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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
把我
带到你的身旁……
……
是张信哲的“信仰”。
特别忧伤的一首歌,轻易就能将人带入那种悲伤的意境里……
严甯微微一怔。
霍冬撇头看向车窗外,心口泛起一股钝痛……
喉间尽是苦涩。
从旅馆出来,他就一直没敢看她。
他对自己说,不看不想,心就可以少痛一点。
听着忧伤的老情歌,严甯微蹙着眉头,默默忍耐。
当这首歌重复播放第三遍的时候,严甯忍无可忍地轻轻踹了下姜小勇的椅背,“姜小勇,能不单曲循环么?”
“恐怕不行……”姜小勇轻轻咽了口唾沫,嘴角微微抽搐,“歌库里只有这一首歌。”
他也是刚发现的,早知道就不放歌了。
现在关不是,不关也不是。
严甯心里那股烦躁的感觉又来了。
“关了!”
而就在她想要开口的那瞬,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冷冷命令。
姜小勇伸手一摁,音乐声戛然而止。
车厢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般的静谧中。
霍冬继续看着窗外。
同时他对自己说,不管心里有多痛有多苦,自己默默承受就好,没必要把血淋淋的伤口揭开来公诸于世。
反正她也不会心疼,你懦弱给谁看?
她比你想象中更狠心,她可以对任何人仁慈,却唯独对你残忍……
连对一直针对她的姜小勇,她都可以施以同情之心。
偏偏就是你,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怜悯!
面对她这样的差别待遇……
他是该喜?
还是该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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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严家。
“夫人呢?”
严甯进入客厅,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欧晴的身影,便问一旁打扫卫生的帮佣。
“在二楼,帮四爷收拾书房。”
严谨尧的书房不让佣人进入,所以打扫都是欧晴亲自动手。
严甯径直上楼。
叩叩叩……
“婶婶。”
叩了叩门,她轻喊一声。
“我在里面,进来吧!”欧晴立刻回应,轻快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严甯推门而入。
“婶婶你叫我回来有事吗?”严甯一边朝着正在擦拭书柜的欧晴,一边问道。
半个小时前,欧晴打电话给她,让她立刻回严家。
她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欧晴却又不回答。
“有啊!”欧晴拿着一个相框在擦,点头道。
“什么事?”严甯走上前去,蹙眉问。
以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哪知——
“吃饭啊!”欧晴理直气壮地吐出一句。
“……”严甯唇角微微抽搐,无语。
欧晴擦好相框,将其摆回原处,却在收手时,一不小心手指勾到了相框的边缘……
相框往地上坠落。
严甯出于本能地伸手去接。
接住了。
“呀!吓我一跳!”欧晴惊呼一声,庆幸不已,“还好你接住了,不然摔碎了你四叔又要骂我了。”
“我四叔敢骂你?”严甯一边漫不经心地垂眸去看手里的相框,一边噙着笑戏谑调侃。
四叔的确很有威严,这是众所周知的,可四叔在婶婶面前……最多不过就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所以四叔和婶婶把“一物克一物”这句话诠释得那简直是淋漓尽致!
“当然敢啊,他有多凶你不知道啊?我经常被他骂的。”欧晴顿时一脸怨愤,说起那个霸道野蛮的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用在严谨尧身上那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年轻时那么霸道,老了还是那么霸道,真是讨厌死了!
“哇,四叔年轻时好帅啊!”
严甯突然发出一声赞叹。
欧晴垂眸,看着相框里的照片,不屑地撇了撇嘴。
帅有什么用?
还不是混蛋一个!
“嗯,这个也不错,虽然比四叔差那么一丝丝,不过也蛮有味道的耶。”严甯盯着照片里跟四叔并肩而站的另一个年轻男子,好奇地问欧晴,“这是谁啊?婶婶。”
欧晴目光诡谲地看了严甯一眼,不答反问,“你不知道他是谁?”
闻言,严甯愣了一下,抬眸莫名其妙地看着欧晴,“我应该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冬子的爸爸。”
…本章完结…
《格格驾到》第118章 :干吗要离开?()
“他是冬子的爸爸。”
“……”
欧晴此话一出,严甯又愣住了。
垂眸再仔细看了看,严甯眼底划过一丝恍然。
难怪她刚才第一眼就觉得这男子有那么点眼熟,只不过一时没想起来。
欧晴瞅着严甯,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见她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忍不住好奇地问:“他没跟你说过他的家事吗?”
严甯拿着相框的手微不可及地紧了紧。
“呵!我跟他又没关系,他的家事跟我有什么好说的。”严甯一边将相框放回原处,一边冷笑着淡淡讥讽。
以前的他,避她如蛇蝎,又怎么会主动告诉她这些。
而现在,她已对他的事没有丝毫兴趣。
她记得有次他想跟她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他爸爸跟四叔什么什么的,可他还没说完,就被她阻断了,她很明确地告诉他,她不想听!
