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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府里毕竟人多眼杂,有些事情传出去不好听,还望你稍加顾忌。”
上官未央连连点头,她也有些怪罪他有些太过冲动了,有些抱歉的说道:“多谢郡主提醒,未央一定会注意的。”
容捷郡主神情复杂的望了她许久,缓缓说道:“未央,我想说……谢谢!”
“那些话一直是我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没想到你……这么有勇气!”
“当年,父亲给哥哥喂了那个药,我隐在暗中看着哥哥哭得痛不欲生,可是父亲还是下令让人灌了下去,任凭哥哥怎么求他,他都不会更改决定,从那时起,我就非常怕他!”
“哥哥恨他,我又何尝不恨?他心里想的只有云家军,从来都没有自己的家人。我与哥哥从小就被他遗弃在宫中当人质,担惊害怕,受尽欺辱。哪有父亲如他一般冷漠的?”
“我虽恨他,但是又怕他对我也是那般的残忍,即便对他有怨言,也从不敢说出口。”
说道此处,容捷郡主居然痛苦的掩面而泣。
“郡主……”未央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
“我是个直筒子性格,心里有话藏不住,高兴与不高兴都会说出来。其实,很多怨恨,都是误会造成的!”
“看的出来,云老王爷对云世子的事非常后悔,他并不像你们认为的那样儿冷漠无情。”
“即便他是一个父亲,可是,他也是一个全军统帅,他不仅要为自己的儿女家人负责,也要为军中几十万官兵负责。有时候,不是不爱,而是,含泪也要做。”
其实,说起云老王爷,未央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姐姐上官未沫,也同样怨恨着父亲,怨恨着他将上官家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即便重来一次,父亲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收留方华倦的,那是他的大义,也是他的良知。
而自己的母亲,致死也没有丝毫怨笃,无论生死,永远相随。
“他,怎么会管我们的死活?”从那一年起,云容捷就怨恨着父亲,不仅恨,还很怕他!
“我相信每一个父亲,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两个时辰终于结束了,未央的双腿已经麻木的不能行走,由两个体壮的婆子架着才回了房间。
卷起裤腿儿,膝盖又红又肿,好几处已经破了皮,血渍黏在了裤子上!
“哎呀!疼死我了,求你轻点儿行不行?”
夕趣一扯裤腿儿,差点把皮都粘掉了,疼的未央瞬时迸出眼泪两行!
“裤子上都是泥,沾着伤口怎么成?就这一下子,小姐忍忍吧!”夕趣非常麻利的将裤子剪开,替她处理伤口。
“哎呦!哎哟!不成啦!太疼了,轻……轻点!夕趣,你再下狠手,老子绝不轻饶你!”未央疼的直往床里头躲,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疼的她口不择言,连老子都喊出来了!
立在旁边的容捷郡主“噗嗤”一笑,笑她刚刚大义凛然的劲头儿,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儿!
“让我来。”容捷郡主接过夕趣手上的药酒,用棉花蘸着为她清理伤口。
尽管药酒沾到伤口时,还是疼得她直咧嘴,未央攥着拳头咬着牙强行忍受。
人家郡主亲自为她上药!
这个情她要领的!
“打院儿外头就听你嚷嚷了!”一挑帘儿,云冉阳手上提着个药瓶儿进了屋。
“现在知道疼了?”看着她呲牙咧嘴的俏模样儿,云冉阳眼含笑意的轻问,可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儿十分明显。
刚才居然说他小题大做!
“是,跪着时腿都是麻木的还不觉得,这一恢复了知觉,可……真够疼的……”
上官未央疼得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那药酒擦上去比刀割还要疼。
“这药里头有止疼的。”云冉阳擦了擦手,移身上前就要给她上药,一把被容捷郡主抢了过去。
“你去那边等等吧!让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两人毕竟有婚约,这事儿传出去了,的确不好听。
以前他与秋裳的事儿,就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的,做为他的未婚妻,容捷郡主的脸面肯定不好看,可他那一意孤行的性子,向来也不将这些事儿放在心上,她也不得不提醒着他。
刚才在梨园的那一幕,他不顾下人在场将未央抱了起来,已经说不过去了,好在她及时赶到,将消息压了下来。
不管怎样,容捷郡主与云冉阳的婚约全京城的人都是知晓的,他与别的女子有沾染,她的脸上总是无光的!
看到这样儿的情景,未央也觉得异常尴尬,暗自责怪自己太任性,无形中伤害了容捷郡主的尊严!
而如今,她以他弟子的身份住在王府里,以后与他也要拉开距离了。
“怎敢劳驾郡主为我上药,还是夕趣来吧!”未央有些不好意思。
“你别动就好了!”抬眸望了一眼未央,郡主继续手上的动作,药粉敷了一层后,拿来绷带缠好。
“容捷,谢谢你了。”云冉阳朝着她诚恳道谢。
第一百一十二章,受伤()
夜冷星寒,西风如泣,已经就寝的云冉阳被叫了起来,因为乔胥前来求见。
云冉阳疾步匆匆的来到书房,见到乔胥神色仓皇的在屋中踱着步,开口问道:“这么晚过来,可是有急事?”
