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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顶层,就我隔间里一个灯,和他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像两个遥望的星球。
谢南枝办公室的玻璃墙没有拉上,他靠在椅背上打电话,铁灰色的西装,银色领带,侧着身坐着,露出一张冷峻的剪影,他的身后是星火点点的市中心夜幕,窗内是灯,窗外是夜,我从漆黑的办公室望去,他就像水晶球里精美的雕塑,
触手可及却无法触摸。
他边夹着电话,边拿起桌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突然放下,看着电脑动了动鼠标,过了好一会,又把矿泉水盖子拧好,放会原处。
条理控啊,条理控。
我觉得自己的病到了末期,看一个办公的男人都能看得荡气回肠,着实无可救药。
哎,谢南枝这厮,也不看看,大晚上的,把我和他关在一处,我能不能把持得住。
再欣赏下去就要天亮,我赶紧干活,有点奇怪,这都是今年的文档录入,其实年后也可以做,为什么一定要今天要我做。
换了彦小明,我一定立即咬死他。
但是谢南枝,我只有摸摸鼻子干活。
加班加得要睡着,只有苦中作乐,反正大厅也没人,我干脆打开音乐软件,自己唱歌给自己听,上一次做这么随性的事情,还是大学时代交论文。
没有独自加班很多年了!谢南枝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
夜晚快睡着了,只能听快歌,我晃着身体打键盘,跟着唱:“'tyoursize”(我妈妈告诉我不用担心身材)
“yea……”
(她说男生晚上都喜欢抱着有点翘臀的女生)
谢南枝的声音在我身后一下子响起,他清咳了声,问:“做得怎样?”
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我问他:“你属猫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你在听歌没听到。”
说完,又探下身看我的屏幕:“有问题吗?”
他一靠近,一阵薄荷味袭来,我身后能感到他撑在我椅子上的强健臂膀,我侧头能看到他下颌曲线和凸出的喉结。
我挪挪我的腚。我怕下一个动作就是直接把谢南枝直接扑到在办公桌下,扯下他的银色领带,绑住他的双手,撕开他的白色衬衫……
这着实是种巨大的考验!
我用非人的意志力和邪念斗争,还没分清到底是谁打赢呢,谢南枝直起身:“走吧。”
白斗争了,有点失望:“啊,可以走了?”
他靠在隔壁的桌边,松了松领带,抬眼问我:“你不想走了?”
真不想。
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了,赶紧说:“不是,不是。”收拾了东西,一起出去。
我拎着包跟在他后面等电梯,“叮”的一声电梯开,他回头像是自演自语:“减肥这种事锻炼锻炼就好了!”
我……他果然是听到我唱歌了!
要不是这柱子是石头的,我真要抱上去啃上一口!
谢南枝自然有义务送为他加班的我回家。
我一上车居然睡得迷迷糊糊,被他拉下来,睁眼一看1912。
一阵寒风吹来,我清醒了大半,只觉得冻得皮都要僵掉,今天据说要下雪,可是一天都快过去了,还没有下成。
谢南枝散了领带,衬衫头两粒没扣露出喉结,敞开西装露出因为结实胸膛而略有紧绷的白色衬衫。
他指指对面的英式小酒吧:“喝两杯?”
这人是纯属今天来考验我的?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玩意在你眼前晃了大半夜,夜黑风高的,要要再喝点酒,我能活还是不能活了?
我蛰伏蛰伏的邪念还能不能压抑了?
我坚决不从:“呵,很晚了!”他不走,我转身要打车。
谢南枝却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他的手被冻得有点冷,一握住我的手腕,隔了衬衫的衣料,却像窜了把电,修长的手指要烙在我手腕上了,让我不由激动的颤了颤。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坚决要走,他却死活不放,一把就把我拉入酒吧。
我抱着大门搬出一副抵死不屈的架势,却发现酒吧里漆黑一片,我放手,眨巴眨巴眼。
“崩崩崩”的一声,不知是谁拉了几个响炮。
苏寻捧着点着蜡烛的生日蛋糕走了出来,旁边是眯着眼的彦小明,穿着裙子的苏眉和燕妮,还要几个很熟的同事老马……
酒吧的钟,敲响12点。
他们说:“生日快乐!”
第44章 寄居蟹(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南枝放开了我的手。
很久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为我过生日了,我既惊讶又激动,激动到许什么愿望都不知道了,吹灭了蜡烛,分了蛋糕。
与其说是我的生日,不如说是大家的年底狂欢。
我找到在拿鸡尾酒的苏寻:“谢谢你!”
苏寻递给我鸡尾酒:“客气什么,你真是,要不是你朋友微信我,我都不知道你生日,太见外……”
我打断他:“是彦小明告诉你的?”
“对啊”他疑惑,“不是你室友帮你办的吗?”
我返回去找彦小明他们,谢南枝却没看到。
音乐刚打开,彦小明正缠着苏眉跳舞,看我来问:“革么斯啊?”(南京话,干什么?)
