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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了他赵家九族?”眸色陡然一厉,伊天奇咬牙切齿,“看来,你忘的可真是彻底”
“忘了所有不正好合了你们的心意吗?”
“当然不答应”眸光冷冷一瞥,飞雪一把推开伊天奇,幽幽道“伊天奇,我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心咯噔一跳,方才那种她好不容易强行压下去的莫名惧意因着伊天奇的这句话而以一种不可抑制的态势迅速的在她的心中弥漫开来,关于这一点,她其实早就想过的,鹤顶红,那是何等的巨毒啊她赵飞雪即便是灵魂得幸而不灭,但若她真的是附身在一具早已肠穿肚烂的尸体身上,就算她赵飞雪本事再大,求生的意志再强,断然也不能顶着一具失去了机体功能的柔体过活。而如今?曾一度为此事思而不解,曾一度以为那鹤顶红被人卖了假药,现在?
增加忘我的毒性?身子无力的朝着旁边的树上一靠,飞雪越发觉得讽刺,她这魂穿的真他妈是天时地利啊怪不得,怪不得赵家的人对她死而复活一事接受的那般坦然,那般平静,怪不得她前后性格相差那么明显,赵家的人也可以这般不闻不问,原来,赵飞雪竟是这样一颗可以任人随意摆弄的棋子
比鹤顶红还要毒的毒药?飞雪心中惊诧,错愕,止不住的发慌,然,面上神色却越发的冷静平淡起来,“你们之前给我服下了什么毒?”
“当一个人把该忘的不该忘的通通都放下后,当一个人没有什么感情包伏时,想要控制这样一个人,也就难了,就比如现在的你,你说是不是?”
心咯噔一停,飞雪的心一阵凉过一阵,“伊天奇,你没必要事事都说的那么透彻,这些事情,我便是知道了那又如何,我告你,我不怪风清寒,我一点也不怪他”
“即便是赵家因此而满门惨死?”双眸死死的盯着飞雪,伊天奇不错过飞雪任何一丝神态上的细微变化。
唇角勾起涔冷笑意,伊天奇瞥向飞雪的眸光若猛兽般散发着一种摄人的寒冽之意,“赵飞雪,你,以为你何以能够毒而不死?”
赵大钱?剑眉轻轻一挑,望着这般突然冷静下来的飞雪,伊天奇并不开口说话,只是那眸中之色却越发晦暗阴沉。
“三王爷是何等精明之人,”大掌猛的握住飞雪的纤手,伊天奇一把将她拉近怀里,俊颜逼近,气息暖昧而又残冷,“便是现在的你这般心思坦荡,他都那般防你,若是张容德不曾死去,若是你一直都心有所念,你觉得你在三王府能活的长久吗?飞雪,你别那么天真了你以为,赵府将你看的那么严,你当时是怎么得到那鹤顶红的”
“听这名字到也不像是要人性命的毒药”飞雪故做平静。zvXc。
嘴角一勾,飞雪扬起一抹讽刺笑意“看伊大老板这神情,想来我是说对了不过,”眸光意味一瞥,飞雪顿了一瞬后便又接着开口“纵然赵府与沧月皇室有再多千丝万缕的关系,我赵飞雪也绝对不会掺和进去的所以,你所说的这些包伏与我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你既然知道感情会成为人的包伏,那你当时又何以将事情做的这般绝,这般复杂呢?用感情控制人不是比药来的更为直接了断吗?”
“满门惨死?”飞雪凉薄一笑,“就如你所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赵飞雪肤凉情薄,别说是满门,只要你不来惹我,便是诛了他赵家九族,我也没得半点意义”
“不怪他?赵飞雪,我能将你这句话理解成——你不答应吗?”
