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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锦自然知道高良辰所言不假,高良辰要再想寻一个好人家,只怕是难上加难之事,可是她仍旧安慰高良辰说道:“你不要灰心,万事都不是只有一个法则,想必原来墨言的妾室阮真之事,你也听说了,她现在在蒋家生活得很如意,而你未必没有她这样的运气。”
高良辰上前握住杜若锦的手,说道:“弟妹,原来我只以为这高家不会有一个人真心对我好,所以我也只是想着怎么周全自己,从来不会去顾全别人,现在我既然知道弟妹是个热心肠的人,会真心来帮我,我怎么不后悔当日耍心机来成全自己的事情?不过好歹一切过去了,以后我在弟妹面前一定是真真切切的,不会再想着什么计谋心机……”
杜若锦听了后,只是轻笑不语,心里也感到热热的,有什么要比人的真心更能打动人呢?
杜若锦和高良辰言谈畅快,过了半响,才回得墨言堂。
可是,她只顾得别人的事,哪里想到事情兜兜转转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刚回到墨言堂,便听张妈来唤她去大夫人房里去。
路上,杜若锦几番刺探张妈是何事,张妈却吱吱呜呜不肯答,杜若锦心一沉,只想着怕是又要出什么事,竟差点让路上的石块给绊倒,还是斜刺里冲过来的高砚语才将她扶住,然后恭恭敬敬得退了两步远,唤了声:“二嫂,小心。”
杜若锦微笑,道了谢,又匆匆朝大夫人房间走去。
大夫人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喝着茶,吩咐杜若锦坐下后,却良久没有开口说是为何事而叫杜若锦过来,杜若锦心里打起小鼓,竞相『乱』猜。
良久,大夫人才沉脸说道:“沉香,你进高家也有两三家了,一直无所出,笔锋已经不在了,我膝下只有墨言一个人,就指着他能给高家添嫡出的香火,你的肚子也该争争气。”
杜若锦这才明白过来,因为高惜人病了,如果出个万一,高家连这个孙女都保不住,还谈什么香火?所以,才要杜若锦过来,面提耳命,要杜若锦赶快为高家添子。
若锦心里想着,脸『色』不禁微红起来,大夫人看在眼里竟然长叹了口气,说道:“好歹还知道脸红,我还一直以为你就是个榆木疙瘩呢。”
杜若锦失笑,知道大夫人肯定还记着原来的杜沉香成亲两年之久还是处子之事,未等多想,便又听见大夫人语气严厉说道:“我话先说道前头,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没有身孕,那么我一定会给墨言另娶一门妾室。”
杜若锦陡然心惊,当即有些负气说道:“悉听尊便。”说罢,便回了墨言堂。
待到晚些时候,高墨言回来的时候,看杜若锦仍旧撅嘴坐着不吭声,便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说道:“这又是怎么了?”
“娘说要我三个月为期,如果不能有身孕,便给你娶一门妾室进高家,为高家传宗接代。”
杜若锦搂住高墨言的腰,在他的身上蹭了蹭,说道,“我不管,有没有身孕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何苦要拿给你娶妾室来惩罚我呢?如果说是因为你的问题而怀不上,不惩罚你还给你再娶门妾室,岂不是还叫你享受了?”
杜若锦娇嗔的调侃,却得不到高墨言的呼应,高墨言看起来很不高兴,沉声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我跟除了你之外的女人如何也谈不上享受两字,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怎么知道我就要让你怀不上?”
高墨言说着,便搂过杜若锦的腰肢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欺身压了上去,手游移在她的腰间『揉』捏着,巧妙地解开了她的衣衫,将吻落在她的脖颈间辗转细密,高墨言势不可挡的男人气息袭来,杜若锦身子一颤,轻笑着用手去推他,说道:“墨,我们好好谈一谈……”
“不,此刻言语已是赘述,我们需要的是实际行动。”
杜若锦笑场,被高墨言咬住粉红惩戒,杜若锦惊呼出声,笑道:“墨,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
“你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换言之,你要做的便是全身心投入的享受……”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又将享受两个字还给了自己,不禁又大笑起来,听见高墨言懊恼而低哑得说道:“闭嘴,女人,信不信下一刻便是你哀求着想要更多?”
