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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洋子的唆使下,孙圣面色惭愧,冲店里喊了一句,就夺车而去。
车主是名二十出头的妙龄少女,她为了参加朋友婚礼而特地去化妆品店化妆,没想到,高高兴兴地来,结果因为自己的粗心,妆容才完成一半,就被告知车子被人抢了。
那还得了,顶着奇怪的妆容,她抓起手提包就追。
“还我大白!”
一边追,一边骂,惹得众人围观,指指点点。
更奇葩的是,女车主腿长,是名体育健将,所以跑得特别快,好几次就追上孙圣,这时候他们哪还顾得了追踪安越溪。
最后,孙圣慌不择路,驶进了派出所,撞翻路边一花盆。
这下好了,连警都不用报了,女车主追上来,一手一个,拽着沮丧的孙圣和洋子,朝派出所民警走去。
“哈哈哈……”安越溪站在派出所对面的街道上,瞧热闹,看着耷拉着脑袋的炮灰二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解气了,安越溪和夏裴朗相视一笑,默契地拍掌。
“走喽,回家去。”
或许,真的是老天爷在帮他们,夏裴朗吆喝一声,安越溪会意,稳当地坐上车,朝家方向驶去。
偶然回头,女孩那灿烂明媚的笑容,映入眼帘,暖入他的心头。
自行车推入安家院内,刚停放好,夏裴朗就接到安妈刘婵英的电话,聊几句便挂了,他示意安越溪过来,说:
“阿姨说她大概会在八点左右回家。”
言下之意就是安定远要回来,安越溪会意地打了个OK的手势,准备进屋的时候夏裴朗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会先去医院看望安芊倩。”
脚下一顿,安越溪回头,淡定如常,这个,她早就想到了,“唔,没有,反正我不会想去医院的。”
安芊倩的伤并不严重,其实她完全可以回家调养,但她死活不肯回来,也不知道在酝酿什么阴谋。
不过,抛开这些,对安家人来说,她不回来总比要回来好。
此时安越溪只能不停地祈祷父母别太早劝她回来,同样的,夏裴朗也不希望安芊倩这个电灯泡夹在他和安安中间。
“安安,你先去做作业,哥哥去做饭,吃完,我们再去讨论学习方面的问题。”
安越溪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就上楼了。
在二楼扶梯口处停下,远远看着第一间房间愣了一会儿神才走过去,这里正是父母的房间。
刘婵英有个小习惯,她会在门口不远处的花盆底下放钥匙,以防弄丢或忘带钥匙。
安越溪把花盆挪开,找到了房门钥匙,直接开门而入,打开床边柜子最后一格抽屉。
抽屉里有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个翠绿色的玉盒,里面装满了父亲和安芊倩的母亲楚明玉来往的情书,这是有一次她玩捉迷藏,躲床底,不小心看到父亲拿出来才知道的。
如此珍藏,是单纯的对过往青春的怀旧,还是始终放不下初恋女友,她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如果这些被母亲看到,一定会很伤心的。
所以以防万一,她得重新找地儿藏好。
第28章 大手勾小手,一百年不许变()
“安安?”
“哈?”安越溪手足无措,一脸惊慌地把东西藏在身后,回过头,干笑地看向站在门口的夏裴朗。
“裴朗哥,你怎么来了?”被抓包后,安越溪尴尬地挠挠头。
夏裴朗倚在门口,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她,道:“这话应该是我反问你?”
安越溪惭愧地低头不语。
见状,夏裴朗提高了声音:“嗯?胆子很大嘛,都敢私闯别人的房间了,要是阿姨知道了……”
“哎哎,别!”安越溪跑过去,垫脚捂住他的嘴,嘘了一声,“裴朗哥,拜托你,别告诉爸妈。”
虽然很想她的手能在他的嘴唇上停留的时间久一点,但他知道在她未成年之前,不可操之过急。
夏裴朗“唔唔”示意她放开手,安越溪缩回手,语带抱歉说:“对不起,一时情急。”
夏裴朗也没说接不接受道歉,直接转开话题:“让我猜猜,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吧?”
“没什么的……哦,其实吧,这是我爸妈原本准备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只是好奇,提前看一下而已,对的,就是这样的。”
安越溪撒的小谎,连自己都不信,因为夏裴朗有注意到她的耳朵红了。
“哦,是吗,既然这样,那给哥哥看看吧,到底是什么礼物,能让你这么好奇。”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他巴不得,她也能好奇地溜进他的房间,任她为所欲为。
“不行!”安越溪果断拒绝,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不说,我也能知道,还不如老实交代。”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她才不信呢。
“不如我们来打赌,只要我猜中,你就把所有事情告诉我。”
“安安,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生日礼物,你的生日刚过完没多久,就不记得了?傻丫头,连谎都不会撒。”
预谋已久的表演,她还行,但论临场发挥,还是嫩了点。
“我知道啊,这任谁都看出来吧,我才不交代呢,裴朗哥你不是很能啊,那你猜呀!”
