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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明显的不将父皇与他放在眼里吗?
*
杨广素日里与长孙晟很是聊得来,今日傍晚还特意邀了长孙晟去翠微宫饮酒,萧璃知道长孙晟过来,自是备好了酒菜。
因长孙晟之才,使得大隋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叶护可汗称臣,杨坚现下非常重视他,待他也十分客气。
“长孙有今日的成绩,还多亏了晋王殿下当年的提携。”长孙晟举起酒杯敬杨广,他本就是敬佩杨广之才,现下自己一身抱负终得施展,更是感恩杨广。
杨广也笑了笑回敬道:“应该是我来感谢长孙兄,是长孙兄解除了关中百姓之苦。”
他俩喝了两杯后,开始聊到了突厥近况,“叶护可汗已经向大隋称臣,只是叶护可汗发来奏章,请求与大隋和亲,这倒是让皇上皇后头疼。”长孙晟道。
“这是为何?”萧璃在一旁,为他二人斟酒边问。
长孙晟回道:“听说叶护可汗脸长眉疏,都已经五十了,但他上表却说一定要求嫡公主,这不是让皇上皇后头疼吗?”
说到嫡公主,萧璃不由想到了杨阿五,她是宫里唯一一个没有出嫁的嫡公主了。这次回来一直没有见到她,听说她是陪杨坚大女儿杨丽华出宫修行去了。想到杨阿五今年也才十三,若真是嫁给五十的叶护可汗,实在是太……
“阿五不会真的嫁给什么叶护可汗吧!”萧璃有些担心,她怕像电视剧里放的一样,为了和亲,根本就不考虑到女子的意愿,哪怕是个尊贵的公主。
“父皇母后是极为爱护子女之人,况且叶护的势力也不足以让父皇母后忌惮的,肯定不会。”杨广马上回她。
萧璃这才放下心来。
可长孙晟却道:“若非嫡公主,恐怕与叶护的关系也不是稳固,到时候便又会添上一些麻烦……”
“即便父皇母后同意,我也是绝不同意将阿五嫁至叶护。”杨广坚定道。
第78章 获罪至此()
从早上送走杨广; 萧璃的右眼就开始在跳,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十分着急,她本来以为是自己吃坏了什么东西,倒致身体不舒服; 直到元氏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才知道杨广今日早朝冲撞杨坚,当场被扒了朝服,革了其晋王的爵位; 贬为庶民!
“怎会如此?”萧璃急问。
元氏也搞不清事情缘由; 还是听在弘圣宫的宫人传过的消息。
萧璃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忙去正阳宫找独孤伽罗。
正阳宫里,独孤伽罗闻得杨坚大发雷霆; 革了二儿子的爵位; 收押至狱也是十分震惊; 她想马上去找杨坚理论; 但是考虑到朝堂上有众多朝臣; 自己不宜过去,便坐在桌边撑着头,面『色』忧思憔悴。
萧璃进去时,见独孤伽罗如此,马尚宫又在一旁使眼『色』; 她便也不敢再问独孤伽罗; 行了礼后; 便安静地坐在底下等着,但心情起伏,实在是难以平静。
到了傍晚时分,若是往常,独孤伽罗定会坐上轿辇,接杨坚回来的,可今日她便一直坐在桌边动也不动。
直到天大黑,杨坚回来,她还是没有任何言语动作的坐在那里。杨坚瞥下眼,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令马尚宫传了膳。
“大家一起坐下来吃吧。”杨坚洗了手,便坐到桌边,准备吃饭。
终于,独孤伽罗冷哼一声,“现下陛下还有心情吃饭吗?”独孤伽罗与杨坚是患难夫妻,杨坚取得皇位本来就晚,虽说经过这么多年帝后生活,皇宫里的规矩也日益健全起来,可独孤伽罗却是从来没有当面称杨坚为“陛下”的,今日如此称呼,杨坚也知道独孤伽罗心情不快。
“今日阿璃也在这里,嫔妾想请问陛下,晋王犯了何罪,居然要革了爵位,贬为庶民!”独孤伽罗现下是意气难平,说起话来声音都是颤着的,萧璃虽说心里也是十分的紧张,但见独孤伽罗情绪如此激动,反倒是有些担忧独孤伽罗。