指腹暖昧的划过他的掌心,“伊天奇,以毒制人,你们做了一个最不明智的选择”
狠狠的剜了一眼伊天奇,飞雪转身离去。
“威胁?”眸中阴冷的厉光一闪,伊天奇残冷道“那又如何,赵飞雪,你没得选择”
“若是当时,你们能留张容德一命,我想,以那时候我对他的感情,不管你们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都会拼尽全力去做的”贴身靠近伊天奇,飞雪轻轻拉过他的手,表情落寞,语气却是低柔邪冷,“毕竟,人可以为自己所爱的人变的强大无比,同时,也可以让人懦弱的如同一个婴儿”
“噬心散,噬心,每月毒发一次,痛而不死,痛而不晕而忘我,其毒性不改,可使服毒者将心中所爱忘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只是,”剑眉微微一蹙,伊天奇神色复杂的睇了一眼神情漠然的飞雪,即而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服下鹤顶红而令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鹤顶红不只被忘我所吸纳,竟还增强了忘我的毒性,在保你性命的同时,竟然让你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给忘了”首过毫人。
“忘我”薄唇轻启,伊天奇回答的简明扼要。
忘?背后莫名的传来一股子透骨的凉意,飞雪的不安瞬间在心中弥漫开来,“呵,喝了那鹤顶红还能够不死,已经是我福大命大了,怎么你还指望我能记住多少事情还能指望我对那赵府留下多少感情吗?”
可是,原来的赵飞雪呢?去了哪里?是一直活在她的体内,还是早已随着她所爱之人魂归西天?
俏颜一扬,若泉般清澈透亮的眸子陡然升起一股前所未见的冷冽之光,“伊天奇,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有丫的这些事情我怎么会知道”飞雪愤慨,“尼玛的,再说了,他们是怎么待那樱小受的关我屁事啊我又不欠他什么,我他妈凭什么要去淌这趟浑水”
“以毒噬毒?”双眸微微一眯,许是笃定飞雪听了这翻话之后不会再冲动着离去,飞雪不过是略一挣扎了下被扣住的双手,伊天奇便主动将她放开,并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什么以毒噬毒,尼玛的,你说清楚点”
而现在呢?风清寒虽然对她不信任,处处防她,但同样的,在别人面前,他却是处处都在护着她,他对她的好,她其实是知道的,比任何人都知道
“赵小姐果然心思剔透,这的确不是那种专门取人性命的毒药,而是,”手轻佻的端过飞雪的下巴,伊天奇冷若千年寒冰,“专门用来控制人的。此毒原名噬心散,乃一代巫医的关门弟子所制,但因赵小姐情况特殊,伊某便又找他加了点料”
“以毒攻毒说白了是两种毒性相等的药相生相克,从而可以达到解毒的效果而,这以毒噬毒,”语气微微一顿,伊天奇越发凉薄,“便是强毒吸收弱毒,在增加自身毒性的同时,那弱毒的毒性依然会得以保存,停留在服毒之人的体内更甚者,两种药性可能会在服毒者的体内发生某种特殊的融合,再保存两种毒药本来药性的同时,再在某种程度上新生成另一种毒药”
是的,她不怪他,她一点都不怪他,既然别人对他心存恶心,他又怎能手下留情呢
以毒攻毒她到是听过不少,但这以毒噬毒,她却是闻所未闻。
“不欠他什么?”扣住飞雪的手一紧,伊天奇的神色但见冷冽,“你怎么知道你们赵家就不欠他的?”
双眸微微一眯,飞雪沉思,默了一瞬后,便漠然开口“听你这意思,那樱小受是对赵家有恩咯?还是说,那沧月皇室对赵家有恩?或许,那赵大钱本身也是沧月国的人?”
“有没有得选择,姑奶奶说了算,伊天奇,我告诉你,我身体好的很,前所未有的好”
“嗯?”单音拉长,伊天奇剑眉一挑,默认的同时,不忘提醒着飞雪毒性何以留在体内不发的原因。
“什么意思?”尾音拖长,伊天奇笑的涔冷狠厉,“以毒攻毒,哦,不对应该说是以毒噬毒以毒噬毒,你可曾听说过?”