那滑落的衣衫,绯红的肌肤,那扭动而『惑』人的娇躯还有唇边低『吟』出声的『迷』『乱』与哀求……
次日醒来时,杜若锦觉得身子有些痛,或许是昨夜折腾得累乏了,想起来便有些面红,杜若锦枕在高墨言的胳膊上,用手轻抚高墨言的脸颊,高墨言眼睛未曾睁开,嘴里仍然“恐吓”着杜若锦,说道:“你再这样『摸』我的脸,我只会以为你是在引诱我。”
杜若锦用力捏了高墨言的脸一下,紧忙将手拿开,大笑起来,高墨言反身将她压过来,说道:“好吧,那么我来告诉你,其实我对于你的引诱很享受,所以我将我的享受分给你一半。”说罢,便来吻杜若锦的脸。
杜若锦笑着“哀求”高墨言高抬贵手放过她,两人嬉闹了好一阵,听见绿意的敲门声才作罢。
墨言堂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原来竟是周姨娘,她轻若莲仙,款款逸尘而来,轻笑说道:“进门几日,却从来没有进过墨言堂,这么早来怕是打搅了。”
杜若锦有些疑『惑』,说道:“周姨娘是有什么事吗?”
周姨娘进忙说道:“没有,不过就是趁老太爷看书不需要伺候的时候,偷个懒说话解解闷罢了。”
杜若锦轻轻“哦”了一声就没有说话,她与周姨娘不熟,再加上徐姨娘的前车之鉴,所以杜若锦打定主意,不会重蹈覆辙与周姨娘有任何牵连,言辞便简单而冷漠起来。
那周姨娘明显是感觉到杜若锦的冷漠,嘴角轻轻冲动了几下,低声说道:“整个高家人,就只有你看我的眼神中没有鄙夷和不屑,所以我才想着过来找你说说话,原来,原来你同她们一样,都是那般看我的……”
周姨娘示弱流泪,倒叫杜若锦分外的不好意思起来,紧忙安抚她说道:“不是的,我没有那层意思,你多心了。”
周姨娘自觉失态,拿起手里捏着的帕子,轻轻拭了泪,朝杜若锦勉强笑了笑,便出了墨言堂。她这温婉而低调的『性』格,倒叫杜若锦有几分喜欢起来。
绿意正拿着布子擦拭桌子,说道:“这个周姨娘不过才进门几天,听说就将老太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先前的徐姨娘整日里受老太爷责罚训斥的,这个周姨娘听说可是被老太爷捧在手心里呢……”
绿意碎碎念念得说着,杜若锦心下也有些疑『惑』,看这个周姨娘娇弱的模样,似是不太会是耍心机的人,难道说她也是如高良辰一般,都是扮猪吃老虎的女人?
到了前厅用饭之时,杜若锦再次见到了周姨娘,只不过令她诧异的是,这次老太爷竟然破天荒的要破家规,在自己的身边安置了一把椅子,要周姨娘坐上来一起用膳。
众人脸『色』齐变,因为周姨娘目前的身份,说妾不是妾,说是丫鬟不是丫鬟,众人称呼她一声姨娘也不过是瞧在老太爷的面子上,藏着一种客气,如今老太爷竟然为了她,破除高家未生育的妾室不能同桌用膳的旧规,怎能不令人诧异?
