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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追问则喜公主为什么藏匿在随从之中的事情。
“将军,本公主几次来到元熙朝的边境查看,总是能发现问题,可是就是这么个有问题的队伍,竟然能守住边关十年,也是异数了。”则喜公主说道。
高纸渲苦笑,觉得一时跟则喜公主说不清楚,于是苦笑回应。
残歌在一旁,似是非要引起什么争执一般,说道:“既然你总是能看到我们官兵的问题,为什么你们不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呢?”
则喜公主不动声『色』,斜睨了残歌一眼,又恢复了往日的傲慢,说道:“这个问题,我一定会在你们的尚元阁,与你们的皇帝一切讨论……”
则喜公主和残歌的争执似乎还有很多,不过高纸渲并没有听进心里,而是他望着这两个总是针锋相对的人,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主意……
待到则喜公主终是离去的时候,高纸渲对残歌说道:“残歌,你不是不想叫皇上卸下我的兵权吗?”
残歌惊喜说道:“三哥,你有什么好主意?”
“李代桃僵……”
显然高纸渲说出这话的时候,残歌并没有听得太明白,低低在嘴里『吟』念了一句“李代桃僵”后,疑『惑』得望着高纸渲。
高纸渲扶案而起,面上现出几分运筹帷幄的自信来,与残歌低低说了几句话,残歌顿时大喜,说道:“三哥,好主意,如此一来,皇上必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第90章 在人间 相思无清欢(2)()
待次日,高纸渲宴请大燕朝的议和使臣,于席上,残歌极尽讽刺,说道:“谈何议和?如若不是败战连连,何须谈何?”
则喜公主冷冽的目光扫过来,冷笑说道:“冷残歌,我警告你不要这般张狂,如果我告诉你,这次议和是你们元熙朝的皇上首先提出来的,你待如何?”
残歌瞪了则喜公主一眼,则喜公主无惧,两人互恃着。
而一旁的高纸渲与樊明兆到似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两人推杯换盏,待发现都是大酒量后,格外投机,樊明兆说道:“早就听说高元帅喜欢喝我们大燕朝的酒,这次我来,也为元帅带了几坛我们大燕朝上佳的贡酒,来人,呈上来。”
高纸渲尝了一口,大声赞道:“好,本帅驻守边关十年,如果不是有大燕朝的好酒相伴……”
说到这里,则喜公主突然『插』了一句,说道:“本公主听说,元帅至今未娶亲?即便是皇上当年曾指婚,元帅也推拒了,元帅驻守边关,也应该有一个美貌佳人相伴才是……”
残歌说道听到这里,突然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么公主自嫁给元帅做妻,在这大漠中红颜相伴吧。”
则喜公主眉头一拧,正要与残歌争执,便听见高纸渲呵斥了残歌几句,则喜公主心里有火,一时倒发不出。
残歌闷着头喝着酒,心烦意『乱』,于是趁着将士推杯换盏之际,自己悄悄走出了营帐。
元熙朝驻扎的营地在一处险要之地,易守难攻,后面还有一处山坡,残歌坐在山坡高处,望着下面营帐篝火冉冉,心里却有些恼恨起自己来,为什么竟然那么有失分寸,风度无存?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张倔强冷傲的脸,残歌更加恼恨,抽出长剑便要斩落下去,未成想刀剑无眼,竟然差点划伤了背后的人,残歌大吃一惊,回身看去,竟是则喜公主。
只听则喜公主淡淡说道:“你是要杀了我吗?”
残歌微怔,一时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后怕,自己心烦意『乱』之时竟然连有人走到自己身后都未察觉,如果刚才是她出剑,那么自己就算是不毙命,也会被刺伤。
则喜公主毫无避讳得在残歌旁边坐下,望着远处,突然说道:“我从未发现,坐在这里看大营,竟是这般画面,让人生出豪情万丈的雄心来。”
残歌苦笑,说道:“征战十年,死伤无数,那只不过是踏着别人的尸骨来生出的豪情万丈来,我不稀罕,我知道三哥也不稀罕。”
则喜公主微怔,没有言语,从怀里掏出一把玉笛来,那玉笛极小,两人坐在一起,竟是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乐声,一曲吹完,则喜公主突然朝残歌笑着问道:“好听吗?”
