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毛』绒玩具,希望能以此陪伴她。
后来她长大了,『毛』绒玩具就不需要了,但那个沙发却一直都留着。
如果没有这个沙发,或许这一次,他们两个人都要摔在餐厅里坚硬的瓷砖上了。
蔺平和被她扑倒在沙发上后,下意识地再一次将本子举过头顶。小姑娘红着脸伸长了胳膊,努力往上凑。虽然,距离画本是越来越近了。可与他之间的距离,也同样越来越近。
她一点也不重,又那么软,趴在他的身上不停地蹭来蹭去,让蔺平和忍不住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
然后,他稍一用力,就侧过身去,两个人上下的位置就颠倒了过来。小姑娘就这样被他压在了身下。
蔺平和的双手分别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沙发上,薄薄的画本从沙发扶手上滑下去,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听到这个声音,陶酥想要起身去把本子捡回来,却不料她无论怎样挣扎,男人的那双大手就像锁链一样,死死地将她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蔺平和垂下眸子,如同蓄着纯黑『色』火焰的眼眸直直地望着身下的小姑娘,她散着的长发落在深褐『色』的皮质沙发上,浅灰『色』的眼睛大而明亮,还蒙上了一层水汽,睫『毛』长而卷翘,漂亮的粉红『色』从她的脸颊开始浮现,修长的脖颈下是白皙精致的锁骨,胸口因为刚刚的动作幅度过大,至今仍然剧烈地起伏着。
他情不自禁地伏下身,想要狠狠地吻住那两片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唇瓣,然后吮住她柔软的小舌,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发出动听的呻。『吟』声。
可是,当他刚想这样做的时候,就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眸中蓄着的水汽渐渐凝结成水滴,在她眨眼的瞬间,顺着眼角的泪窝流下,然后慢慢落入了鬓发间,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白皙的皮肤上那道明显的水痕。
看到她的眼泪之后,蔺平和瞬间就慌了。
他只是想逗她一下而已,没想到居然弄过了头。
蔺平和手忙脚『乱』地放开她,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又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沙发上扶起来,让她靠着沙发的靠背坐好。
“抱歉,平时在工地里跟男人开玩笑习惯了,下手没轻没重的,弄疼你了。”蔺平和连忙赔礼道歉,然后焦急地去翻她的手腕,以为自己刚刚力气太大,伤到了她。
陶酥吸了吸鼻子,然后毫不犹豫地甩开了他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那双含着眼泪的浅灰『色』眼睛瞪着他,绯红的两颊气鼓鼓的。
她偏就一言不发,让蔺平和急得不行。
蔺平和知道自己手劲儿大,中学时跟弟弟打架,曾经徒手举起过家里的冰箱。他的力气似乎比正常人大了很多,身体也比普通人结实不少,而且从小到大都很少感冒,体质好得不像个人类。
但他每年都会按时去医院体检,也没有检测出什么异样,更没有发生过哪个研究机构,想要抓他去解剖研究之类的事情。所以,他平时倒也不在乎这些。
只不过,当他面对陶酥时,总会不自觉地在意起这些事情。
他真的很害怕伤到她。
因为,陶酥和工地里的那些钢条砖块不一样,她看起来那么柔弱,手腕细得仿佛拿不起比画笔更重的东西。
她躲着他,不让他看看她的手腕,蔺平和也不敢轻举妄动,怕自己一着急反而又弄疼她。
于是,蔺平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小姑娘气呼呼地瞪着他。
陶酥『揉』了『揉』被他按得有些发红的手腕。
其实刚刚起身时,手腕上就有些酸麻的感觉,但现在已经好多了。
只不过,她是那种缺乏血小板的体质,不仅伤口愈合得慢,而且某些因为外力而留在皮肤上的红印,也会比正常人存续的时间更久。
就连早上起床梳头时,木质的梳子不经意的时候划过手腕上柔软的皮肤,那些细而密集的红印都会停留到午饭时才会消退。
她晃了晃手腕,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么高大的男人,此刻正一脸不安地站在自己面前,关切地看着自己。
联想到刚刚被他折腾了那么久,陶酥简直是气得不行。
虽说暗戳戳地画别人的『裸』。体围裙这种事,确实有些不够厚道,可是他怎么可以仗着自己的身高比她高那么多,然后欺负她!
以为她是工地的砖块吗?手劲儿还那么大!
“你没事吧?”蔺平和实在是不放心,再次询问道。
“有事,”陶酥气呼呼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要跟比我高的人做朋友了。”
蔺平和:……现在锯腿还来得及吗?