“伽罗,你先平静下来,我再慢慢跟你说。”杨坚虽说也是十分生气,可还是耐住了『性』子想安抚独孤伽罗。
可独孤伽罗虽说平日里最是深明大意,尊重杨坚,树立杨坚之威,特别是在大臣子女们面前,可现下实在是被所钟爱的二儿子革爵一事气到不行,直接冷声对杨坚道:“杨坚,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便决对不会原谅你!”独孤伽罗真是气急了,居然直接称呼杨坚名讳。
杨坚也知道独孤伽罗现下生气,他本就是心疼妻子之人,现下见独孤伽罗脸气得都发僵了,也顾不得自己的情绪,上来到了独孤伽罗身边,准备为其拍拍背,但却被独孤伽罗一手挥开。
杨坚叹了口气,然后冷声道:“阿麽实在是目无尊上,不尊法纪,他非旦结党营私,还放走了宫庭为婢的尉迟氏之后……”
萧璃见独孤伽罗与杨坚闹了如此大的矛盾,本还是准备将杨广的事先放放,安慰下独孤伽罗,听得杨坚这么一说,她的心也突然掉了下来,此事一向最是保密的,怎么突然被杨坚知晓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独孤伽罗眼睛瞪得大大的问杨坚。
杨坚也不再隐瞒,直接将太子上奏之事说与了独孤伽罗听,而后又道:“我当庭问责于他,可他非旦不认错,还说死不悔改的说他没错,你说我该不该罚他。”
独孤伽罗也有点惊了,愣了片刻后才说:“或许是冤枉他了。”
“不可能!”杨时立马否定,“他自己也都承认了,可他却说他一心为大隋,问心无愧!”
“阿麽那个孩子重情义,对尉迟一氏网开一面我还理解,可他怎么可能结党营私,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独孤伽罗接着为杨广找借口。
杨坚挥了挥手,“阿勇已经收集了人证物证,便不会再有假了。”
萧璃这才知道是杨勇所为,她一直以为杨勇与杨广关系亲近,不想杨勇居然会这么做,不过如果杨广的势力太强,或者会威胁到他吧,他这样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而且杨广在晋阳时便与一些大臣走得很近,他这个人喜欢结交朋友,出手又大方,自然是有不少官员投靠,而杨广又心心念念的想为大隋收复陈国,击退突厥,怎么可能少了钱财开路,可晋王府府库收入都要按例上交给大兴宫的,杨广便私下经营了些营生,保证自己的计划得以实施。
杨广所做的一切的确是为了大隋,为了杨坚……可是他却僭越了!他是亲王,不是太子,杨勇要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怎么可能由他如此下去,而杨坚则是要保证皇位顺利传给太子,又怎么可以任由藩王势力过大,能与太子抗衡,这岂不是为大隋的未来多了一些不稳定的隐患。
“可是阿麽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将他贬为庶人!”独孤伽罗已经哭了,萧璃也在一旁流着泪,但是她却并没有如独孤伽罗一般担心杨广的身份地位,她在独孤伽罗处冷静了一下午,从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已经开始庆幸杨广失了爵位,贬为庶人!因为如此,那他就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再也无瓜葛,那历史上便再也没有一个叫隋炀帝的亡国之君了。
杨坚搂过了独孤伽罗的肩,长叹道:“伽罗,我们得来这个天下太不容易了,我们现在是不能有一点差错,对于子女,过于放纵,有时就是害了他们啊!”前朝历代有太多的例子,他们不能不引以为戒。
独孤伽罗虽说心疼儿子,却也不能逆转杨坚的旨意,只得带着萧璃去狱中探望杨广。
*
虽说被贬为庶民,可杨广的情绪也并无太多变化,见到独孤伽罗与萧璃皆是红着眼睛的,反倒是先安慰起她们来,“此次父皇没有判儿臣死罪便已是仁慈,就请母后不要再为儿子之事伤神。”