这是典型的揭穿之后恼羞成怒的表演,看她不服气的小眼神,夏裴朗勾唇一笑,趁她不备,抢过玉盒,轻轻在她眼前晃几圈。
安越溪的眼珠子跟着玉盒在转,等他停下时,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令她很不自在,鼻子轻哼一声,嘟囔道:
“晃什么,以为是骰子吗?猜不到还要故作神秘,唬谁呢。”
“应该是信纸一类的东西,而且,是叔叔的,你偷出来,应该是为了阿姨吧。”
夏裴朗如是说,安越溪瞪大眼睛,猜得挺准,但,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你偷看过,对吧。”
“我可不没有偷溜进别人房间的习惯。
夏裴朗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有进房间,但是他可以做手脚,因为很多真相,都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得知,不一定亲自去。
“你……真讨厌!”虽然是事实,但她讨厌一直被说。
安越溪又想了一下说:“也就是运气好了一点而已,好吧,愿赌服输。”
“等等。”
“为什么?怎么说,莫非你要单方面废除赌约了?”要真这样,就太好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先看看里面的东西,万一不是信纸呢?”
“怎么可能,我亲眼所见,一摞信封。”她虽然没有看见信的内容,但信封上寄件人收件人的姓名,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她总不能搞错吧。
“或许,信封里什么都没有呢?”
听他这么一说,安越溪也有些不确定了。
“先看了再说,万一不是,赌约可以不做数。”
这么一来,不就是她占便宜了吗,有道理,夏裴朗虽然偶尔毒舌了点,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好哥哥。
“真的可以不做数?”
傻瓜,夏裴朗无奈一笑,被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呢,看来,他要加快步伐,一定要让她考上盛川,好保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让她受苦。
“当然。”夏裴朗承诺。
可惜她上一秒还兴奋,下一秒就失落了,因为玉盒打不开,它有一个极其不明显的锁眼,不仔细看,会以为是画上的。
“算了,上锁了,钥匙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想我知道。”
咦?安越溪看着夏裴朗认真的表情,差点就相信了,不过根本不可能,没有搜过屋,光凭推测想象,不合理,除非,老爸有告诉过他。
说还不如直接做,夏裴朗拉过第三格抽屉,摸索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钥匙来。
妈呀,安越溪讶异地看着钥匙,还真是被他猜中了,不对,夏裴朗太可疑了。
“还说没进去搜过?你在撒谎。”
安越溪眼神锐利,直刺向夏裴朗,夏裴朗开启屏蔽模式,注意力全在玉盒上,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嚓一声,玉盒开了。
“不,我没有撒谎,是你爸酒后吐真言,我只是碰巧听到罢了。”除了醉酒是预谋之外,其余的,他说的都是实话。
安越溪问:“我爸酒后吐真言,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其他的?”
夏裴朗摇头回答:“没有,我只听到这些,后面的话说得小声模糊,没听清。”
“老爸也真是的,以后一定得劝他少喝点酒,免得把金库说出去,家里招贼。”
“好,咱们一起劝,”夏裴朗温和地对她说,“现在是揭晓秘密的时刻了。”
“好呀,好呀。”安越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夏裴朗从玉盒里的上面一层,拿出五个信封,正要打开,安越溪按住他的手,慎重地说:
“裴朗哥,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可以背叛,告诉第三个人,拉勾勾。”
安越溪伸出小指,使眼色,夏裴朗也把小指伸出来,勾住她的小指,开怀一笑,很好,这是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秘密。
“好,一言为定!”
