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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男声轻笑,打趣道:“不要急,你的好日子才开始呢……”
“你坏,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杜若锦娇嗔得说道。
“你不理我没有关系,它理我就好,因为我早已深陷其中……”高墨言的话中深意,令杜若锦羞赧不已。
夜『色』如墨,皎月也似害了羞不知道藏到那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是谁在低语哀求,是谁在猛虎出笼般生生压抑着……当床幔间传来几声情不自禁的满足呻『吟』后,一切又重新恢复到静谧之中。
“墨,我好像是更累了……”杜若锦窝在高墨言的怀里,任凭高墨言轻轻抚触自己『露』在锦被外的藕段玉臂。
高墨言的声音中似是不含一份疲惫,含笑说道:“如果我说,我还可以有办法让你不累,你肯不肯听我的?
杜若锦只以为高墨言又是说亲近的事,慌忙摇头,手臂还从高墨言的手中挣脱开来,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一脸戒备得望着高墨言。
高墨言朗声笑道:“我说的可是让你现在马上入睡,你也不肯了吗?”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的调侃,不依的娇嗔,可是高墨言还是没有止住笑。杜若锦伸手勾住高墨言的脖颈,说道,”高墨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即便,即便我现在与你已经……可是,如果你对我不好,我说离开你,仍旧会离开你。”
高墨言捧住杜若锦的脸,敛了笑,低声说道:“放心,我永远不会给你离开我的理由。”
说罢,将杜若锦搂在怀中,两人低语了半响,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之时,初尝欢愉的高墨言,禁不住又开始拨弄杜若锦,杜若锦娇笑着躲开,却还是被高墨言箍制住,当阴阳合一之时,那满室春『色』也在朝阳中徐徐铺开来,令人面红心跳,令人难以喘息。
杜若锦趴在床上,侧着头,对高墨言说道:“都说,好吃的东西,不能一次吃太多……”
高墨言没有停下动作,笑道:“那么你也觉得这东西好吃了?”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又在取笑自己,就要挣脱开身子捶打高墨言,怎奈扭动得越剧烈,却令两人更紧密更频繁的亲近在一起,让那种愉悦迅速攀登至峰顶,盘绕许久才慢慢消散。
两人搂抱在一起,似是如胶似漆般难以割舍,温言细语,耳鬓厮磨……
待到午后,两人起身之时,杜若锦脸上的酡红依旧未曾消失,不施粉黛已是明艳照人,绿意进来服侍杜若锦梳妆的时候,眼神中似笑非笑的令杜若锦再度红了脸。
杜若锦强作出一副过来人大咧咧的态度,对绿意正『色』说道:“笑什么?你早晚也有这么一天,生活中这就是一味调剂品,不可缺,经营婚姻中这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绿意瞠目结舌得听着杜若锦说出来的话,未等说什么,便见高墨言脸上反而有几丝涨红快步走出了墨言堂。
绿意笑道:“二少『奶』『奶』,二少爷都被您给羞走了……”
杜若锦不以为意得说道:“你懂什么?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只许自己在人前大放厥词,不许女人说几句心里话,我刚才说的没有错,他害羞也罢,生气也罢,我才不管呢。”
绿意惊讶万分,吱吱呜呜得问道:“二少『奶』『奶』,这事真有这么神奇?只不过是一夜,您竟然连说话也变了,含蓄内敛呀,你可是高家的少『奶』『奶』……”
杜若锦失笑,上前做豪爽状,轻拍绿意的肩膀,笑道:“绿意,说你不懂,你便真的不懂,你还『摸』不透男人的心思。我来问你,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都喜欢娶妾呢?”
绿意琢磨了好一会,认真回道:“男人都认为女人低贱,多几个少几个都无所谓的吧。”
杜若锦没好气得说道:“你的脑子现在都是封建毒瘤,我即便想普及新观念,都是难事。我来分析给你听,据科学家们研究,所有的雄『性』动物都有占有更多雌『性』的想法,这是天『性』,男人们也不例外,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会走的动物罢了。”
绿意似懂非懂,却明显带了很多兴趣,眼睛一眨不眨得望着杜若锦,就等她往下说下去。
杜若锦继续说道:“男人们都是感官动物,他们想要床第间的欢娱,势必要找一些在床上任凭她们摆布,又处处迎合他们的小妾,可是小妾毕竟是小妾,在他们心里重视的还是正室,因为正室是他们的脸面,所以他们要求正室要端庄,要遵守『妇』女的一切的墨守成规,说穿了,便是既要脸面又忘不了那点事,如果这时候,适当得出现一个既能在人前讨了脸面,又能在床上承欢婉转的女子,你说男人会不会更加的爱不释手?”
