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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愤怒的回击,说了许多不太好听的话,最后,还让卑职给云将军带一句话。她说:让云冉阳看好自己的女人,如果再敢侵犯到我头上,定然要她的命。”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将云冉阳吓了一跳,蓦地一下从帅椅上站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她说的是谁?谁侵犯她了?”
月无华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将军还是亲自去问问上官姑娘吧!”
前头有媚珠的例子摆着,没有十足的把握,月无华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这云将军的心思,谁也摸不透。他对秋裳忽冷忽热的态度,也让人摸不清楚两人的关系究竟如何。
贸然将秋裳揪出来,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被她反咬一口也说不定。所以,月无华到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亲自去问未央?这可令云冉阳发起愁来。未央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相信他,还骂他是个道貌岸然的骗子。
他怎么还敢去碰钉子?
“你还有几个女人?一定是秋裳!”乔胥愤怒的一拍桌案。
此时,云冉阳也觉察到了,那日未央的离去,还有她口中的堕胎药,兴许与秋裳有关。
“将军,厨房的人带到了。”侍卫进帐通禀。
云冉阳点了点头,将人带了上来。
“本将问你话,你可要如实回答。”云冉阳端坐帅椅,威慑四方。
厨子急忙跪地回答:“小人明白,不敢欺瞒大将军。”
“四月初五那日,我亲自去厨房吩咐,要了冰乳酪与驼蹄羹。后来,又有什么人去过厨房吗?”云冉阳问道。
大将军不会轻易出现在厨房的,那次亲自前往,可是一件罕有的事儿,这位厨子对那件事儿记忆尤其深刻。
仔细回忆片刻后回答:“大将军走了以后,是云白带人前来取的膳食,只是过了没多久,驼蹄羹又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说是在火上温着,睡前再用。”
“小人就将那盅羹,隔水蒸在了火上。随后秋裳姑娘来了,要亲自下厨为云将军炖一盅参鸡汤。所以,小人就将厨房让给她使用了。”
原来如此,她果真出现过。
云冉阳点了点头,一摆手让厨子下去了。
“看来真是她捣的鬼,冉阳,你打算怎么办?”乔胥愤怒的问,拳头也攥得“咯吱咯吱”响。
“如今,秋裳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就算她曾经陷害过上官姑娘,也要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月无华无奈的提醒。
云冉阳的脑袋,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于是伸出长指,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孩子?
几个月过去了,秋裳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眼看着,就要临盆似的。
这的确让云冉阳犯了难。
“那真是你的孩子吗?香蕙明明说过,她曾经看见秋裳的脖子上……”乔胥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云冉阳烦躁一挥手,将他制止住了。
“后来不是调查过了,她身边没有男人。”云冉阳不想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再制造谣言了。
尽管他也希望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此时,窗户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听来,似乎有人低声抽泣,顿时,引起云冉阳的警惕。
“谁在哪儿?”乔胥朝着窗户问。
没过多久,一群卫兵推进来一个女人,云冉阳定睛一瞧,心下顿时一惊。
“香蕙,怎么会是你?”本以为是图谋不轨的奸细,在窗外探听军情,香蕙的出现的确令人感到意外。
香蕙瑟瑟的跪在地上,肩头攒动的大哭起来,哭声凄惨悲切,又带有强烈的愤恨。
“将军,奴婢要将那采花贼,碎尸万段。”哭红的眼眸,狠狠瞪着地面,香蕙一边说着,一边将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什么采花贼?香蕙,你这是怎么了?”这样的情景,令云冉阳大为惊诧,急忙追问。
香蕙委屈的摇了摇头,一对一对的眼泪,顺着鼻翼坠落。
“将军,那香巧丫头,她……她……是个男人……呜呜……”
这句话一出口,大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这简直是太意外了!
“香蕙,你肯定吗?这怎么可能?”乔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乔胥亲自调查过香巧,还找她谈过话。那丫头模样儿俊俏,人也水灵,又生得七巧玲珑心。他们虽然怀疑她是奸细,可从来没怀疑过她不是女人。
香蕙痛苦的点了点头,随后艰难的回答:“奴婢敢万分肯定她是个男人,他……他不止一次的……迷/奸了奴婢……呜呜呜呜……”
翻江倒海的仇恨与耻/辱,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瞬间的爆发,令香蕙的情绪失去了控制,伏在地面哭得痛不欲生。
同时,也震撼了所有人。
“好大的胆子!来人!”那个色胆包天的淫/贼,真把云冉阳惹怒了。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奸/淫他的属下,他岂能容忍?
“冉阳,先让香蕙把话说完,再拿那淫/贼也不迟。”一见云冉阳急了眼,乔胥立刻上前安抚。
云冉阳的眼睛里都冒了火,怒吼道:“还等什么?把秋裳,还有香巧,全都绑来!”
