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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禧连忙一拱手说道:“二三十岁的模样。”
随后只听得一阵轻笑声,比四月的飘絮还要轻柔呢,随后说道:“长陵国的人来了,现在就等着中山国与西华国的人到,凑齐了才热闹呢!”
听到那人提起了中山国,凤言的心底升起一阵的悲凉,那不是自己的国家吗?可如今,她早已成为中山国的逃犯,怕是有生之年都难以回去了!
这人是想用那玉蝉吸引三国的人前来吗?他到底有何目的?而此人又是谁?
凤言垂眸思索着,对那屋中男子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樊禧应了一声是,接过了玉佩拿在手中,随后问道:“以东家来看,这人要怎么办?那玉蝉要不要给他过目?”
屋中男子轻声一笑,那样儿的笑声亦如晨莺啼鸣,使得凤言顿觉心头轻松舒畅,不知为何这男子的声音会这般的魅力四射,还未见其人,就已经深深地将她吸引住了。
“玉蝉那样儿的稀世珍宝,怎可随便让人观摩?这件东西是用来参加下月鉴宝大会的,他们如果想看,就拿着好东西前来参加大会吧!”男子声音中带着丝丝的清冷,却又不会使人感到不适,好似酷夏中的一股凉风般的恰到好处。
“属下明白,这就去回了那位公子去。”樊禧一躬身,得了东家明确的指示后便退出了屋子。
鉴宝大会?凤言微眯了一下双眼,抬眸望了一眼云冉阳那张俊脸,却碰上了他同样疑惑的眼神。
潜伏在树上的两人等待了半晌,也没能得知玉蝉的藏匿之处,却对这屋中男子的身份更加的好奇起来。
待樊禧离开后院儿,云冉阳的一只手依旧揽着凤言的纤柔腰肢,手上一用力将凤言娇小的身子抱起,一个纵身来到窗前,附耳倾听着屋中的动静。
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凤言像一只八爪章鱼一般的紧紧扒着云冉阳,那样儿的动作毫无美感可言,甚至有些滑稽可笑。可是凤言并不在乎,风姿与生命相比,显然她更加在乎后者。
倾听了半晌,屋中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刚才那位说话的年轻男子,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云冉阳微微蹙了一下眉,俊美的眸子闪着疑惑,最终落在了凤言那张俊俏的小脸儿上。只见她由于惊恐而紧紧扒着自己,双臂环着自己的脖子,双腿缠上了自己的腰,这个样子与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猴子差不多。
看到这个样子的凤言,使得云冉阳的盛怒瞬时消减了不少。
不知为何,当他看到他与骁王在胡同口儿耳鬓厮磨时,自己却是抑制不住的怒火中烧,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还在自己面前炫耀一般。
凤言?他属于他的东西吗?他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自嘲的一笑,云冉阳轻轻的推开窗户,矮身钻入屋中,虽说他身高马大,却也是如同狸猫一般的灵活。
果然,屋中早已空无一人,似乎刚才的情景,是他二人共同的幻觉。
云冉阳回身将身后的窗户关紧,凤言也从他挺拔的身躯上滚了下来,不断整理着自己褶皱的衣襟儿。
两人眼神一碰,微微点头,便轻手轻脚的四下查看,想从屋中的物品中查到一些有关那年轻公子身份的线索。
可是翻腾了大半晌,这屋中除了一些古董瓷器与几张名贵字画外再无其他,两人不甘心,继续沿着二楼一间一间的查看。
当转到拐角处的一间屋时,只见凤言忽然停驻了脚步,呆呆的立在一处,神情黯然的望着对面墙上的那幅字。
“青山聚,沃土毓,锦绣丛中梨花雨,
红尘远,喧嚣去,芳华不染,香魂满峪。
觅,觅,觅。
虬枝展,暖风徐,青青捧出团团玉。
蕊含羞,萼似语,佳人垂首,漫诉心曲。
趣,趣,趣!”
虽然并不是方华倦的笔迹,但是这首《钗头凤》却是方华倦所作。如今,没想到在这陌生的边城得以重见,使得凤言那漫无目的的凄苦找寻,似乎有了新的目标与希望。
“是你吗?刚才的人是你吗?”历历往事涌上心头,使得凤言红唇微颤,却已是呜咽着不能成言。
云冉阳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挂满泪水的脸颊,引得他的心头一阵的沉闷。难道刚才那个男人与凤言认识?不然他为何会这么问?还会这般的黯然神伤?
他本以为凤言落在骁王手中会被他万分折磨,却不想见到他与骁王在胡同中那般的耳鬓厮磨。这使云冉阳不得不怀疑,凤言与骁王早已认识,不然骁王为何会将兵符那么重要的物品交给凤言?
那这个凤言,到底是什么来头?接近他又有什么目的?
这个问题引起云冉阳强烈的警觉,又联想到凤言留下的那首小诗,使得他顿时心生戒备。怕是凤言暗中做足了准备,才故意接近他引起他的注意,这背后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屋中的那幅字,到底是谁人所做?为何也是梨花?
