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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皇后娘娘有了身子!”
“这么些年了,总算是有了喜讯,不知皇上会高兴成什么样儿呢!”有宫女双手合十,朝着天上拜了拜:“皇后娘娘可真是个好人,菩萨开眼了。”
“听说文心殿那个报喜讯的内侍小卢公公,竟然得了一百两的赏钱,你说皇上高兴成了什么样子?”一个穿红衣的宫女羡艳的说道:“若是我能得那一百两便好了。”
旁边一个穿绿衣的宫女嗤嗤笑道:“你这是在白日里头做梦吗?你可是在兮月宫当差,若是在长乐宫还能有些指望罢。”
穿红衣的宫女被人挤兑,恨恨的扭了扭身子道:“你可别小看了我们家娘娘,她祖父是右相大人,父亲是骠骑将军,家世显赫,皇后娘娘有了身孕,总要有人服侍皇上罢?这服侍的人自然是我们家娘娘了,说不定以后我还真能赚上一百两银子的喜钱呢。”
那绿衣宫女听了,连连点头,脸上也有些喜色:“你说得倒也是,那我们家娘娘说不定也能怀上身子呢。”
岂料那穿红衣的宫女瞥了她一眼,洋洋得意道:“皇后娘娘没有侍奉皇上之前,迎月宫里的椒房娘娘便已经做了好几年椒房了,可却不见皇上宠幸过她,现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皇上未必还能想起她不成?自然要宠幸也是宠幸我们家娘娘才是。”
两人斗得正欢,旁边几个宫女脸上都露出不屑的神情来:“主子都还没斗呢,奴婢倒先斗上了,你们又不是皇上,怎么便知道皇上定会去宠幸别的娘娘?”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走散了去,剩下一红一绿两个身影站在树下,两个人互相望了望对方,恨恨的甩了甩头,提着自己的盒子便往各自宫里走了去。
长乐宫的内室里边,赫连睿坐在床头望着一脸苍白的慕媛,心痛的握着她的手道:“媛儿,让你吃苦了。”
慕媛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皇上,媛儿很是高兴,一想到能有咱们的孩子,媛儿再苦也值得。”她轻轻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边,轻轻的抚摸着,虽然小腹还是平坦,可她似乎能感到里边有什么在轻轻的滚动。
赫连睿望着慕媛点了点头道:“媛儿,我太高兴了,咱们终于有孩子了。”
这时就听外边有人通传:“慕太昭仪到。”
慕媛的眼睛一亮,在床上坐直了身子望向门口,就见姑姑穿着她喜欢的深紫色衣裳出现,身后还跟着保仪姑姑和春 芳秋雨。
“媛儿,听说你有了喜脉?”慕太昭仪一脸紧张的走到床前,见到赫连睿,向他微微点了点头:“皇上这么早便回长乐宫了。”
“是,听说媛儿有喜,朕哪里还坐得住?快给太昭仪娘娘看座上茶!”赫连睿满脸喜色,一迭声吩咐宫人将椅子端到床前来。
“不是听说皇上一直让皇后喝避子汤的?”慕太昭仪坐了下来,接过宫人递上来的一盏香茶,深思的看着赫连睿:“为何现在却改变了主意?”
赫连睿尴尬的一笑:“起先是想岔了,怕媛儿生了儿子以后我回想立他为皇储,那子贵母死的条例框着,我自然不敢轻易下决定。前几个月那些老臣们以子息不丰的理由逼着我广纳嫔妃,我想来想去,还是让媛儿生个孩子堵住那些老臣们的嘴。”
慕媛轻轻拉了拉赫连睿的衣袖,小声说道:“皇上,你又没有用自称。”
赫连睿回望了她一眼,又转过来望着慕太昭仪笑道:“媛儿,我们都是一家人,太昭仪娘娘是你的姑母,我何必在她面前说那个自称,真是别扭。”
慕太昭仪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暖,赫连睿说的话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修饰,可听在心里却特别暖心,她曾经渴望过有自己的家,能享受家庭的温暖,可进了大虞后宫,这便变成了一种奢望。而现在皇上却很轻易的将自己想要的东西说了出来,我们都是一家人,这话听了真是可心,仿佛说得和真的一般。
望了望坐在床头的慕媛和赫连睿,两人十指交握,互相对望,真是一双璧人,回想着这么多年来,赫连睿始终对媛儿一心一意,对自己也是当成长辈般尊敬,这样的皇上真是难得,也是媛儿几世才修来的福缘呢。慕太昭仪抬起手来擦了擦眼角,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媛儿生下孩子以后,这大虞的政局不免会动荡起来,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登上那个宝座呢,更何况赫连睿与媛儿如此情深意重!
