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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杀人，就会瞬间变成没牙老虎。”
“你确定她不想杀人？”展昭微微眯起眼睛，“说不定她也是执行任务而已。”
周逸忽然笑了，摇头。
“有什么好笑？”白玉堂问他。
“你们不会懂。”周逸幽幽地说，“人和杀手之间，有一条线，一旦跨过去，就再也跨不回来了。”
赵虎琢磨，“深奥得嘞。”
周逸看了看手表，“人一旦做了杀手，就一辈子都没资格再做人，而杀手一旦想做回人，就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回杀手。我觉得我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避风头吧，以免被搅进浑水里边去。”
这时，周逸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看短讯，“陈璐发来，问陈曦怎么不回电话，还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表演开始了。”
展昭忽然想起了刚才上楼时赵爵说，会有好戏看，于是就问他，“你刚才，为什么说一会儿晚会会有好戏看？”
赵爵狡黠一笑，“你不知道么？一会儿舞台很大，后一个压轴节目，是全校女生大合唱，谁缺席，谁就开除。”
众人都惊讶地看他。
赵爵轻轻一拍胸脯，“做校长就是好啊，可以指定节目，方便找人。”
22弹给凶手的镇魂曲22疯狂的智慧（）
展昭等人回到到学校时候，晚会正进行后一次彩排。
白玉堂四外一望，一眼看到个人——赵祯。
台上，白驰正排演魔术，台下观众席上，赵祯津津有味地看着，架着腿单手托着下巴连墨镜都不戴一副，看着白驰眼里满满都是爱，旁边几个女生早就开始张望了，交头接耳，都问是不是赵祯？好像！
展昭望了望天，赵家人血液里就没有低调这一项基因。
赵爵挑起嘴角，跑过去，赵祯身边坐下，伸手一搭他肩膀，“叫人！”
赵祯尴尬，半晌，挤出一句，“叔……”
“乖！”赵爵揉他头。
台上，正排演白驰一下子失手了，藏帽子里兔子跑了出来，白驰赶紧去追，脸上还红彤彤。
展昭和白玉堂无奈地摇头，赵祯也紧张，赵爵则是得逞地笑，“单纯兔子。”
展昭和白玉堂刚想过去，被刘萌抓住了，“唉！你俩别想跑啊，给我演话剧去！”
“话剧？”两人都傻眼。
“你没把剧本给他们啊？！”刘萌愤愤地看着陈曦。
陈曦刚刚醒过来，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干嘛了，迷迷糊糊，“啊？”
“哥，你干吗呀，一会儿就开始了！”陈璐也着急，将两个剧本塞进了展昭和白玉堂手里，伸手一指白玉堂，“你演杀手。”
“杀……”白玉堂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陈璐又指展昭，“你演警察！”
……
展昭很想拒绝不过还是先忍不住扑哧了一下。
白玉堂拿着刘萌塞进手里面具和披风，不解，“为什么我是杀手？”
“你像啊！”刘萌和陈璐异口同声。
白玉堂张了张嘴。
“这是人物性格！”刘萌将一张a4打印纸塞到白玉堂手里，“赶紧排练，你俩是主角！”
“主角？”白玉堂惊讶，心说离开开眼不到一个钟头了
“因为女生们一致投票你们甩出主角几条街，所以……”刘萌一拍他肩膀，“我们年终加分就靠你俩了！”说完，和陈璐欢欢喜喜指导其他演员排演去了。
