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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证据也已然被他毁了不是么?愤恨的紧盯着那抹身影,一时间,讼风更是敛下了双眸来,“讼风为的正是这清琅江山,替百姓除去吸血害虫,身正理直,不似某些人,阳奉阴违,背地里怀揣着下三滥的招数欺压百姓。”
“你……”
话语还没道出,秦棠海便是提步上前,向上头的明黄作揖了阵,这才直直的跪下,“皇上,魏丞羡与彦无尉二人的所作所为,微臣也曾暗中调查过,这两人结党营私,谋尽暴利,百姓也痛苦不堪,若要证据,那么,百姓分明就是最好的证据!”
倒是不曾料到,来了讼风便也罢了,秦棠海也来凑热闹?!魏丞羡的眸光于他人看不见的视线之中充斥着杀人的精光,但他分明是沉得住气,“皇上,微臣心寒……。”
而至始至终即墨煜月便是紧紧蹙眉端站于一侧,他自然是接受到了上头皇上的暗示,忍住了欲要上前的冲动,眼下讼风俨然是身陷囹圄,倘若他也一并栽倒,那么便是无人能够为他开脱……
“讼风自知没能追回物证,愧对皇上,请皇上责罚……。”就准许魏丞羡卖弄苦肉计?!她讼风自然也不在话下,此番话语之中,分明是带着笃定之意充满着对于物证缺失的自责,她俨然是咬定了魏丞羡丝毫也不松口。
然,瞥见魏丞羡与讼风如此针对模样,彦无尉倒是忘却了原本正在进行着的表演,俨然是打起了看戏的精神左瞧右顾,但,两人却是旗鼓相当,一时间,倒也没能决出个胜负来。
“彦爱卿真是好兴致呐,”凤眸微眯,听完两方之人各自答辩却是忽的将矛头指向了正幸灾乐祸之中的彦无尉,“方才朕还见你一副伤心欲绝的光景,怎么,现下便是表演完了么?”
皇上这话却是令彦无尉心下大惊,胸腔之内蓦地加速了跳动,这才再次低垂下了脑袋,“皇上,微臣……。”
“罢了,既然双方僵持不下,那么,便是先行将彦无尉暂时收押入大牢之中,待寻到证据,且再定论是否作奸犯科。”磁性的声线自头顶上方传来,彦无尉蓦地一怔,魏丞羡不是令那黑衣头目带话于自己,只要咬定是被冤枉,那么他便定然会保自己一命的吗?
为何事实与所预料之中的不符?然,余光瞥见魏丞羡那暗示之意,便是不得不沉住气,该死,竟然上了这老贼的当!然,事已至此,他俨然是将讼风得罪了个透,欲要再次充当揭发魏丞羡罪行的证人显然是不切实际。
“皇上,倘若证据呈现而出之时,微臣与彦大人都是被有心之人所冤枉的,那么彦大人岂不是白白遭受一趟牢狱之灾?”语气之中的诚恳险些令乾啟策认为,他真当是受了不白之冤。
美眸轻挑,修长的指尖蓦地抚过下颚,“那么,魏爱卿言下之意呢?”
“微臣恳请皇上,将讼风也同样的收押而去,这才能平了人心……。”
“皇上,万万不可……”秦棠海下意识的欲要替讼风开口争辩,这位大人显然是大忠之士,为了调查魏丞羡二人,现下已然是满身伤痕,倘若再入狱了去,他心下定然会失望的罢?
