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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应对啊!
凤言扁了扁干涸的双唇,吞咽了一下口水,用以缓解心头的局促不安。
“云。。。将军,嘿嘿嘿,好久不见。”噗,憋了半天竟然说出了这句话,凤言也对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大为鄙夷。
望着他如同小鹿儿一般惊恐的眼神,云冉阳微微眯起一双眸子,手背上的炙热疼痛早已蔓延至全身,他俯身上前以双手支撑桌面,拉近了与凤言的距离。
“还没多久吧?不过,你似乎很是想念我?”
云冉阳炽热凌乱的气息轻抚着凤言的面颊,吐气如兰轻声询问,一双长睫几乎碰上她的鼻尖儿,使得凤言双目瞪圆,脚上用力,就要往后蹿。
“啊?”想念他?自己何时与他关系那般好了?不过如今这般情景,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妙。
“呵呵,哦,是啊,是啊,小人时刻都在感念将军的厚待,咳咳咳。。。”说到最后,就连一向撒谎不眨眼的凤言,都说不下去了。
厚待?他哪里是厚待,那分明是百般刁难!
一双眼瞄了瞄门口儿,心中筹划好了逃跑的线路。脱离他的钳制后,就着桌面一个连续滚动便到了门口儿,逃出那扇门后她就安全了。
云冉阳见身下的小人儿异常乖巧,又见他眼神飘忽着四下打量,虽说速度快得不易察觉,但还是被他尽收眼底。
哼哼!小东西,勾引了本将军还想逃跑?今日就要让你明白轻捻虎须的严重后果!
云将军,我不得不说您对我其实真不怎么样!一会儿逃出门后,一定要将自己的真心话告诉他!
打好了主意凤言暗自一笑,稳了稳心神,小腿儿绷紧想要发力。
可这一蹬并没有将自己移动分毫,只觉得如铁钳般的一只大手,牢牢扣住了自己的脚踝。
惊恐抬眸,正碰上云冉阳似笑非笑的双眸,唇角儿稍稍一翘,狠戾问道:“想跑?想得美!”
话音未落,云冉阳那只扣紧凤言脚踝的大手一拽,使得凤言瞬时失去了平衡,四仰八叉的摔在了木质桌面上。
冷硬的桌面异常坚实,‘砰’的一声将凤言摔得头昏脑涨,还没回过神,见他手上发力,自己再一次的被摔在了木桌之上。
凤言被他摔得七荤八素的,五脏六腑不断的翻腾,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立刻阻止他,不知道再被他摔几次,全身的骨头会不会散了架。
一双柔软的小胳膊连忙勾上了云冉阳的脖子,泪花飞溅,气喘吁吁,将脑袋窝在云冉阳的耳鬓再也不肯离去。
“饶命,将军饶命,不敢了,小人不敢逃了。”
云冉阳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心底升起一阵阵的满足,那种感觉好似是驯服了一匹烈马,亦或是捕捉到了一只狡猾的小兽。
自从在胡同口儿见到凤言与骁王缠绵悱恻,云冉阳心底就压着一团道不出口的怒,后来又见凤言对那位未曾谋面的男子,流露出的异常感情,更是令他那团怒火难以压制的腾腾燃烧。
如今对凤言的惩罚似乎是够了,自己心中那团愤怒也宣泄得差不多了。
垂眸望了一眼紧紧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红唇颤抖着在他耳畔粗喘着,他似乎可以嗅到他呼出的芬芳气息,那样的味道足以令他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他都不在乎!心头一个强烈的声音不断叫嚣,这一生他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如今满足一下自己又能如何?
不只他一个人这样,不是吗?要说好男风,就连骁王也对凤言有感觉!如果比出格自己岂能输给他?
要是骁王能听到云冉阳的心声,一定会嗤之以鼻的嘲笑着他:要说出格您还真是比我强多了,我最多对女人下下手,我对凤言有感觉是因为知道她是女人,而您呢?