“冉阳,刚刚收到军中来报,好几日都不见云世子的踪影儿了,我推断他人可能不在军中了。”乔胥面露焦色,有些急切的回答。
听完这则消息后,云冉阳眉头深锁着。自从上次云墨轩火烧了内卫驻地之后,云老王爷便下令将他软禁在了霄云营,派了身边的亲信看着他,不准他离开军中半步。
同时,也收缴了他右骑营的兵权。
上次的事儿,云冉阳并未向朝廷禀报,将云墨轩的罪责全部压了下来,就是想给他一个自省的机会,没想到他居然又跑了。
“立即派人四下寻找。”
一股强烈的不安袭来,使云冉阳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这云墨轩突然失踪,定会惹出什么事端!
“是。”乔胥领命后,立即离开部署去了。
云冉阳独自坐在书房许久,脑海中浮现出未央中毒的样子,全身青紫肿胀的她令人恐惧。
他恐惧的不是因为她的丑陋,而是那种即将失去她的绝望!
云墨轩,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云冉阳攥紧拳头,砸向了书案!
静坐了许久,云冉阳才将烛火熄灭。
上官未央膝盖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也不严重,又有那些上成的药养着,如今破皮的地方已经结痂,也不疼了,膝盖的淤青还有一些,料想过不了多久便会褪去。
舅舅的寿辰就在这个月了,云冉阳打定了主意要陪她一起前往,而她。。。也真不想被他们卷入其中。
纠结了不知道多久,未央这才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是辗转,未央梦到了在风沙漫天的峡口,母亲的腹部插着一柄冷煞袭人的利剑,嘴角儿流湍着鲜血,却朝着她凄苦的笑。
“你要找到方华倦,为上官家上下百余口洗清冤屈,你要做个人上人,不能永远背负着通敌卖国的罪名!”
“未央。。。未央。。。你要记住娘的话,你要记住娘的话!”
娘亲的脸越来越模糊了,她的身影儿也逐渐被风沙掩埋,只留下那一句话,萦绕在她的心头。
“娘,娘亲,不要走,不要走!”
上官未央蓦地一下惊醒了,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那梦中的情景何其的逼真,就好似那许多年前的峡口,她眼睁睁的看着娘亲死去一样。
“娘,娘亲。。。”未央无法控制住心中的悲伤,肩头攒动着抽泣起来。
哭了许久,未央围着棉被团坐着,开始思索着娘亲的话。
一直以来,她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方华倦。
在她心中,似乎只要找到了他,她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她就可以将所有的仇恨恩怨,肩上的担子全部转移到方华倦身上。
如今想来,自己似乎是太自私,也太没有责任感了!
他的路已经布满荆棘,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而她呢?
什么都不去管,整日里头只知道和他赌气。
他想拉拢慕容家,而她。。。却总是摇摆不定。
如果她的身份有被利用的价值,那她为何不让云冉阳利用呢?其实,帮助了他,也是在帮助着自己。
慕容家,舅舅,势必要与她站在一个立场!
打定了主意,未央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漆黑如染的夜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窗外冷风习习,吹得枯枝哗哗的响,就连瓦片都被吹得‘哗啦’的响了一声。
瓦片?难道屋顶有人?
未央心生警惕,将剑握在手中一个转身隐在了门后的阴影处。
没过多久,只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步伐杂乱无章,还有男子重重的喘息,声音越来越近,未央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紧紧握着剑柄,未央等待着机会,一旦那人向自己发起攻击,她便给与他出其不意的一击。
“凤言,凤言,快开门,开门。”房门被急促的扣响。
这声音是?
听到熟悉的声音呼唤着自己,未央连忙将房门打开,只见一个黑色身影儿踉踉跄跄的跃入屋中,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儿味儿。
“宝贝儿,真是想死本王了。”
还没看清楚他的相貌,未央就被他一个熊抱,抱了个满怀,可他的声音与身上的龙涎香是未央再也熟悉不过的了。
“殿下,您怎么来了?”被骁王的力道揽得有些难以喘息,他身上的重量倾压在未央的身上,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自从上次偷了他的并蒂灵芝后,未央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骁王了。
而他此时却出现在了西华国的都城,他敌国皇子的身份如果被人发现了,他岂不是很危险?
未央挣扎了几下,想要脱离他的熊抱。
“说来话长,本王。。。受伤了!”未央的手肘儿抵着他的胸口,疼得骁王蹙紧眉头。
恋恋不舍的将她软软的小身子放开,骁王回身向房外探了探头,然后将门轻轻的杠紧。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未央端来红烛,就着火光看到他胸前的衣襟上湍满了鲜血。
他消瘦了不少,可能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脸色也略显苍白。胸前明显的一道划伤,伤口足有四五寸长,一部分皮肉向外翻着,红艳的血滴挂在白皙的肉茬上,是那样儿的触目惊心。
未央心头颤抖,看到他伤得那么严重,心疼的眼眶红红。
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上了床,望着他胸前那道狰狞的伤口,她红唇颤抖着问道:“怎么。。。伤成这样儿了?”