第五十四章 怎么那两人还没死吗?()
“秦大人,皇上都未曾发话,你便是操什么心?我朝自有律法,无中生?13??者,最低者处一月囚禁,罚银百两,更何况,被造谣之人还是当朝命官。。。。。。莫非你是忘记了吗?”徒然提高了声线,令讼风微微蹙起了眉梢,他倒是忘记了,原来还有如此一茬……
眸光忽的扫过上座之人,那道面容也令自己的心下笃定了三分念头,恭敬的颔额,这才继而开口,“讼风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过,臣要皇上应允,倘若日后证实讼风乃是被诬陷加害的,那么,再次迎讼风出狱之时,定然要用十倍炮竹相接。”
此话一出,更是从四周窸窸窣窣的传来嘲笑声来,无非是在感叹他的愚蠢与天真罢了。进了那个地方,魏丞羡便是会想方设法让他出不来……当然,除非找到铁证,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只要是一日无果,那么,一月牢狱更似遥遥无期。
凤眸之中生出了一瞬间的诧异,可联想了前后便也不多加阻拦,“朕准了。”一时间,倒是令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青丝随着身上的动作而轻晃,讼风蓦地端站起身,红唇轻抿,自是带着无上的邪魅之意,纵然衣袍之上沾染着鲜红,可也并不影响他出尘的美意,“臣多谢皇上。”
下殿的将士已然是带着庄严的步伐而来,一个作揖便是欲要将两人带下,素手轻抬示意,讼风蓦地转身自行提步离去,只是经过那抹青色身旁之时,那抹安慰的笑容却是令即墨煜月身体一愣。
“且慢!”忠厚的声线于此番寂静的朝堂之内传来,讼风下意识的停顿住了脚步,颇为好奇的眸光流转,只见秦棠海正起身端站得挺直,“于公来说,微臣也提到此事,理应与讼大人一致才是。”
话音一落,还未经过上头那抹明黄的准许,却是提步向讼风而来,“讼大人,清官落难,应当也是由清官来陪!微臣厚脸自诩清官,舍命陪君子!”
没由来的一怔,眼底却是划过一阵暖流……纵然他如此做法是她不愿看见的,可这番好意却是让她不再感到那般的寒冷,“秦大人……。”微微颔额,雪白的身影便是再次抬步而去。
目送着那道身影,即墨煜月更是条件反射般的攥紧了手心,他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讼风沦落至此番境地。。。。。。
冷风吹拂而过,手臂之上的血水也渐渐的凝固而起,方才还并未有如此强烈的疼痛之意,可现下便是令讼风微微蹙起眉头来。
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迈进了那道铜门之内,昏暗的大牢过道每隔着五米之处才置放着火盆架子,虽是密不透风的透风却分明是较为原先更为阴冷之意,踩着勉强能够支撑着前行的光线,讼风心下也暗暗计量着。
“分别关押于三号、四号、五号牢房,其余人等,可以撤下。”无论是何人,或是因为何事而进入此地,狱卒都无需多问,且就算是身居高职,只要是进了这大牢,也与其他囚犯一视同仁。
视线扫过牢内一周,俨然是于瞬间生出了一股家徒四壁之感,不大的空间之内,一席草堆铺床,一桌一椅,外加一壶清水茶杯,且这所谓的“门”竟还是以木头隔开来……
然而此刻,讼风却是勾唇淡笑,眼底之中稍显落寞,十几年了,这大牢之行,还真是头一遭!而之所以会来此地,俨然还是因为小师兄不错……
“讼大人,您身上的伤不打紧吧?是否要唤郎中前来瞧瞧?”右侧秦棠海的声线蓦地打断了讼风原本正在进行着的感伤,方才跟随其后,他不是没有瞧见,讼风用手捂住了伤口,血水于雪白的衣袍之上是那般的醒目,定然是疼痛非常吧……
“哼,进来于此,还想叫郎中?”还未来得及回答便是被正对面之人抢过了话语。微微眯起了眼眸,讼风这才下意识的透过这两层木栏欲要一窥究竟。
此话一出,秦棠海也不禁一愣,自是觉得这声线叫人有些耳熟,好似。。。。。。带着三分求证般的眸光不断的向那侧探去,然,由于视线问题,他自然也没能看出个大概来。
花白的长发凌乱的披于脑后,侧身而眠叫人看不清他的脸面,此人想必在此处待上的时间也定然是不短,淡定的令人不免得对他生出一丝敬仰来,“不知阁下是……?!”
