水灵儿所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明了水灵儿心思的她还是很配合的问道“看你这神情,想来一定是很有趣味的事情你不妨说来给大伙听听”
陈婉儿的话尚未落音,飞雪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便落在地上碎了开来,众人闻声,皆将眸光扫向飞雪,但见她一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脸色惨白,神情竟是说不出的痛苦
“死无全尸,死无全尸……”
“咚”的一声,飞雪倒在地上,郁结的鲜血自口中喷吐而出,飞雪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朝着那抹绯红的身影虚无的伸出,澄澈的眸子圆圆的睁着,努力想要抑制的泪水若泉水般涌出,不属于她的记忆,不属于她的心痛,如此激烈的感情,明明清醒,却又心不由己无能为力,飞雪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本能的对着风清寒求救,她想要他救她,她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然,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开口呼唤风清寒的话,却是那般相驰千里
“生不能相伴,死相随,容德,飞雪绝不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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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杀意,得不到便毁了()
轰的一声,头顶似有惊雷掠过,飞雪的话顿时让风清寒全身一懵,脸上血色全失,唇角勾起的弧度就这么僵在嘴边,生硬而无半分生气。
生不能相伴死相随?到底要有多深的感情才会让人说出这般摄人心魄的话来,她,到底要有多在乎那个男人她,到底有多爱那个男人手指紧握成拳,指关因过度的用力而泛青泛白。风清寒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立在飞雪身前,碧波荡漾的眸子寒光潋滟,凌厉,凛冽,那般嗜血的狠厉光芒似恨不得将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了一般。
飞雪的无助,痛苦,反常,风清寒看的见,然,这感知却远远没他心中的那份惊,那份冷,那份伤来的那么激烈和沉重,噬骨的冷意传遍四肢百骸,顷刻间便浸遍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那般的寒冷,几乎将他的心脏都给冻僵了般,不能动,不能呼吸,痛,来的如此肆意,如此的势不可挡。
“四弟到是有心”风清寒的靠在椅子上,单手撑头,薄唇勾起,吟着邪冷笑意斜睨着风清绝,语气慵懒,气定神闲,与方才在亭内那煞气侧露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谁又能看的出来,他方才竟是那般痛恨迷茫,失落呢
千疮百孔,狼狈不堪,佯装的笑,佯装的淡漠,通通都被卸下,风清寒自嘲,冷冷瞪着飞雪,眸中血丝闪现,他,第一次对飞雪萌生了如此强烈的杀意杀,是的,他想杀了她,杀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带着面具,内里内处都透着虚伪的女人。
就要深僵。赵飞雪钟情张容德的事情,在风云城内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风清绝虽然很震惊飞雪的痴情,但,望着吐血晕倒在地的飞雪,他更担心的却是飞雪的身体,以毒噬毒他还是知道一些的,飞雪这般反应,风清绝想都没想便认定为她是毒发了,想要上前却又碍于彼此的身份,碍于风清寒的面子,风清绝硬是不敢轻举妄动,但,当他察觉到风清寒那若山洪爆发般的噬骨杀意时,风清绝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就蹲在了飞雪的身前,毫不犹豫的将飞雪拦腰抱起。
可是,结果呢?
碧云拿了方子下去熬药,青萍见着房内神情怪异,气氛诡异,气场强大的几人,实在受不了这般高压,便也随便找了个借口退了下去。
她三翻两次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风清寒是她的男人,睡梦中,她如此依恋缠绵的唤着他的名字,他以为他在她心中是有位置的,他以她多少还是有些喜欢他的……
飞雪身上的忘我之毒,乃一代巫医的关门弟子,有天下第一公子之称的东离非所制,其毒性虽烈,但若非真正的毒发之日,平常,一般的大夫是根本就诊治不出来的。所以,这次,老大夫给出的结果很是平常,无非是受了刺激,心绪不稳,休息不足而倒置郁结成疾。
风清绝知道,此时此刻他的举动有多么的失礼不可思议,但,他不想让飞雪死,不想让风清寒在冲动之下伤了她,或许说要了她的性性命。zvXc。
既然得不到,那便毁了她
什么不知道张容德是谁,什么失忆,他到底要有多傻才会信她这样的话
语音未落,水灵儿便被人猛的拉了一下衣角,侧首疑惑的睇了一眼陈婉儿,水灵儿秀眉轻拢,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此时此刻,她正准备在寒哥哥对飞雪最为反感的时候,再左右推上一把,好绝了两人的情份,却不想中途竟被人打岔,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婉儿,水灵儿上前一步,张口欲言……
“三嫂方才那样子确实让人担忧,但真正吓到四弟的却还是方才三哥的样子”声若潺潺溪水,脸上浅笑如厮,风清绝负手立在门口,一身白衣铅尘不染,满身风华,“她怎么说都是父皇亲笔御定的三王妃,难道三哥真想让她死吗?”