约定完,安越溪紧张地看着第一个信封,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安芊倩不要是爸爸的私生女。
安芊倩不能是爸爸的私生女。
安芊倩不会是爸爸的私生女。
第29章 信封里的秘密()
仿佛是老天爷显灵,听到她的祷告。
这五个信封里的信都不是情书,它们都是楚明玉一直想寄给安定远,却又不敢寄出的信。
直到她去世,才交到安定远的手中。
上面写着有关安芊倩的身世,每一封信都写得很长,她满怀着对安定远的爱恋与愧疚,和对自己曾遭受过痛苦的绝望,以及对女儿安芊倩复杂的感情。
全部看下来,简直震惊。
不是原先担心的情书,但也是沉重万分。
放下信纸,安越溪感慨一句:“没想到,安芊倩的身世这么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硬要把所有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这种人,不需要同情。”
夏裴朗的话一针见血,安越溪也认同。
“不错,即便我们想帮她,怕也落不了好,没准还会倒打一耙。”
俗语是,吠犬不咬人,咬人不必叫。
这话不一定准确,但搁在安芊倩身上,的确形象。
安越溪寻思,像安芊倩这样一个对自己怨恨颇深的人,即便自己是圣母,怕是也感化不了她了吧。
至于揭开真相,解除误会,最后皆大欢喜神马的,也只适合出现在电视剧里,积埋已深的恩怨,怎么会那么容易被解开。
更何况,安芊倩是一个心机重,自负,表里不一的白莲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开始对她的好,怕也是假装的。
父母为重,有些事,还是瞒着好了,她还是个孩子,一些重大的决定,还是以大人的考量为准,她只要适时适度地提醒。
最好能慢慢揭穿白莲花,这样,即便到最后,撕破脸皮,父母也不会太伤心。
夏裴朗安慰她道:“你知道就好,有什么事情,最好跟哥哥讲,哥哥会一直站在你背后,陪伴你,帮你解决问题的。”
他就怕她一时心软,反而把事情弄糟,伤到自己。
要不是安芊倩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就把剥皮抽筋了,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只受这点小伤。
迟早,他会让她身败名裂。
“嗯,谢谢裴朗哥,话说,她妈妈这么明事理的好人,却要遭受那么大的痛苦,最后还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怜。”
想来,安芊倩没有学到她妈身上半点好,造成她现在这样的状况的一部分原因,怕是因为遗传了那个罪犯身上的坏基因,安越溪恶意揣测着。
“哎?盒子的下层还有东西!”
安越溪眼尖的看到,夏裴朗拿出来,大致是些什么户口本,房产证之类的,最后他把目标停在了最后一张纸上,好像是张病例单。
他辨认着医生潦草的字迹,看到最后,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扭头见安越溪在看户口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他赶紧把东西藏在盒子中最隐蔽的角落里。
“没想到盒子里还有这么多重要的东西,裴朗哥,要不是你过来,我可能就犯大错,真是万幸。”
安越溪想到之前偷玉盒的举动,就觉得自己特愚蠢。
“安安,从今以后,凡是重大的决定,就过来跟哥哥商量,不准擅自行动,你听明白了吗?”
夏裴朗严肃得有些可怕,安越溪不安地答应,他才缓释紧绷的神经,怜惜地望了望她,才把东西都放回原位。
“走吧,回房间做作业去。”
把安越溪送回到房间,夏裴朗才去楼下准备炒菜,等到吃饭的时候,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给她夹菜,看她眼神也怪怪的。
他越是安静,安越溪就越不安,从安定远房间出来后就一直这样,有事没事看着她,又不说话,要闹哪样?
“裴朗哥,你倒是说话呀,不是看着课本发呆,就是看着我发呆,你要是有什么苦恼的事,就说出来,没准我还能帮你出谋划策呢。”
夏裴朗摸摸她的脑袋,说:“别瞎想,没有的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吧,写完作业就早点睡吧,我看过,这些题目,大致的,你都已经掌握了,就是有些粗心,我有点累了,先回去睡了。”
“那好吧,裴朗哥,你早点休息。”
安越溪起身送他,谁知脚一出房门,门就关了,原本还在酝酿中的感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夏裴朗又好气又好笑地离开了。
房间里,安越溪爬到床上,开始兴奋地跳脚,哇咔咔,终于把夏裴朗送走了,他要是不走,她还怎么跟翎菲姐诉说衷肠,解相思之苦呀。
安越溪满怀期待,拿出手机找到女神姐姐的号码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连打了三个电话,就是没人接,真是奇了怪了,翎菲姐一回学校,电话就不接,怎么都联系不上。
安越溪沮丧地把手机抛到床上,无可奈何地回到书桌前发愤图强。
对面房间内,夏裴朗玩着电脑,旁边还有个正在不停响动的手机。
他盯了手机几秒,无奈一笑,这丫头,真是不安分。
完了,继续看向电脑,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飞舞……
八点左右,安定远夫妇回到了家。
刘婵英上三楼,安定远随后。
听到敲门声,安越溪看了时间,心里明白是父母回来了,照着叫镜子稍微整理一下,摆出情绪低落的表情。
打开门,是老妈,正要说话,就见她面色一变,安越溪会意地收敛夸张的表情。
接下来母女俩便进入表演中。
安越溪呐呐地喊了一声:“妈。”
“小溪,你的脸没事吧?”刘婵英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脸。
安越溪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说:“妈,我没事,就是最近为了考试,可能有点累。”
“别忙太晚,考试也不急在一时。”刘婵英温柔地说,“对了,你爸爸也来了,要见见他吗?”
安越溪沉默半晌,才点头。
“是啊,你们父女俩也该谈谈了。”刘婵英向后面的人使眼色,安定远深呼吸,带着心疼与愧疚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