绿意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怪不得那些男人们都喜欢往青楼跑,养个妾需要花费多,而去青楼讨乐子却花不了几个银两……”
杜若锦连连点头,笑道:“绿意悟『性』还是很高嘛,将来再仔细琢磨琢磨驭夫之道,毕定能将夫君拿捏在股掌之间。”
绿意脸『色』羞红,说道:“如果都跟二少『奶』『奶』这样变坏了,绿意宁肯不嫁人。”
“你嘴里这般说,心里却是羡慕的不得了吧?还不知道怎样恨嫁呢。”杜若锦看着绿意羞红局促的脸,不禁忍俊不禁。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阵,绿意去给杜若锦端来饭菜,一边服侍杜若锦用饭,一边将府里的事一一说给她听。
文谦的女儿一直哭闹不已,大夫人带着高良辰去看之时,大夫人明显有一丝不耐,高良辰却小心得将她抱起,不过就是哄了一小会,便见那个婴孩不再哭闹,窝在高良辰的怀里撅嘴挥动小手脚,令人疼惜不已。
高老太爷给这个小女孩娶了名字,高惜人,杜若锦揣摩高老太爷娶这个名字的意思,不过就是要告诉大家,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另外还有一层意思,便是要说要疼惜高笔锋的这个遗腹子。
高美景还没有从祠堂里放出来,二夫人终是忍不住去求了高步青,却被大夫人训斥了回来。在二夫人的哭闹下,高纸渲还去老太爷的房中给高美景求过情,可是高步青咬着牙硬是将高老太爷的命令罔顾,声称,这次一定要给高美景一点教训,否则将来犯了事,受的苦头绝不止这些。
杜若锦也经常去笔锋堂看望高惜人,只不过越发有些惊疑起来,文谦在见到高良辰之时总是不由自主得紧张不安,却带着跃跃欲试的神『色』。而高良辰对待高惜人的态度更是令人生疑,简直就要掏出心窝子来对待她,满是宠溺。
已是秋末冬初,满地枯黄,尽是萧瑟之意,墨言堂的屋子里却传来一阵阵嬉笑声。
杜若锦仰起头望着高墨言,娇嗔问道:“你会一直爱我宠我吗?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离开我吗?”
高墨言伸手环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嗅着,那温热的气息撩的杜若锦心神一『荡』,杜若锦面『色』羞红,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高墨言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我从来不是用说的,我只用做的……正如现在,”说着便往杜若锦的唇角吻去。
正在这时,便听见外面张妈的声音,说道:“二少爷,大夫人说有事要找您过去一趟。”
高墨言轻叹,有些意兴阑珊得无奈,在杜若锦的唇角偷香了一下,便开门随着张妈离开了。
虚掩的门外,有人唤了一声:“二嫂……”赫然便是高纸渲。
高纸渲眉头抖动了一下,嘴角轻抿,随即又『露』出他惯有的不羁之笑,有意无意得说道:“自从二哥宿在了墨言堂,二嫂也变得有趣多了……”
杜若锦只觉得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用力握住手里的茶盏,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一脸温和,笑着说道:“三弟说笑了,我一直很有趣,曾经不是比这还有趣吗?所以才被人肆意打趣了一回……”
绿意听出话里有些不对劲,找了个去厨房看看给杜若锦热的燕窝粥的由头便出了门,临走时虚掩上门,又关上门,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将门虚掩上,折腾了几回,杜若锦看绿意明显就是一副欲盖弥彰的心态,心下不忿,随即狠狠瞪了绿意几眼,绿意才吐吐舌头离去。
高纸渲在杜若锦的对面坐下,仍旧是白衣朗然,将手中玉笛置于桌上,似是要找个什么由头说话。
高纸渲看得出杜若锦的神『色』,顿了顿说道:“我们之间竟是到了如此局面,你连我的话都不肯信了?”
杜若锦别过头去,说道:“高纸渲,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我现在心里很踏实,以前的事情都不想再想了,你如果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高纸渲似是被重击一般,面『色』一下子惨白了起来,低低『吟』念道:“好,好,很好……”突然又开口强作出不羁之笑,说道:“若锦,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是因为怕看见我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对吗?正如我看见你时,永远是那般的情不自禁不可自制?”
杜若锦低下头来,紧紧握着茶盏,似是要从茶盏中找寻一丝温度,良久才说道:“在你一次次决然得说离开我的时候,在你后面一次次以为我好的理由中,要我坚持站在原地等你回来吗?即便是没有人一个人支持,即便是冒着伤风败俗不守『妇』道的恶名,我也要苦苦守着你的绝情和自私吗?高纸渲,我办不到,我真的办不到……”
高纸渲似是没有没有听见杜若锦的话,自顾自得说道:“难道你忘了在崖底之时,你用叶子盛水,先尝过后才肯喂我,你说你之于我,我之于你,都是一样的心思……”
杜若锦始终没有抬头,手里捧着温热的茶杯,手却开始变得冰凉,甚至颤抖,低声说道:“过去了,过去了,高纸渲,不要再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高纸渲起身,走至杜若锦跟前,在她身边慢慢蹲下身子,抬头望着她,令她无处躲藏,说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下,我该怎么办?你明知道我的心就系在你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我到底该怎么办?”