垂眸睇了一眼双眸紧闭,嘴角渗着血迹的飞雪,心中淌过丝丝疼意,风清绝转身,眸光复杂的望着风清寒,默了一瞬,动了动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无言,最后,便只是吩咐亭内侍候在侧的丫环去请大夫,随后便让碧云带路,大步流星的抱着飞雪朝景园走去。
绯红长袖下的手缓缓撑开,内力一点点在掌中聚集,化作一团滚动的旋涡带起一股凌厉的劲风在他的四周转起,红袍张扬,墨发飞舞,苍白的脸,残冷的神态,妖娆、邪魅,若一株幽冥路上全全绽放的彼岸花,全身上下都浸透着噬血的危险气息,然,那俊美的容颜却又该死的勾心夺魄
风清绝方才对飞雪的关心与亲近,陈婉儿虽然心中有结,但,她在战场上混了七年,也历经过生死,很多事情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要看的透彻,开玩笑,就现在的气氛,就风清寒那鬼刹般的神情,哪里容得她们在这里装嫩胡闹争风吃醋。不想被殃及池鱼,所以才将水灵儿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带走,至于风清绝,心中虽有不快,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三哥性子洒脱,四弟素来佩服,不过,”风清绝垂首,唇边笑意加深,顿了一瞬后,便又沉声道“四弟方情急之下失礼于人,也是怕三哥事后后悔现在,三哥情绪已稳,你若执意,四弟定然不会再加阻拦”
战神的名号就是再响再亮,但这里到底是三王府,床上躺着的女人到底是三王妃,谁是主谁是客,关于这点老大夫的心里还是相当通透的。
这座八角亭距景园的路程并不算近,但,风清绝仅仅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景园,他担心飞雪,莫名其妙的,找不到半点理由。
“寒哥哥,都怪灵儿不好,都怪灵儿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还好三王妃身体并无大碍,不然,不然灵儿……”
“寒哥哥,都怪灵儿不好,灵儿明知道王妃与那个张容德……”语气微微一顿,水灵儿满脸愧疚,梨花带雨间,后面那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那般欲语还休的样子,与其说她是在自责,到不如说她是在火上浇油。
“本王我行我素惯了,做事向来只凭喜好”凤眸微眯,眸光清冷,风清寒轻笑依旧。
后悔长睫一闪,风清寒不禁冷笑出声,他做事从不后悔……
飞雪的反应如此激烈而又极端,这般生死相依的恋情,到底是让人震撼的,陈婉儿惊诧,不可思议,这样的飞雪竟让她莫名的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钦佩,毕竟,像飞雪这般至情至性的人,真的很少。
“三王爷,既然三王妃身体抱恙,那我们都不多加叨扰了,等哪日王妃身体痊愈了,我们再约你和三王妃一起去郊外踏青游湖”一把将水灵儿扯过,陈婉儿先她一步开口,即而,也不等风清寒开口,当然,此时此刻的风清寒也不会开口,便强行拉着水灵儿,一边摇头一边对着她使眼色,就这样半推半拽的拉着她离开了三王府。
话落,也不等风清寒开口,风清绝便扬袖,雅然离去。
风清寒是最后一个到的,当他进来的时候,大夫已经替飞雪整过脉了,本是要将诊治结果禀告给风清绝的老大夫一见着风清寒,礼节性的对风清绝行了礼,便立马躬着身子步至风清寒的身前恭敬的将飞雪的情况详细的说与他听。
对于飞雪的反应,水灵儿虽然很愕然,但更多的却是满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相信,一个爱别的男人爱的如此死心踏地的女人,她的寒哥哥还会喜欢,还会被她所迷惑侧首,眸光轻转,这样的风清寒……水灵儿神情稍愣,旋即,嘴角便勾起一抹歼计得逞的笑容来
风清绝抱着飞雪前脚踏进景园,府中的丫环后脚就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走了进来,而跟在那大夫身后的,还有一脸幸灾乐祸的水灵儿和神情落寞的陈婉儿。
触动了他的心房,心却在其他男人身上,这一点,风清寒不能容忍,绝对不能容忍
老大夫开了药方,交待了一些用药以及调理上的事谊,便退了下去。
水灵儿一句死无全尸便换来了这样一个场面——生死相随,绝不判他
“容德先生,容德先生,容德先生……啊……”飞雪猛的从床上坐起,脸色惨白,额前冷汗涔涔,身上的衣服亦被惊出的大汗给浸湿了透,那般惶惶不安的样子,似刚刚自梦魇虽挣脱出来般。
夜幕时分,当风清寒处理完事物自房那边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正好将飞雪惊醒时的狼狈尽收眼底,又是张容德?