骁王是拼了最后的力气,才找到这里来的,这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流的血可不少,此时的他只觉得身体绵软得像一团棉花。
睁开一双略显朦胧的眼眸,他朝着她邪邪一笑,说道:“就算是死,本王也要死在你的床上。”
未央见他命都快没了,还忘不了调戏她,心中真是又气又急,俯身上前拍了拍他冰凉的面颊,说道:“您千万不能死在我床上,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没脸活了,您别睡,我去找点药马上回来。”
“本王如今,任你摆布了!”即便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骁王的一张嘴巴,还是不肯老实。
未央无奈的摇了摇头,正要起身找药,只见夕趣披着衣裳进来了。
“小姐,怎么起来了?啊!”刚一进屋,就看到浑身是血的骁王躺在小姐的绣床上,顿时吓得夕趣是困意全无。
“嘘!别声张!”未央捂着胸口,真是快被她吓死了。
“这。。。骁王殿下。。。”看到了骁王,夕趣只觉得脑仁儿疼。
她与小姐联手偷了骁王的药,之后还未曾与他见过面呢!如今,他会不会记恨着她?会不会把她杀了?夕趣心里‘砰砰砰’的敲起鼓来。
“嗯,他受了些伤,上次云将军送来的伤药可还有剩下的?”未央压低了声音问道。
“还有。。。一些。”夕趣有些个凌乱,看样子小姐是要救人。
可这骁王不是云将军的宿敌吗?
“打一盆热水,把剩下的药全都拿过来,还有,别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包括云将军。”
未央坐在床前,拾起一把银剪将骁王胸前的衣服剪开,裸/露出他坚实的前胸,那道口子从右侧锁骨至左侧腋下,有的地方很深,甚至能看到白岑岑的骨头。
未央倒出一个药丸,俯身拍了拍骁王的脸,轻唤着:“殿下,殿下,张嘴。”
骁王迷迷糊糊的张开嘴巴,将药丸吞了下去。
这是一丸止血丹,服了这一丸药,他的血就能止住了。
可是身上的伤口,该怎么处理?
未央整个身体都伏在了骁王的胸前,温热的指腹捏着棉花,以药酒擦拭着骁王胸前那道狰狞的伤口。
这伤口裂开这么大,稍稍一动就会渗出血来,他来到京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不能为他请大夫医治。
可要让她来处理,还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未央急得蹙紧一双黛眉,有些不知所措!
药酒擦拭伤口的疼痛,顿时令骁王清醒了不少,垂眸看见她一张俏脸近在咫尺,浓密纤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趴在自己胸前急切得快要滴出眼泪来了,骁王庆幸着他这一剑真是没白挨。
“宝贝儿,你会缝衣服吗?”
听到骁王的问话,未央连连点头,掀起眼帘,睁圆一双眸子不解的望着他。
“将针与线泡在药酒里,然后,就像缝衣服那样儿的,将伤口缝合。你可要缝得漂亮些,本王可不想留下丑陋的伤疤。”
骁王气若游丝,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能不能活下去还两说呢,可心里头居然还惦记着美与丑的问题?未央无奈的苦笑,转身出去准备了。
骁王混混沌沌的又要睡过去,忽然觉得胸口刺痛,顿时疼得他肌肉痉挛了一下,立刻睁大了一双眼睛。
“啊!停。。。停。。。”骁王疼得惨叫。
未央这刚刚扎了一针下去,他就疼得快要跳起来了,这大呼小叫的,是要将人全都引来不成?未央气恼的瞪了骁王一眼,厉声开口。
“殿下,还缝不缝了?”他这样儿嚷下去,迟早会惊动云冉阳的。
“没。。。没事儿,本王顶的住!”脸色憋得通红,骁王咬紧牙关,奋力忍受着疼痛。
“那好!您可不能再出声了,知道吗?”未央蹙眉,严厉叮嘱。
第一百一十三章,缝合()
上官未央手中持着一根银针,有些恼火的瞪了一眼抓着她手腕不放的男人,严厉的问道:“殿下,缝还是不缝?”
“缝,当然要缝,这点儿疼本王顶得住!”脸色憋得通红,骁王咬紧牙关,额头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奋力忍受着疼痛。
“那好!您可不能再出声了,知道吗?”未央蹙眉,严肃叮嘱。
骁王重重点头,可一只大手却抓着她拿着针线的手腕儿不放,未央挣扎了两下还是挣不脱,于是板起脸来。
“殿下,亏你征战杀场这么多年,这点儿疼都受不住吗?”
骁王点了点头,又混乱的摇了摇头,可攥着她手腕儿的大手依旧没有丝毫的松动。
“殿下乖。。。一会儿就好了!”未央算是没辙了,口吻一转开始像哄小孩子那样儿哄着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