与他有关的一切,她都不想听。
嗯,她不想听,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没兴趣。
严甯正欲开口说别谈霍冬的事了,哪知欧晴下一面一句,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欧晴说:“冬子的爸爸跟你四叔是发小,是最好的兄弟。可在工作中,他们却又是彼此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
严甯蹙眉,硬生生地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欧晴看着照片里的严谨尧和霍家兴,无尽惋惜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霍家也是将门世家,当时的声望与严家不相上下,可在冬子五岁那年,霍家惨遭厄运,一夜之间就没落了。”
厄运?
什么厄运?
严甯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欧晴。
“二十几年前,冬子的爸爸妈妈意外身亡,连人带车被一辆逆行的大卡车撞到了河里,当时冬子也在车上……”欧晴的语气特别沉重。
严甯的心,狠狠一颤,心情也瞬时沉重起来。
“冬子的爸爸砸破车窗,把冬子从车窗里推出去,那时候冬子虽然只有五岁,但他会浮水,也还好你四叔及时赶到,冬子才幸免于难。”欧晴又是重重一叹,摇头惋惜,“可冬子的爸爸妈妈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爸爸腿被卡住,没办法脱身,至于他妈妈,可能车子坠入河里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知觉,等你四叔把冬子救上岸之后,车子已经沉入了河底。
“反正最后他的父母……就那样去了。”
严甯突然就觉得如鲠在喉,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冬子的爷爷就只有冬子的爸爸这么一个儿子,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个月后也过世了。”欧晴一边幽幽说着,一边拿起另一个相框漫不经心地擦着,“树倒猢狲散,原本声名显赫的霍家,一夕之间就全毁了。
现在这种世道,世态炎凉,辉煌时门庭若市,落魄时无人问津,这是最正常不过的现象。
都二十几年了,估计也没几人还记得住霍家曾有的辉煌吧。
严甯沉默。
乍然听闻这样一个悲伤的故事,严甯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同情?怜悯?
或许都有吧!
反正绝对不会是心疼!
嗯,不是!!
沉默半晌,严甯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意外?”
那样一出惨剧,是意外,还是人为?
“你四叔查过,可查不出结果。”欧晴惆怅地摇了摇头。
四叔查过?
那就是说,是人为?
否则四叔为什么要查?
必然是有所怀疑,所以才会追查。
严甯想得出神,一时没有说话。
欧晴见状,顿时误解了,气呼呼地看着严甯,“怎么?你也怀疑你四叔?”
“没有啊!婶婶你怎么会这么以为?”严甯愕然,连忙摇头。
欧晴轻叹,闷闷不乐地说:“我记得这件事在当年被传得沸沸扬扬,各种对你四叔不利的传言不绝于耳,大家都说是他为了排除异己所以对好兄弟痛下杀手。”
权力之争,有多么残酷和无情,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最明白。
都说商场如战场,其实官、场,才是真正的战场!
叩叩叩……
突然,书房的门上响起三声轻叩。
“夫人,可以炒菜了。”是佣人的声音。
“好,马上来。”欧晴扬声回答,然后拉起严甯的手往门口走,“走吧,我们下去炒菜。”
“嗯。”严甯轻应一声,一边跟着婶婶的步伐,一边忍不住回过头去又看了眼那张照片。
心情复杂……
出了书房,两人下楼。
“冬子你来啦。”
严甯正心不在焉,突然被婶婶一句话唤回神来。
定睛一看,客厅的沙发里可不是坐着霍冬么。
霍冬正抱着小太子严萧楠,拿着一个小玩具逗着小家伙玩儿。
“嗯。”霍冬轻轻应道。
一周前回到帝都,他就被欧晴强制命令住院,今天才出院。
霍冬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严甯,但担心自己一直盯着她看会惹她反感,所以淡淡一瞥之后,就率先移开了视线。
“夫人好!”姜小勇对欧晴深深一鞠躬,谄媚问好。
“乖!”欧晴笑得和蔼可亲,拍拍姜小勇的肩,毫不吝啬地赞扬道。
被总统夫人拍肩赞扬,这是何等的幸运和荣耀,姜小勇同志表示快乐晕了。
开心得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儿。
欧晴偷偷瞟了眼霍冬和严甯,然后对姜小勇说:“小勇,跟我进厨房帮我打下手,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姜小勇点头如捣蒜,简直是求之不得。
“那来吧。”
“好咧!!”
