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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愣了愣，抬起头一看，微微皱起了眉头，回头看赵爵。
就见不远处，赵爵正对他轻轻摆手，像是打招呼，显得有些俏皮。
白玉堂问展昭，“他做了手脚？”
展昭点头，“我们真没预估错，不闹大了就不是赵爵！”
“他干什么了？”白玉堂皱眉。
“暗示人坐着别动。”展昭撇嘴，“难怪不怕一会儿混乱。”
白玉堂也有些无语——这就是防备踩踏和混乱方法？
“你确定就这样闪一闪就没事了？”白玉堂觉得很不放心。
展昭仰起脸瞧他，“你不就没事？每个人体质不一样，这玩意儿只能对付一些没什么心眼少男少女，不过么……”
“不过什么？”白玉堂着急，“猫儿，话说整句！”
“人本能不可改变，经常训练人，本能会提高很多。”展昭道，“比如一个经常运动人，反应会比较敏锐，一个杀手，意志力也会比一般人坚强，对很多东西抵抗能力都高，抗干扰能力也会优于常人，所以……”
“杀手会发现暗示？”
“啧啧，杀手们还不像你似有个心理学家哈尼，而且这组灯光是赵爵布置，除了我没人看得出来不妥。”展昭自信满满地啧啧两声，“恐龙被扎一下要一个小时候才知道痛，等那帮人发现被算计了，赵爵已经把他们卖了。”
展昭说完，却见白玉堂盯着他看，似乎是有什么地方没理解。
展昭皱眉，白玉堂突然变笨了么？就问，“哪句没听懂？”
“第一句。”白玉堂想都没想就回答。
“灯光是赵爵……”
“再前面点！”
“杀手们还不像你似有个心理学家哈尼！”展昭笑。
“修饰语都去掉，就保留后一个昵称。”白玉堂也笑，“那个没听清楚。”
展昭手指头戳戳他肋骨，“哈尼。”
白玉堂眉开眼笑。
周逸一脸佩服地看着两人，心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打情骂俏呢？这感情是要多好，情商是要多高？
这时，轮到白驰表演魔术了，白玉堂回头一看，发现赵祯不……这有些奇怪，小白驰表演魔术为什么赵祯不下面看？
正疑惑呢，就见白驰跑上台，身后跟着一个所谓“助手”，带着帽子帮他搬来了东西。
展昭眯起眼睛，“我预感白驰要红了！”
白玉堂也无语，赵祯亲自上去给白驰当助手，果然，白驰大变活人后，全场轰动。
展昭边拍手边摇头，“做太过了呀，混蛋！”
白玉堂好笑，“你那么激动干嘛？”
“那一会儿我们话剧要是输了？分数会被拉低，不公平，赵祯是专业！”展昭抗议。
白玉堂无语，“猫儿，你是不是太入戏了？”
白玉堂话没说完，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转过头看某处，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喂。”展昭拍拍他，“怎么了？”
一旁周逸也扭过头看了看，不明白怎么回事？
白玉堂皱眉，“可能听错了。”
“不见得。”展昭指了指不远处。
白玉堂转眼看过去，就见赵爵马欣他们那一堆人里头，洛天也扭转脸，和白玉堂看向同一个方向。距离那个地点，洛天比白玉堂近一些，而且论感觉话……洛天是有惊人天分，很多时候都非常准。
展昭问白玉堂，“你究竟听到什么了？”
白玉堂道，“带消音器枪声。”
展昭一皱眉，“消音器也就是……不是狙击枪咯？”
白玉堂点了点头，“应该不是马汉他们吧？”
“……马汉无论开什么枪都会跟你报备一声吧。”展昭话还没说完，白玉堂手机“喵”了一声，是马汉给他发来短信——13号座位区倒数第三排有人中枪了，冷枪，找不到来源。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展昭拿起手机对着不远处正往这边看赵爵轻轻晃了晃，顺便给了他一个眼神——怎么回事？！
赵爵微微地挑起一边嘴角，坏笑……
展昭一愣，白玉堂准备去后边看看，但又听到了隐蔽“噗”一声。
白玉堂皱眉，一把拉起展昭往后台过道走。
“干嘛？”展昭惊讶。
“不安全。”白玉堂将他先藏进了隐蔽场所，手机响了起来，是马汉打来，他接通了就问，“怎么回事？”
马汉低声道，“这两个死掉都应该是杀手，我和eleven刚刚发现他们有不对，准备做个记号和麻醉，可有人抢先我们开枪。而且应该是装有消音器手枪，太嘈杂了，我们找不到子弹来源。”
“都是杀手？”白玉堂单手轻轻敲了敲下巴，“你们一瞄准，就被射击……”
“怎么了？”展昭问。
白玉堂想了想，对马汉说，“你瞄准赵爵椅背试一试。”
“啊？”马汉不解。
“照做。”白玉堂吩咐得简单。
“哦。”马汉果真瞄准了赵爵椅背。
同时就听到“噗”一声，赵爵惊得蹦起来，一头扎进身边表演完了魔术回来坐下白驰怀里。
赵祯连忙把他提起来，白驰凑过去看赵爵椅背，就见上边一个抢眼……惊讶得张大了嘴，还没等赵爵开口，白驰一把将他按住，顺便塞到了椅子下边。
“唉！”赵爵被按了下去，挣扎，白驰一脚踩住，还认真地说，“不要动，有人要杀你！”
