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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沈苏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以前都没有耶,这种下面有名字的,是信用卡吗?”
“是啊。苏哥,你刚用信用卡吧,知道怎么还钱吗,以后我帮你弄啊?不要逾期,会留下不良信用记录的。”
“哦。还要还得……”沈苏低头看着手里的卡片,原来里面真的没有钱的。他想起辛冉以前说的话,唇边不由现出一抹微笑。
第二天晚上,辛冉才在娱乐节目里,看到了新神雕的新闻发布会。
“杨龙之恋,天下人都说不可以,有违礼法……而杨过知道,可他从来不认为这有什么,我觉得很有勇气,很自我。我很佩服……”
骗子!为什么你只会用嘴说?!辛冉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明明我们也不容于天下人,那你为什么不坚持?光佩服别人有什么用?!
新神雕的阵容一经公布,就在微博、论坛、网站上刷了屏。各路苏打粉开动脑筋,用各种形式,自发的宣传。
有个有想法的苏打粉,就把沈苏各时期、饰演不同人物的剧照拼在一起,做了个九宫格,取名叫“除了大雕,我哥自己就能演一部神雕”,发到微博上,很快引发热议,广为流传。
辛冉刷微博时刷到,默默地看了半天代指小龙女,沈苏饰演慕朝云时的那张剧照,下意识的叹气,什么杨过啊,指望你就没戏了!你就好好做你不食人间烟火的龙儿,有什么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只要一请假,回到剧组就要赶进度。也许是这些天拍戏累了,沈苏已经好了的失眠又犯了。这天折腾到凌晨才睡着,睡没一会就被一阵哗啦啦的雨声惊醒了。
因为小时候的一些经历,他向来睡觉轻,只要是一个人在独立的屋子中,就总有种不确定感,似乎暗处会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他,总觉得不安全。不知为什么,只有下雨时,听着雨点啪啦啪啦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才能安稳的入睡。
有了辛冉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似乎这个毛病就不见了,无声无息的,就感觉不到了。即使不在辛冉身边,也能睡得挺好。然而现在……一片漆黑里,沈苏默默的看了一会天花板,随手披上件衣服起身。
四月天,不冷不热,即使是夜晚,也不过多一丝沁凉。沈苏推开窗户,冷湿的水气扑面而来。沈苏探出身子,伸手接了一点雨丝,你在哪?还好吗?有没有过一丝半刻的想起我……算了,还是不要了吧,是我对不起你。忘了更好,没有我,你可以走得更高更远。
这两位爷分了,其实也是个好事,也许,真是长痛不如短痛?自从辛冉进组,姚远就一直憋着不吭声。可辛冉整天就跟掉了魂似得,你说他要死要活嘛,也不至于。可是感觉整个人反应都慢半拍,拍戏的时候还好,一停下来,就往哪里一坐,半天不动地方,也不说话,倒是真合了人物了。可这样你该胖啊,他们几个眼看着辛冉就瘦下去了,而且,不知道是晒得还是怎么的,总感觉他脸上乌突突的,铺着一层黑云。
辛冉的情况,姚远看在眼里,总归不好受。这天辛冉又发呆,姚远实在看不下去了,都大半个月了,这还有完没完了?!姚远凑过来拿烟盒敲敲辛冉,“要不要来一根?!”
辛冉机械的接过烟来,却没点着,一直就那么拿着。
“你看你,都快整成望妻石了!”姚远无语的替他点着,“别愁了,你整天在这蹲着发神经也没用啊!我看你要真离不了他,还是去低个头,把他追回来得了!”
辛冉终于收回目光看了看姚远,“那要是,追不回来了呢?!”
“沈苏也是,又没有什么原则性问题,就那点事,还跟你不依不饶了!”
“有原则性问题。他觉得我影响了他的事业,他最在意这个。还有……”剩下的那个原因,始终叫人难以启齿,更不愿意承认。辛冉一顿住了口。
姚远犟了犟鼻子,“不是吧?我觉得苏哥虽然做事认真,很看重工作,但他也不是这么功利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就是嘴不好,说得狠,其实心最软了,要不你再去试试吧!”
“那我现在也不能随随便便离组啊!”
“也是,哎……”姚远一拍大腿,“你哥不是快结婚了吗?那你到时候肯定要回去,你邀请他来参加婚礼啊!这俩人啊,就是要多见面才行,越不见,时间长了就没戏了!”