被她这句气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却自知理亏,也没再多说什么。于是,蔺平和只能转身,走到沙发旁边拾起那个画本,这一次他没有翻,而是直接将本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了陶酥面前。
“给你,别哭了。”他哄着她说道。
“我才没哭!”陶酥吸吸鼻子,然后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在触及到眼角的湿意后,继续不服输地睁眼说瞎话,“我没有!”
“是的,没有,没人看见你哭。”蔺平和点头,配合着说道。
见他没有拆穿自己,又把画本送了回来,陶酥决定这一次就不再计较了。于是,她把画本拿过来,放到饭桌的另一边,防止又被蔺平和抢走。
安顿好自己的小秘密之后,她才开始喝粥。
蔺平和的手艺很好,这让陶酥非常惊讶。一开始只是以为食物的卖相好,没想到味道比卖相更好。他似乎是万能的,无论她需要什么,他都能帮到自己。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一碗粥下了肚之后,陶酥看着坐在餐桌旁的蔺平和,然后问他:“你不吃吗?”
“我午餐吃过了,”蔺平和答道,“你吃吧。”
“哦……”陶酥应了一声。
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点太大了,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今天会来这里,就是为了陪她看恐怖片,又因为自己没吃饭,特意下厨给自己做了生滚粥。更不必说,粥还这么好吃。
于是,陶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他:“你真的很想看吗?”
“不想看了。”蔺平和连忙摇头。
“可是你刚才明明那么想看……”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变了想法。
陶酥用好奇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正目光深邃地望着她。他纯黑『色』的眼眸中,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情愫,多得都要溢出来了。
第15章 十五张黑卡()
蔺平和活到二十五岁; 纵横建商界这么多年; 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就连父亲一生的心血濒临易主的时候,他也没有怵过,想着大不了重头再来。
直到他喜欢上了陶酥; 才知道; 原来自己也会顾虑那么多事情。
“那你到底想不想看啊?”陶酥继续问他; “你先别管我,就说你自己的想法。”
虽然手腕刚刚被他攥得有点疼,而且在身高上被俯视的感觉也不太舒服。
但是,想到蔺平和终究还是在周末的公休日里; 来到了别墅区,只是为了陪胆小的自己看恐怖片。而且; 又给她做饭……
陶酥觉得; 做人应该多记得别人的好处才行。
多想想别人的好处,少记些别人的坏处; 这样不仅可以让别人活得更幸福; 也可以让自己活得更幸福。
所以,她想知道蔺平和内心真正的想法。
如果他一定想看的话……
“你画的是我吗?”蔺平和反问道。
陶酥被他问住了,停了一会儿; 然后十分诚实地承认了:“是的。”
“那我怎么可能不在意,”蔺平和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当然想看。”
实际上; 他真的在意得不得了。
虽然; 他不是第一次被陶酥画。只不过; 以前要么是摆拍,要么是写生。总之,她一直都是在自己明晰的情况下来画自己。
但这一次,他一直都在厨房里忙东忙西,完全不知道她画本上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事实证明,就算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霸道总裁,也十分在意自己在暗恋的姑娘眼中,是否能够一直保持着高大帅气的形象。
“那……好吧,”陶酥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放下勺子,十分严肃地对他说道,“但是你要答应我,看过之后不能讨厌我。”
“我为什么会讨厌你?”蔺平和疑『惑』地问道。
他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她。
说实话,就算她这一次,用那个能把人脸画成驴脸的立体主义风格来画他,他都不会讨厌她。
他不喜欢艺术,但他喜欢她。
“那你先答应我啊。”陶酥看起来有些着急地对他说道。
“好,我答应你。”蔺平和点头。
陶酥看着他的眼睛,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本子打开,慢慢地往那页翻着。
她现在的心情其实有点微妙。
一方面,在感情上想让他看到,因为他说他想看,所以不想让他失望。但另一方面,在理智上陶酥又不想让他看到。
『裸』体围裙什么的……好像真的有点……
蔺平和看着她纠结的小表情,心情突然就愉悦了起来。
她的双颊微红,看起来像某种熟透了的水果,两弯柳叶眉轻轻地蹙起,手上翻页的动作也维持着正常人类最慢的幅度。
可是,这个画本原就不厚,无论她翻得多慢,总会有翻到那一页的时候。
终于,她还是翻到了该翻到的那一页。
目光刚刚落在画本上时,蔺平和有些紧张。
紧张的心情,在看到画本上那双长而直的腿之后,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刚刚做饭时的侧影还不算难看,而且她也没有玩什么意识流艺术。
只不过,再往上看,这画就不对了。
裤子还是裤子,但上半身的衬衫却不翼而飞,只剩下了那条围裙。
没错,画里的男人没有穿上衣,健美的上半身全部『裸』『露』在空气中。画纸上描绘着男人的肌肉的线条,优美而流畅。
手臂上的肌肉在打鸡蛋的动作时,会有着细微的力量感,这个人体上的小细节,陶酥非常精确地捕捉到,并且十分传神地画了出来。
肩膀上的肌肉偏厚,但是,这个地方的肌肉,穿上衣服之后就看不明显了,蔺平和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明明……他只在她面前脱过一次上衣而已。
除此之外,他的上半身每一个细节,陶酥似乎都记得很清楚,这个事实确实让他意想不到,并且感觉十分欣喜。
原来,自己在她的眼里和笔下,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蔺平和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次,他只是在陶酥收画的时候,瞬间『性』地扫过了几眼而已,只能隐约有一点点轮廓上的印象,细节是一概不清。而这一次,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只不过……她画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头,复杂的目光望向捂着脸趴在桌子上的小姑娘。
她像某种小动物一样,将自己的脸全都藏了起来,然后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并且发出略带闷闷的感觉的细微声音。
蔺平和甚至担心,她会因此喘不过气。
陶酥觉得,自己以后应该是没脸再见蔺平和了。这种画让当事人看到,可能会被当成变态吧?