侍卫们一见大将军真动了怒,片刻不敢耽搁,气势汹汹的就朝着秋裳的营帐而去。
安排好了人,云冉阳有些愧疚的看着香蕙,轻声问道:“香蕙,你为何不早说?”
香蕙扁了扁嘴巴,委屈的回答:“将军让奴婢监视他,如果和将军说了此事,将军定会有所动作。所以,奴婢怕自己的身份会引起他的疑心,那样的话,就会打草惊蛇了。所以,奴婢就没将此事禀报将军。”
“本想着自己多加留意,避免中他的招儿,等到完成了任务也就好了。”
“可谁知,那淫/贼的手段繁多,奴婢防不胜防……屡次遭他暗算……呜呜……”
云冉阳紧紧的攥着拳头,关节“咯吱咯吱”响,可想而知,此时的他究竟有多愤怒。
没过多久,秋裳与香巧就被五花大绑的推了进来。这样的阵势,将前来送膳的云白,吓得腿肚子直转筋。
提着食盒没敢说话,哆里哆嗦的凑到月无华跟前,小声儿寻问着:“月小姐,秋裳姑娘,这是犯什么事儿了?”
云白是云家的老人了,从几岁起,他就跟着她的义父云子翰了。
也算是看着月无华长大的人。
于是,月无华也没有防备他,低声答了一句:“听说她陷害了上官姑娘,逼她喝堕胎药!”
这一句,顿时将云白吓得心头一颤。可是,转念一想,这上官未央一定走不出大漠的,这事儿怎么可能败露?
莫非……上官未央没有死?
于是,云白又战战兢兢的问道:“这是谁说的?”
月无华抬眸,望了一眼云白略显惨白的脸,迟疑了一下回答:“上官姑娘自己和将军说的。”
这句话一出口,云白再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了,脑袋一阵眩晕,手上的食盒都拿不稳了,“哗啦”一声,摔个粉碎。
同时,也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到了他的身上。
“噗通”一下,云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连忙朝着云冉阳求饶。
“大少爷,饶命啊!大少爷,这都是秋裳逼迫奴才干的,都是她的主意。大少爷饶命……”
侍卫将秋裳与香巧一同绑来中军大帐,秋裳就已经知道,是自己与香巧的奸情暴露了。
可是,还没等云冉阳还没开口问呢!这个云白却先推卸起责任了。这个没用的老东西,秋裳后悔没听香巧的建议,提前将他灭了口。
“该死的老东西,我的银子岂是好收的?想脱身,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我要是死了,一定拉你做垫背的。”秋裳恼羞成怒,朝着云白破口大骂。同时也在威胁他不要乱说话。
只是,这云白完全没能理解秋裳的意思,自他得知上官未央依旧活着的消息后,他就断定,云冉阳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罪证了,顿时,吓得他乱了方寸。
随后,又听这秋裳姑娘放了狠话,真以为云冉阳要杀了他呢!吓得他急忙爬到月无华脚边,恳求道:“月小姐,老奴一时财迷心窍,做了糊涂事。还请小姐替老奴说说话,看在老奴跟随老王爷几十年的份上,饶老奴一命吧!”
月无华真没想到,云白能与秋裳勾结在了一起,为难的蹙了蹙眉。
随后,月无华意识到,这云白似乎对秋裳的事儿了如指掌。于是,月无华蹲下身来,对上云白那双早已慌乱的眼眸低声说道。
“云叔,你与秋裳做的事,上官姑娘都与将军说了。现在,只要你好好交代,不要欺瞒将军。将军一定会念及旧情从轻发落的。不然,但凡涉及此事的人,全都死罪难逃。”
云白感激的点了点头,对月无华的话深信不疑,同时,汗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老奴一定把知道的事,全部交代清楚。”
月无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朝着云冉阳递过一个眼色。
“啪!”云冉阳怒拍大案,吓得跪在前头的云白,全身颤抖不停。
“云白,说说你们是怎么逼迫上官姑娘,喝堕胎药的!”云冉阳本就冷煞,此时,更如同来自地狱的夺命阎罗。
大少爷果然都清楚了,看来秋裳姑娘的气数已尽,自己算是压错了宝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愤懑()
云冉阳怒拍帅案,顿时将云白吓得屁滚尿流,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了解的全都招了。
“几个月前,秋裳姑娘从长陵国回到大营,就来找过奴才,那时大少爷还没从长陵国回来呢!”
“她说上官姑娘嫁给了长陵国的骁王,却依旧纠缠着大少爷不放。而上官姑娘娘家又对大少爷有救命之恩,这令大少爷十分为难。”
“没过多久,大少爷您果然带着上官姑娘回来了,并且,上官姑娘还有了身孕。从秋裳姑娘口中老奴得知了,上官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少爷的,而是骁王的种。”
说到此刻,云白浑身颤抖着,眼泪也冒了出来。揉了一把鼻涕继续说道。
“那女子不守妇道,不但背叛了大少爷,还怀了别人的孽种。最后,又跑回来让大少爷背这个黑锅。大少爷相貌堂堂、武功盖世,如今又贵为云王,怎么能被那样的女子折辱?老奴……老奴是真心的心疼着大少爷啊!”