这个凤言难道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调查过他?知道他喜欢梨花?
这样的推测使云冉阳不愿意相信,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使得他不得不考虑更多。
抬眸,望了一眼凤言消瘦的小小身影儿,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涌了上来,使得云冉阳用力甩了甩头,总觉得自己与凤言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就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彼此就已经深知对方了。
他与他梦中的娇小背影儿,居然是如此相似。可云冉阳清晰记得,那日他抚上他的胸,却是抓了一片空无,他是个男子无疑,根本不可能是她,那个总是在梦中出现的女孩儿。
再次用力的甩了甩头,轻叹一声,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第三十九章,惹火()
长期寄人篱下的生活,身边又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云墨轩,使得云冉阳形成了小心谨慎,并且生性多疑的性格。
虽说自己的义父对他是百般器重,但总归不是他亲生的父亲,血浓于水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而义父之所以将霄云营交予他的手中,恐怕也是经过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无奈选择。
究其原因,不仅是因为他比云墨轩更加骁勇善战、精通兵法;更重要的原因是,自从六七年前云墨轩得了一场大病后,云子翰不得不重新考虑云家军继承人的问题了。
是的,一场大病,一场足已令云家断子绝孙的大病!但是,为了照顾云墨轩的情绪,他本人并不知情。
而云子翰的要求也十分简单直接,接下云家军可以,条件是要娶他的女儿云容捷为妻,生下的孩子要姓云。
本来他也姓云,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在云冉阳心中,这样的交易于他而言却是莫大的耻辱。
因为,只有像他这样无家可归,又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谁的卑微者,才会以自己的婚姻为筹码,以自己的孩子为赌注,将自己的一生都押在了这场权与利的交换中。
无关情感,只有交易!很直接,很实际,也很冰冷!
秋裳,只是西华国的一个舞姬,虽说在京都也是名噪一时,但低贱的身份是她永远无法更改的事实。
可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义父的义愤填膺,不顾容捷郡主的伤心失望,毅然而然的高调与她交往着。
也许,只是为了宣泄心头的不满;也许,只是在做着无畏的抗争;也许,只是想攻击一下,那个将自己人生绑得死死的人。
但是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吗?他有什么可憎恨的,要恨,只能恨自己的命运!
不知为何,见到凤言对那个男人崭露出的强烈情感,使得云冉阳胡思乱想了这么许多。
无奈的甩了甩头,将思绪收回,这间屋子已经没什么可查看的了,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们还是要尽早离开为妙。
云冉阳移步上前,握上凤言的手,望着他脸上滑落的泪珠儿,心头一阵的烦躁。
“我们走。”生硬的命令在凤言耳畔响起,将凤言那飘回到数年前的思绪无情的拉回。
凤言垂眸,隐去了心头的哀伤,她也十分清楚,在此多呆上一刻,便会多一分被人发现的危险。
只是,就这么走了,如果真是先生来了,她就此错过了怎么办?
她寻他那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任何线索,如今终于见到他当年谱下的词曲,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她一定要调查清楚,这幅字的拥有者到底是谁,而他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不,我不走,你走吧!”
再次抬眸,凤言苍白的一张脸上再无凄苦,却已换上了一脸的坚决,声音冷漠淡然,使云冉阳瞬时觉得,自己是一个多管闲事的陌生人。
凤言表现出的疏离冷漠,使得云冉阳心头的怒火腾腾的燃起,紧咬着牙关眯起了一双绝美的眼眸。
哼!遇到了旧相识,就要将他赶走嘛?小子,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知为何,那个他只听过声音的陌生人,是那般的令他厌恶,甚至那美妙的声音也如同乌鸦一般的聒噪。
“不走是吗?好!”
气息急促而紊乱,堵在胸腔那团缭乱的扰更使得云冉阳烦躁异常,忽略掉凤言眼中的坚定,他伸出一双健硕的大手,一把将她纤细的腰肢捞起,横腰抱起便出了屋子。
尽管凤言气急败坏着他的蛮横霸道,却也不敢开口咒骂,亦是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来,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
云冉阳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揽住凤言的膝窝儿,而另一只则缠住了凤言的肩头,见到那只修长的大手近在咫尺,想都没想,凤言泄愤似得一口就咬了上去。
“嘶。。。”
来自手上的疼痛使得云冉阳深蹙了一下眉头,心道: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非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才行。
如今的凤言不仅公然违抗着他的命令,还敢对他反击了?这是云冉阳绝对不能允许的!
又想起他方才被骁王揽在怀中的乖顺模样儿,与现在的张牙舞爪形成鲜明的对比,更使云冉阳心头的怒火烧得更加旺了,决定狠狠教训一下怀中不断撕咬他的小畜生!
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用力扯了扯手背,而那小畜生居然还不松口,心头有股强烈的感觉将要冲出,如同一只将要冲破铁笼的嗜血猛兽。
“你想找死吗?”他冰冷的威胁,嘴角儿带着一抹冷酷的笑。
尽管凤言憎恨着他的强取豪夺,从不将她的意愿当回事儿,可此时听到他冷酷的威胁时,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小心翼翼的侧了侧头,稍稍放松了一下牙上的力道,可并未完全松口,却感觉到了口中涌出一股血腥气味儿,也使得凤言心头‘咚咚咚’的打起了鼓!