不,应该是一定会被当成变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陶酥将自己的手从下巴底下抽出来,然后双手合十,放在脑袋前的桌子上,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但是,她却不敢抬起头看他,只能用委屈巴巴的声音对他说:“你原谅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蔺平和看着他,不由得暗自感慨,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特别是,搞艺术的女人,更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明明刚才还气呼呼地瞪着他,并且因为各种原因掉眼泪,看得他那么心疼,现在居然秒变小可怜,请求他的原谅。
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蔺平和心里所有与她无关的情绪,统统都压了下去。
“我没有生气,所以你也不需要向我道歉。”蔺平和十分坦然地这样对她说道。
闻言,陶酥停止了不停地晃着手求饶的动作。
就这样僵了几秒之后,陶酥又迅速地抬起头。细碎的黑『色』发丝,黏在了她染上了绯红『色』痕迹的小脸上,浅灰『色』的眼眸无比认真地看着蔺平和,并且认真地向他询问道:“你真的没生气吗?”
“真的,”蔺平和点了点头,然后抛出了自己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你会画这张画的原因。”
“我……”陶酥欲言又止,浅灰『色』的眼珠来回『乱』飘,不敢直视他。
因为,他这个问题问得太过尖锐,让陶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直接说,“因为我是一个变态”吗?
可她真的不是变态啊!
她真的……只是……非常喜欢……画他……而已啊……
陶酥垂着头,然后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整个人往椅子外面挪了挪,似乎这样可以与他距离远一点。
蔺平和看着她慢慢地挪着自己的样子,那些细微的距离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差别。但是,他在看到她想要距离自己远一些时,却觉得不能接受。
他只是问她一个问题,又没有要吃了她,她干嘛努力地远离他?
思及此,蔺平和就伸出胳膊,用手拽住了她坐着的那个椅子。稍一用力,就将她连人带椅子拽到了自己身边。
紧接着,两个椅子就这样瞬间靠在了一起。
原本尚处于安全范围的距离,瞬间就变成了这样,陶酥着实是被他吓到了。
身边源源不断传来的不属于自己的热度,提醒着她,此刻,她距离这个男人很近很近,近到隔着两层衣料,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活中,似乎到处都是蔺平和的影子和气息。
她手上拿着的是这个男人的素描画,胃里是这个男人做的生滚粥,客厅里放着的碟片是准备一会儿和这个男人一起看的电影,而现在,这个男人就在她身边,距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现在的状况,看起来真的不太妙。
具体怎么不妙,她也形容不上来。但她只知道,这个距离近得有些危险。所以,她就下意识地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企图稍微离他远一点。
只可惜,她的企图并没有得逞。
她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腰侧揽上来一条胳膊,那力道她很熟悉,因为这个力量刚刚还把她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而这一次,他似乎比刚刚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不仅没有让她感觉到疼痛,而且仍然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当她再一次被拽回椅子上时,就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连刚刚的几公分之差都没有了。温柔而有力的大手揽着她的细腰,让她紧紧地贴在那个,充斥着『迷』人荷尔蒙气息的男人身上。
她的小臂撑在他的胸肌的一侧,努力借着反作用力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却不料,反而是自己被抱得更紧了。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就能单手拎着她的书包和画板,特别是画板,她两只手一起抱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