独孤伽罗哭着『摸』了『摸』杨广的额,有些责骂他,“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执拗呢,母后知道你胸怀大志,期望着大隋能与西汉并肩,可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真是不可如此漠视宫规啊。”独孤伽罗如何不知杨广之志,她从小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与众不同,才能也十分突出,甚至比大儿子更要有治国之才,可是自古立才不立幼,即便这个二儿子再有如何旷世之才,这太子之位已经定了大儿子,便是再也不能更改了,否则会天下大『乱』,骨肉相残的。
“儿子所做一切,皆是为大隋,为父皇与皇兄,即便真的因此蒙罪,儿子也无话可说,只是萧璃……”杨广突然望向了萧璃,“她于这一切都不知情,请母后一定要保护好她。”即便在这个时侯,他还是想保住萧璃。
萧璃本是一言不发,可现下见杨广如此真心待自己,马上给独孤伽罗磕了个头道:“母后,孩儿未能给母后添上皇孙,为王爷诞下皇子,实是不孝无能,可是孩儿的心却是与殿下紧紧相连着的,无论晋王殿下有何惩罚,孩儿都愿一并罚过。”
真是患难见真情,他夫妻二人,在这个时候,心反倒是越贴越近了。
独孤伽罗流着泪道:“此番阿麽之过,恐怕没有些时日,朝臣与你们父王都是绝不会放过的,只怕会遭流放。”即便她贵为皇后,又得杨坚的信任与爱护,可也不能无视法纪,为儿子开脱。
提及流放,杨广的眼眸不由一暗,萧璃却是昂着头说:“无论流放何地,孩儿都愿跟随在阿麽身边。”
要说先前杨广对萧璃的心意还偶尔地怀疑过,直到这个时候杨广才十分的确定了萧璃对自己的感情,他更是感动于萧璃此刻的不离不弃,但是若真的流放,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会让萧璃跟着自己吃苦,不由道:“母后,此事皆为儿子一人所为,罪不至家人,还请母后要罚就罚儿子一人。”
独孤伽罗现下也很是为难,她当然是希望一个都不惩罚的,可真的要罚的话,怎么可能不罚萧璃呢,“你俩先稍安勿躁,此事也绝不是没有回旋余地的,只等过了这段时间,等大家对此事印象淡了,母后再去求你们父皇,封回你们的爵位。”“”
“母后您就不要再『操』心,即便与阿麽以平民百姓的身份,粗茶淡饭的活着,孩儿也是愿意的,还请母后不要再『操』心此事,以免惹怒了父皇。”萧璃在一旁说着。
独孤伽罗摆了摆手,“你不懂你们父皇,他的儿女之心绝对比我还要重,只是看起来要严厉,且他现下是皇帝,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已,给他一些时间,等他气消了,我再去劝劝他,他定不会再追究的。”
“母后,萧璃,你二人都不须再为我担忧,等过段时日,父皇终会理解儿子所为全是为了大隋,全然没有半点私心。”杨广突然这么说着。
第79章 长孙之策()
东/突厥的叶护可汗前来大兴宫朝拜; 独孤伽罗与杨坚对此事非常的重视,特意在玉华殿设置了宫宴招待。
萧璃一直就听得突厥与大隋之间的矛盾纠葛; 在她的印象里; 以为突厥人便是蒙古人了; 可在晋阳偶尔见过几个突厥人; 才知道; 原来突厥人是高鼻梁大眼睛的中东人,跟现代中国的蒙古人长相完全不一样——大概会因为历史的千年变迁; 这些本是位于北亚版块的突厥人,会因为战争的缘故,一路西迁; 到达现代的中东之所吧。
此次前来的叶护可汗是突厥大可汗沙钵略可汗的弟弟,沙钵略可汗病世后,将汗位让给了弟弟; 此时突厥早已分作了东西; 叶护此次过来,就是为了投靠大隋,对抗西边的阿波可汗。
杨广还收押在狱,不得前来,萧璃本也是不能前来的; 可是因独孤伽罗这几天一直将她留在身边,所以自然而然的陪独孤伽罗进了玉华殿。
杨阿五也从宫外修行回来; 三年不见; 杨阿五不仅姿态容貌变得极为秀美; 气质也变得安静温婉起来,回宫后不仅同独孤伽罗问安,待萧璃也是十分的有礼貌,让人完全想不起来她就是三年前那个刁钻玩劣的杨阿五了。