残歌看着眼前这张可人的脸,从来没有察觉她笑时,眼睛竟然弯如明月,眼神奕奕有神,残歌看到这张脸离自己这般近,当即扭过头,尽量平心静气得说道:“好听。”
则喜公主将手中的玉笛递给残歌,说道:“这个送给你。”
残歌正要推辞,却不妨则喜公主拉过他的手,直接塞进了他的手里,残歌面上一红,握着玉笛的手紧了又紧,后退了两步便要离开。
哪里料到,身后则喜公主冷笑声传来,说道:“这样便要走了吗?我送你一样东西,你是不是也该回赠一样东西?”
残歌当即止住步,心里咯噔一声,已然察觉有些不对劲,便听见则喜公主又冷冷说道:“冷残歌,我不要你别的东西,我只要我的那缕头发,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冷将军,于战场杀敌无数,于情场,也不过如此嘛……”
恍然间,有些东西似是冰块一般刺进了残歌的心口,残歌转过身,已是无懈可击的表情,将手中的玉笛抛给了则喜公主,说道:“还你,你的头发于我何用?我说过,我早已将它扔掉了……”
转身之际,残歌又回身『逼』近则喜公主,说道:“则喜公主,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次?不要认为自己每个男人见了你都会一厢情愿得爱着你,比你好看的女人,我见得不少……”
残歌本以为则喜公主会气怒不已,没有想到则喜公主竟然眼神中明显有了几分惶惶,说出令残歌无论如何也不能料到的话来:“高元帅也是如此吗?他心里是不是一直念着别人的女人,所以这十年也未曾娶妻?”
残歌盯着则喜公主,那眼神犹如能吃人一般,捏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地上狠狠一推,说道:“原来你想要的是我三哥,那么我告诉你,你做梦也别想,我三哥心里早已有人了,十年不曾忘却过一天,那个女人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说完,正要转身离去之时,看见则喜公主眼神中的伤痛,这更加刺痛了残歌,几近崩溃一般,疾奔而去。
回到营帐中,宴席仍旧,高纸渲看了残歌一眼,残歌自知脸『色』难看,勉强得笑了笑,随即坐下便不断饮酒,一杯接着一杯……
过了一会,高纸渲问道:“则喜公主哪里去了?怎么出去许久,还未回来?”
樊明兆笑着说道:“则喜公主自小随『性』,从来不肯受拘束,想必是见宴席沉闷,于是出去透透气去了。”
高纸渲正要派人去请则喜公主回来,残歌一怔,随即急忙阻拦道:“刚才我在营帐外见到了则喜公主,她说有些乏了,先回营帐歇着了。”
高纸渲不置可否,樊明兆也不以为意,一来则喜公主武功卓群,普通武士根本伤不了她,二来在这议和期间,元熙朝只会小心保护她,如何也不可能会伤她一分一毫,于是樊明兆也未命人察看,继续与高纸渲饮酒,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残歌喝着闷酒,看着则喜公主的座位始终空着,待到宴席快散的时候,则喜公主还是一直未曾『露』面,心里说不出来个什么滋味。
残歌借口酒醉,辞了高纸渲和樊明兆,走出大营,不知不觉又来到后面的山坡上,远远望去,那里仍旧坐着一个娇小的人影,看起来那么柔弱无助,残歌站定了脚步,许久后想要离开,便听见则喜公主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要走?”
残歌听见则喜公主的话,默然走过去,在则喜公主身边坐下,就听见则喜公主用一种看起平静却极为压抑克制的声音说道:“三年前,就在沙场之上,我扮作士兵随同樊将军出征,看见白衣盔甲英姿飒爽的那个人,我就喜欢上了他……”
残歌的心隐隐痛了起来,他知道则喜公主说的人正是高纸渲,于是也不经意得随和着说道:“是吗?他是今世英雄,又有哪个女子不喜欢他?”