“只是……”慕太昭仪叹了一口气,打算等赫连睿不在的时候再和慕媛说这事儿,方才来的路上就听着宫女们在说闲话拌嘴儿,打发春 芳秋雨过去听了几耳朵,回来说是兮月宫和迎月宫里的宫女,竟然为没有影儿的事情在为自己两位主子争宠呢。秋雨一边说着,一边吃吃的笑个不停,耳朵上的坠子摇来晃去,直耀花了人的眼睛:“她们的主子都还没说话呢,偏偏两个宫人倒先吵了起来!”
想到这里,慕太昭仪忧心忡忡的看着慕媛,虽然此时赫连睿还守在她身边,可是不知道过些日子他还会不会这样守护在她床头,或者便去了别的宫里过夜了罢?
“媛儿,你有了身子,一切放宽心些,等着将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再说。”慕太昭仪见赫连睿没有半分想要离开内室的意思,只得留下这句话,带着宫人们走了,心里希冀着,聪明如媛儿,该能听懂她的意思。
慕太昭仪临行前的一句话让慕媛有些疑惑,好端端的,为何姑姑让她放宽心?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只是当着赫连睿的面不方便说罢了。等着赫连睿下午去了文心殿,慕媛便带着春杏和蓝灵去了徵宫。
“你有了身子,何苦这般乱跑。”慕太昭仪正在湖边散步,听春 芳来报皇后娘娘过来了,赶紧带着保仪姑姑往回走,这时便见着慕媛由春杏扶着走了过来,快步迎着走向了她:“媛儿,徵宫与长乐宫颇有些距离,以后便是要来也该喊内侍用软轿抬了过来。”
慕媛站定身子,笑着对慕太昭仪道:“太医们说我身子弱,不能总是在床上躺着,该多走动,到临盆的时候才会顺畅些。”
“原来是这样。”慕太昭仪这才释然,她没有生过孩子,自然也不知道这生孩子的规矩,只是心里想着该坐着一动不动方才是正理,听慕媛说是太医们讲的,自然相信,点头道:“那便多来徵宫走动走动。”
初春的阳光洒在慕媛的脸上,她的眉眼间除了往日的那种俏丽,还有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温柔,也许是知道了自己即将为人母而产生的一种温情,这种温情让她整张脸看上去格外生动柔和,就如这二月的春风般软款,直到人的心底里边去。
“姑姑,你让我放宽心,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慕媛望着水波粼粼的湖面,心情大好,可又有些忐忑,不知道慕太昭仪要和她说什么,姑姑说的话,几乎都会应验,所以她不敢看姑姑的眼睛,只能看着那湖面圈圈点点的波纹。
“你有了身孕,或许有些时候皇上不会在长乐宫歇息,你要看开些。”慕太昭仪思量了一番,还是直接向慕媛说了出来:“你现在地位稳固,也不要在意这些了,皇上偶尔宠幸几次别的妃嫔,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这句话便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开,慕媛怔怔的站在那里,闷着好半日不能出声,她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她故意不去想这个问题,可是被姑姑这么直接的指了出来,她的心便被如一只手抓住了一般,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生疼生疼。
慕太昭仪看着侄女这模样,也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她怜悯的将慕媛的手拉起来,轻轻拍了拍:“媛儿,皇上能做到现儿这情形,已经不错了,你也不必再去强求。”
慕媛低头不语,最后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道:“姑姑,我知道了,你放心罢。”
“媛儿,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与其为这事与皇上置气,失了他的欢心,不如顺从着他的意思,他自然会知道你的好处。”慕太昭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哪怕是一些富贵人家,都不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更何况他是大虞的皇上。”
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长乐宫,慕媛恹恹的躺在床上,想到姑姑和自己说过的话,心中便像是塞了一团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她出不了气儿。春杏和蓝灵也知道她不舒服,不住的给她推着背顺气,可究竟这也解决不了心病,等赫连睿晚上回宫的时候,他见到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脸色有些发黄,一副病怏怏模样的慕媛,这让他大吃了一惊:“媛儿,你怎么了?”