一双小胳膊紧紧缠着云冉阳的脖子,生怕他又将自己摔在坚硬的桌面上,恢复了半晌脑袋还是懵懵的,脖子也像被折断了似的疼痛着。
被凤言这样吊着,时间一长云冉阳感觉腰有些酸,他的两支手架在木桌上,用以支撑着两人的平衡,此时却也腾不出手将凤言扎在他腋窝儿的小脸儿给掰过来。
凤言将一张小嘴儿躲在一边儿,云冉阳扯着脖子够了半天也够不着,试探了两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两手一撑立起了身,凤言如同一只小猴子一般的紧扒着他不放。
看着凤言牢牢的吊在自己脖子上,弄得云冉阳有些啼笑皆非,终于说服自己想要了他,却又被凤言弄成这么个样子。
云冉阳摇了摇头,对自己方才的冲动有些懊悔,站直身后,轻拍了一下凤言的背问了一句:“摔疼了没有?”
经过了一阵的麻木,此时的凤言已恢复了知觉,谁知麻木过后更是难捱。不仅是脖子,就连整个后背与脑袋都在剧烈的疼着,还有脚踝,不知道被他扯成什么样子了。
凤言抬起一张委屈的小脸儿,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见到云冉阳难得的温柔,顿时又滑落了泪珠儿一串串。
“疼,脚疼,后背头,脑袋也疼,我快死了。。。哇。。。”鼻涕眼泪齐下,瞬时泛滥成灾。
看着他满腹委屈的样子,哭得像个十来岁的孩子,顿时激发了云冉阳心底的一处柔软。将凤言小小的身子轻轻放回圆桌儿,蹲下身拾起他的小脚儿,顷刻间就将鞋袜脱了下来。
“嘶。。。”一阵凉意袭来,惊得凤言停止哭泣,却见到自己的一只玉足被他扒个精光,此时正被他握在掌心观摩。
不知是什么样复杂的心情,凤言惊恐之余,心头却升起了一团混乱的情绪。
愤怒中带着羞怯,罪恶中带着眷恋,恐惧中带着期待!
他掌心温热,不似方才的炙热如火,也不似以往的寒冷似冰,却是恰到好处的温柔。
可是,就连方华倦都没有摸过她的小脚脚呢,即便这感觉还不错,但是她也不能让他摸!
于是乎,凤言即刻板起了脸,小脚儿用力往回缩,却被他严厉的呵斥住了。
“别动,再动真对你不客气了!”云冉阳近似咆哮般的低吼着,却也不能表达他此时的愤怒。
为何他总能将自己逼着火冒三丈?也总能将自己对他的关心当成风!
只是看到他的脚踝有些红肿,而自己并未用力,却已将他伤成了这样儿,云冉阳后悔着自己的冲动,对凤言也有些心疼。
他可真是娇小,似乎一用力就会碎,看来以后不能像对待男子那般的对待他了。
而他,可真不像个男人!
要不是那一次,他企图摸上凤言的胸,最后却抓了个空,他真的越来越怀疑他是位女子了。
凤言紧咬着双唇,从玉足传来的热度胜过了疼痛,他轻柔的按摩着她的脚踝,令她即羞又恼,即留恋又惭愧,真是一种道不出口的折磨。
就这样,凤言微闭着双眸,心头颤抖,气息也越来越紊乱了,她只得紧咬着牙关,如同受刑一般的,强忍着云冉阳对自己的,关心!
化瘀的药酒完全被肌肤吸收后,云冉阳这才拾起鞋袜为凤言穿上。立直身,手中提着药瓶儿,朝着凤言轻问道:“肩头,疼吗?”
疼,肩头火辣辣的疼着,可是她敢说吗?如果说了他还不将自己上衣扒光,再给自己敷药按摩?这云将军的温柔,她真的消受不了!
“不疼,不疼,好了,都好了,云将军,咱们走吧!骁王还在等着我呢!”
尽管脸上的泪痕未干,凤言也能扯出一抹甜甜的笑,似乎要向云冉阳证明着,自己好得不得了!
