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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锦听得是冷汗淋漓,她杜若锦怎么会善恶不分,只是,只是,杜若锦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最好,杜沉香,不要叫本王发现你与那贼子有任何牵扯,否则本王定将他碎尸万段。”
杜若锦几欲抓狂,原本来这锦亲王府,就是想着与锦亲王商量对策的,哪里知道一语不合,就闹成这个地步。杜若锦匆匆辞别,锦亲王本想开口留人,却放不下脸面,看着杜若锦离去,懊恼得拍案而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杜若锦出了王府,左右看桑菱都不在,上了软轿回高家。
及至闹市,杜若锦心思一动,下了软轿,又打发轿夫回高家,也顾不得大夫人会责询,便想在这走一走,她想看到人,在有人气的地方走走,才不会觉得孤独。
可是她还是错了,越是人多,越是感受到那份刻骨铭心的孤独,任凭她如何努力地在做杜沉香,她仍旧还是杜若锦。
闹市区是锦州城最繁华的街道所在,门店商铺应有尽有,杜若锦慢慢一间间转过去,并没有发现自己喜欢的玩意。
顺着街道往前走,竟然来到了怡红楼门前,或许是杜若锦今日是男装打扮,从怡红楼门前经过的人并未察觉到是她,径直进了怡红楼,听见里面的姑娘们在说:“三少爷,您再不来,欣月姑娘可是要想疯了。”
第20章 终究是 流水逐落花(3)()
杜若锦暗骂,好个高纸渲,伤势未好,就惦记着青楼女子,还口口声声在自己面前摆出情种的姿态来,果然就是混迹青楼多了,人也失去了正『性』。
往何处去,她并不自知,远远看着一处卖小泥人的铺子,桑菱正站在铺子前望着另一处远去的人影失神,杜若锦看着那个背影疑『惑』为何如此眼熟。
杜若锦一拍桑菱的肩膀,桑菱猛然回头看是杜若锦,又惊又羞,一时竟结巴起来:“怎么是,是你,你,你不是在锦亲王府吗?”
杜若锦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在外面等我,我到处都找不见你,没想到在这里倒遇上了。”说完,杜若锦又指着远去几乎看不见的身影,问道:“那人是谁呀?”
桑菱红着脸不自然得说道:“哪里就有谁呀?我也不知道是谁。”
杜若锦伸手在她腋下挠痒,笑道:“会不会是咱们桑捕头的情郎呀?”
桑菱听见杜若锦所讲,脸上青白不定,匆匆拉着杜若锦离开了那里,说道:“你不要『乱』说了,怎么可能就是什么情郎?”
杜若锦看桑菱神『色』凝重,也就不再打趣她,问道:“刚才王爷为了什么训斥你们?”
桑菱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五毒教,我们听到消息说,五毒教两位护法自尽,所以带人去剿他们的巢『穴』,谁想到五毒教倾巢而出,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杜若锦点点头,不置可否,自古想来如此,兵匪相战,兵多却不一定能占尽优势,所以桑菱他们吃了苦头也是自然。
两人在前面茶楼停下,桑菱掏出一锭银子来说:“走吧,我请你喝茶。”
杜若锦和桑菱相继进了茶楼,坐在临窗的位置,桑菱要了茶,又点了几样点心,说道:“怎么今天,你看起来心事重重?”
杜若锦轻轻摇头,说不出什么来。杜若锦在窗前张望着,突然发现对面竟然就是怡红楼,杜若锦瞪着眼往对面看着,说道:“这茶楼为什么会正巧对着怡红楼?那样不是不小心就会看见什么了?”
桑菱不以为然,说道:“要的就是这个不小心就看到,我们也就是恰好下午来,这如果是晚上,这里根本就满座了。”
杜若锦乍舌,说道:“真不知道,到底是怡红楼的生意好呢,还是这茶楼生意好呢?”