见大家都回来了,独杨广还在狱中,虽然他不会受到多大伤害,可萧璃心中还是不由忧愁——对于未来,她总是悲观的,所以她宁愿不去想,但是如今她却越来越感觉自己逃不掉了……
一曲歌舞罢了,叶护可汗突然起身,叽里咕噜地用突厥语说了一堆话,长孙晟坐在叶护身边,听了后对杨坚行礼道:“叶护可汗说此次来隋,除了请隋国皇帝一同对抗阿波外,还希望隋皇帝能将最美的小女儿嫁给他,以稳固两国关系。”
突厥人一直是游牧而生,文明礼仪类的学得少,是有什么话就会说什么话,也不懂得拐弯抹角,若是平常的汉人翻译定会将突厥话翻译好听了再给杨坚,可长孙晟偏偏一点不加修饰,直译于杨坚。
这令杨坚本还是有些笑意的脸瞬时阴沉了下去,独孤伽罗也突然挺起了身子,皱着眉头,一副戒备的模样,而萧璃望那叶护脸长眉疏,不仅老且丑,杨阿五却正是如花般的年纪,不由纠起了心,紧张地望着殿内突然转变了的气氛。
“你就跟他说,朕的小女儿年纪过小,朕已经为他物『色』了一个宗亲之女,封着义成公主,按朕的亲生公主一般礼制嫁妆嫁于他。”杨坚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疼爱的小女儿嫁于这么个人,但是考虑天下大事在前,还是忍下脾气说着。
座下的杨阿五本是捏紧了的拳,终于稍稍放松,但她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垂着头,全凭杨坚安排。
没想到叶护听了长孙晟的翻译后,竟十分的不高兴,大声的质问了起来,长孙晟一字一句道:“隋皇帝杨坚代周称帝,要知道北周皇帝还对我们突厥还称过臣,现下虽然我叶护对你杨坚称臣,可我的地位却不比你低,你们隋的领土有我们多吗?竟然连联姻就如此不诚,是不是非要让我叶护一起联系阿波来攻打你杨坚才不会让你这么的自大!”
杨坚听后脸是一片漆黑,他直接拍了桌子道:“大胆!你叶护实是目中无人,即便突厥的兵马再强如何!现下不也是我大隋的手下败将了吗?”
“手下败将?还未可知吧!”别看叶护长得老丑,气势上却有有着一副可汗之像,一点不输杨坚。
独孤伽罗见此,忙起身安抚杨坚,并笑着对叶护道:“叶护可汗不必着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本宫的小女也才十三,按照我们大隋习俗,须等到十四才能出嫁。”独孤伽罗一心想安抚住这两人,便骗起了叶护。
突厥人直,也信以为真,但是仍是强调了他们突厥的地位,且此次联姻,一定要嫡亲公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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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结束后,杨坚仍是怒不可恕,独孤伽罗也很生气,便将长孙晟招到了顺阳阁中,准备好好的问他一问。
“突厥虽然已经分裂,但是叶护的势力仍是不容小觑,现下他没有跟阿波争战,势力也是有所保存的,所以微臣以为,最好是先让他们鹬蚌相争之时,我们再去渔翁得利。”长孙晟恭敬着说。
独孤伽罗问:“那你可有别的办法推进战事?”如果此事一直卡在叶护与大隋联姻之上,那变数就太大了,她绝对要快些让他俩相争。
“目前来看,联姻将是最快推进之法,非旦可以让叶护安心,也可让阿波生隙。”长孙晟一五一十的说着。
但是杨坚明显是不同意,直接否定道:“那叶护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娶阿五!朕死都不会把女儿送给他糟蹋!”虽说历代君王都有将自己亲生女儿嫁出和亲的,但是杨坚与他们不一样,他一生只有这与独孤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