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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妮居然破天荒的请我吃法国菜,当我吃到一半看到陆松行穿着黑色的厨师装出现的时候我低头瞪叉子,我想叉子如果能杀人的话,燕妮已经死在我的西餐叉下了!
陆松行对我腼腆的笑:“今天其实是我联系林小姐的。”
我腼腆的回复:“太不好意思了。”我意识到他口中的林小姐是咱们的林燕妮,突然觉得真是世道太仁慈了,燕妮同学这种出卖朋友泯灭人性的牲口都能被尊称。
燕妮咯咯笑:“是的,陆先生和我约好,今天要给你一个惊喜,你还没有来过陆先生的餐厅呢。”
陆松行说:“林小姐太夸张,不是我的餐厅,只是我任职的餐厅而已。”
燕妮说:“陆先生太谦虚,我听说你今天都升职为副厨了。恭喜你了!”
是燕妮的男朋友,陆松行之所以被相亲也是这个原因。我无力去理会,因为我快被他俩“先生”“小姐”的玩坏了。快到抓狂之际,我听到对话尾巴立即说:“太好了,恭喜你!”
陆松行抓抓头:“之前一直都是帮厨。”
我说:“已经很不错了。这家店的菜很棒!”
陆松行问我:“真的吗?你这么觉得?”
我点头。
两人又默默腼腆。我实在无能了,简直像对我的相亲对象丧失了语言功能,甚至连燕妮的话都比我多。
陆松行和燕妮说话,我埋头对付牛排,末了,我听燕妮说:“向暖,人家问你话呢。”
我抬头,陆松行抓抓头,似乎像上次问我qq号的时候一样,有一个巨大的难题一般开口:“我想,你如果喜欢我做的菜的话,我想,哪天你有空,你来我家,我做菜给你试试,我做中餐。”
我惊讶,毕竟我们不是那么熟,还要去他家,他似乎看出我的讶然,又抓抓头有点结巴:“不用急,等你有空,你告诉我,你可以,和林小姐一起来。”
我有点不忍的接过他的话说:“好的。我一定会和燕妮去。”
他才如释重负的笑了。
燕妮在送我回家的露上一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她说:“你啊你,果然是没有恋爱经验,这才第几次见面,人家叫你去他叫吃饭就去啦?怎么也要先吊一吊。”
我鄙视她:“人家是老实人,你好意思吗?再说不是也喊你一起去了。”
其实即使我相亲多少次,我都是害怕这个尴尬的过程,到底是为了结婚的恋爱呢,还是为了恋爱的结婚呢?似乎是大家都直奔主题的去了。
别看燕妮像个恋爱专家,其实她自己也谈了好多年没有结婚,她不说原因,我也不会去问。
我只是觉得我们都是那样的少女,偷偷看喜欢的男生打篮球,为喜里备上精致的纸巾包,只为递给他的那一刻。
而那群曾经在篮球场上,足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少年呢?
大家,是什么时候长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末了,燕妮问我:“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人?”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想找个喜欢我比我喜欢他多的人。”又补上:“多很多的人。”
我不想像我的母亲一样,她的生活里都是父亲,她的日常是一大早为我爸切好苹果摆好坚果,我爸坐下看报吃苹果,她忙早餐,我爸吃完早餐,她忙洗碗,我爸出门散步,她忙买菜做午餐,我爸吃完午餐,她忙洗碗,我爸上楼睡觉,她忙打扫卫生做晚餐……我的母亲太溺爱我父亲,一辈子都围着父亲打转,我看着我母亲一个人辛苦的变老,看着我母亲因为父亲的花边哭泣,我从小看着这样的母亲,觉得这样爱一个人是件太可怕的事情,暗自发誓不想变成这样一个没有自我的人。
后来,我经过这样繁忙的一晚,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然后我在洗手间恍然大悟,尖叫,我的粉红色苏菲!
她被我遗忘,躺在谢芳邻的座驾上了!
第二天早晨,我记得elena的忠告,不穿boring的衣服,特地选了真丝白衬衫配暗酒红色裙,我站在大堂的镜子偷瞄自己的行头,觉得真是不赖,听专家的建议果然没错,然后我被大堂的物业先生叫住:“1206的向小姐。”
我回头,为了对得起我的行头我优雅迈步,他说:“有你的包裹。”然后拿出我不忍直视的超市袋子,隐约透出里面一块块的粉红色苏菲炸药包。
我立即冲过去一把夺下。
物业先生很专业的说:“请你签字查收下。”
我咬牙:“我赶时间,快给我签,卖身的我都签!”