“所以,当秋裳找到老奴,说要以藏红花逼走上官姑娘时,老奴就答应了……”
随后,云白就将那个晚上,他与秋裳是怎样的一唱一和,又是怎样的逼迫上官未央离去的过程,仔仔细细的完全向云冉阳交代了一遍。
“大少爷,老奴只想逼走上官姑娘,让她不要再纠缠着大少爷,并没有想过要她的性命。可是,在老奴为上官姑娘准备好水袋干粮后,上官姑娘上了马就要离去。老奴看到秋裳的丫头香巧,射出了一只暗器,正好打在了上官姑娘的水袋上。”
“马向前奔着,水沿着上官姑娘走过的路洒了一地。老奴心下一惊,知道她们这是要上官姑娘渴死在沙漠之中,顿时,将老奴吓出一头汗。”
“就在那个时候,香巧丫头走了过来,对老奴说:所有的东西都是你准备的,你想推脱责任都推脱不了,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上官未央是不会活着走出大漠的。”
“老奴当时被吓坏了,自己已经被她们拉进了火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了。所以,上官姑娘的事儿,老奴就没敢告诉大少爷。”
“啪!”云白的话一出口,顿时将云冉阳气得怒发冲冠。
将案条啪得山响,帐中所有人的心,也为之一振。
真是太过分了!
云冉阳本以为他们勾结着,想要加害未央肚子里的孩子。可万万没想到,面前这群人,他们居然想要未央的命。
被他们以堕胎药相逼,未央连夜逃离了大营。随后又在大漠深处,发现水袋破了,没有一滴水。
而这一切,她都以为是他的主意,那时的她,该是何等的心碎与绝望?
难怪,半年多了,她都不肯和他多说一句话,一心一意的只想离开,离他远远的。
那种怨恨,是那么真实,又是那样的剧烈。
他曾经一度茫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曾经气恼过她的绝情。
原来,她遭受了这么多的伤害。都是因他而起。
一个是自己身边,最为贴近的随从;一个是跟随他多年,与他传出过轰动京城恋情的女人。
他们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的确会让人认为,代表了他的意思。
未央,让你受苦了!
“我要杀了你!”乔胥飞起一脚,将香巧踢翻在地,心头的怒火,令他无法淡定了。
香巧被五花大绑着,嘴里也堵着棉花不能说话,乔胥这一踢,口中的棉花正好掉了出来。
“杀了我?我只不过奉命行事,乔将军,你怕是恨错了人!”此时的香巧,不再是女子柔美甜腻的声音了,而是一个男子沙哑,又阴柔的声音。
他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秋裳的意思,那个跟随云冉阳多年的女人,居然是一条阴狠的毒蛇。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来到秋裳面前,云冉阳负手而立,声音冰冷得好似寒风锥骨。
没想到上官未央没有死,如今,她输得一败涂地。
秋裳微微一笑,抬起头来,对上了云冉阳冰冷的眼眸,淡淡开口。
“自从十五岁那年,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为了得到你的关注,我煞费了苦心。”
“听说你喜欢梨花,我求人为我编了一只舞,废寝忘食的习练,就是想引得你能为我驻足。”
“的确,你对梨花的迷恋,使我成功的吸引了你,并且成为了你的女人。”
“后来,我们频繁接触,你对我也是恩宠有加,为了我,你与云老王爷冷战。哼哼,那时,我真的以为,你爱上了我。”
“直到上官未央出现了,才使我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哼哼哼,那首梨花的诗,根本就不是你写的,而是她,上官未央。而她才是你喜欢梨花的真正原因。”
“你只是将我当成了梨树下的女子了。是那只舞中的角色吸引了你,而不是我这个人。”
“呵呵呵,为我赋曲十首?也许所有人都会认为,那十首曲子是为我而作吧!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曲子,我一句也没读懂。那只是你将自己心头的思念,在我身上实现了一把而已。”
“也只有当我在纷落的梨花瓣中翩然起舞时,你的目光才会聚焦在我身上,并且,透过了我的身影儿,你看到的是别人的容貌。”
这些话,秋裳说得异常平静,平静得令人感到陌生与窒息。
也许,她早就觉察到了这个真实。只是,真实太过于残酷了,致使秋裳宁愿活在他虚幻的宠爱之下,也不敢细究与面对他心底的那个影子的存在。
是的,秋裳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云冉阳绝不否认。
因为,只有秋裳融入梨花曼舞时,他才会被她吸引。那么,真正吸引他的,是她,还是梨花细雨中,那抹牵动人心的娇小身影儿?
云冉阳比谁都清楚。
即便,那时他失去了记忆,可是在他的脑海深处,在那团杂乱无章的残存记忆中,依旧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在不知不觉中吸引着他前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