“相辅相成,说不定还是同一个人开的呢。”
杜若锦深以为然,觉得桑菱的话就是一种营销策略,这不就是一种运营的手法吗?
桑菱突然正『色』,低声道:“高墨言对你不好吗?”
杜若锦脸『色』一沉,将胳膊支在桌上,用手托住下巴,望着对面的怡红楼,说道:“何谓好?何谓不好?”
桑菱急的面红耳赤,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解释,说道:“我就是想说,其实,高墨言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难道你不喜欢他吗?那你当初为什么和他成亲?”
杜若锦不以为然得说道:“他好不好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这不是我选择的爱情,如果能给我一纸休书,我愿意离开。至于当初和他怎么成的亲,我也不知道,或许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否则,凭他高家二少爷的身份,会娶一个聋哑女子为妻吗?”
桑菱缄默,良久,才说道:“或许有些缘分是理不清的,只是你不该放手,或许他现在已经很喜欢你了呢?难道你不曾为他动过心吗?”
杜若锦心道,怎么动心?在这变化莫测的环境内,如何动心?他高墨言该是自己的依靠吗?杜若锦是经历过前生今世的人,哪里便会那么轻易交付真情?何况何谓真情?谁又曾真正袒『露』过真情?
杜若锦的轻笑让桑菱很不安,桑菱追问道:“难道是他纳了妾,所以你才这么排斥吗?”
杜若锦摇头,说道:“爱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或许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不懂,爱不是疯狂的盲目,而我缺的就是安全感,这个世上,还没有任何男人给予我安全感,你懂吗?”
桑菱不懂,可是她还是不甘:“哪怕这一世,你也不可能喜欢他吗?”
杜若锦反问道:“桑菱,你今天好生奇怪,怎么竟问起我与他的事来?”说着看到桑菱羞红了脸,笑道:“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所以才来向我取经的?”
桑菱推了她一把,说道:“叫你『乱』说。”
杜若锦笑着起身躲开,正巧看见高纸渲从怡红楼走出来,杜若锦从桌上抓起一把花生米,就往高纸渲头上掷去,眼见那一把花生米尽数落在他的身上,才缩回身子躲开高纸渲搜寻的目光。
桑菱意味深长得笑道:“原来,你喜欢与小叔子的嬉戏?”
杜若锦抓起一把花生米,作势要往桑菱身上扔去:“是,我还喜欢与你嬉戏,接招吧。”怎奈桑菱躲了开去,迎面对上的,却又是找上门来的高纸渲。
杜若锦讪讪一笑,将手缩回来,故作淡定得说道:“三弟怎么有空来茶楼小坐呢?真巧呀。”
高纸渲笑『吟』『吟』说道:“是很巧,纸渲刚巧路过,有把花生米也是刚巧落在纸渲身上。”
杜若锦丝毫没有任何窘迫,说道:“原来三弟是恰巧从这里经过呀?我还以为三弟是从怡红楼里出来呢?再说了,三弟不是会武功吗?躲开点便是了,这如果是暗器,三弟岂不是要毙命了?家里人先不用说,欣月姑娘看到了,岂不是会伤心死?”
高纸渲也跟着笑道:“二嫂仍旧这么风趣,欣月伤心不伤心,纸渲不在乎,只要纸渲的死能换取二嫂的一分伤心,那么纸渲就是死也值了。”
桑菱在一旁:“呸,你们两个人有完没完呢,什么死不死的?放心,有本捕头在,护你们周全。可是不知三少爷,你是愿意留在这里跟我们喝茶呢?还是……”
“好,纸渲听得出你的逐客令,纸渲这就走了。”说罢笑着离开了,眼睛中纠缠不断的炙热让杜若锦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杜若锦重新坐下,再也提不起精神,也不往怡红楼再看一眼,说道:“他其实没有传说的那么坏,只是不知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声名狼藉……”
桑菱吆喝小二:“拿壶酒来,再准备几样小菜。”
不一会,送上酒和小菜的人,竟是高纸渲,他笑道:“怎么,可否留我喝上一杯?”