拿出的物业登记本上赫然写着,送货物流:rooiao。
ciao。既是再见,也是你好,后会有期。
第8章 彦小明(上)()
过敏是指身体对某些物质,境遇或物理状况所产生的超常的或病理的反应。
“医学研究员发现一些女性会对男友的精…液产生过敏,医生称这种过敏症叫做‘人体精…液离子超敏症’,在一些特殊的过敏情况下,会直接导致女性死亡。但目前该过敏症的治疗有了新的突破,可由应症专科医师进行治疗,为了减少女性患者对精…液的免疫能力,医生每隔20分钟对女性阴…道施用冲淡的精…液样本,并在随后的几个小时里逐渐增加浓度;或者每隔几周时间女性患者接受少量精…液,这两种方法要求女性患者每周进行2…3次性生活,逐渐调节她们对免疫系统。”
我记得我小时候出现过一次过敏,吃完饭后去散步的时候,突然全身起疹子脸肿差点休克,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吃的晚餐还是树上的落叶?万幸的是没有再过敏过。
我听过各种各样的过敏,对虾过敏的,对菠萝过敏的,对牛奶过敏的……新闻里还有更奇特的过敏,例如…咳咳…上例。
每次我都听到别人的过敏,总是颇有兴致的问他过敏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我觉得国人是最能忍受的民族,我见过很多老外唧唧歪歪的起码对十种以上的东西过敏。
而燕妮说,对越多东西过敏的人是越是作的慌。
我有一位朋友因为讨厌吃胡萝卜坚称他对胡萝卜有严重的过敏,因为这样就没有人逼他吃胡萝卜。
在这个年代,越来越多千奇百怪的过敏。很多人是因为不喜欢,无法承受,或者想要逃避而选择“过敏”。
我想如果我能选择的话,我一定是对“谈恋爱”这档子事过敏。
陆松行在某个周五的晚上约我和燕妮去他家共进晚餐。林燕妮此人对所有的白吃白喝都不会,并觉得一切不要钱的都是美味。
我以为会是法式烛光晚餐或是粤菜,哪知道一进门看到的是一桌子川菜,水煮鱼,辣子鸡,红炖羊肉,香辣蟹……
直把无辣不欢的燕妮吃得大呼过瘾,林燕妮眼泪汪汪,一把鼻涕的对陆松行大加赞美:“陆先生,你做的菜实在太过瘾了,你太好了,将来你老婆有福啦!”边说还边往我瞟。
我简直想对她杀人灭口,身为一个作家滥用她的语言天赋,还出卖好友,简直是牲口。
但陆松行做的川菜我承认是真的好吃,我是个嗜甜的人都觉得陆松行的菜很好,比起上次的法餐还要好的好。
饭后,燕妮说是要去约会离开,临走还给我留下“看我,不做电灯泡”的眼神,我对她的聪明简直是气的牙痒。
我有些尴尬,要帮陆松行洗碗他说不用,帮忙收拾也不要,安心坐那看电视也不能够。
陆松行收拾完毕,泡了红茶,两个人,一人一杯红茶坐在沙发的两角,着实有点诡异的寂静。
我只有找话题问他:“你在这住了很久了?”
他说:“恩。找到工作时就开始租这了。”
两人就又沉默了。
陆松行的家和他的人一样,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简简单单,却该有的都有。
我猜想和这样的人生活会怎样?他不一定懂你,你也不会懂他,一定不浪漫,也一定吵不起来架,就这样,细水流年。
讲白了点就是搭伙过日子。
我一直觉得是能接受这样的生活的,可是当真正坐在这里的时候,又不确定了。
我继续想话题:“你的中餐也做的很好。”
他说:“真的吗?其实我一直喜欢做中餐多于法国菜。”这时候才点激动,抓抓头:“我觉得法国菜太花俏了,我还是喜欢川菜。”
我严重同意。说实话,西餐这东西,就像外国男人一样,觉得很帅,但再帅也很难动心。而中餐这东西就像咱们中国男人,就是有那么一口直戳你心,久一不吃还会想念,就好这一口。
我灵光一闪说:“你应该自己开个川菜馆!”
他眼睛一亮:“真的,你这么想?”又抓头:“我一直有这个想法。”
我点头:“嗯,生意一定很好!”
他腼腆的笑了。我突然觉得陆松行像一种动物,什么呢?
我沉思,两人又是无语凝焉。
我在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燕妮说即使不喜欢的对象,也可以试着相处相处,或者保持关系的吊一吊。
但是我确定陆松行这样的对象并不是吐着吐着就习惯,处着处着就自然的那种。在某种意义上,我是个挺放纵自己的人。不然怎么会变成个大龄女青年呢。
一切剩女都有原因的啊!
我也不想去吊一吊,在这个如此匆忙的年代,我是不愿意被吊着的,那就不能去勉强别人。
最终我承认:“我觉得我们两做朋友好象更好一点。”然后发现居然讲了出来,却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陆松行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吐了口气,抓头笑:“好象是。”
气氛突然轻松不少,经过这样我们居然能够聊天了。
临走,他要送,我没有让,只说:“以后开店一定要喊我去吃啊!”
他笑说:“好。一定,给你优惠。”
我知道从此以后又多了个朋友。
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到,陆松行像大象。敦厚老实,慢慢吞吞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也是有自己的世界的人。很可惜我们两的世界不在同一个频道,最终无法通话。我对他无法产生对婚姻的憧憬,他没法刺激我对爱情的渴望。
我和燕妮谈论,她笑我:“你觉得有多少人是指望通过相亲找爱情的?你这样典型的就是跑85度c点麦乐鸡,既然是奔着相亲来了,就甭谈爱不爱的?”