姜小勇屁颠屁颠地跟着欧晴去了厨房。
客厅里便只剩下抱着小太子的霍冬和僵立在楼梯口的严甯。
回来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她知道他在住院,本以为以他的伤势,怎么着也得住个十天半月的,没想到才一周就出院了。
刚知道他那悲惨的身世,这突然又看到他出现在眼前……
她的心里感觉怪怪的。
就是那种想对他冷脸,却又有点冷不起来的感觉……
她忍不住猜想,惨剧发生时,他是什么心情?
五岁的时候他可能对痛苦和悲伤没什么概念,可长大以后呢?
当他懂事了,再回想当时的情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沉入河底……
他的心,该是多么愤怒而痛苦啊!
霍冬在看了严甯一眼之后,就连忙移开了视线,就怕惹她不高兴。
可她却一直盯着他看!
霍冬表面没有异常,心却惴惴不安。
因为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盯着他看,他甚至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又在无形之中做错了什么。
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不想把她气走……
霍冬低着头,状似专心致志地陪着小太子玩儿,尽可能地不去注意她的目光。
正满心忐忑,突觉腿上一凉。
霍冬一看,发现是小太子尿了。
下意识的,他将小家伙拎高,避免他再尿在自己腿上。
五大三粗的男人,对带孩子没有丝毫的经验,遇上这样的突发状况,顿时就手足无措了。
严甯见状,立马朝着沙发快步走去,对狼狈的男人伸出援手。
她想要去拿纸巾给他擦拭身上的尿渍,看来看去发现抽纸在茶几下,于是她下意识地蹲下去……
可就在她蹲下去拿纸巾的那瞬,小太子又尿了。
不多,就一丢丢。
由于霍冬把小太子举高了,如此一来,直接就尿在严甯脸上了……
“我去——”严甯腾地站起来,狠狠抽了口冷气。
霍冬吓得心跳都快停了,连忙从她手里抢过抽纸,一只手臂夹着小太子,另一只手忙不迭地抽出纸巾帮她擦脸。
“对不起,我——”他边擦边道歉。
急切的语气显示着他的慌张,就怕她生气走人。
“严萧楠!!”严甯气得大喊。
小太子被堂姐的大嗓门吓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姐姐,瘪了瘪嘴,要哭不哭的。
“怎么了?”欧晴从厨房里跑出来,扬声问。
“婶婶!你儿子尿我一脸!你快揍他!!”严甯哭丧着脸气得跺脚,狠狠抢过霍冬手里的纸巾,使劲儿擦着自己的脸。
欧晴闻言,不急反笑,“没事没事,童子尿可以喝的,尿脸上说不定还可以美容咧,别怕啊!”
“婶婶你——!!”严甯不可置信地瞪着幸灾乐祸的欧晴。
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她的眼角余光里,瞟到霍冬的唇角在微微勾起……
“笑什么笑?!”她转头就狠狠瞪他,恼怒地喝道。
“对不起。”霍冬立马隐去唇角的笑意,正色道歉。
严甯气死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开始觉得脸上好痒。
没空跟他计较,她忙不迭地朝着卫生间冲去。
姜小勇走到霍冬身边,从老大怀里抱走小太子,然后用肩撞了撞老大的肩,挤眉弄眼地怂恿,“冬子哥,你身上也被尿了,快去洗洗。”
霍冬犹豫。
“快去啊!”欧晴也走上前来,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压低声音催促道。
霍冬悄悄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然后硬着头皮朝着卫生间走去。
欧晴和姜小勇连忙回去厨房,给他们留一个独处的空间。
洗手间里响着哗哗水声,是严甯在使劲儿洗脸。
可能是她太着急,门没有关。
霍冬站在卫生间的门口,默默看着弯着腰掬水洗脸的小女人,不敢贸然进入。
姜小勇偷偷骂过他怂,他知道。
怂……
好吧,他承认!
在她面前,他的确怂得够可以的。
怂到没被惹急连话都不敢说的地步。
住院的一周时间里,每当干妈来医院的时候,他都期盼着能看到她的身影……
虽然一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别痴心妄想,一再的对自己说她不可能会来……
可他的心,就是忍不住充满希望,忍不住满心期待,忍不住奢望着她能来看看自己……
失望是毫无悬念的结果!
突然,严甯仰着小脸,对着镜子眨眼睛。
“怎么了?”他终于忍不住,抬脚进入了卫生间里。
“隐形眼镜掉出来了。”她答。
极其难得的没有给他冷脸,也没有叫他出去。
严甯的指尖上,顶着一片透明的隐形眼镜,仰着小脸正试图把眼镜放进眼睛里。
“奇怪,怎么放不进去了……”
来来回回几次都不成功,严甯蹙着眉恼火地小声咕哝。
“需要帮忙吗?”霍冬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