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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觉心痛如绞,欧晴双眼一红,手中的画笔,掉落在地……
……
“怎么了?是不是我妈妈的病情有反复?你不是说她已经痊愈了吗?怎么——”
一进去安文泽的办公室,云裳就急不可耐地问道,眼底满是担忧。
“阿姨没事啊,我有说阿姨有事吗?”安文泽微挑眉尾,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云裳一怔,眨了眨眼,也有些懵了,“我妈妈没事?”
可是刚刚他那副样子,分明是在暗示什么啊,难道是她关心则乱会错意了?
安文泽摇头,失笑道: “没啊,阿姨的状态很好,只要保持心情开朗是不会再复发的,你不用这样草木皆兵!”
闻言,云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回归原处,大大地松了口气。
“我妈没事你叫我来你办公室干吗啊?”云裳蹙着眉,没好气地轻叫道。
真是的,吓死她了好么!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叫你来我的办公室就一定是阿姨的事呢?”安文泽边说边走向办公桌,佯装哭笑不得地反问她。
云裳哑口无言。
用力抿了抿唇,她心里记挂着妈妈,没心情跟他废话,点头表示认输,“好吧!那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呃……那个……”安文泽眉头微拧,抬手挠了挠额头,欲言又止。
“嗯?”
“我……”
云裳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地说:“麻烦你痛快点好吗?我要去陪我妈妈。”
他这样支支吾吾的到底还说不说了?还能不能有点大老爷们的样子?!干脆点果断点行不行?!
“云裳,你别用这副母鸡护小鸡的态度对阿姨,你这样会让她有心理压力的,你应该尽量让她自立自强,不然她永远都学不会独立。”安文泽意味深长地劝道。
“她有我,不需要独立!”云裳一边语气强势地说道,一边朝着窗户走去。
从窗户的位置看出去,应该可以看到妈妈所在的那栋楼。
安文泽不赞同,“云裳,不是我说你,你这种想法是不对——”
“安医生,你到底有没有事啊?”云裳黛眉微蹙,突然转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安文泽,狐疑地问。
今天安医生怎么这么多话啊?
在她的印象中,他们之间好像不算很熟吧……
安文泽愣了一下,但立马就反应过来,用力点头,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当然有啊!”
“那就说事儿啊!”云裳轻叫,语气里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不耐。
妈妈一个人她真的不放心,她心里猫抓似的着急死了,所以别再浪费她的时间了好么!
看她一脸不耐,知道再不“说事儿”就留不住她了,安文泽没辙,只能把自己的私事拿出来说。
“其实是这样的……我呢,想请你帮个忙……”他摸摸鼻子,有些难为情地呐呐。
“什么忙?”她斜眼瞅他。
“那个,我最近跟娃娃闹了点小矛盾……”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勉强。
“然后?”云裳挑眉。
“我想请你帮我跟娃娃说说好话。”
云裳没有贸然答应,而是淡淡问道:“你做了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安文泽挠了挠头,一脸苦恼。
看他这么墨迹,云裳彻底没耐心了,边说边走,“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我先去找我妈——”
“唉你别走啊!”安文泽立马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急急说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看着他这副急切的模样,云裳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她看了看他,又转眸看了看窗户……
安医生今天很可疑。
“说吧!”她一边应着,一边又状似随意地回到窗边,锐利的眸光若有似无地朝着妈妈所在的那栋楼瞟去。
安文泽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懒懒地靠坐在办公桌边,俊脸一片愁云惨雾,无奈地叹气道:“前几天医院有个聚会,有个护士喝醉了非缠着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亲了我一下……”
“被娃娃看见了?!”云裳一针见血。
安文泽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嗯。”
“你跟那护士什么关系?”
“毛关系没有!!”安文泽立马正色,郑重声明。
“那她为什么强吻你?”云裳斜睨着他,那轻蔑不屑的眼神好似在对他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长得帅怪我咯!”安文泽不服反驳。
云裳,“那你跟娃娃解释了吗?”
“她不听我解释!!”安文泽咬牙切齿,忿忿道。
突然,云裳的眼角余光在窗外瞟到什么……
状似随意地转眸,定睛看去,只见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走进了妈妈所在的那栋楼里……
那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三两个随从。
云裳双眸一眯,眼底瞬时风云密布,寒光四溢。
“其实我觉得你没错!”云裳收回视线,转而投向安文泽,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扬声说道。
正苦恼的安文泽犹如找到了知音,立马激动点头,“对吧对吧,我也觉得我没错,这别人要亲我又不是我要亲别人,她居然跟我发脾气,还让我以后别找她了,她简直太任性了对不对?”越说越气愤填膺。
云裳点头附和,“嗯!太任性了!娃娃她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自私又不懂事——”
“喂!”话未说完,安文泽倏地喝道,刚才还在埋怨,这会儿突然就变成一副护犊子的模样,拧眉不悦,“不许你这样说她!”