“哼,”冷哼了声,那人便顺势起身了来,“囚犯。”
颇为严肃的表情令人难以将他与囚犯二字联想在一起,下颚的胡渣也犹如许久未曾修理过一般,密密麻麻的环绕在唇边,唯有那双眼眸,犀利之中带着三分看透人世间的凉薄,令讼风不敢将他小觑了去。
“敢问先生原先是朝廷官员否?”双手抱拳,讼风更是在暗中悄悄观察于他,此番体态自然是非庶民能够拥有的,更何况他身上自带着的一股正义气息……
倒是对讼风的话感到一丝意外,大手抚上杂乱的胡须,这才再次将视线投射于讼风身上,“不错,老夫原先正是案史秦育庄。”
听及此,原本正打算躺下身来休息的彦无尉“腾”的一声端坐而起,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朝着右前方望去,却无奈什么也看不见……秦育庄,竟然是秦育庄?!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吗?先前参了自己与魏丞羡一本的,可不正是此人?!
下一秒,只听见右侧一阵急促的推门声响,秦棠海心下更像是泛起了惊涛骇浪一般,“秦老师,秦老师我是棠海啊!!”一年之前,秦育庄被魏丞羡反咬一口,正是以此无中生有之罪入狱,他苦寻证据多时,奈何那二人太狡猾,时至今日,也未能查找到任何的物证替恩师洗刷清白……
“棠海?”秦育庄猛地趴身于前方的木门之上,眸中的担忧之意更甚了些,“棠海,你怎的进来了?为何进来了?”难怪方才的声线那般的熟悉,原来竟是棠海!!
“说来惭愧,恩师,弟子没能寻来铁证洗刷恩师清白,还连累了讼大人一同入狱……已是无脸面对百姓。”声线之中的哽咽,讼风自是听得清楚,只是一时间,难免生出许多的复杂情绪来……
“那魏丞羡与彦无尉还没死吗?”带着些怒气的开口,却是让左侧的彦无尉不淡定了。
同样的趴身于木门之上,眼底的凶光毕露,“秦育庄你说什么呢,谁死了,我彦无尉不还活着呢吗?”
第五十五章 衣袍要如何脱下?()
焦急的替自己辩解开口,一时间,倒是令隔壁的讼风不由得好笑,蓦地?13??坐于那方木椅之上,倾倒了些茶水便是往口中送去,眉宇之间淡淡的环绕着那方思索,只是忽的扯到手臂之上的伤口也不由得倒抽气了声。
该死的!倘若让她等到魏丞羡与彦无尉被处斩的那天,她定然是要亲眼看着他二人人头落地不可!
“彦无尉?哈哈哈……。”正对之处的秦育庄蓦地开口大笑,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意也透过这道笑意传递于在场的每一位人耳内,丝毫不顾及自己是案史的官职身份,似乎是觉得还不过瘾,大手也有一阵没一阵的拍上这道木门栅栏。
然而,这无疑是令彦无尉的脸上蓦地一阵煞白,秦育庄竟然如此羞辱于他。。。。。。狠狠地咬牙,伸长了脖颈使劲瞧去,却依旧不能看见分毫,“秦育庄你个挨千刀的老东西,啊呸,什么老东西,你分明不是个东西……。”
“所谓狗急跳墙,形容的莫非不是现下彦无尉你的模样?”纵然看不见,可根据这声线语气,秦育庄便是能够猜测出来一二,彦无尉定然是被自己气的冒烟。可眸光忽的瞥见讼风那正在淡然的饮水画面,便是不由得一愣,“莫非,前些日子里,朝堂之中传出的新上任总领事正是讼大人阁下吗?”