辛冉嚯得抬起头来,眼前一亮,慢慢的又黯淡了,“我请他,他肯定不会去的……再说这件事……我再想想吧,你先别管了。”
当天他家的人肯定都在,辛恬还好说,他父母都是何等人物?!就算主要心思都在大哥身上,也是火眼金睛。如果是还跟沈苏好好地时候,那说不定还能混过去。现在……给他们一眼看出破绽,不是开玩笑的。
沈苏不会联系他,辛冉又像个受了重伤的战士,一来二去,就这么僵住了。转眼已经是五月,这天辛冉下了戏,在房间里读剧本,忽然读到君失柳因为身有残疾,为了阿依曼考虑,狠心拒绝了她,阿依曼伤心之下离开了长安。等他后悔了,再去找阿依曼时,却发现阴差阳错之下,她已经与别人历过了生死,一切都已经不同。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辛冉下意识的低头,急忙掩饰性的合上了剧本。好像这样,眼泪就不存在似得。
刚开始时,沈苏说得那句话真的是晴天霹雳一样,他不能接受。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他依然不能接受,然而,那种痛在消磨,更加无法忍受的,是失去沈苏的痛苦。只要一想到,下半辈子都没法再拥他入怀,就仿佛将五脏六腑都丢入了火中炙烤,烧成了灰,随风扬了,又浇上了水……只要沈苏肯回到他身边,其他的,他都可以不计较,或者说,都可以慢慢再跟沈苏计较。他费了这么多年时间、精力、心血,才能跟沈苏在一起,如果就因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分了,再不联系,才真是傻了。
还有,姚远说得没错,他也知道,两个人的事,全看距离。如果当时再加把劲,哪怕撒泼打滚逼得沈苏接了这部戏呢!沈苏他那么热爱工作,只要他接了,不管他们两个人闹成什么样,在这里朝夕相处,他无论怎么绝情,还是做不到完全无视自己的吧?那就算他做得到,自己也可以厚着脸皮黏上去啊!
说不定就可以和好了,就算沈苏还是觉得有很多很多问题,可是一直、一直往后拖,拖到他们到年纪转幕后,那沈苏最介意的影响事业就不存在了。而他,也可以一点一点磨到,他所介意的事情统统都消失。那这段感情就可以完美无缺,再也不用想结束了!
辛冉渐渐想通了,忽然听到手机的短信音,漫不经心的拿过来看,是一个银行发来的信用卡催款通知。这没什么,稀奇的事,只有几十块钱,而且,辛冉印象当中,他最近没有用过这张卡。
辛冉下意识的拿出卡包看了下,翻来覆去的找都没有那张卡。啊?难道是……难道是沈苏用的?!沈苏用了他的卡?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如果是卡丢了被盗刷,不可能才刷几十块钱。密码是沈苏的生日,为了让沈苏原谅他,也是让沈苏好记,他把所有卡的密码,都设成了沈苏的生日要给沈苏。
并且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甚至那天都还没来得及告诉沈苏。唯一的可能,就是沈苏猜中了密码。
第313章 第313节、请帖()
沈苏还是最了解他的人!而且沈苏没有信用卡,密码也不是这个,沈苏一定知道那是他的卡。沈苏肯用他的卡,就是肯给他机会了。他可以装模作样的说少了一张很有纪念意义的卡,去问沈苏。一来二去,不就又联系上了吗?!
耶耶耶!冷静冷静!辛冉本来想这就给沈苏打电话,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太晚了就显得刻意。他强自按耐下来,欣喜若狂的扔下卡包,原地翻了几个跟头,躺在床上,兴奋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张卡,这几十块钱的数额,就给了他信心做了决定。第二天早上一到剧组,辛冉就一把抓住姚远,“你跟他说!你今天就跟他说!”
姚远给他弄得一脸茫然,“谁?说什么?!”
“你说什么?当然是我哥的婚礼啊!全靠你了兄弟!”
“靠!又他么是我啊?!”姚远45度角无语望天,“好吧……”
这天中午又在抢戏,两点沈苏的戏才拍完,跟路程他们几个人一起去吃饭。路程的电话一个劲的响,沈苏挑眉看他一眼,路程赶忙应付几句挂了。
结果路程的刚挂了,东方留军的手机又开始叫唤了。这次沈苏连看都没看,东方留军就感觉周围气温下降五度,急忙消音。
自从沈苏凭李世民爆了,路程跟东方留军每日里的工作,除了接,看剧本,还有推,推综艺,推代言,推活动,推推推……
一来二去,沈苏心头一阵烦躁,就把筷子扔下了。
这是第几天了?让你演个抗日军人,不是厌食症患者!路程喊道:“又不吃了?你真想成仙啊?!”
沈苏捏紧口袋里的卡片,“我去买个酸奶喝就好。”
辛洪韦急忙站起来,“苏哥,我去啊……”
“吃你的饭!”
路程赌气的跟着叫道:“不用管他!”
然而说归说,路程一转头又跑去看沈苏到底是去喝酸奶,还是抽烟了。
“还真在这里!”
路程见沈苏又躲在树丛底下抽烟,叹口气坐过去道:“你要真不行,就别强撑了,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苏,你自己说说自从来了广西,你吃过几顿饱饭?!”
“出演抗日军人,我只是在为了角色减肥。”
“好了,我认识你十几年,你做这行也这么久了,难道减肥和根本没有胃口,我还看不出来吗?!”
“是兄弟就别说了。我去拍戏。”
辛洪韦远远地跑了过来,“苏哥,电话!”
沈苏听明白姚远的意思,下意识的就问婚礼时间,然后才想到,他必须要拒绝。
姚远听了就觉得有门,笑道:“苏哥,你一拍一个多月,大家又老长时间没见了。平时也没机会,你就当是个聚会呗,大家伙一块聚聚,专门招人也凑不了这么齐啊,多好!”
