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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北魏显宗皇帝,当年御赐给自己的小女儿韶丹公主的九雀珊瑚琴。
而这把琴如今却被这位白慎姑娘拥有,这不得不令秦紫玉将她与韶丹公主联系在了一起。
后来,秦紫玉又以一首《临山月》进一步试探她,没想到她几经纠葛,最终还是弹奏出了那只被禁了几十年的曲子。
自此,秦紫玉便已经断定了,这五月楼的名妓白慎姑娘,便是韶丹公主的后人,也是与他有着宗族血亲的表妹。
还有,就是她的身上,很可能拥有着另一块儿乾坤镜。
如今晋王李凌将她的初夜卖了个天价,而肯如此花银子的人,会是什么目的,就值得深思了。
而他秦紫玉,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不愿看到自己的表妹堕入风尘,更不愿她手上的乾坤镜落入别人之手。
所以,他今夜要以自己的力量,阻止这件事发生。
可是这里的关系,秦紫玉怎么会同她讲?她虽然合了他的意,有她在身边伺候着,自己舒服很多。
可是,她毕竟是个外人。
“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到时不要心慈手软,这些人觊觎着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都该死。”
秦紫玉这句话说得异常凶狠,直听得未央心头打颤,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谦毅尽早离开这里。
第三百零三章,拆穿()
上官未央与秦紫玉坐在五月楼对面的酒肆里,等待着叶先生的出现,只是还没等叶先生露面呢,未央却等来了自己的弟弟,上官谦毅。
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逼近叶先生出现的时辰了。未央的一颗心,如同架在火上烧,豆大的汗珠子,沿着发梢鬓角,滚落而下。
“害怕了?”秦紫玉掀眸斜睨了一眼她苍白的脸颊,她眼中的惊慌显而易见。
未央摇了摇头,忽然道:“我……我肚子疼,先……先出去一下。”
言罢,站起身就想往外跑,被秦紫玉的玉笛一横,挡住了去路。
“想耍花招?”秦紫玉阴狠的抿了抿唇,眼神也略显凌厉。
未央捂着肚子弯着腰,一张俏脸更是拧成一团,哀求道:“秦公子,人有三急,我怕是吃坏了东西,快忍不住了。”
秦紫玉一听这话,顿时厌恶的蹙起眉头,白了她一眼厉声道:“快去快回。庚辽,跟着她!”
一直在暗中保护着秦紫玉的暗卫庚辽即刻现身,寻着上官未央的身影儿,往楼外的茅厕去了。
只是这姑娘如厕,他也不能形影不离呀!最后没了办法,他一个大男人,只好立在茅厕门口儿等着了。
“麻烦庚大哥了!”上官未央邪邪一笑,一个转身进了茅厕。可那样儿的笑容,居然让庚辽心里有些发毛。
庚辽站在外头等着,一边等,一边竖着耳朵聆听里头的动静。最开始,还能听见她制造出些声响,只是到了后来,却是出奇的安静。
“凤姑娘,凤姑娘?”庚辽试探性的叫了两声,不见有人回答。
这下可将庚辽吓坏了!娘的,居然让她溜了。
“当”的一下,将茅厕的木门踹飞,庚辽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
冲进来一看,茅坑上果然没了人影儿,刚要转身,只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了。
“庚大哥,本姑娘如厕你也要看吗?不知秦公子知道了会怎么想?”
未央悄无声息的从他身后的阴影处走了出来,一双明眸中燃起熊熊怒火。
这可把庚辽吓出一头冷汗来。
“误会,全都是误会,请凤姑娘饶恕,万万不可告诉主人。”庚辽低着头连连求饶,一双眼睛不敢到处乱看,汗珠子“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
此事的确是自己鲁莽了,这要是传到主人耳朵里,不知会落个什么下场?弄不好会被送进宫里当太监。
“饶了你?哼哼哼,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瞄了一眼庚辽的紧张无措,上官未央邪恶的笑了笑,那样的笑声听得庚辽后背直发毛。
“凤姑娘手下留情,只要姑娘替在下隐瞒此事,姑娘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主人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像这样的过错,如果被主人知道了,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这秦公子身边的侍卫婢女更换得最勤,多半都是让他给打死的。
庚辽这话可是说到未央心坎里了,她此时还真需要帮手,要怪就怪秦紫玉平时太残暴,这侍卫轻易的就被她抓住了把柄。
得意一笑,未央说道:“如果你替我办一件事,我就帮你隐瞒此事,再次相见,今日之事绝口不提。”
被这么个丫头片子要挟着,庚辽心头十分不爽,可主人的手段的确令人发怵,心里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开口问道:“姑娘所说的是何事?”