“王妃到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那个早已死去的男人”声音低沉冷冽,眸光幽暗残冷,风清寒前行的脚步在门口顿住,望着床上精神几近崩溃的飞雪,碧波荡漾的眸子刹时划过道道嘲讽的光芒,果然,很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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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心不由己,他的冷漠绝情()
飞雪屈膝坐在床上,汗沾湿了发缕,梦里面的那个男人,她虽然看不清样貌,然,她陷在梦中的那种几乎沉溺的感觉,却让她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带着原来的赵飞雪私奔的张容德,他们的相遇狗血而又平常,可是,两人的结局却是那般轰烈而又震撼人心,目睹张容德雨中丧命时的痛彻心扉以及赵飞雪服毒殉情时的决绝,这般生死相随的感情……
如此猝不及防的激烈记忆,真真是打了飞雪一个措手不及。
心明明跳动的那么厉害,像是棒槌击打着皮鼓,可是,飞雪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清澈的眸子早已失了往日的灵动,神态迷茫惶恐,整个都及为不安心跳尚能耳闻,然,胸口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空荡,仿佛,这具身体的心,在听到水灵儿的那一番话之后,便不再属于她,或许,在那一刻便已经死了
“我……”飞雪抬眸,望着风清寒,愣了一瞬,动了动嘴角即而如实回道“我是赵飞雪”
“风清寒”眼见着风清寒就要离去,飞雪顾不得自身的难受,情急之下,竟堪堪的从床上滚下,死死的扯住风清寒的袍角,称着风清寒被她这般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愣神发僵之际,飞雪单手撑地,缓缓自地上爬起,即而颤抖着伸手将风清寒自背后抱住,“风清寒,你别走,别走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求求你别在这个时候丢下我好不好,风清寒……”沉们遇觉。
风清寒是一个背负着使命与责任的人,他表面上虽然我行我素,但骨子却是谨慎异常,步步为营,走一步而算百步。从他母妃离世的那一刻起,从他背负着他母妃使命的那一刻起,他便习惯了先保护自己再保护别人,或许说为了保护自己而选择伤害任何人
“恶梦,好可怕的恶梦”
“风清寒,我没骗你”四目相对,飞雪坦然无比。
她该如何告诉他,她不是原来的赵飞雪,她该如何告诉他,她只是一抹因为时空错乱而错付人身的灵魂,她该如何让他相信,她喜欢的人是他,他在乎的人只是他,她该如何让他相信,张容德于她而言不过只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而已
如果这便是重生的代价,那未免也太大了
她,怎么忘了于风清寒而言,她之前的反应有多么的挑战着他做为男人的面子和尊严
水眸氤氤氲氲的盯着风清寒,飞雪抿了抿嘴,蓦的伸手,紧紧的拉着风清寒,天知道,赵飞雪的记忆让她有多害怕,天知道,此时此刻,她有多么的需要风清寒,多么的希望眼前这个若神抵般的男人能够给她一丝丝的温暖。
“赵飞雪”眸光轻闪,飞雪侧首,淡淡回道。
又是这般神情
“嗤”风清寒意料之中的冷嗤一声,轻笑“那你又是谁?”
抓着风清寒的手蓦的一僵,飞雪动了动嘴角,苍白的脸,尽是仓惶,不知所措。
赵飞雪没有死,她只是因为张容德的死而失了活下去念想,她,称机霸占了赵飞雪的身体,却控制不了她的心稍不留意,她甚至连她的身体都不能自主。
若非亲身经历,借尸还魂这般荒谬至极的说法又有谁会相信呢?
长睫轻轻一颤,飞雪吸了吸鼻子,她多么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他,她多么想要对他坦白她的心意,可是她却知道,现下情况,她若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来,只会让眼前这个男人更加觉得她虚伪,更加厌恶她而已,因为,风清寒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