杜若锦感觉身子也越来越凉,紧紧握住的茶盏竟然因为颤抖溢出些水来,说道:“我救不了你,这个世上能救自己的人,始终只有自己……”
高纸渲声音低哑,那声音里明显含了几分哀求,说道:“告诉我,难道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杜若锦听见这话,声音却多了几分尖利,望着高纸渲认真说道:“高纸渲,你怨我不给你机会,那么你这是在给我机会吗?可惜了,我不能珍惜,如果那夜不是墨言从妙真寺后山找到我,说不定,说不定我早就从崖上跳下去了……”
或许是杜若锦的话太过于凄厉,高纸渲心痛不已,直觉之下,便想抱过杜若锦来好生安慰,杜若锦慌忙唤住他:“纸渲,不要再如此了,属于我们的结局早已过去了,而今我在你面前唯一的身份,便是你的二嫂。”
高纸渲伸出的手,僵在那里,良久才苦笑道:“到底我们是被命运戏弄了?还是命运单单只戏弄了我一人?”
杜若锦没有说话,便听见高纸渲又试探问道:“若锦,你现在幸福吗?过的如意吗?二哥对你好不好?”
第59章 君且记 红颜多薄命(2)()
杜若锦倏地抬头,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笑意,竟是带了几分羞涩,说道:“他对我是好的,至少,至少他从未说过离开我的话,我心里踏实,永远都知道他的心是热的……”
杜若锦的话对于高纸渲来说,又是另一重不可自抑的打击,高纸渲眉头紧蹙,眼神中悲痛不已,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你可知道,当我说出离开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多少次危险临近的时候,又有多少次在心里默默念着你的名字度过?若锦,我的心始终是滚烫的,始终未曾变过,始终……”
“即便是那次受伤后,潜进妙真寺竹林,也只是为了看你一眼,即便血染红了白衣,又如何?即便是为你跳下悬崖,我也未曾有过半刻的犹豫,若锦,难道我的真心便是这么难以捉『摸』吗?我爱意深切,令自己在远处默默注视你的时候,恨不得能上前将你拥住,永远不再放手……”
杜若锦眼眶一红,随即刹那间有雾状的东西蒙盖了自己的双眼,接着便有温热的东西溢了出来,一颗颗落在杜若锦手中的茶盏中。杜若锦心里不是个滋味,想着今日不管怎样,都要与高纸渲做一个了断,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高纸渲自己。
没有结局的结局,未尝不是个结局,可是非要给这个结局冠以一个名称,那便是意深缘浅,终究还是要散了,曾经的心动,曾经的痴恋,化作青烟随风而去。
高纸渲心痛极了,慌忙伸手欲拭去杜若锦的泪珠,便在这时,便在这时,门突然被另一个人推开。
杜若锦视线模糊不已,却还是从那挺拔的身影中辨别出,站在门口的人,赫然便是高墨言……
高墨言进来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望着杜若锦和高纸渲不语,杜若锦慌忙起身之际,手中的茶盏却仓皇落地:“嘭”得一声惊起杜若锦一身冷汗。
高纸渲唤了一声“二哥”,似是要说些什么,就被高墨言冷冷的目光『逼』了回去,在杜若锦近似乞求的目光下,终是离开,失落之极竟是忘记了拿置于桌上的玉笛。
杜若锦看的出高墨言神『色』不对,强自欢笑,走近高墨言身边,说道:“今儿个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高墨言似是自嘲一般,将手中的纸袋放在桌上,说道:“我本来是想给你一点惊喜,可是,貌似你并不需要……”
杜若锦听得出高墨言话里深意,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我们只不过是……”杜若锦止住话,说不下去。
高墨言眼睛里却被点燃了两簇火苗,低沉说道:“你不好开口?那么要不要我来替你说?你只不过是在跟别的男人如诉衷肠吗?难道我对你不够好,所以你才要用自己的眼泪唤起别人的同情心?即便那个人是我的三弟?”
杜若锦情知高墨言只不过是看到了高纸渲欲为自己拭泪的场景,当即想走近他的身边解释,可是却在他冷然若冰霜的目光下,怯怯地站定了脚步。
那一刻杜若锦知道,自己输了,她做不到对高墨言的态度无动于衷,从而如其他女子一般,不屑得说道:“你不信任我,也就是不信任我们之间的感情,既然不信任,那么我们在一起就没有意义……”
她做不到,她开不了口,她想说出口的话,只有一句,便是:“墨言,过去的始终是过去,而我们有将来……”即便就是这么看似简单的话,她仍旧说不出口,因为她在忐忑,她在打赌,赌高墨言不过就是一时之气,不一会便会和颜如初,他难道不是与自己恩爱似胶漆的夫君吗?
高墨言起身,目光冷冽,一字一句的说道:“杜沉香,原本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走进我的心里,现在你是想亲手将这一切毁掉吗?”
杜若锦摇头,轻轻摇头,随即猛烈得摇头,她不愿意,她怎么会愿意呢?现在的心安与温情,才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希翼……
高墨言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手上却用了力,令杜若锦感到有几分痛,杜若锦睁开眼睛,任凭泪珠滑落,任凭雨雾齐来,高墨言俊美阴郁的脸,似是被一层轻雾给隔开了,杜若锦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