颇有些意外秦育庄如此问话,仅是淡淡的思索了一番,便再次勾唇一笑,“哪里,讼风也不过也是一介小官罢了,秦大人抬举了。”从容肆意的气质分明是不敢让人将他与囚犯联系在一起。
这下却是轮到秦育庄欣喜万分,眼角上扬的弧度也暗示了他此刻的心情,“听闻讼大人在御前阻拦李渊的心机阴谋,前些日子更是前往清源县调查,现下,怎么会……?”难以置信,秦育庄瞪大了双眸,然而讼风又哪里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讶异的挑眉,秦育庄虽说身在大牢之中,想来消息也够灵通的?长袖轻扫,自是带着三分谪仙之感,“今日回程之时半遇伏击,连带物证都让贼人抢去,我本以为彦大人应当珍惜挽回性命的好机会才是,却是不曾想到竟在皇上面前临时反水……。”
特意将挽回性命二字咬重了些,一侧的彦无尉也下意识的紧紧皱眉,倘若此前顺了讼风的意思,现下或许自己已然是一位大功臣也未可知!要怪只怪魏丞羡!他娘的老狐狸,将自己都套了进去……
“哼,彦无尉这鳖孙,脑袋里装着的乃是浆糊杂草,岂会明白讼大人的苦心,”明白了讼风言下之意,秦育庄也附和声道,“魏丞羡那杂碎已然是狡猾不已,到了那最后关头,还指不定牺牲一干旁人保全自己。”
此话一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令彦无尉震惊在了原地,身体的骤冷之意令他格外清醒了三分,此前他怎么就忘记了魏丞羡那副丑恶的嘴脸?!一旦东窗事发,他完全可以将自己推出去当作替罪羊……
怔怔的紧紧抓住眼前的木栏,欲要开口,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为时已晚了不是么?“你才是鳖孙!!!”憋了好半天才冒出如此一句话来,脸颊涨的通红,令他心下颇为不快。
“其实……悬崖勒马,尚且为时不晚……。”修长的指尖抚上那颇为冰冷的茶杯,美眸之中更是划过一丝狡黠,倘若彦无尉能够于最后关头幡然醒悟,对自己,显然是极为有利的。
蓦地笃定了三分念头,彦无尉方欲要开口,便是听见前方传来的脚步声响,微微眯起了双眸,这才定眼望去。
“丞相大人,这大牢阴气甚重,怎能劳烦您亲自前来?”牢头于身后一路跟随而来,虽是不解即墨煜月的意思,可也不敢横加干涉的说什么。
“讼大人在何处?”直接了当的问话令身后的牢头忽的一愣,这才恭敬的越过那抹青色,提步径直向四号牢房而来,“回禀丞相大人,讼大人在此。”
即墨煜月的到场无疑令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眸光丝毫不避讳的打量于这抹青色之上,秦育庄分明是想要将他看出个大概来。
“打开,本相有事欲要与讼大人协商。”并没有错过一侧的彦无尉那疑惑的眸光,只是即墨煜月也并不多加理睬,向身后之人微微颔额,这才提步进入这方窄小的牢房之内。
昏暗的光线,一抹雪白的身影尤为显眼,杂乱的枯草堆外加一阵阴冷湿气,令即墨煜月颇为不适的轻蹙眉。
“你怎么来了?”红唇轻启,却是没有了往日那般的神采,分明是较此前更为苍白了三分。然而讼风却没有心思顾上自己的伤口,眸光狐疑的落在了即墨煜月身后那位蓝袍加身,偌大的衣帽遮住了脸面之人,难道是……
下一秒,那人掀开了衣帽,却是一副忠老模样,下意识的失落了些,讼风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小师兄又怎么会前来呢……?
“这位是御医阡中,皇上特意让他前来为你医治伤口。”薄唇轻抿,眼底的担心之意尽显,瞥见讼风衣袍之上的鲜红,那俨然是为了救下自己而承受的伤……
御医?!不知为何,听见这两个字,本能的生出欲要落跑的冲动来,轻咳了声缓解心下的惧意,这才抬眸与阡中点头一笑,“此等小伤不碍事的……。”
忽的身体被即墨煜月的大手所钳制住,握紧了讼风的双肩这才继而开口,“身体是你自己的,本相不允许你如此待他……”后知后觉的一愣,这才怔怔的放下手来恢复了往日的腹黑模样,“倘若你肯配合,稍后,自有一则好消息相告。”
前一秒还沉浸在即墨煜月这突如其来的“癫狂”,下一秒,听见此番话语又蓦地清醒了来,好消息?现下,似乎除却寻找到推翻魏丞羡的证据,其他的都不能算是好消息了……
认栽般的叹声,这才将左手抬出,不过,这下却是令讼风犯难了,随即蹙起的眉梢也暗示着她的思绪,谁能告诉她在如此场面,衣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