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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稍微有点近?”陶酥小心翼翼地说道。
说完,她连忙直起身,然后红着脸认真地思考着,到底什么样的姿势,拍出来会比较好看。
蔺平和也不着急,似乎还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颇有期待。
倒是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话说这是什么新型play吗?”
“沙发咚?还是女上式的,真是厉害了,社会社会。”
“关键是那妹子也太软了点儿,看着就没有在上面的气场。”
“同意,要咱陶总那种霸道女总裁还比较适合。”
“可是听经理说,这妹子是陶总的妹妹诶……”
“那会不会是在扮猪吃虎呀?”
……
围观群众显然对陶酥的认知不够准确,她姐狂拽酷霸炫不假,但这并不能代表,她也走霸总路线嘛!
虽说本质上是软萌的,但既然要为了艺术献身,陶酥决定还是豁出去了。
于是,伴随着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陶酥左脚踩在沙发上,然后右手『插』兜,左手拽着男人刚刚系好的领带,然后慢慢地弯下腰,缓缓靠近他。
蔺平和顺着领带上微弱的力道往前移动,后脊便离开了沙发背,然后距离她越来越近。
要不是看着她绯红一片的小脸,他还真以为这个小姑娘突然转了属『性』。
原来只是扮虎而已,本质上还是只小兔子。
随着“咔嚓”一声,陶酥连忙放开了蔺平和的领带,然后一边替他松了松刚刚被拽得有些变了形的领带结,一边对他道歉:“抱歉刚刚突然觉得这个姿势会比较合适,没有提前跟你说……对不起!”
白嫩的小手似乎是因为愧疚,也可能是因为紧张,所以一直都在细微地抖着,柔软的手指无意间擦过他的喉结,让蔺平和有些心猿意马。
“没关系,”他连忙握住了那双在他领口处停留的小手,然后将它们拿了下来,最后自己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说,“我自己来就好。”
他不敢再让小姑娘离自己太近,害怕自己会因为那些沉寂在心底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情绪,做出一些让现在的她还不能顺利接受的事情。
据说,大自然中某些肉食动物在捕猎时,会匍匐在猎物附近很久,最终找到最合适的那一瞬间,将猎物拆吃入腹。
或许,暗恋就是这样一个漫长的过程吧。
蔺平和抬起头,看着那个正在跟值班经理道谢的小姑娘,眼眸极有深意地沉了一下,然后将深沉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身后。
感受到高大的影子将自己笼罩后,陶酥迅速转过身,就看到那张与平日里一样,冷淡而英俊的面孔。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我接下我哥的电话。”她这样对蔺平和说道,然后就接起了电话。
“哥?”
“陶!小!酥!”大到震耳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跟男人在外面鬼混?”
“我在跟朋友逛商场……而且没有鬼混,我有跟姐姐说啊。”陶酥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少废话,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回家,”还关切地提醒了她一句,“对了,开车小心点。”
说完,就撂下了电话。
陶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难怪哥哥着急,这都晚上九点多了。
她收回手机,然后抬起头,对蔺平和说道:“蔺哥,挺晚了,我哥催我回家,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快回家吧,”蔺平和婉拒道,“我自己回去就行。”
助理还开车他的车在外面等着他,再说让她送自己回家……哪有住得起别墅的搬砖工?还是带喷泉的那种别墅。
“可是都这么晚了,又是我把你带出来的……”陶酥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商场附近有地铁站,我可以坐地铁回家。”蔺平和解释道。
见他立场坚定,陶酥也不好意思强求送他回家,只能跟着经理去刷卡结账,然后和他一起出了商场。
他真有力气,二十多个装着西装的袋子,居然都是一个人提着,一个袋子都没有让她帮忙拿。
陶酥站在坐到驾驶位上,打开车篷,有些担心地问道:“蔺哥,你自己真的能拎动吗?”
“当然能”蔺平和淡淡地说道,“快回去吧,要不然你的家人该着急了。”
“好,我这就回去,啊对了,”陶酥似乎是想起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然后从包里翻出了什么东西,又下了车,站在他面前说道,“下周六画展的入场票,给你。”
她将门票递了过去,却发现对方已经没有空闲的手来接东西了。
“还是我帮你放吧。”陶酥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将票塞到了他的西装口袋里。
轻柔的呼吸拂过他的胸口,像一尾柔软的羽『毛』,在他心尖处一点一点地挑逗着似的。
虽然知道她并不是有意的,但蔺平和有一种,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扔掉,然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
但还没等他有所行动,陶酥就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好了,回家记得收好,地址和时间都在门票上,下周六见啦。”
说完,陶酥便朝她摆摆手,然后开车离开了。
助理很快便驱车到他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一大堆袋子,放在了车里。
看着那一堆崭新的西装,助理憋了一肚子的问号,但最终还是忍住,一个字都没问。只能透过后视镜,隐约看到蔺平和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发呆。
发呆???