赵爵这气，嚷嚷，“杀屁，是那个姓白整我！”
“哪个姓白啊？”白驰还纳闷呢，心说我也姓白喔。赵祯让他放了赵爵，不用管他，死不了。
“赵爵好容易挣脱出来，气哼哼站起来就往外走，捋胳膊挽袖子朝后台走道走了过去。
白玉堂看到了他，心中了然，告诉马汉，“你瞄准镜被人做了手脚。”
“什么？”马汉微微一愣，拆下瞄准镜，竟然发现镜头里面有一个多余装置——是指引装置，通常用来引导射击。
他皱眉看eleven。
赵虎凑上来，“怎么了？”
“被摆了一道。”马汉扔了枪要去找eleven理论，谁知道就听到“噗”一声。
他一愣同时，身后赵虎一把将他扑到了地上。
马汉再抬头，就见前方eleven倒地上，肩膀上有血，而他狙击枪瞄准镜被穿透了，镜片碎裂了一地。
“eleven！”
毕竟有师徒渊源，马汉要过去，谁知道eleven一把抓起枪，转身就跑。
“马汉？”白玉堂他们这边还保持着通话呢，就听到那边奇怪声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虎拉着马汉躲到二楼有广告牌可隐蔽地方，拿了手机，“头，eleven被人打中了，现跑了。”
白玉堂看赵爵。
赵爵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这个世上应该只有两个人能打中eleven……”
话音刚落，不远处走廊那一头有人说话，“不是我。”
众人回头，就见白烨站那里。
赵爵笑了，“喔？看来向越来越有趣方向发展了啊！”
展昭左右看了看，微一挑眉，“难道……”
赵爵仰起脸笑，“反应还挺么，不过我早有准备了。”说着，他拿出了一个对讲机来，对那头说，“准备好了没有？”
另一头，双胞胎声音传来，“k了。”
赵爵伸出三根手指头，似乎是倒数。
就这个时候，楼上马汉手机响了一下，他接起来，传来是一个陌生声音，“继续，不然我就随便开枪了。”
马汉一愣，“你是谁？”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找下一个杀手……一，二……”
“等一下！”马汉皱眉。
“我瞄准第七区第十二排中间那个女生了哦，你不找下一个目标，我就从她开始了。”
马汉就觉得耳朵嗡嗡响，那个位置坐是马欣……
“那么，三……”
就那人“三”字出口同时，只听到“啪”一声，所有电源切断，四周围一片安静。
学生们愣了片刻后，都有些骚动，交头接耳——断电了么？
“咳咳”赵爵拿出一个扬声器，“同学们不用紧张，不是断电，我们有交电费。”
赵爵话，引来了众人一阵哄笑。
展昭皱着眉头，看着黑暗当中只能分辨出一个轮廓赵爵，边跟白玉堂嘀咕，“他哪里拿出来对讲机和扬声器？多啦a梦么？”
白玉堂扶着额头，想整件事情始末，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
赵爵拿着扬声器似乎是要上台，白玉堂和展昭都拦他，“你要干嘛？”
赵爵笑着拍了拍两人，“给你们唱一出好戏。”说完，上台。
白玉堂和展昭回头，就看到白烨已经到了他们身边，手上拿着一把狙击枪。
而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白驰身边位置空了，赵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白玉堂就感觉白烨塞了样东西到手里，不解。
“有一个一定要抓住人。”白烨他耳边说，“让我看一看白家血统，到你这边有没有衰退。”
展昭就站他们身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场赵爵早就准备好了秀，所有主演其实都是临演，而所有临演，又不知不觉成了主演。猎物和狩猎者位置一直交换，不到中枪那一刻，谁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猎人，还是猎物。
25弹给凶手的镇魂曲25钟声响起（）
黑灯瞎火礼堂里，赵爵几句话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同学们开始黑暗中期待下一个节目，有窃窃私语，有拿手机照明。
并没有太多时间给展昭和白玉堂分析眼前情况，因为如果黑暗和沉默超过一分钟，学生们一定会又起骚乱。
此时，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
白玉堂抓着手里东西，微微皱着眉头，看着白烨往外走，边对他做了个打电话动作……黑暗之中，只有轮廓，还有指向上方手指，不过足够清晰。
白玉堂拿起电话，问马汉，“还不？”
“。”马汉按了免提，赵虎他身边蹲着，想把瞄准器里头引导设备拆下来，但搞不定。
“eleven呢？”
“跑了。”马汉回答。