听到赫连睿关切的问话,慕媛的眼泪珠子怎么也止不住一般,哗啦啦的就流了出来。赫连睿见着她的眼泪,更是紧张,一把抱住了她,紧张的追问:“媛儿,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柔,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关注,慕媛心中一暖,开口想说话,一阵恶心的感觉浮了上来,她赶紧推开了他一些,朝春杏招招手,春杏会意,赶紧将盆子拿了过来,慕媛趴在床边,将晚膳悉数吐了出来,眼泪珠子和涎水混在一起,拉拉杂杂的在盆子上边延伸成了一条细线。
赫连睿拥手摩挲着慕媛的背,十分焦急,一迭声的喊:“媛儿,你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蓝灵在旁边叹气道:“皇上,太医说了,女人有了身子便会这样,全身都不舒服的,而且娘娘身子弱,所以恐怕受的苦要更多呢。”
“能不能不要这孩子了?”赫连睿的手抚着慕媛的背,微微有些发抖,他没想到怀了孩子会这么艰苦。早上媛儿还是神采飞扬,肌肤如玉,到了晚上便变成了这样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让媛儿这般吃苦,他宁可不要这孩子,握紧了慕媛的手几分,将她拥入怀里,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脊背,感觉到她瘦骨嶙峋,心中愈发的痛了起来。
第112章 春宫()
兮月宫里有一扇水晶帘;正挂在卧室门口,偶尔有阳光照进来,那帘子便发出了熠熠的光芒来,照着人的眼睛,直叫人睁不开来。这水晶帘虽美,可珠移影动;来来往往的只是每日里见到的几个人;垂在那里不免寂寞。
慵懒的在软榻上移动了□子;珲阿兰将手中的一卷书扔到了旁边;牙齿咬着嘴唇;眼珠子望着屋顶,百无聊赖。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没有进宫之前;心里总想着皇上自然会宠爱自己,无论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还是看着自己的美貌,没想到进宫以后,幻想通通破灭,自己主动邀请皇上来兮月宫过十五的事情成了后宫的笑柄。
这么些年来,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慕媛独占了皇上,看着她登上皇后宝座母仪天下,现在又看着她脸上喜气洋洋,一脸欢娱——因为她即将为人母!珲阿兰用力的撕扯着枕巾,心里嫉妒得几乎要发狂。一个人的日子很是冷清,一个人看着别人幸福的模样更加难受,虽然慕媛只要求她们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去长乐宫请安,可每去一次,她都觉得受了极大的刺激,回来都要砸碎几个茶盏。
今日是三月初一,她与纳西阿奴照例去长乐宫请安,走到大殿门口,蓝灵出来说,皇后娘娘凤体不适,这几个月里边的请安便免了。这本来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儿,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慕媛的凤体不适是因为有了身孕。
“娘娘,珲司马府里大夫人来了。”宫人的通报让珲阿兰一愣,母亲来了?她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呢?坐直了身子时,已经见到母亲微微发福的身子出现在门口,珲阿兰欣喜的站了起来,心中一酸,眼中一热:“母亲,你今日怎么来了?”