则喜公主转过头,收了那种冷漠傲慢的眼神,极度认真地看着残歌,问道:“高元帅喜欢的人是谁?那个女人为什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残歌冷下脸来,说道:“你想知道?可惜我却不想说……”说罢,起身欲离开,“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营帐吧。”
身后,则喜公主大声说道:“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一些,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叫他喜欢上我……”
残歌脚步沉实,走的那么慢,直到踩出了支离破碎的声音……
残歌没有回自己营帐,而是径直去了高纸渲的主帅营帐,劈头就问:“三哥,我问你,现下如果有个女子喜欢上了你,你待如何?”
高纸渲还未就寝,见到是残歌进来,有些诧异,说道:“宴席之上见你心事重重,这会子又要发什么神经?”高纸渲说完,见残歌面『色』涨红,上前来拍了拍残歌的肩膀,宽慰道,“你年纪轻,难免血气方刚……”
“三哥,我不是……”残歌争辩道。
“快回去睡吧,皇上的圣旨上说大燕朝的使臣到后,再听旨进宫复命,如今旨意不知何时便到,我们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高纸渲说到正经事上,残歌才不敢含糊,说道:“三哥请放心,我已经在官道安『插』了人员。一旦圣旨到了,我们就按计划行事。”
“如此甚好,只要出不了纰漏,皇上也拿我无可奈何。”高纸渲目光坚定,带着一股令人不可动摇的信心说道。
高纸渲跟残歌又商议了几句,突然残歌问道:“三哥,家里来信了吗?”
高纸渲微怔,淡淡说道:“嗯。”却并未提及信的内容,残歌不甘心高纸渲就这么敷衍自己,接着问道:“上面就没有写给我的话吗?”
高纸渲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扔给残歌,说道:“自己拿去看。”
残歌接过信来,看见上面一张素笺上,写满了有些怪异而奇特的文字,很难辨认,先是寒暄了几句,介绍了家里的情况,说高老太爷身子骨硬朗,说高步青与两位夫人相处甚欢,时常去落锦山庄小住……
未等看完,高纸渲又匆匆夺过去家书,不让残歌再看,残歌知道后面写的定是又催高纸渲娶亲之事,心里唏嘘不已,说道:“三哥,你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待到次日,残歌带兵『操』练之时,远处一抹娇红骑马飞驰而过,残歌定睛看去,竟是则喜公主,副将赵正舫上前说道:“高元帅今日与樊将军要去狩猎,则喜公主听说后,说也要去凑下热闹,这定是赶着追高元帅去了……”
残歌沉下脸来,一日无任何悦『色』,待到傍晚时间,见到高纸渲等人回来的时候,残歌远远看过去,则喜公主身上竟然披着的是高纸渲的披风,面含娇羞,残歌知道大漠温差到,到了夜间更是能冻死个人,高纸渲将自己的披风给则喜公主,本是英雄惜红颜,无可非议。
可是残歌仍旧握着双拳,无法释怀,直到高纸渲唤了他一生,才回过神来。则喜公主已经将披风还给高纸渲,接过仆从拿过来的衣服裹上御寒,几个人便相继进了营帐。
“高元帅,我知你酒量惊人,不敢与你拼酒,不过区区一壶酒不在话下,来人,上酒,我要与高元帅痛饮一杯。”则喜兴致盎然,眼角一直带着笑,看着高纸渲的眼神有爱慕有崇拜之情。
高纸渲见状,命人将酒菜布上,说道:“公主乃女儿家,饮酒多了伤身,少喝一些凑个兴便好。”
则喜公主见高纸渲体贴自己,不禁心神一『荡』,说道:“高元帅果然厉害,那只野兔我原本以为猎不到它了,哪里想到高元帅仍旧在五丈开外『射』箭击中……”
高纸渲眉目倒是疏朗,似是多日未有这般开心,说道:“本帅不过是雕虫末技,说到功夫,当属军中第一人,残歌。”
高纸渲指了指残歌,残歌不期然得扫了则喜公主一眼,哪里想到则喜公主却不为所动,淡淡说道:“看人,怎么能只讲究武功呢?那跟莽夫有什么区别?要论才略,论气魄,论风度,还是当属高元帅无疑。”
残歌再也按捺不住,冷笑着说道:“则喜公主既然对我们元帅有这么高的赞誉,不如嫁到军中做元帅夫人吧?”