一见他开口问,未央心头大喜,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条来,以炭笔写了两个字“快走”。
将纸条儿叠成一个小三角,递到了庚辽手上,上官未央对他认真的说道:“将这张纸条儿,交给隔壁穿蓝衫的公子,务必让他赶快离开。我与秦公子要在此大开杀戒,不想伤及无辜。”
手中握着纸条儿,庚辽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让他杀人放火,也不是伤天害理,居然是她不想滥杀无辜。
料想主人的目标是五月楼,刚来的那几个人,也真不是主人的目标,让他们走了也好。
心里仔细合计了一番,庚辽这才点头同意。
“多谢庚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交代好了,未央朝着庚辽一抱拳,转身回到了酒楼。
回到雅间儿刚刚坐定,只听秦紫玉问道:“净手了吗?”
其实自己什么也没干,还净什么手?可是,欺骗秦公子可不是好玩的,未央只好硬着头皮去净手了。
手上握着洁白的手巾,轻轻擦拭着双手,忽然听到隔壁一阵骚乱,随后月无华的声音说道:“公子,快看!”
从月无华手上接过一只梅花镖,尖儿上扎着一张纸条儿,打开一瞧,上官谦毅顿时怔住了。
字迹虽然潦草,可是,上官谦毅还是认出来,那两个字是未央的笔迹。
“这是姐姐的字,姐姐在这里!”上官谦毅见到纸条后,并没有离去的打算,而是激动得攥着纸条儿,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他要尽快找到上官未央。
刘大虎也警惕的过来查看,看到“快走”两个字后,也蹙起了双眉。
“果不其然,这里已经布下陷阱,既然将我们引来,阁下为何还不现身?”
刘大虎说话的声音很大,大到不单单让对面房间的晋王李凌听到了,就连秦紫玉也听得清清楚楚。
“王爷,该怎么办?”一听有人将事情挑明了,陈掌柜明显有些慌了神。
晋王李凌也是眉头紧蹙。心里合计着,这叶先生还没出现呢,自己怎么就先暴露了?
一摆手,命人将面前的瑶琴撤走,晋王李凌也不再沉浸于琴瑟之音了。
那琴瑟,其实就是个幌子,以此掩饰他对对面房间那两波人的监视。
既然有人捅破了窗户纸,那么,自己就不可能躲在幕后了,遂命人将对面雅间儿的客人请了过来。
上官未央没料到刘大虎来了这么一招,这下上官谦毅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正在担心着自己的弟弟,晋王的手下已经进入雅间儿,向他二人一拱手。
“两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那手下向秦紫玉与未央发起了邀请。
来到荣城的第一日,秦紫玉就从魏大钊口中得知了,那中山国上官英杰的后人手上有着一块儿乾坤镜。所以,方才上官谦毅的到来,到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而今晚的阵势,更不用多说,定是五月楼的主人晋王李凌故意为之。正如隔壁男人的那句话说的,是有意将他们引到这里来的。
既然都明白了各自的目的,那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秦紫玉微微一笑,一甩衣襟站了起来,朝着未央说道:“既然五月楼的主人在此,那……咱们就过去瞧瞧。”
世事难料,上官未央本想提醒谦毅离去,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样儿。现在,不但谦毅走不了,就连自己也要自身难保了。
低垂着脑袋,尽量减少存在感,未央随着秦紫玉的步伐,来到了晋王李凌的房间。
如今,自己是一身的男子装扮,未央希望谦毅明白她在卧底,不要揭穿她的身份。
只是刚一入门,就听见上官谦毅朝着她小声叫着:“姐姐,未央姐姐,是我,是我谦毅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上官未央似的。
未央急得出了一头汗,朝着上官谦毅狠狠的瞪了一眼,想让他赶快闭嘴。
这个弟弟,难道看不出她在执行任务吗?如果能与他相认,她何必站着不说话?