桑菱不置可否,说道:“留你喝酒不难,只是这端茶倒酒的差事,可要麻烦咱们的三少爷了。”
“这又何难?纸渲乐意效劳。”说着便把小菜和酒壶放在桌上,各给桑菱和杜若锦斟了一杯酒,只是给桑菱斟得极满,却给杜若锦斟了半杯而已。
桑菱也不说破,执杯而饮,说道:“三少爷,可真是个多情种子。”
“纸渲多情,向来分人……”
“譬如说……”桑菱挑眉弄眼说道。
“譬如说桑菱姑娘,纸渲对你多情,你也不一定领情哟。”高纸渲笑着,就将桑菱弄了个大红脸。
桑菱又气又羞:“亏得你二嫂刚才还说你不坏,照我说,你就是坏到骨子里了。”
高纸渲朗声大笑,杜若锦也被桑菱的话逗笑,桑菱看着两人笑,随即气鼓鼓得大口饮了一口酒,辣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禁也跟着放声大笑,一时气氛倒是融洽,
高纸渲跟桑菱,眉飞『色』舞得说着锦州城内的趣事,时常将杜若锦逗得捧腹开怀,笑得眼泪也出来了,杜若锦慢慢饮下一口酒,轻轻说道:“其实,你们两个人很般配的,不如试着交往一下?”
“我跟她相配?”
“我跟他相配?”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随即桑菱持刀架在高纸渲的脖子上,质问道:“高纸渲,这话许我说,却不许你说,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浪『荡』公子哥?”
高纸渲大笑,说道:“好,配得上,配得上。”
这句话明显也是高纸渲占了便宜,桑菱看到高纸渲的笑,不禁更加气恼,说道:“高纸渲,信不信我这一刀下去,叫你笑不出来了?”
杜若锦生怕出个万一,急忙打个圆场,说道:“不过就是句玩笑话嘛,桑菱你也能当真,我说你们般配才是句假话,三弟如果能配得上你,那才奇怪呢。”
一句话,给桑菱找回了面子,桑菱才收回刀,朝着高纸渲瞪眼:“还不快给本捕头倒酒?”
高纸渲给桑菱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说道:“纸渲无状了,桑捕头不要在意。纸渲在这里就算是陪个不是了。”
“哼,哪里就这么简单了事?不如,等你伤势略好,再带我们去登山如何?”
高纸渲朝杜若锦望了一眼,痛快得答应了,杜若锦连忙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去就是了,登山这种运动,我不擅长。”
桑菱笑道:“既然不擅长,才要多历练嘛,到时候,叫上二少爷一起,岂不是热闹?”
高纸渲的神『色』不变,倒是杜若锦有些不自然得点头应了,说道:“天『色』已晚,不如咱们散了吧。我出来一个下午,不知道绿意是不是等急了。”
于是,三人从茶楼里出来,桑菱笑道:“你们既是一路,也就不用我送你回去了,咱们回头见,高纸渲,别忘了你的话,到时候叫人知会我一声即可。”
高纸渲应了声,便与杜若锦往回走,杜若锦低着头不语,高纸渲临近家门了才说道:“是不是,我永远没有机会,名正言顺得站在你的身侧?”
“我们还要讨论这个问题吗?是否太没有意义了?”
高纸渲正要再说什么,看见高墨言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两个人,杜若锦不再理会,径直回了墨言堂。
第21章 问韶光 幻灭谁与共(1)()
有资格跟进去的只有高墨言,他在身后追问:“你不是去了王府吗?锦亲王难道没有将你送回来?你为什么跟三弟一起回来了?”
“锦亲王为什么要送我回来?我跟桑捕头一起喝茶,遇见三弟从怡红楼里出来,就一起回来了。”杜若锦减去枝枝节节,说了个大概。
高墨言疑『惑』道:“你遇见了桑捕头?在哪里?”