“不是你说她任性的吗?”云裳挑眉,一边轻哼,一边不着痕迹地朝着门口靠近。
“我可以说,但其他人不能说!”安文泽板着脸,很霸道地说道。
云裳在心里默默送了他一个白眼。
“好吧,言归正传。你说得对,是别人要亲你,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她笑靥如花,善解人意地说。
“对啊对啊!”安文泽点头如捣蒜。
云裳笑得越发温柔美丽,“安医生你放心,回家我会劝劝娃娃,让她看开点,别那么小气!当然,如果她实在看不开,我会建议她下次去同学聚会的时候,如果有帅气的学长想要kiss她,让她别拒绝,反正又不是她主动的,世上男人那么多,不多试几个怎么知道谁才是最好的,你说对吧,安医生!”
才听一半,安文泽的脸已经绿了。
他瞪着她,用眼神警告她,若她真敢给娃娃那样的建议,他非撕了她不可。
只要一想到他的小乖乖跟什么破学长kiss,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多试几个?
她敢!!
她敢跟除他以外的男人kiss试试看!!
云裳勾着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一脸菜色的安文泽,“还有啊,我觉得女孩子就是矫情,你越哄她啊,她就越来劲儿,这次你没错,是她无理取闹,如果我是你的话,她不主动来道歉我就绝不理她,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啊!所以像娃娃这种不成熟的行为,坚决不能惯!”
“你确定是真心实意的想帮我?”安文泽皱眉盯着云裳,开始深深的怀疑。
“当然是啊!难道安医生你没感觉到我满满的真诚和善意吗?”云裳一脸坦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他只感觉到了满满的虚假和恶意好么!
安文泽汗哒哒。
这时,云裳距离门边已近在咫尺,她伸手推门……
“喂!”
安文泽终于发现她的意图,连忙上前制止。
云裳早有防备,在他上前来的那瞬,一脚狠狠跺在他的脚背上。
“啊!”
安文泽惨叫,猝不及防,痛得弯腰抱脚原地打转。
云裳趁机推开门狂奔而去。
……
一股熊熊怒火在心里燃烧,云裳以着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妈妈所在的那栋住院部。
心急如焚。
攥紧双拳站在电梯里,把楼层显示幕当成某人的脸,恶狠狠地瞪着。
电梯到了。
门一开,她就气势汹汹地往外冲。
自然知道走道里肯定会有人驻守,但她豁出去了,今天拼死也得保护妈妈不受伤害。
她冲出电梯,却一眼看到几米远处有两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郁凌恒和严楚斐!
云裳恍然大悟。
心里的火,噌地冒到了头顶,越烧越旺。
郁凌恒和严楚斐正姿态悠闲地靠在墙边低声聊着什么,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便不约而同地转眸循声望去。
当郁凌恒看到来人是云裳时,吓得反射性地想往一旁的空病房里躲。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行动,郁太太阴冷的目光就射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心狠狠一颤,犹如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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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严谨尧你松开我女儿(加更求订阅)()
他的心狠狠一颤,犹如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郁凌恒局促不安地看着满身寒气的郁太太,心里有种“这下死定了”的不祥预感。
电梯门边守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一见云裳,其中一人就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伸手阻挡。
云裳不由分说抬脚就踹。
毫无悬念,保镖轻松闪开,长臂一伸就把娇小的云裳捉住,瞬间将她制服。
云裳默不啃声,只是不要命地狠狠挣扎。
“放开她!”郁凌恒怕情绪激动的郁太太会伤到自己,连忙对保镖喝道。
保镖没松手,而是转头看向严楚斐。
严楚斐微不可见地甩了下头。
保镖接到命令,这才松开了云裳。
云裳一得自由,立马又朝着妈妈以前住过的病房奔去。
“郁太太……”
见她直直奔上来,郁凌恒连忙讨好地想要迎上去,一脸谄媚地喊她。
她狠狠一眼瞪过去。
呃……
郁凌恒吓得伸出去的脚默默地收了回去,乖乖站在一边不敢再动。
完了完了,这次郁太太是真的、真的、真的生气了!
郁凌恒在心里哀嚎。
郁凌恒怕云裳,并不代表严楚斐也会怕云裳。
所以当郁凌恒不敢阻拦后,他便出手了……
“等等!你现在不能进——云裳你属狗的?!”
然而他的手臂刚伸出去,就被奔上来的云裳双手抓住,狠狠一口咬下去。
那架势,好像她奔上来就是为了咬他的似的,毫不犹豫,且毫不留情。
严楚斐狠狠皱眉,手握成拳,小臂的肌肉顿时鼓了起来,硬如钢铁。
云裳有种牙齿要被崩掉了的感觉。
但即便咬不进他的肉,她还是死也不松口,与他抗争到底。
严楚斐无语地看着死死咬住自己手臂不松口的云裳,哭笑不得,虽说这点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她也太野蛮了好吗!!