我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林燕妮同学深深的打击到了我。我打电话给明安的闺秘何佳求救,我只是想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以前觉得可笑的时间地点现在都成了问题。
何佳在加班:“我周末一定电话!”
我笑她:“好好好,周末不打就罚你到南京找我!”
末了又问:“你最近好吗?”
她说:“还行。你呢?”
我说:“还好。周末说啦!”
她说:“好。”
彼此挂了电话,我们曾经从来不问彼此“最近好吗?”因为好不好都很清楚。
我们约好周末通话,可是我想到了周末,想说的话我还能记得吗?
我们终于来到以前憧憬的年纪,却发现已经有人订婚、有人结婚、有人出国、有人生活顺利、有人坚持梦想、有人碌碌无为……就像是一个分水岭,毕业时的那个蓝天早已消失不见,那个约好以后就是结婚也要在家里留一间房间的知心密友,现在连说话都要提前预约,那些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也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看着窗外的天,突然就黑了,感觉像我们的青春,突然就没了。
我们终于来到以前憧憬的年纪,在彼此匆忙的时间里仓促见上一面,以月以年计算,说着:“上次我是xx年和你见面的。”
我们终于变得成熟,却突然发现友情,爱情其实和想象的不大一样,似乎,我又什么都不了解。
人成熟的另一个好处是,为了讨生活什么都可以暂且放下。这一周elboutique很忙,时装周结束后就是要递交订单,每个品牌都有最后期限,所有的大牌都是身娇肉贵,你订多少才生产多少,有的为了保持洛阳纸归的水准甚至还少做,规定一家公司只能订那么多。
我每天跟着采购总监老马忙得团团转,都快忘了陆松行是who。
a更忙,她是订单的唯一决定人,我大大增加看见她的频率,她每天一早就过来,一张张草图的看。我以前不了解这行,觉得奢侈品行业是很光鲜的行业,去时装展买东西应该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却发现其实不然,你的订货决定你下个季度的成败,还得跟着预算走,再对着一张张天书一样草图,你就得把成衣颜色布料给决定了a真是超人,每天光鲜靓丽的来,一坐就是好久,还要看各家店的事宜,我很多次看她中午就喝杯咖啡吃个苹果,然后做起事来精神抖擞。工作起来像女汉子,恋爱起来像女神,真正让人叹服。
而我,只能做到工作起来像女汉子。
老马要查看前两年的订单和销量,介于大老板变态的整洁,办公室是不可以放任何零散文件的。我想起谢南枝那不苟言笑的脸,摸摸鼻子,暗自诅咒他出门跌个狗吃…屎,然后默默去仓库搬箱子。
老马说干脆都拿来,我看看四个箱子决定两个两个搬。
这年头工作叫不分男女,我觉得意思就是女人和男人一起当牲口用。
我抱着两个箱子,吭吭的从仓库出来,路过打印室,暗自庆幸一切顺利。但是,介于最近总被各种玩坏的气场,我立即被撞的歪了一下。
我想流泪,果然女人还是要与世无争,诅咒别人是不好的,立即报应到自己身上!
正心里狂奔一万头草泥马的时刻,
我被一支手扶了一下,另一双手横过来拿走了我的箱子。
我感激涕零,站正身子,抬起头决定饱含深情的谢谢我的救命恩人。
才发现扶着我的正是害我变成个牲口并且跌倒的第一人谢南枝先生,当然他一看我站起来就立即收手,害我差点又跌下去,还好,我丹田有力的稳住了。
另一个声音说:“我们公司怎么能让女士搬东西呢?”
我想知音啊,正准备上去同握,却发现轻而易举的用一只手抱着我两个箱子的是老拐子的小明先生!
我努力虔诚的望了望小明先生,再望了望谢南枝先生。
我想说:靠!
第9章 彦小明(下)()
小明先生和南枝先生一个站我面前举两箱子,一个站我旁边手插西装裤口袋,他两让我想起美国的一个年轻休闲品牌“bie&h”简称af,当然我不是骂他两像那牌子标志的鹿一般的牲口,虽然不能保证这两人是不是人面兽心。af那牌子以让人流口水的广告男模而闻名,每年圣诞节都会请这样的男模穿着它家的牛仔裤在门口做真人兽,总有一票的女生女人女子ver的排队等合影,那队伍能够从白天排到晚上。
现在我就有被两个这样的男模围堵的窒息感觉。
小明先生和谢南枝先生简直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次见面两个人都是牛仔裤休闲装的af模特,这一次穿西装就像换一身皮。当然我证明这绝对是贵重的皮,因为这两人的衣服都出自elboutique,每个月都直接送去府上的,非意大利名牌不穿,可谓真正是两个金光闪闪的权贵,他两穿衣风格迥异,小明先生穿格子西装,西装裤翻上去整个人都很时尚明快,南枝先生穿深色西装袖扣领带皮鞋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