杜若锦答道:“就是在一间卖小泥人的铺子外面。”说着就正巧看见,高墨言手里握着一个小泥人,粉『色』裙衫,倒跟自己几分神似。
杜若锦故作未见,转过身子,低低问道:“手里拿的什么?”
高墨言却故作轻松得回道:“不过就是个小玩意。”
杜若锦低问:“就只是个小玩意?”未等高墨言回答,杜若锦转过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小泥人,质问道:“高墨言,你的意思是她只是一个小玩意?”
“不是,我的意思是……”
“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杜若锦将高墨言推门房门口,看到高墨言哭笑不得的表情,她匆匆掩上门,将身体抵在门后,深叹一口气。
她已经明白,在卖小泥人的铺子前,桑菱望着远去的背影发呆,正是高墨言离去的时候,从桑菱见到自己那些不自然的表现,杜若锦知道桑菱对高墨言实在是有那么点意思。
杜若锦心里很挣扎,如果自己与高墨言注定是举案而不能齐眉,难道放手不是一条出路吗?
杜若锦举起小泥人,呆呆看着,心道,高墨言,如果这个小泥人是你亲手所做,那么我就不会放手,否则,我宁愿成全你与桑菱。
次日,杜若锦到了前厅,见大夫人黑着脸,而柳氏在一旁嚎哭不已,高笔锋在一旁只是劝,却也无可奈何。
只听高笔锋说道:“娘,静容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原谅?她拿着咱们高家的钱去贴补娘家,可跟我跟老爷提过?这也是幸亏我察觉了一次,前面到底有过多少回,谁也说不清楚了。”大夫人不悦道。
柳氏急急辩道:“静容不过是看在柳家老太爷大寿的份上,才从公上支了钱去买了些寿礼,静容是这么想的,静容的堂姐是当今的皇贵妃,出手自然是大方,静容如果送的礼拿不出手,不也是丢了咱们高家的脸面吗?”
大夫人冷笑,喝道:“照你这么说,还要感谢你给高家祖宗脸上贴金了?”
柳氏半是委屈半是不甘得说道:“静容不敢。”
这时,文谦从一旁端来了茶盏,给大夫人奉上,低低说道:“文谦不才,愿意替大少『奶』『奶』受罚,请大夫人原谅大少『奶』『奶』吧。再说大少『奶』『奶』已经知道错了,想必以后不会再犯,而您也不能气坏了身体不是。”
大夫人接过茶盏,满意得点头:“这个家里,好歹还有个贴心的。”
柳氏狠狠瞪了文谦一眼,说道:“原来是你向娘告的密,现在又在这里扮好人,你心思真是歹毒。”
大夫人喝道:“住嘴,文谦从来就没有跟我提起过此事,倒是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难道你不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吗?再说,我看文谦倒是个好孩子,守礼节知进退。”
“好,娘,那你来问她,如果她事先得知了消息,她会不会来向您告密?”柳氏指着文谦急道。
大家都将目光齐聚在文谦身上,只见她不慌不忙,淡定自若,说道:“如果我事先知道了此事,我一定会规劝大少『奶』『奶』。如果大少『奶』『奶』不听,那么文谦自然会禀报大夫人。”
柳氏跳起脚来,指着文谦说道:“看吧,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一个搬弄是非的贱人。”
文谦只是淡淡笑着,不气不恼,望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喝止了柳氏,说道:“让她把话说完。”
文谦接着将话说下去:“大少『奶』『奶』给文谦冠以搬弄是非的帽子,真是抬举文谦了,文谦自认还没有那样的功力。文谦只不过不认同大少『奶』『奶』的做法罢了,大少『奶』『奶』从公上支钱给柳家老太爷送礼,是有错,不过不是大错,大错是大少『奶』『奶』不该以自己的名义送礼,而是应该以高家的名义去送,这样两家面子上才都有光,否则岂不是让人笑话咱们高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