珲大夫人快步走到珲阿兰面前,朝女儿行了一礼:“见过娘娘。”
珲阿兰拉住珲大夫人的手道:“母亲,别来这套虚礼,快些坐下说话。”
宫人们搬来了弹墨织锦软垫的椅子,珲大夫人坐了下来,看了看女儿的脸,比上次见到时又瘦了一圈,两道眉毛已经微微成了八字形,看着她这模样便知道在宫中过得很是不如意。她有些心痛,可这又有什么法子呢,这是女儿们的命,阿若进宫,生下了大皇子殿下,过了几年,没了。阿兰跟着进宫,可到现在都没有得到皇上宠幸,想到今日来的目的,珲大夫人为难的挪动了□子,小声的问珲阿兰:“娘娘,听说皇后有喜了?”
珲阿兰绷着脸没有出声,点了点头。这事情真是传得快,昨日才诊断出来的事情,今日便连宫外都知道了。
“娘娘,这可是个好机会,难道你不想好好把握不成?”珲大夫人见女儿脸色不好,心里也知道原因,这感情的事儿可真是不能强求,但兴许现在便是一个好时机,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很多时候都是从床上开始喜欢的,皇后娘娘有了身孕,自然不能伺候皇上,阿兰就该有了机会,用尽全身解数也该要笼络住皇上才是。
珲阿兰见母亲问得郑重,心中也忐忑了一下:“莫非母亲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娘娘,没有哪个男人能耐得住寂寞。现儿皇后娘娘不能承恩了,那娘娘的机会也就来了,只要能在床笫之事上抓住皇上的心,他自然会眷顾你一些。”尽管教女儿做这些事情真是难为情,可是为了女儿,珲大夫人也只能豁出老脸去点拨她了。
珲阿兰听着珲大夫人说得笃定,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母亲,如何才能在床笫之事上抓住皇上的心呢?可有妙招?”
珲大夫人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从衣袖里摸出了一本书来:“娘娘,这画册你拿了好好去研究一番,自然能派得上用场。男人虽然外边装得道貌岸然,可骨子里却喜欢那些在床上热情风骚的女人……”说到此处,珲大夫人的脸红得已经不成话,朝珲阿兰点了点头:“你看看家里的柳姨娘是什么模样便知道了。”
珲阿兰伸手接过那边画册,翻开了第一页,惊叫了一声便将书撂到了一旁:“母亲,这书是……”她疑惑的看了看珲大夫人,脸也涨得通红:“莫非母亲要我模仿那些yin贱的姿势去取悦皇上不成?”
“这是你翻身的好机会,你想不想利用,就靠你自己了。”珲大夫人总算是缓过些神来,望着珲阿兰的眼里有着殷殷期盼:“皇上来了,你试试便知。”
“可若是皇上不来,我又该如何是好?”珲阿兰低下头,咬着嘴唇,脸上一片潮红,方才一眼瞥过去,那画册上边的两个人赤luo裸的抱在一起,雪白的颜色刺激着她的眼睛,比进宫前母亲给她看过的那一本画册又描绘得细致多了。
几年前看到的那本画册很薄,人物画像也很是模糊,大约能看着两个人搂在一处,但是细节处都忽略了。可是这本,方才粗略的瞟了一眼,便见着墨鲜明,j□j的那黑色草地都描绘得纤毫毕现般,看得她顿时身子软了半边。
“皇上如何不会来?”珲大夫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哪个男人是能忍受得了这么久的,听说皇后娘娘身子弱,这几个月里皇上更是不能碰她,不找别的妃嫔又怎么能熬过去?”
珲阿兰想到了旁边迎月宫的纳西阿奴,在慕媛正式侍奉皇上前,她便一直独守空房,也没见皇上去宠幸过她,皇上这么多年都能忍过来,这几个月便不能了?她疑惑的看了看珲大夫人,迟迟艾艾的将这个问题说了出来。
珲大夫人听了也是一怔,脸上露出了一副深思的情状:“竟有这事儿!我原以为纳西椒房只是不得宠而已,没想到皇上竟然是连她的身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