以毒噬毒,药与药的原理,谁能说的那么死,兴许,她的是以毒攻毒呢至少,她并不是因为忘我而失忆,至少,这一点他们已经想错了
救出沧月质子?嘴角冷冷一勾,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与风清寒扯不上半点关系,那,他们便也就不会这般处心积虑的将她送近三王府了……
“你若不信也可以,算算这时间,你这体内的毒这几天也该会发作了;呵,伊某在此恭候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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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毒发,支璃破碎()
当飞雪再次翻墙回到景园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青萍和碧云晕靠在房间的墙角里,便是此时此刻都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殢殩獍晓
飞雪蹲下身子,望着眼前不醒人事的两人,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倘若早知道事情会发展至此,她当时又何苦这般执着。
以毒噬毒,如若从不曾知道,她的心便也就不会这么沉重,即便真如伊天奇所言,这几天便会毒发,也好过现在这般心境荒凉,她是如此讨厌被人威胁,她是如此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平静下来,她是如此的喜欢着在三王府这段心思洒然坦荡的日子,自以为,到了古代她便可以活的姿意淡然,照着自己的想法简单的活下去,可是——
没得选择吗?纤指紧攥,眸中狠厉的光芒一闪,伊天奇……
“喂,睡够了没?太阳都下山了,你们两个要睡回自己房里去,别在我这占地方”将心中思绪强行收起,飞雪故作神态轻松的捏住青萍有些婴儿圆的脸蛋,声音有着压抑的嘶哑,“再不起来,我可就是跑出去了,到时候看你们怎么跟风清寒那妖人交待,喂,起来了”
颈后一阵酸痛感传来,青萍动了动有些沉重的眼皮,双目缓缓睁开,待眼前本是模糊一片的景象慢慢变成飞雪清晰的轮廓时,青萍本是有些浆糊的脑袋蓦的清醒过来,“王妃”
“怎么,睡醒了”飞雪拍了拍手,用脚尖蹭了一下依旧还在昏睡中的碧云,清着嗓子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这个任务便交给你了,把她叫醒来,要不把她给我抬出去”
“我怎么睡着了?”错愕的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后颈,待眸光触及到一旁的碧云时,青萍收起本是疑惑不解的心思猛的摇了摇碧云的手臂,语气焦急而又惶恐,做为王府的下人,她们居然在侍候主子的时候在房里睡着了,这事若是被王爷知道,她们还不得被罚死
“碧云,碧云别睡了,快醒醒”
“怎么了?青萍?”
嘴角僵硬一抽,青萍对碧云使了使眼色,强行将她自地上拉起,低声道“王妃……”
“啊王妃怎么了?王妃跑了吗?”
“你们若继续在这房里挺尸,本妃还真就准备溜了”然的朝椅子上一靠,飞雪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沉声道“你们若是累了,便下去歇息去,放心,我不会跑的。”
呃这样的王妃?15459433
神情微微一滞,刚清醒过来的碧云刹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王妃,您?”
“嗯?”尾音拉长,飞雪眼眸一抬,若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冷冷的扫向碧云。
这般警告的眸光,心下猛的一抖,察觉到自己逾越的碧云自窗口瞄了一眼外边的天色,即而反应极快的解释道“这天色也不早了,奴婢想王妃您是不是饿了?您晚膳想要吃什么,奴婢下去准备”
“不用了,我不饿,你们下去休息”单手撑额,见两人依旧犹豫,飞雪复又补充道“若是担心本妃会擅自出府,你们便把这房间的门和窗都给锁了”
“奴婢不敢”突然听得飞雪这般语气,两人顿时惶恐。
“什么敢不敢的”因为伊天奇的话,心中本是极度压抑的飞雪,再瞧见两人这般畏惧的神情时,声色骤然厉起,“本妃叫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么啰嗦干吗?”