他们公司高冷严肃的蔺总居然在发呆???
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的助理差点没踩住刹车闯了红灯,还好一路有惊无险,还是在越线前停下来了。
他还记得那辆在夜『色』中无比吸引眼球的红『色』法拉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刚从法拉利驾驶位上下来的那个女孩子,好像往他的老板的西装口袋里塞了什么纸。
……不会是钱吧?
这怎么看起来越来越像某种不可描述的肮脏交易了呢?!
但是作为下属,这种事情他也不好问出口,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后续发展了。
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
……
而此时刚刚驱车回家的陶酥,还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蔺平和的助理眼中,和蔺平和有着“某种不可描述的肮脏交易”关系的人了。
她心情愉悦地把车停在别墅区的专用停车位里,然后一边晃着车钥匙,一边进了家门。
这栋别墅是陶家的主宅,是母亲在世时买下的。因为母亲年轻时在北欧留学和工作,所以这栋的装修风格也偏欧式。
别墅很大,一共有三层,一层是客厅和餐厅,陶酥和姐姐住在第三层,哥哥在第二层。因为哥哥会直播打游戏到深夜,如果住在同一层的话,会吵到睡眠质量很低的姐姐。
周日,哥哥姐姐都很忙,姐姐陪她吃过早饭后就去上班了,直播游戏到深夜的哥哥中午才起床,陪她吃了个午饭也去公司了。
陶酥一个人在别墅里呆了一个下午,顺便把要交给曲戈的画稿完成,然后自己在家里吃了晚饭,就回学校了。
因为一直都在准备画展,布置会场,再加上还要上课,陶酥这几天也很忙,以至于感觉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周末。
画展的位置在别墅区附近,陶酥把地址发给了蔺平和,等到了上午九点整,她穿着小礼服,等待着画展揭幕。
画展从九点半正式开始,封景提前到场,帮她打理一些流程上的小事情。虽然她自己也可以处理得很好,但有人帮忙,无论如何也会更方便一些。
十点,蔺平和还没有到。
陶酥心里有点焦灼。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因何而来。
明明自己也有几个同学,因为一些事情抽不开身,所以会迟到一会儿,但她却不会这样焦灼。
好像只有蔺平和才是特殊的。
她的目光总会不经意地扫过入口处,期盼着他快点出现。似乎是听见了她的期盼,几分钟后,展厅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熟悉而高大的身影。
“蔺哥!”陶酥喊了他一声,然后兴冲冲地小跑过去。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小礼服,纤细白皙的小腿和泛着浅粉『色』的膝盖,全部暴『露』在空气中,脚上是一双七厘米的白『色』高跟鞋,鞋尖上镶了好几颗价值不菲的珍珠。
或许是因为太开心了缘故,她跑向蔺平和的速度有些快,而且她又穿着高跟鞋,一下子没站稳。
蔺平和迈开长腿,三两步就走到了她面前,然后伸出胳膊,接住了她。
于是,陶酥就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明明从事的是那样机械而硬气的工作,但坐在钢琴前,真的像一个自信而优雅的钢琴演奏家。
陶酥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了,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似乎每一次与她见面,都会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
蔺平和曾经很讨厌音乐美术这些东西,或许是因为他志不在此,所以,年幼时被母亲『逼』着学钢琴的经历,一直都是他的童年阴影。
他跟父亲比较像,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建筑的生意更感兴趣。但无奈母亲是音乐学院的钢琴老师,父亲在家里一直秉承着“母亲说得都对,如果说得不对请看上一句”的理念。无论他坐在钢琴前有多么痛苦,父亲一直都装作看不到的样子。
不感兴趣的东西自然学着很难。小他两岁的弟弟早早地就过了钢琴八级的评级考试,而他却只会弹这一首《月光奏鸣曲》。
用母亲的话说,至少有一首好曲子拿得出手,也不算太给她丢人。
时至今日,他突然无比感谢年幼时那些痛苦的回忆,至少现在,能够让他在面对心爱的姑娘时,显得不那么被动。
一曲过后,展厅里便陷入了沉默。大家似乎都沉浸在这份难得的音乐享受中。
几秒钟之后,围观群众不约而同地为他鼓掌。
蔺平和抬起头,视线从琴键上移动到陶酥的眼眸中。她一直都在看着自己,那种期待而惊喜的目光,让他觉得受用极了。
他站起来,然后慢慢走下缓台,站在封景面前,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眸直视着他,一言不发。
封景皱着眉,不服输地咬了咬唇,然后“哼”了一声,转身走到陶酥面前。他信守承诺,如约向陶酥道歉。