周姨娘紧忙推辞,摇手说道:“妾身不过是卑微之人,哪里能上桌与老爷夫人们少爷少『奶』『奶』同桌用膳?妾身站在这里,能够侍候老太爷已是欢喜……”
大夫人眼睛里的寒意似冰,说道:“所幸你还有自知之明,在高家,除了二夫人为高家生下一男一女后,才有身份同桌用膳外,迄今还没见到哪一个妾能有这个资格,便是文谦当日未做正室之前,也没有破例上过桌。”
老太爷听了大夫人的话,似是不满,说道:“好,好,只有正室才能上桌用膳?那么,我明儿个就让她做高家主母。”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震惊。起初本以为是老太爷的气话,可是在周姨娘跪倒坚决请老太爷收回成命的时候,才信了几分。
第65章 此番后 恩怨且分明(2)()
大夫人气的手直抖,筷子也掉落在了地上,说道:“如果要跟这么一个女人同桌用膳,那好,我走。”
高步青忙按着她,不叫她起身,转过头去对老太爷小心说道:“爹,您看这事,能不能从长计议?毕竟周姨娘进门才几天,待个三五年后,咱们再商议也不至于叫人拿了闲话去。”
“三五年?三五年只怕我早已死了,到时候就由得你们作践她?”老太爷气怒说道。
周姨娘颜面嘤嘤哭着,说道:“老太爷,妾身早已说过,老太爷仙去那日,妾身自当追随着去了……”
老太爷心里似是十分欣慰,突然又长叹一声,说道:“作孽呀作孽呀,高家已经这般模样?我又怎么可能叫你去给我陪葬?如果老太爷要惩罚我,岂不是会报应到我的子孙身上?”
大夫人紧紧盯着还是掩面哭泣的周姨娘,周姨娘手腕上带着的便是那对紫玉手镯,大夫人似是仍对那紫玉手镯耿耿于怀,看那态势真的恨不得将那对手镯给夺下来才解恨。
老太爷对于周姨娘的喜爱,恐怕是出乎高家上下所有人的预料,更出乎大夫人和二夫人的预料,她们两个人互视一眼,都在暗恨,如果让这个狐媚子当了高家的主母,自己的颜面何存呀?
周姨娘梨花带雨,惹得老太爷怜惜不已,愤恨得训斥了高步青、大夫人一顿,便在周姨娘的搀扶下回了房。
高步青和大夫人却暗自松了口气,老太爷骂怪骂,但是至少没有坚持己见非要让周姨娘做正室,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是放下了。
高步青埋怨道:“叫你找个安分的人,你却招来这么个祸水在家里,哪一天非要生出大事来不可。”
大夫人有些委屈,正要为己分辩,便见高步青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拂袖而去。
大夫人将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到了周姨娘身上,斥骂不已,见二夫人一直沉默不语,随即又将矛头指向了她,说道:“你默不吭声的,就以为没有你的事了?当初挑人的时候,你不也曾说过她模样好,『性』子沉静?现在呢?才进门几天就把老太爷给『迷』得……”
二夫人当然不甘心被大夫人这般训斥,当即回道:“可是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如果不是你拍板要了她,我哪能做得了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旁边人都有些尴尬,高美景拉着娘亲便离开了。
大夫人犹未解恨,喝骂道:“非要叫那个狐媚子从高家消失了不可,否则……”
高良辰来扶大夫人,被大夫人推开,剜了她一眼便走了。高良辰有些怔怔得站在远处,脸上有些窘迫和羞赧,杜若锦冲她温和一笑,两人相继走出了前厅。
高良辰说道:“你说得对,我是该离开高家了,这个家再呆下去,迟早我会疯了。”
杜若锦见她一身淡蓝『色』衫子,外罩白『色』的缎袍,婀娜娉婷,还是盈盈佳人一个,如此妙人儿,又何愁找不到好人家?
又过了些时日,天大冷了,各房都生了炭炉,杜若锦窝在墨言堂,与残歌绿意一起烤红薯吃,就听绿意说道:“绿意听说,昨天有人上门提亲,是锦州城禁卫统领袁家的大公子刚死了妻,现在要续弦,看上了咱们家的二小姐。”
杜若锦问道:“那袁家是个如何光景,我也不清楚,回头让人打听下,好歹不要叫美景吃了屈。”
绿意听完这话,却又神神秘秘的说道:“二少『奶』『奶』不管这闲事倒也罢了,你可知现在是谁着急上火呢?”