白玉堂呆原地，展昭拿过他手上纸，“从小被训练成杀人凶器，单纯无感情，冷酷至极，杀人如麻被列为杀手排行榜第一位！习惯，邪气笑，看到他笑容人都要死亡，武器，狙击枪。他怀着孤独灵魂行走都市繁华大街上却是如此寂寞，知道有一天他路灯下，脸扬起四十五度，看到了楼上，他宿命敌人和情人……”
“猫儿。”白玉堂听得头昏脑胀，“哪个脑残写剧本，我撕了可以么？”
“挺好玩儿啊！”展昭伸手挑他下巴，“来，仰起四十五度我瞧瞧。”
展昭和白玉堂互相闹惯了，动手动脚是稀松平常事情，只是这边相互调戏了一把，就引来四周围尖叫连连，低头，才发现一群人，卯着劲就等着看呢。
“咳咳。”展昭收回手，继续念，“善良正直警察，看到了楼下英俊又寂寞杀手，见到他那一刻，他就被他迷人眼睛俘虏了。这时候，天上下起雨来，他把淋湿了杀手带回了家，两人漆黑房间里坐了一夜，天亮时候，警察醒来，杀手已经离去……”
“啧。”展昭端着纸赞叹，“忒文艺了！”
白玉堂见原来那位主角垂头丧气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就顺手拉住他，把面具和斗篷塞进那学生手里。
男生接了东西，傻呵呵抬头看他，“我……我来演啊？”
白玉堂点头，拍他，“你比较合适！”
男生脸红红问展昭，“那……警察还是你演啊？“
展昭眨眨眼，似乎是考虑。
“那后一场接吻，我们要不要排练下……啊！”男生话没说完，白玉堂差点一脚把他踹下台。
男生惊得丢了面罩斗篷就跑了，展昭拽住白玉堂胳膊，“冷静啊，警察不准打人。”
白玉堂拿过剧本一脸不爽，“老子刚刚做了杀手！”
展昭失笑，接着看剧本。
“猫儿，你真要演这玩意儿？”
“也挺好玩啊。”展昭笑嘻嘻，知道白玉堂有轻微强迫症，因此平时看起来很酷，绝对不会做一些他看来很傻很丢人事情，于是逼他为难，是展昭主要乐趣之一。要换取乐趣当然要付出代价，自己尴尬和看白玉堂和自己一起尴尬是不一样乐趣。
白玉堂站展昭身边翻看剧本，越看越离谱。
这时，陈璐羞答答走过来，问两人，“剧本感觉怎么样？”
“嗯……”展昭刚想夸奖两句，看文风估计就是这姑娘些了。可谁料白玉堂来了一句，“完全不合逻辑，写这剧本人一点常识都没有！”
陈璐有些傻眼，仰起头，“没……没常识？”
“嗯。”白玉堂敲了敲剧本，“谁会拿着狙击枪满街跑，还有，杀手重要是能隐藏自己，戴着面具穿着披风，有病么？另外，这个警察怎么可能大半夜开窗户，明知道下雨应该是关窗户才对。另外，如果是路灯下仰起脸，这警察再帅杀手也不可能看见，何况还下雨。还有……”
白玉堂话还没说完，陈璐突然红着眼圈就跑了。
白玉堂一脸费解，问展昭，“她怎么了？”
展昭无语，抱着胳膊看白玉堂，“你这么骂她，她当然哭着跑了。”
“我哪里骂她？”白玉堂不解，“被害妄想症？”
展昭无语，收了剧本，“没情趣耗子！”
白玉堂纳闷。
“这剧本一看就是陈璐写。”展昭提示。
白玉堂张嘴——那不是糟糕了！
这时，就看到不远处刘萌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展昭轻轻一戳白玉堂，“据我观察她铁定是来找你算账！”
白玉堂将剧本和面具往他手里一塞，“于是现安全地方应该是男厕所。”说完，转身跃下舞台，去后头厕所暂避。
刘萌跑到跟前，“那个家伙呢！”
展昭笑呵呵，“去厕所了。”
“算他跑得，回来再收拾他！”说完，刘萌到后台去准备了。
展昭也不想台上杵着，跳下舞台，到第一排一个空位坐下，翻看剧本。
周逸他身边坐了，低声说，“来了不少同行。”
展昭头也没抬，继续看剧本，边跟他交谈，“你同行还是我同行啊？”
“我以前同行，确切地说。”周逸说着，压低了几分声音，“今晚大合唱是你们演出背景舞台，那群大合唱女生会给你们配情景歌曲，刘萌就是喜欢大场面。”
“喔。”展昭赞叹，“这女生好能折腾。”