“白烨上去了，之后他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白……”马汉和赵虎抬头，就看到白烨出现身边，黑暗之中，那人无声无息地靠近，直到近咫尺，两人才发现身边有人，实是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偷袭，岂不是命都没有了。
马汉有一些警觉，还好白玉堂先打了电话，不然他和赵虎可能已经本能地反击一下了……当然，见不见效这个就不一定了。
白烨拿起枪，选择了一下射击位。
马汉提醒他，“一片黑，你瞄准哪里？”
“啪……”
就他话音刚落时候，一道追光落到了舞台正中央。
已经被憋坏了学生们立刻激动起来，追光所到之处，出现了一个人。
众人都微微地好奇……连担任主持刘萌和陈曦也猛翻报幕表，有这个节目么？
展昭和白玉堂歪着头看台上，只见一个人站舞台正中央，手上拿着一把小提琴……
除了能看到那人一身银灰色西装，带着灰色礼帽，身形修长比例完美之外，看不出他是什么人。
他手上一把小提琴架肩上，琴弓划出一个好看弧度后，华丽g大调弦乐小夜曲便响起。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地张大了嘴——超好听！
展昭抓着白玉堂衣服晃了两下，“那不是赵祯么？你猜大哥用不用给他出场费？”
白玉堂扶着额头，此时他满脑子浆糊，赵爵究竟想要干嘛？
场学生们起先都愣了愣，随后就开始鼓掌，毕竟属于贵族学校，小提琴和钢琴几乎是必修课，一个两个对这琴艺赞不绝口，简直是专业级别。
白驰看了看身边，刚才赵祯还，怎么一下子就上台去表演小提琴了呢？还有，他家赵祯真是大明星，什么都能做好喔！
正众人认真听音乐，陶醉于那美丽音符之中时，突然第二道追光亮了起来。
众人视线立刻从赵祯身上移开，到了第二个圆形光斑之中。原本都以为会上来一位美人随乐声起舞一番，可不料就听到“喵呜”一声。
随后，场中尖叫声四起，还伴随着女生们喊叫，“好可爱啊！”
展昭和白玉堂倒抽了一口冷气——就见追光之中，两只大猫带着一群小猫溜达了上来，随着悠扬乐声，有节奏地晃动一下尾巴、翘一翘耳朵什么，还挺有节奏感，趣致至极。
一只缅甸布娃娃，一只白加菲，正是鲁班和莉莉娅。
鲁班和莉莉娅本身都是极可爱，一群小猫白驰精心喂养下加是肥肥美美，而且花色各异，有像爸有像妈，一群猫上了台，憨态可掬样子，立马引得所有女生都风魔了。
赵祯微微挑起了嘴角，他任务就是这样，引走所有人注意力。
展昭趴台边觉得有些纳闷，平时鲁班超不听话，什么时候和赵祯混那么熟？
正纳闷呢，白玉堂突然问他，“猫儿，帮我做到算术题。”
“什么题啊？”展昭不解地看他。
白玉堂告诉他，“b区13排23号位置、c区3排21号位置、c区9排2号位置、d区8排15号位置、e区5排7号，f区22排9号位置。”白玉堂道，“整个场馆，可以同时射击这几个位置，并且可以打中刚才eleven位置地点总共几个？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位置人长什么样子？”
展昭眨了眨眼，仰起脸开始算，边告诉白玉堂，“给我噶一分钟时间。”
白玉堂点了点头，顺便低头看了看手里手机，通话键还是打开。
马汉手机还手里，白玉堂话清晰地被他听到。
白烨微微地挑起嘴角，边问马汉，“小鬼，手电，有没有？”
马汉点了点头，这是狙击手必备东西，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很袖珍，挂钥匙上边做装饰用，电力充足。
“刚才位置，还记不记得？”白烨问他。
马汉早就了然，“你想让我给你照出大概位置，然后你开枪射击？
“嗯。”
“可那个人暗处，你要比他先下手么？”马汉有些不解，“那还不如我直接用引导器帮忙指了。”
白烨笑了，“我比他出手就行了。”
马汉不明白，看他手上狙击枪，“你里边是什么子弹？有什么区别？你无论将人打晕了或者打死了，他不是还都座位上么？那人再补一枪不是一样？”
白烨瞧了马汉一眼，摇头，“所以eleven说你根本不是做杀手料。“
马汉微微一愣。
白烨再不多话，“开始。”
马汉无奈，不过还是照做。
他回忆了一下大概位置，这一片黑暗，下边有追光，所有人注意力都赵祯和猫咪身上，一般人不会注意到楼上。
然而手电筒也不可能一直开着，所以马汉大概凭回忆找到位置后，突然开灯一扫。同时，白烨已经扣动扳机。
如果不射击说踢球，好前锋就差临门一脚，出脚一点就是世界级前锋，出脚慢一点就永远进不了球。同理，好狙击手，也就指头扣扳机这一点上，区别显著。
白烨扣下扳机速度让马汉和赵虎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果然是高手中高手，神级存。
而就上边射击同时，展昭已经将那道算术题解开了，抬头回答白玉堂，“位置只有一个，这边第d区18排，第1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