“云裳!你再不松口我要揍你了!”严楚斐严肃警告。
闻言,郁凌恒瞪了严楚斐一眼,一脸“你敢揍我老婆试试看”的表情。
正僵持不下,突然——
“哐当”!
有什么被摔在地上的声音,乍然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是从欧晴以前住过的病房里传出来的。
云裳狠狠一震,立马松开严楚斐的手臂,慌忙朝着病房冲去。
听到响声,严楚斐和郁凌恒对视一眼,心里皆是咯噔一跳。
俱都有些担心。
因为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摸透严谨尧对欧晴到底是什么态度。
今天这事儿,也是他俩擅自做主偷偷安排的。
郁凌恒让安文泽打电话给云裳改检查时间,严楚斐则对严谨尧谎称某位地位崇高的开国元勋身体不适住在怡心疗养院里……
为了让欧晴和严谨尧“偶遇”,郁凌恒和严楚斐可谓是操碎了心。
呯地一声!
云裳狠狠推开了病房的门。
一眼看去,是妈妈被逼到窗口,无处可退,手腕被严谨尧狠狠扼住……
而刚才摔倒在地上的,是欧晴的画架。
严谨尧脸如玄铁,高大的身躯弥漫着骇人的戾气,向来没有过多情绪的双眼此刻布满了怒火和恨意,仿佛此刻被他狠狠捉住的女人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欧晴瑟瑟发抖,双眼红得堪比兔子,畏怯又恐慌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边死命隐忍着急欲夺眶的眼泪,一边缩着肩使劲儿转动着手腕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然而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收紧五指将她的手腕攥得更紧,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腕骨生生捏碎一般……
欧晴又痛又慌,红着眼低下头,打从看到他眼底的怒和恨,她就连看他一眼都不敢了。
这样一幅画面,任谁来看,都会认定欧晴被严谨尧欺负得很惨……
“混蛋!你放开她!!”
云裳一声怒吼,浑身自带火焰地朝着窗边扑过去。
房门被狠狠推开,惊扰了沉浸在重逢中的严谨尧和欧晴,两人双双转头循声望去。
“裳裳……”欧晴看到云裳,不由恐慌又委屈,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刷地滚落眼眶。
而严谨尧被云裳一声“混蛋”骂得面罩寒霜,有种想要把她从窗户狠狠丢出去的冲动。
严谨尧冷冷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云裳,越看越怒,这姑娘虽然长得跟她妈妈一样漂亮迷人,却一点也没有她妈妈的温柔和体贴,这种粗俗的因子肯定是从她父亲云铭辉身上遗传来的!
哼!
眼前这个大骂他是混蛋的女孩,是欧晴和别人生的女儿,这么大个代表背叛的“证据”站在眼前,真是让他越看越觉得碍眼!
不知道他是谁吗?居然还敢骂他?!
看到妈妈掉眼泪,云裳心都快碎了。
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冲上前去扯严谨尧的手,想要狠狠分开他和妈妈,疾言厉色边扯边吼:“姓严的你弄疼我妈妈了,你快放开她!!”
严谨尧冷睨着怒不可遏的云裳,任凭她卯足了劲儿掰他的手指,他始终紧攥着欧晴的手腕,甚至越攥越紧。
欧晴痛得脸都白了,直冒冷汗,真的感觉手腕要断了。
云裳见状,急了,低头就去咬严谨尧抓住妈妈的那只手。
一个女人,面对无论身高还是体力都不如人的情况下,除了用嘴咬,实在找不到其他反击的方法。
然而这次却没有刚才咬严楚斐那么顺利,她刚一低头,就被严谨尧一把捏住了下颚——
痛!
这是云裳唯一的感觉。
严谨尧的大手,捏住云裳的下颚后手指顺势往上一推,卡住云裳的双颊,致使她的牙齿无法合拢。
严楚斐和郁凌恒跟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郁凌恒不由分说就要冲上去救云裳,哪知却被严楚斐一把拽出了病房外。
他怒,严楚斐却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郁凌恒可没办法像严楚斐那样淡定,现在有危险的是他的太太,他稍安勿躁不了!
甩开严楚斐的手就要再往里面冲,却在这时,包房里突然爆出一道愤怒的吼声……
“严谨尧!你松开我女儿!!”
是倏然发飙的欧晴。
郁凌恒和严楚斐对视一眼,眼底俱是惊讶之色,很难想象像欧晴那种温婉的性子,居然能爆发出这样气势磅礴的吼声。
母爱是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