我好心情不去理他显摆的南京话,拿出手机刷朋友圈。
他拿过我的手机问:“你也买了,好用吧。”
他摸到背后我把兔子头像撕掉的一块问:“这怎么了?”
我和他描述了原来的贴纸。
他侧头想了想,笑我:“这应该不是贴纸,是防辐射的,谁帮你贴的,哈哈,你居然不识好心撕了。”
我完全惊讶了,我以为是谢南枝故意开我玩笑呢!
丢人的转移话题:“今天谁组织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他喝了口酒说:“难吃啊!”
我以为音乐太响,我听错了,又大声问了一遍。
他在我耳边嚷:“是难吃要给你个惊喜!”
……我吓懵了!
我想到谢南枝窗边陪我加班的身影,五味参杂,找了找,人太多,还是没看到他。
我找到苏寻,拉他出来。
1912的夜晚比白天还精彩,女生们都面容精致,花枝招展,活得肆意快活。
我突然很羡慕这样的随心的自由。
我不好意思的告诉苏寻:“我考虑了,觉得还是要讲清楚,我觉得咱们是老乡的关系就好。”
我想起谢南枝居然让彦小明联系他,他捧着蛋糕给我的时候,就觉得一定是全世界都误会了。
苏寻着急的围着我转:“怎么回事了?”
我抬手制止他的瞎转悠:“没什么事情,就觉得说清楚好。”转身,往里面走。
我心像要跳出胸膛一样的焦急,我想立即找到谢南枝,其实我也不知道找到他说什么。
苏寻跟在我身后,抓住我的手:“你不能这样,我们父母都认识,也都见过,我妈很喜欢你的,她们……她们以为我们在谈啊……”
我震惊,这是“明天就要嫁给你啦”的节奏,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啊。
我拨开他的手,同样是一双手,为什么当谢南枝握住我的手腕的时候,我就心脏麻痹到无法呼吸。
我清楚的告诉苏寻:“父母又怎么样?别拿父母来压我,我如果和你分手,你的父母对我就什么都不是。”
我一下推开门,冲进人群。
我想起我对谢南枝说过的醉话了:“我还有三个月不到就二十八了,别人都说三十岁很恐怖,但我却觉得二十八更恐怖,你知道吗?”
“我听说女人每七年是一个生命周期……28岁是年轻的尾巴,应该是极好的时候,我却什么也没有……”
原来他是记得的。
我一把拉住正在和苏眉喝酒的彦小明。
苏眉扶住我:“向暖,怎么了?你慢点。”
我在音乐里朝彦小明喊:“谢南枝呢?”
彦小明大声回答:“他刚走啦。”
我立即转头,往门外跑,听到背后音乐声里彦小明和苏眉在喊我:“他俩怎么拉?”
哎,就没没有怎么了才糟心啊!
冲到街上,才发现居然这么快就下雪了。
是点点的细雪,我出来的匆忙只穿了无袖的亮片裙子,咬牙踩着高跟鞋在雪里狂奔。
你还记得为对方做过最感动的事吗?
或是,他做过最感动你的事?
我想,谢南枝这个做什么事都是小case的人,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会干这么傻的事呢?
他帮我破解手机,壳子买了,防辐射贴贴了,我却自以为是的撕了。
他帮我准备生日,叫来我的“男朋友”,设计好惊喜,却独自离开。
你说,他傻不傻?
雪越来越大,夹着风打在我胳膊上头发上,头发已经湿了,刘海巴在脑门,额头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往事一幕幕在我脑海里滑过。
我一次次相亲,大象一般的陆松行,孔雀一样的余云升,寄居蟹似的苏寻。
这些男人就像我在打折架上看到的鞋子,不是断码就是不是我的码,
如同那ba说的,不然也不会轮到我。
而我,我并不想要打折的人生!
人生第一次,我比平时跑步还要快的踩着高跟鞋穿着短裙在冬夜的街头奋力奔跑,我已经错过了我的鞋,我并不想错过谢南枝!
老天啊,我现在许愿,二十八岁的愿望,我想和谢南枝在一起,岁岁年年。
我用了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去定义,去寻找我想要的生活,婚姻。
却没想到,原来他就像被摆放到别处的鞋子一样,其实一直都在。
我找不到工作时,他在。
我跑步跑不动时,他在。
我奶奶去世时,他在。
我家里水灾时,他在。
我失恋买醉时,他在。
我被人欺负时,他也在。
狂奔在落着初雪的街,我突然发现,原来,爱情不是一次次到处去寻找的迫不及待,而是那山穷水尽时的一次又一次的悄然相见。
原来,我的鞋不过是被摆放错了位置。
我想要见到谢南枝,然后告诉他,我现在想的,不再犹豫,不加修饰,想什么都告诉他。
这飘雪的街头,那么多人停下脚步,他们兴奋的伸手触摸今年的第一场雪,我却感觉空荡荡的,因为找不到那个人。
我四下转身,突然发现,熟悉的挺拔身影出现在转角。
我想喊却因为跑得太急发不出气,只有继续奔跑,
近了,却一下子停住。
谢南枝上了一辆出租车,后排还有一个人。
她一侧头,我也见过。
在他家门口等过他的那个妙龄女子。
是他妈妈说的那个一直等她的人吗?