则喜公主面上一红,瞪着残歌,说道:“他只要娶,我便嫁。”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不光高纸渲面上有几分诧异和尴尬,就是樊明兆也有些恼怒,说道:“则喜,放肆……”
则喜公主什么人的话都可以违逆,却独独很听樊明兆的话,听见樊明兆的训斥,当即不敢言语,坐在一旁恼恨得瞪着残歌,残歌握着酒杯一饮而尽,心里却如万马奔腾。
这樊明兆却看出些意味深长来,但见则喜公主脸『色』微红,时而挑眉看向高纸渲,那眼神中的爱慕溢于言表,顿时有些烦恼起来。
这樊明兆虽是将军之身,其实也是大燕朝皇帝的堂弟,是则喜公主的长辈,原先一直大燕朝八皇子压制军中留用,不肯任他为正职,所以从未赢得声名威望,自从八皇子在朝堂之上被则喜公主一刀刺杀,这樊明兆才有了出头之日。
他勇猛魁梧,生『性』豁达,从来不拘小节,在宫中威望甚高,则喜公主对他敬重有加,则是因为樊明兆曾在则喜公主杀八皇子之后,被大燕朝清流一派抨击,他力挽狂澜,才保住了则喜公主的『性』命,从此则喜公主不但得皇上宠爱,更是参与了军中事务里来。
晚宴,便在这微妙而纠结的气氛中迅速散去。
高纸渲独独留下残歌,仔细得盯了他好一会,直盯得残歌心里发『毛』,才说道:“残歌,你近日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出言不逊?处处针对则喜公主?要知道,她是这次议和的使臣,我们就算是不能做到诚心以对,也要做到礼貌有加……”
“三哥,你没有听见她说嘛,她想要嫁你……”
高纸渲失笑,没好气得说道:“那还不是你小子将人家姑娘家挤兑得说出这话来?”
残歌见高纸渲仍然懵懂,不知则喜公主的情意,心里说不出是悲还是喜,试探问道:“三哥,那么你喜欢她吗?”
高纸渲长叹一声,说道:“这十年,我对这些看得淡了,心里记着便好……”
残歌顿时明白,高纸渲用情至深,当年不惜为情离开锦州城,现在又怎么会轻易喜欢上另外的女子?
想到这里,顿时松了口气,心底又释然了不少。
待到残歌回到自己的营帐,里面漆黑一片,却渐觉异样,残歌步履从容往床榻走去,斜刺里便冲出一人,攻势迅猛,招招欲致残歌于死地。残歌不慌不忙,伸手接招,并不曾放在心上,才不过几招便将其制服,压制在床榻上。
残歌在来人出剑之时,便知定是则喜公主无疑,见她招招都下死手,有心要羞辱她一番,所以将其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两人不说话,各自沉默对恃着,残歌不甘,于是伸手轻抚了则喜公主的脸颊一下,那则喜公主竟是咬紧牙关不吭一声,残歌不忿,于是伸手便落在了则喜公主的胸前,残歌只觉得身下那具娇软有了些僵硬,却仍然没有开口求饶。
残歌恼恨则喜公主的无所谓,于是狠狠地咬了则喜公主的耳珠一下,未及则喜公主呼痛,便在她耳边低喝道:“你再不开口,信不信我今天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