“其实我真的没关系啦,”陶酥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你不如跟蔺哥好好谈谈,我不希望你们会有什么误会……”
第39章 三九张黑卡()
达到购买比例可清除缓存刷新; 或拨打客服电话; 码字不易; 望海涵 虽说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分; 但对于画油画的人来说; 天分这个东西,比另外的百分之九十九重要多了。
他无法容忍; 自己天赋超高的好朋友; 成天跟着一个搬砖的家伙鬼混在一起。
要知道,艺术天分这个东西会被消耗的,就像一个特级厨师; 每天都在街边吃麻辣烫,一段时间之后,做的菜里绝对会融入一股大排档的风味儿。
但他这种老父亲一样的想法,陶酥是无法体会到的。
“小景你在说什么啊?”陶酥好奇地询问着他,似乎被他生气的样子吓到了。
他们只是朋友; 又不是男女朋友; 怎么会有“抛弃”这一说呢。
封景其实心里也有数。
他对陶酥并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不忍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就这样『插』在了一块粗糙的建筑砖块上——那简直比『插』在牛粪上还让他难以接受。
但他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起初听到陶酥被一个搬砖的男人『迷』得找不到北的消息时,他是非常懵『逼』的。
于是; 他只能找自己那个从小到大一直欺负他的姐姐求助。
正所谓皮皮虾专治傲娇; 封景的姐姐封蜜就是一个典型的皮皮虾属『性』; 从小到大; 封景一直都活在姐姐的阴影统治之下。也正因如此,他才一直十分珍视着比自己小上几个月的陶酥。
妹妹一样软萌的小姑娘激发起了他的保护欲,也让他重拾在姐姐面前掉成了渣渣的尊严。
为了保护陶酥,封景小少爷决定开始学习恋爱这个课题。
听到这个消息后,封蜜二话没说,直接扔给了他一本言情小说,让他自己多学习学习。
因为这本名为《霸道总裁爱上我》(1)的言情小说,他经常看到有女生在看,上到八十下到八岁,童叟无欺老少咸宜,于是一边感慨着“我姐终于有人『性』一回了”,一边通宵翻看了三分之一。
在三分之一的地方,他终于找到了解决那个搬砖的家伙的好办法。
在《霸道总裁爱上我》这个故事当中,女二号意气风发地指着女主角的鼻子,对男主说道:“我这么漂亮,而你居然为了这个又胖又丑的女人抛弃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2)
然后,穷得家徒四壁的女主角,就“嘤嘤嘤”地跑开了。
看到这里,封景眼光一亮,决定如法炮制。
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于是他将小说放在桌子上,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还根据自己的人设,和那个搬砖的家伙的人设,修改了一下台词。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找到了好办法,而且还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简直就是个小天才!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在听到“又穷又糙”的形容词之后,非但没有暴跳如雷扬长而去,反倒镇定自若地看着他,显得歇斯底里的自己像个搞笑角『色』。
就连陶酥也开始护着他:“我不知道你和蔺哥之前是不是认识,还是有什么样的误会,不过蔺哥帮了我很大的忙,你不要这样说他啊。”
“那都不重要!”封景指着蔺平和,转过头问陶酥,“我问你,他和你什么关系?”
“唔……我想想该怎么说。”陶酥陷入了沉思。
“那需要我来说吗?”蔺平和问道。
“你闭嘴!”封景说。
“总结来说呢,就是我给他钱,他帮我做事的关系吧。”陶酥最终总结陈词。
“做什么事?”
“没什么事啦,总之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不!”
“姓陶的你还有没有人『性』!”封景气呼呼地说道,“我们认识了十二年!十二年诶!你今天怎么胳膊肘朝外拐,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陶酥吭哧了半天,最终说了一句话:“你腹肌没他多!”
“我腹肌……我去你妹的!”封景气得不轻,“八块会引发观者密集恐惧症的你知道不?四块才刚刚好!”
……
蔺平和围观着两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吵架,突然觉得还挺好玩的,有点像是在听现场相声。
“可是他穷!他太穷了!你知道我爹是谁吧,我比他有钱啊!”
“我今天也告诉你,我陶日天交朋友从来不看他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有我有钱。”
“你……你……!”封景指着她“你”了半天,最终只能憋出这样一句话,“你等着我回家让我姐告诉你姐你欺负我!”
说完,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封景摔了门跑出去了。
陶酥看着那扇被他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