杜若锦听听绿意这口气,有些不解,可是心里到底是明白了几分,问道:“难道你是说,有人还想抢这门婚事不成?”
绿意撇了撇嘴,说道:“那是自然。”绿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大夫人压着消息不给二夫人和二小姐说,给了那媒人些银子,叫她以后有事单独来回大夫人。”
杜若锦霎时明白过来,肯定是大夫人见那袁家不错,便想瞒着二夫人和高美景,让高良辰去顶包。
杜若锦转而摇摇头,说道:“那也未必,要知道她们姐妹俩感情还是好的,大小姐不至于就会听大夫人的话,夺了二小姐的好婚事。”
绿意不以为然,说道:“那可不一定,绿意就听说,大小姐一大早便叫裁缝去了良辰阁,要添几件新衣服,又叫丫鬟们梳妆时,多施了脂粉,这人的心思最难琢磨,也是最能看得见的。”
杜若锦心里唏嘘不已,高良辰呀高良辰,难道你真的不顾及姐妹情谊吗?
又过了一两日,杜若锦听说,在大夫人的安排下,高良辰在精心装扮下,以高美景的名义“无意中”见了袁家的大公子,那袁家的大公子霎时便『迷』上了她,几日托人送些好物件来示好,不过都在门房里被大夫人安『插』的人,直接送去良辰阁了。
有一日,高美景来墨言堂与杜若锦闲话,两人凑在暖炉前,手里各自捧着热热的杏仁茶,高美景的神『色』依旧有些烈『性』而冷傲,杜若锦思虑再三,没敢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高美景轻展纤指,莹润如玉,望着杜若锦说道:“二嫂,你说人的命运到底是老天安排的?还是自己争来的?”
杜若锦心里一紧,找寻不出合适的词来回复她,只是浅笑说道:“你的这个问题太过于尖锐,我倒是真不好回答,如果照我说,只能说是一半是争来的,一半是上天安排的。争未必争过上天,天意之下重在人为,一切都不是定数。”
高美景听完杜若锦的话,神『色』不由得怅然起来,叹道:“希望大姐能够争得过天意……”
原来,原来她早已知晓。
或许是看出杜若锦的诧异的神『色』,高美景才苦笑说道:“你难道以为我当真不知道吗?只不过我不觉的嫁人便是我的出路,所以我不稀罕这么个机会。我娘是盼着我出嫁的,要不是我苦苦哀求她,她这会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杜若锦心里一酸,又有些感动,握住高美景的手,真切得说道:“美景,嫁人总归是要嫁人的,只不过,你放心,二嫂一定会帮你精心寻觅这么一个良人,叫你忘却一切不开心的事情,日子过得舒心如意。”
高美景轻笑不语,杜若锦看得出她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或许在她看来,高家只是个栖息之所,没有家的概念,别处也是一样的,何况还要面对别的男人,依美景的『性』子没有真爱,她是不甘于臣服在别的男人之下的。
待后来,听说那袁家大公子终是听说,他心仪的那个高家女儿原来竟是下堂『妇』,也曾挣扎过,袁家十二个不满意,高良辰也在那几日憔悴了许多,大夫人整日里呵斥她,二夫人话里话外的讽刺嘲弄,让大夫人更加恼火,可是却发作不出来,毕竟是她理亏在先。
不过,最终袁家大公子还是再次派人来提亲了,这次提亲的对象便是高良辰,大夫人喜上眉梢,立即派人给良辰置衣开始准备嫁妆,高良辰自此也像极了待嫁出阁的女子,轻易不踏出良辰阁一步,连早膳去前厅吃饭也省了。
貌似高良辰的婚事,一切都在和谐中进行了,可是哪里想到会横生枝节,又闹出一桩大事来。
原来,这益州城秦家自从新进门的儿媳自尽后,越发的名声不好,许多人都对秦家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