“奴婢不敢”惶恐之余,两人扑的一声跪下。
“啪”的一声脆响,房内仅剩的一只茶杯被飞雪狠狠的摔碎,“滚他妈的都给我滚照老子的话把这房的门窗都给锁死了””王妃”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两人皆是惶恐,不解,犹豫。
“再不照我的话去做,小心我要了你们的命”双眸危险眯起,飞雪眸中陡然闪过嗜血厉光。她,不想动摇,不管接下会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想给自己留有半点在伊天奇面前服软的机会,痛而不死痛而不晕吗?
他这话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她能将那种毒发所带来的痛苦忍过去就行了……
然,待两天后毒发的时候,飞雪方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的低估了这种毒性所带来的痛苦,方才知道,她那种想要将痛苦就此忍去的想法有多么的荒谬……
噬心,噬心……
飞雪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捧着腹部,痛苦的倦宿在冰凉的地板上,脸色惨白,冷汗,沾了发丝,湿了衣襟……
胸口,钻心的痛,似被万蚁一点点啃噬,又似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缓缓的凌迟……
腹部,似绞结般,一阵阵,拉扯,撕裂,紧捏,再生生缝合……
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房间在飞雪的命令下早就被青萍和碧云锁死,屋内没有一丝风,沉闷,痛苦,压抑,凌乱,唇边血迹丝丝,发青发白的手,鲜血直流。
飞雪不迹迹。“嗯”飞雪闷哼一声,贴在地板上的那一边方才本是若火般灼热的身体,突然传来一阵阵若千年寒冰般的刺骨凉意,手痛苦的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抓了几把,飞雪蓦的翻转了一下身子,再次贴着地面的那半身体陡然已经由刚才的冷白转变成了一种灼热的透红,冰与火的循环交替,半边冷,半边热,心口的钻痛,腹部的绞痛,随着冰与火的循环交替,极度的痛,一波盖过一波,毒发不过片刻功夫,飞雪却感觉似过了几生几世……
痛而不死,痛而不晕,便是这样吗?
“啊”一把扯下房中的帘子,飞雪终是忍不住痛呼出声,这种折磨,这种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身体明明已经虚脱,精神却越发的清楚明确。
“啊……”
桌椅被强行站起的飞雪踉跄着撞翻,茶杯顿时碎了满地。
“吱呀”一声,正在飞雪手掌撑着破碎的瓷片再一次想要强行起身时,房门蓦的被人从外面打开。
“啊王妃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听到飞雪痛呼声的碧云,乍然见到房内这般情景,惊吓的同时,亦快步来到飞雪身边,伸手欲要将她扶起,哪想,她的手才一触到飞雪的身体,便又马上惊悚的收回。
“王妃”碧云脸色惨白的望着地上痛苦扭曲的飞雪,刹时有些瞠目结舌,烈火一般的烫,寒冰般刺骨的冷……
这是怎么回事?王妃到底怎么了?
“啊”
手狠狠的朝着地上的碎片一扫,冰与火的又一次交替之下,再也忍不住那种非人痛苦的飞雪顿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王妃”浑身一颤,碧云刹时回神,“王妃,奴婢这就去请王爷过来,您在这等等,奴婢给您去请大夫……”
南郊野木林……
伊天奇,伊天奇有解药……
夜,黑如墨。天上浓云翻滚,乌云密布,呼啸的大风自前方以惊人的速度狂掠而来,刹时将夜幕下那抹迎风直上纤瘦而又单薄的身影,呼的扫倒在地,片刻,身影又踉跄着爬起,即而不做片刻犹豫的顶着狂肆的夜风继续朝着前方的那片野木林走去。
忘我的毒,令她生不如死,然,纵使再说生不如死,到底还是死不如生,她,赵飞雪,不想死
“伊天奇,伊天奇,你在哪里?你出来,你出来啊”
夜,漆黑一片,飞雪凭着感觉,一步步深入野木林,她,声音嘶哑,痛的无力,痛的撕心裂肺。
“伊天奇,伊天奇……”身子麻木的朝旁边的树上一靠,飞雪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