“你可别忘了，今天四周围起码来了二十多个顶级杀手。”周逸说着，微微一笑，“你和白玉堂站台上就是活靶子，不怕么？”
展昭终于抬起头看他，笑眯眯说，“嗯，你智商大概多少？”
周逸一愣，摸不着头脑。
“你知不知道，一百二十智商人一百智商人看来，非常聪明。而一百五十智商人所思考高度是一百二十人穷极一生都无法理解。同样，智商两百人眼里，智商一百五十都是臭虫。”
“什么意思？”周逸听了一头雾水。
展昭淡淡一笑，“别人眼里是天才人，某些人看来，是臭虫。”说完，他也不说话了，低头继续看剧本。
周逸无奈地笑，仰起脸望天，也不知道展昭究竟说些什么，但是往天花板上一看，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些细节。就见大礼堂屋顶装修过了，顶上多出了数十盏彩球射灯，大概是用来烘托气氛和制造舞台效果。然而拥有狙击手超强视力他仔细观察过后发现，射灯细缝处，装了不少可调控方向摄像头。
周逸惊讶……这大礼堂被摄像头无死角覆盖了。让他惊讶是，摄像头和其他镭射灯泡混一起不容易被发现，因为隐约可以看到一些绿色光芒。这种光他了解，那是智能摄像头，具有穿透力和影像识别功能，这个摄像头下边，枪械将无处遁形。难怪赵爵会那么兴奋地举办这一次晚会，原来早就安排好了，杀手一进门，就已经被盯上，可谓自投罗网。周逸终于明白了展昭意思——自己所担心事情，赵爵早就想到了，并且已经加以利用。而那些杀手智商加到一块儿，也玩不过他展昭和赵爵。
摇了摇头，周逸索性靠着座椅打盹，准备养精蓄锐，一会儿看一场好戏。
……
白玉堂穿过长长走廊，走向洗手间。因为表演还没有正式让学生们进场，因此厕所附近静悄悄，并没有人。推开洗手间大门，白玉堂到洗手台前洗手，同时，注意到一些极度轻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气息。
“嘭”一声。
就一个隔间大门打开一刹那，白玉堂一手拔枪回身。他抬枪，指却不是开启大门。而奇怪是，那扇被踹开大门里边，是空。
“出来。”白玉堂用枪指着第二间隔间，没一会儿，里头传来了一声低笑，“够警觉，白家遗传真是不得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
大门缓缓地打开，一个黑发留着胡渣，戴着黑框眼镜男子正坐一个盖着座便器上，他手里有打开烟盒，正抽出香烟准备点。过肩长发显得很随意，他娴熟点烟动作，让白玉堂看出了一丝熟悉。微微皱眉，白玉堂问了一句，“eleven？”
那人抬起头，笑了，“马汉很崇拜你。”
白玉堂收起枪，转回身洗手。
“杀手面前这么放松戒备？”eleven问。
白玉堂迅速地抽了纸巾擦手，“打扰你俩聊天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不打扰。”eleven笑了起来，“你们自家人怎么那么见外呢？”
说话间，里间一扇门打开，白烨……白玉堂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这样称呼他，他一直未曾透露自己真实姓名和身份。他走了出来，低声问，“赵爵来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一旁拿出一个巨型大提琴箱子eleven，“你想干嘛？”
eleven笑，“干嘛？晚会当然表演了，我还带了自己乐队来。”
白玉堂皱眉，“今天有很多无辜学生！”
“啧。”eleven摇头，“小马也是这个调调，可惜了，原本可以继承我衣钵，好端端非要当警察这么没品工作，呐？”说着，看白烨。
白烨没看他，只是冷声问，“你不是还有事做么。”