听到凤言提到了骁王,云冉阳心头又压下来沉闷,虽然他十分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想让凤言回到骁王身边,可这股烦躁却明显得让他难以忽视。
但是,这次行动十分绝密,特别是不能让骁王有所察觉,如果凤言就此消失了,定然会引起骁王的戒备,所以,经过再三纠结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别同骁王说见过我,不然会怎样你心里清楚,走吧!”留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威胁,似乎方才的温存只是凤言臆想出来的幻觉,云冉阳腾然一转身,在凤言还未做出任何反应时,已经消失在窗口了。
第四十一章,仗势()
来无影、去无踪,你这是在炫耀自己的轻功了得吗?
对于一个小飞贼,亦不能做到如此,凤言心头自然十分不服气!
整理了一下身上皱皱巴巴的衣襟,又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凤言这才出了这间屋子。
从屋檐落下,刚转到胡同口儿,就看到骁王焦急的踱着步。
骁王在外头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担忧着凤言的安危,怕她被人发现,又怕她遭遇不测。
可仔细倾听院中的动静,一切如旧,并未有丝毫混乱,骁王这才压下前去查探的冲动,焦灼的等待着。
没想到她竟然让自己如此心神不宁,骁王对此也十分震惊,料想这么许多年来,他究竟牵挂过谁?
前两年,他将肃老将军孙女儿的肚子搞大了,为了逃避责任,他自愿请命镇守边陲,美其名曰抵御外敌、戍守边疆,其实他是不想去面对那只母老虎!
肃老将军是先帝爷的拜把子兄弟,当年与先帝爷出生入死的打下这江山,那是三朝元老级的人物。
而自己竟然不知死的招惹了他的孙女儿,摊上了这么个麻烦,真是让他好几年都翻不了身!
可怎么就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了呢?那天他一定是喝了不少酒,不然他绝对没胆儿去招惹肃雅风的。
肃雅风,想起了这个女人,骁王的太阳穴直往外蹦!
一抬眸,看到凤言一瘸一拐的回来了,骁王收起了心思,蹙了蹙眉问道:“受伤了吗?可是遇上了麻烦?”
凤言脚上的伤瞒不住人,又回想起云冉阳临走前的威胁,凤言垂眸暗自一叹,这夹在两个大人物儿中间儿,真不是个好滋味儿。
哪个她都得罪不起,玩不好,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动一动手指就能将她捏碎。
“殿下不必担心,只是方才翻墙时崴了一下。”凤言信口扯了个蹩脚的谎,暗中自嘲道:这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吗?可事到如今,她也编不出别的理由了!
“咳咳,你可是飞贼。。。咳咳咳。”骁王听闻后,握拳抵口轻咳着,即便如此那嘲讽的味道还是显而易见。
在凤言凌厉的怒瞪下,骁王这才调整好心情,他虽然挂念着凤言脚上的伤,但又怕再次提及她的窘事,她面子上挂不住。所以,强忍着带她看医师的冲动,还是将话题转到正事儿上。
“可发现那东西藏在哪儿了?”
凤言摇了摇头说道:“只知道是一只玉蝉,并没有看到东西。说是去参加鉴宝大会的,这鉴宝大会王爷可了解?”
想起神秘男子所言,那只玉蝉应该是他们抛出的诱饵,用以吸引某些特殊人物前去的,但那神秘男子又是何许人也,为何会拿着玉蝉前来?