过了,做的似乎有点儿过了!不知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抬眸,正对上云冉阳如同冰锥般的眼神,刺得凤言不敢直视,吧嗒吧嗒的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松了口上的力道,却看到他手背上印出两排深深的牙印儿,不久便泛出了红艳的血。
为了毁灭证据,凤言情急之下,一口又咬回云冉阳的手背。只是这次,她并没有用力咬他,只是轻轻衔住他手上的肌肤,然后用自己柔软的小舌尖儿轻舔着,将他手背上溢出的鲜血偷偷吃掉。
是不是这样儿,他就看不出自己将他咬出血了?请别再流血了,别再流了,这血怎么这么多?
感觉到来自手背上的异样,云冉阳的一颗心顿时剧烈一颤,一股湿/糯酥/麻,如同毒药一般瞬间麻痹了他整个身体。来自小腹的觉醒,带着一股强烈的渴望,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也使得他全身的肌肉绷紧。
该死的小东西,你到底在干什么?喘着粗气,咬紧牙关,云冉阳快要压制不住那来自体内的叫嚣了。
凤言焦急的舔舐着云冉阳手背上泛出的血,紧张得小身子微微乱颤,心中祈求着他能原谅自己方才的一时冲动,她可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她会尽量弥补过错的!
看,舔干净了,血也不流了,云将军,可以原谅我了吧?
凤言朝着云冉阳灿烂一笑,只是这满脸的谄媚不但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使云冉阳周身的寒气更加浓烈了,也使得他的一只大手如同碳烤般的炙热,手上力道加重,差点攥碎她娇嫩的肩骨。
“将军,您轻点儿,哎呦,疼啊,太疼了,小人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您轻点儿,轻点儿行吗?。。。”凤言痛苦的拧着双眉,整张小脸儿都快拧成了包子,柔软的身体由于疼痛不断扭动,颤抖着声音向着云冉阳连连求饶。
尽管肩头的疼痛让凤言痛苦不堪,但她还是不敢大声尖叫,只得压低了声音小声哀求着,声音轻颤略带着痛楚。
可她这样儿的求饶声听得云阳心头一波一波的激荡,心底那只被困已久的猛兽也开始肆虐的乱撞。
凤言那略带颤抖的低声呢喃,如同一只蚀骨的虫,爬入云冉阳的耳朵,钻入他的心,肆意的挑逗,无情的啃噬。
“别动,再动就捏死你!”云冉阳气急败坏的威胁,双臂都在颤抖。
该死的,魔人的小畜生,这些都是你自找的!云冉阳冷酷一笑,稍稍松了一下手上的力道。
他不得不这样做,凤言那扭动的小身子在他胸前不断磨蹭着,早已令他忍无可忍了。
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了,谁让你招惹了我?
抱着凤言绵软的小身子,来到这座建筑的顶层,找了一个偏远的房间,踢门而入。
凤言一看云冉阳没带自己离开,而是又进了一间屋子,又见他满脸戾气的紧盯着自己,顿感脊梁骨发紧,白毛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挣扎了几下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云冉阳的双臂牢牢钳住,越是挣扎他越收紧,最后快要将她捏碎了。
“将军,咱们不是要走吗?小人乖乖随您走,您看好不好?”凤言眨巴了眨巴一双盈盈大眼,期盼之光闪闪夺目。
一见势头不妙,自己如今不占任何优势,就连好汉都不吃眼前亏,何况是她一介弱女子呢?如今保命要紧,什么尊严,什么个性,通通一边去!她服个软又能怎么滴?
将他耍弄了一番就想走?哪有那样好的事儿?
云冉阳眯了眯一双绝美的眸子,一张英俊的脸也不似平日里的冷硬,却是另一番的危险。将身后的门关闭,大步上前,将凤言娇小的身躯放在了屋中央的圆桌上。
“闭嘴!再聒噪将你衣服全扒光!”
在云冉阳无情的威胁下,凤言一排贝齿小牙儿紧咬着下唇,将欲冲破而出的哀求,生生的咽了下去!
是不是她安静的闭上嘴,就可以不被扒光了?云将军,您能不能给一句准话?
第四十章,关心()
“闭嘴!再聒噪将你衣服全扒光!”
在云冉阳冷酷的怒瞪下,凤言紧咬着下唇闭上嘴,一双眼瞪得溜儿圆,紧盯着云冉阳的一举一动。
凤言的整个身体重心略微向后靠着,两只手肘顶在桌面上,一只脚的脚跟儿抵在圆桌儿的边缘,全身蓄势待发,只要云冉阳有任何不轨行为,她便窜出去逃跑。
没办法,面对着云冉阳,她那些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无法与他过上两招儿,找机会逃跑才是正道。
只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大灰狼盯着小羊羔?他这是要杀了她,还是要吃了她?搞明白了自己好想办法应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