我默默看着出租车开走,寒风夹着雪拍打着我的脸和身体。
周围的情侣们,男孩在帮女孩拍照,女孩子们笑着捧着落下的雪花,这么喜气洋溢的时刻,我感觉不到,甚至痛苦不堪。
我转头,看到玻璃电话亭里反射的自己,裙子上的亮片因为跑动掉了不少,脸上不知道是亮片还是拉花掉的亮粉,镜子里的人就像一颗圣诞树。
我想起,车上女子精致的侧影,般配的一对。
仰起脸,任雪花击落在我的脸上,融化成一片湿润。
突然觉得,这个冬天真他妈冻人!
人一旦倒霉都是要霉上一阵子的。
这股子霉运被我像年货一样带到了新年。
新年甫一开始,就传说公司要带我们去日本泡温泉。
第45章 泡温泉(上)()
执着是年轻人的权利。
信命是成年人的特质。
下班打车回家的路上,我听到一首歌。
不知道名字,只记得几句歌词。
不知从何时起,喜欢一首歌不会刻意找它的名字,不会想把它立即拷在电脑里。
上网听听,或者哪一天哪家咖啡店哪个电台突然就与它偶遇,即觉得是恰到好处的缘分。
我想,爱情也当如此。
这次失恋和余云升那次着实不同,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对我的人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我心已残。
我躲在房间用ipad看哈利波特,期间出来开了一桶泡面一瓶可乐一根火腿肠庆祝。
苏眉差点要打120以为我磕了安眠药。
我告诉她,我只是变成了哈同学的脑残粉。
我从第一集看到第七集,连看两天,连耳鸣都是开篇的旋律,看到哈同学从凄惨的孤儿励志成了人生大赢家,人生才又有了些许希望。
悲惨果然需要对比,我觉得我已经能把谢南枝抛弃到三界之外。
谁知我打开房门,彦小明这厮正在嚷嚷:“明天出差逃不过,难吃在帝都等着……”
我下意识问:“谢南枝出差去了?”问完恨不得抽自己,道行尽毁!
彦小明转头看我,面色惊讶:“对啊,你不知道吗?噢,也对,你生日后第二天他就走了。”
我能理解他惊讶的由来,面对一个两天没有洗澡,只吃泡面过日,眼睛红肿的女疯子,能不惊讶我是什么蛾子变的?
我需要点糖分缓和下,飘去厨房找巧克力,假装不经意道:“对啊,那天我看他和他前女友走的。”
这是我最不屑的伎俩,却因为谢南枝,问出口又想抽自己了。
小明说:“不是吧,他前女友是who从来没听说。”
我咬了粒费列罗,嗯,果仁快过期了,但心情大好,顿时阳光普照。
苏眉对我最近犹如更年期一般的反常状态感到疑惑,用激光一般的眼神打量我:“你和谢南枝怎么了?要是找他,打个电话,发个微信不就得了。”
要是怎么了,我能这么着吗?
谢南枝那厮就在我生日当晚和他前女友跑了!关键是这和我还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还能怎么着?
高科技是好,但是有些话电话里说不出,微信里发不了,错过了就再不想提。
我琢磨着,我对谢南枝的喜欢或许就和我对吴彦祖的喜欢是一个道理,等他娶了ieq就好了。
什么?他没和ieq结婚?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这么几年,吴彦祖娶了别人生了女儿连女婿都找好了,鸭血粉丝汤也从三块五涨到十块五。
我不担心吴彦祖,因为再这样下去我连碗粉丝汤都喝不起,还在纠结个p!
我化悲凉为动力,为年终奖而冲刺。
分公司因为档期不同都是用自己的经费单独活动,el打赏什么纯属彦艺宁个人决定。
江湖上流传着年终奖的传说,老马说去年是韩国女士附赠瘦脸针,男士附赠隆鼻,个个回来俊男靓女了个把月。
我对美女老板elena彦艺宁的“体贴”佩服的五体投地,默默希望无论干什么折现就好。
年初的时候,确定了是去东京购物附赠箱根温泉。
三天的行程,最后一天自由活动,我和大部队去新宿伊势丹血拼。
看着新宿街头的美女,全身上下无懈可击,没有一个不化妆,不贴假睫毛,不染头发的。
大冬天,羽绒服都不穿,还是短裙飘飘。
我和苏眉总结:日本女人真是可怕,全民族都把爱漂亮当事业来做!
日本人严重崇洋媚外,见到老马这种外表洋鬼子的就直鞠躬,压根不知道他内心就是个中国*丝。
老马看着商场里穿和服向他鞠躬的妹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