方才听到那聚源当铺的掌柜回话儿,说想看那块绝世美玉,就去参加下个月的鉴宝大会,骁王已经打算前去参加那次大会了。
此时听到凤言发问,骁王敛紧眉头思索片刻,答道:“你在这三江镇生活过几年,想必也知道这镇子地处三国边境,是三国贸易往来的集散地。又毗邻着晏城与荣城,所以,这周边的豪商贵贾们就在三江镇组织了个鉴宝大会,名为萃宝鉴。”
“萃宝鉴五年一度,已经举办了五届,下个月十五便是第六届。这样的鉴宝大会,不仅众多稀世珍宝云集而至,还会到来一批意想不到的人物。”
“就在半月前,有人拿着一块遗世美玉来到三江镇,放出话来说这块美玉,是长陵先太子的遗物,没想到是来参加鉴宝大会的。”
“长陵国对外声称先太子方锦书已被缉拿诛杀,其实不然,那太子一直逃亡在外,十来年是渺无音信。”
“如今,有人拿着他的遗物前来参加鉴宝大会,也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只是,不管这人出于什么目的,圣上有旨意传来,定要将此事调查到底,而这件事也不失一个能将先太子揪出来的好机会。”
凤言听得仔细,也时不时的点头。的确如骁王所言,明知是来者不善,也要走这一遭,因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失神儿之际,便让骁王得了机会,只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自己便被他扛上了肩头,凤言惊恐的开口大叫:“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你脚不是伤了吗?我扛着你走好了!”
将凤言柔软的小身子扛上肩,不顾凤言拳打脚踢的乱折腾,骁王一转身出了胡同口儿,来到繁华的大街上。
“其实我的伤不严重,走个路根本没问题,殿下您把我放下来行吗?这三江镇有一半儿的人都认识我,我这个样子,让人怎么看?”
“嘿嘿,我说凤言,本王还没觉得丢人呢,你倒是怕得不行哈!怎么?和本王一起丢了你的脸了是不是?”
凤言的一番话惹得骁王一肚子火,抬起一只大手朝着凤言屁股蛋子就是狠狠一巴掌。
“你给我老实点儿,不然要你屁股开花儿。”骁王邪邪一笑,那小小香臀手感还是不错滴。
“啊!疼,殿下您手下留情。。。”骁王这一巴掌力气可真不小,打得凤言是泪花四溅,顿时服帖了不少。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这两人的怪异举止瞬时引来众人鄙夷的目光。
“咦?这不是归雁客栈的凤言吗?你小子还没死呢?”
骁王一听凤言这是遇上熟人了,可听这口气又是来者不善,虽然骁王并不想惹事儿,但是,能让凤言吃点小苦头他还是十分乐意的,谁叫她让自己吃了那么多亏!
于是乎,骁王停下脚步,悄然打量着来人,只见身边立着一个衣装华贵的男子,个子不高,肚子溜儿圆,一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年纪约莫和凤言差不多,身后还跟着一行差役打扮的人。
官府的人?骁王即刻心生警觉。
一阵如同乌鸦般的聒噪传入凤言耳际,低垂着头微微眯眼,不用看她已经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
“哼哼,满桂,老子又回来了!”努力抬头,凤言面露凶光,朝着满桂狠狠一瞪。
凤言被骁王像死猪一样扛在肩头,一双小手肘儿奋力抵着骁王的后背,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头扬起来与满桂对视。
尽管如此,面对满桂这个死对头,怎么样也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
她永远也忘不了两年前,自己被满桂的人按在水缸里差点儿淹死了,自此,她就十分恐惧落入水中了。
满桂可是这三江镇的一霸,是亭长满城雪的独生子,平日里挨家挨户的收租收税,顺带手的捞了不少的民脂民膏。
那一年借着收租的差事,满桂企图占豆腐李家大丫头的便宜,让凤言狠狠教训过一次,自此,两人便结下了梁子。
“渍渍,真没想到你还敢回来,听说你师父是个贼,官府都在找他呢!要是早知道归雁客栈是个黑店的话,本少爷早就抓你游街了,再将你下大狱,关个十年八年的。”
当年居然坏了他的好事儿,那豆腐李家的婉儿至今还对凤言这小子念念不忘的,弄得他满少爷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真是可恶至极!
想起了当年的恩怨,满桂挑了挑一双三角儿眼,向凤言投来两道凛凛的光。
凤言也不客气,如今她可是和骁王在一起呢,有他为自己撑腰,她还怕什么?想想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