“哦，对！”eleven对白玉堂一摆手，“掰了，帮我问候小马。”说完，打开大门出去了。
白玉堂回过头看白烨，从镜子里看，莫名有些别扭。白烨脸和自己脸几乎一模一样，白玉堂想象着十年后自己，说不上话来。
“eleven要干什么？”白玉堂不解地问白烨，“赵爵说要给你意外惊喜，是什么意思？”
“惊喜有时候会变成惊吓。”白烨抽纸巾动作，和白玉堂一样，一次抽三张，三张一起用。擦完手，纸巾团成一团丢向垃圾篓动作都是相同，目标永远是垃圾桶上方某个障碍物，然后精确地反弹进垃圾篓，会有至少两条甚至三四条完美弧线。用展昭话来形容，这个人本能地，无时无刻地不炫耀高人一等天分。
白玉堂出神。
“你防备心还不够，太大意会没法保护身边人。“白烨提醒。
白玉堂回过神，“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问题其实并不是eleven想干嘛，而是幽灵想干嘛。“
白玉堂不解，“她不是猎物么？”
“你和展昭还嫩点。”白烨笑了笑，将一样东西顺手塞进了白玉堂手里，“这个世上没有永久猎物，也没有永久猎人。这个世上危险活动就是狩猎，因为林子很大，你永远不知道等待着你，是沼泽还是陷阱。”
“你说这么多杀手被召集起来，是陷阱？”白玉堂惊讶地看着白烨。
“你们不了解赵爵。”白烨摇头，“但是我了解。”
“你意思，这一切是赵爵安排？”白玉堂皱眉，那包局为什么会答应他们来帮忙？
“并不是他安排。”白烨淡淡苦笑，“但难保他知道，并且顺便干点什么，制造惊喜可不是他强项。他疯起来，不是惊吓可以概括，就算把他锁起来，他也会让锁他人把链子吞下去，死他面前。”
白玉堂微微皱眉。
“当然了。”白烨安慰他，“你和展昭永远是他挚爱，他不会伤害你们。”
“你们跟我和展昭究竟什么关系？”白玉堂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多年来纠结着他们，或者说是折磨着他和展昭永无宁日这个疑问。
“为了不让你们也变成那样。”
“哪样？”
“赶紧回去吧。”白烨提起自己箱子，“好戏开始了，不用着急，你迟早会看见你想看到真相。”
23弹给凶手的镇魂曲23监控（）
等白玉堂再回到场馆里时，已经人山人海，各个社团似乎都有准备节目，排演十分热闹。特别是后女生大合唱背景墙，全校女生都穿了统一黑衣服。至于为什么要穿黑衣服，赵爵说法是——杀手大都适应黑色，如果穿普通女孩儿衣服，只要弄个粉色肉色，什么杀气都被掩盖了。可黑色会让杀手自然而然地进入戒备状态，比较容易观察。
展昭换了衣服，正拿着剧本稿子晃荡，看起来还觉得挺好玩。白玉堂走过去，低声他耳边，将刚才情况说了一下。
观众席上，赵爵趴赵祯肩膀上打盹，看见展昭和白玉堂小声商量什么呢，微微地摸了摸下巴。
“怎么了？”赵爵伸手，接过来凑热闹马欣递过来饮料，不解地问，“你也来了？”
“爵爷说有好戏看呐！”马欣挨着赵爵坐下，狗腿地递上去好喝奶茶。
“乖。”赵爵接了奶茶，就跟马欣嘀嘀咕咕念叨什么，马欣点头啊点头。洛天也跟来了，坐马欣身边，低头看一份节目表，倒是没怎么意。
赵虎和马汉坐不远地方，赵虎揉脖子，用胳膊肘碰了碰马汉，“小马哥，你妹子不是喜欢大叔款么，该不是移情别恋了？”
马汉无所谓地翻看着手上一份晚会宣传广告，随口答，“怎么可能，她中意洛天中意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好了，还移情别恋？别男人她眼里都是女人现。”
“那你不担心啊？”赵虎小声问，“赵爵会催眠，万一催眠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