姚远劝了半天,好话说尽。
姚远话说得很客气,沈苏不好直接拒绝,只好答应看到时候剧组的进程,能不能请假再说。理智上来说,他是不该去的,除了不要跟辛冉见面之外,他去了见了辛家父母,算怎么回事,人家会怎么想他呢?自食其言,又来纠缠辛冉了?!
而且,他这一阵子对辛冉那么过分,伤了他的心,会不会是姚远瞎起哄,辛冉早就放下了?!那再见面,辛冉是不是就对他很冷淡了?他好像还没做好这种准备,而且可能,永远都做不好这种准备,那不是更难受?!
可是,就是这样尴尬,沈苏还是想去。姚远说的没错,很久不见了不说,以后……他跟辛冉,也许就只能在各种颁奖和典礼上见面了吧。现在他们都很忙,加上是否邀请和档期问题,每年不知道能不能见个一、两次?那每见一次都要撑很久呢!他还不习惯跟他分开,可以先多见一次,再慢慢适应吗……
你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沈苏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拍走这些胡思乱想。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恋恋不舍呢!
“战争里,没有什么比失去父亲、丈夫和儿子的人们,更可怜的了。”
炮火连天,枪声肆虐。
身着灰色军服的军队掩护着辎重在缓慢的撤退,士兵身旁散落着衣着杂乱的老百姓,几里,甚至不到几十米的地方,就有穿着黄色军服的日本兵,刺刀的刀尖雪亮,抑或染着血污,挥舞着追上来,短兵相接。
许传民以难以言说的目光望向周围的老人、妇女和儿童。即使如此,他们依然抢着拿起弯刀、匕首、棍子等武器。他们叫喊着,奔跑着,好像发了疯,挥着手中的武器,有许多在逐渐接近的枪声中倒了下来。
有些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再跑出来,似乎是吓晕了,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乱窜。这是一场悲惨的战斗,连妇女和小孩也裹挟其中。许传民想要救他们,却不敢再拖慢部队的速度。前面的大桥如果被日军的战机炸毁,这些辎重就运不出去了,他只能争分夺秒。
战争中,总要有所牺牲。孰轻孰重,他分得清。对,这个时候,为了保证局部战争的胜利,弹药、燃油、药品,甚至肉罐头,几十吨战略物资比老百姓的命来得更贵重。他知道。可是,把在军校中学到的东西,逐一实践在战场上,何其艰难。他是军人,保护人民,也是天职,可是……
“小何,你带着辎重先走,我带一队人掩护百姓……”
“不行,长官你先走,我掩护!”
呼啸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落在许传民和他的战士们身侧,热浪逼人。子弹从黑暗的角落里射。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和火焰,辎重车和炮车纠缠在一起,有些战马也惊跳起来,更加重了混乱的程度。
日军追了上来,军靴重重的践踏在受伤的战士或者百姓身上。还有人专门补刺刀,地下到处是凄惨的呻。吟声。这些老百姓惊恐尖叫,四散奔逃,有些人回身拼命。一家人在互相呼喊,兵土和军官互相寻找。
忽然,大炮的几声巨响淹没了一切。
莫蓝,对不起,我要失信了……许传民以为这一次他死定了,等他被副官小何救醒的时候,发现在一个山坳里。增援部队的大炮暂时打退了日军,然而相距太近,己方也伤亡惨重,周围到处都是断腿、失去胳膊的士兵。
许传民从来都憎恨这场战争,然而,他头一次感到迷茫。坚持了这么久,仗打了这么多年,**到处都在打败仗,一城一城的失去国土,他们……还能赢吗?真的能赢吗……忽然,一声尖锐的婴儿啼哭,打破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年轻女人,靠在一截枯死的树桩上坐着,给她的婴孩喂奶。她的一条腿断了,还在流血,然而她的表情恬淡安详,似乎周围不断爆发出的枪炮声,与她无关,这条腿也与她无关,她不是在荒郊野地里,而是在自家的卧房里哄孩子。
许传民问道:“这是逃难的百姓吗?”
“不是。”副官叹息道:“机枪手的老婆,前天……没了。”
“嗯。”许传民站起来,“保护好遗孤,我去看看兄弟们。”
许传民紧了紧武装带,走向伤兵当中。为了这些孩子,我们也必须怀抱希望,然后交给他们一个,不会再有战争发生在自己领土上的国家。
拍完这整场戏,沈苏觉得胳膊有点抬不起来,左手揉着太阳穴,迈着蹒跚的步子下来休息。
一群人立即围了上来,“苏哥,你刚才没事吧?!”
辛洪韦都哭了,“让你用替身不听非得自己上,刚才吓死我们几个了!苏哥,你要出了事,我们怎么跟……”
一听不好,他说着说着就被路程拉到一边去了,“沈苏,你赶快让医生检查一下吧!”
路程的手机又在一个劲的嗡嗡振动。沈苏笑道:“没事,不用了。你赶快接电话吧……”
“不用,广告商!”路程赌气道:“反正你也不接!”
因为这部戏有很多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