可是,她这个弟弟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没认出自己呢!
几步来到未央跟前,激动得拉起了她的手说道:“姐姐,你可回来了,这一个多月,你跑哪儿去了?我和未沫姐姐,都快担心死了。”
未央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僵硬了,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偷偷斜瞄了一眼身边的秦紫玉,只见他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脸上的表情可真让人捉摸不透,因为……他根本就是毫无表情。
“姐姐,肚子都这么大啦?这阵子没少受苦吧?大帅对我和未沫姐姐都很好,有他那样的姐夫我很高兴,他可比江崇武强太多了。大帅准备好了一切,期盼着娶你过门。明天就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了,你也不回来,未沫姐姐正在发愁呢!如果你再不回来,未沫姐姐就要找人替你与大帅拜堂了。没想到你及时回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上官谦毅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如果未央姐姐嫁给范世殊为妻,那么,姐姐一定会过得非常幸福。
这阵子的相处,谦毅明显的感觉到,范大帅对他是千般照顾,还为他创造了不少立功的机会。
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抬高上官家的威望与地位,好让姐姐能够配得起大帅的身份。
总之,上官谦毅对范世殊这个姐夫非常满意。
上官谦毅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即便是个糊涂人,此刻也听明白了,何况秦紫玉又是那么绝顶聪明?
这个女人就是上官英杰的女儿,魏大钊口中带着乾坤镜逃走的那个女子。
而她,似乎还要嫁给范世殊。
范世殊不是要娶魏大钊的女儿吗?怎么会是她?
秦紫玉眯了眯眼睛,冰冷的目光滑过未央凸起的小腹,想起了纤云说的一句话来。
“那姑娘已身怀六甲,前往荣城投奔她的夫君去了。”
夫君?她的夫君难道就是范世殊?
看到秦紫玉投来凛冽的目光,吓得未央赶紧低下头来,紧张的拽着谦毅的手,让他尽量少说话。
不行,得想办法跑。不仅自己要逃跑,还要带着谦毅一起。
明日范世殊大婚,晋王李凌想必会有所动作,如果婚结不成,范世殊定会勃然大怒,弄不好会迁怒于姐姐和弟弟。
只是……该怎么跑?
未央抬头望了一眼晋王,只见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脸庞,最后落在了秦紫玉的身上。
第三百零四章,起因()
“这位公子面生的紧,不知该如何称呼?”晋王李凌朝着秦紫玉,恭敬的开口问道。
既然来了,想必这晋王对他的身份也有所猜测,所以,自己也就没什么可掩饰的!
而他秦紫玉,长这么大从来没怵过谁,虽说刚刚在他手上吃了一个不小的亏,还折损了自己两名得力干将。
但是,他大梁秦公子也不是好惹的!
“大梁秦紫玉,不知晋王可听说过?”玉笛一横双手抱拳,秦紫玉向晋王潦潦施以一礼。
晋王微微一笑,立刻还礼:“原来是风姿卓越、堪比姝仙的秦公子,失敬失敬。”
秦紫玉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句:“阁下既然在此摆下龙门阵,对于本公子的到来,还会意外吗?”
此时,刘大虎也站了出来,朝着晋王一拱手:“晋王殿下,这件事儿本与您无关,还是尽早放了白慎姑娘吧!”
晋王瞄了他一眼,对他的身份也有猜测,忽而问道:“原来上官家百条人命的案子,全都是因你而起?”
晋王李凌的这句话,顿时惊得未央瞪圆了一双杏眼,不解的问道:“什么?晋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连身边的上官谦毅也同样感到吃惊,急切的问:“大虎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由于长陵国皇帝的一封书信,定了上官家的通敌卖国之罪。所以,大家一致认为,上官家遭此磨难,都是受到方华倦的牵连。而今,又从晋王口中听到了完全不同的说法,这不得不令人唏嘘。
想到了即便是被斩落头颅,也没将自己一家四口供出的上官丞相,刘大虎立刻潮湿了眼眶。
“少爷,小姐,上官家遭难,是因为……是因为北魏留下来的乾坤镜……”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未央已经明白了,原来魏大钊口中那其中一块儿乾坤镜藏在上官家,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是……你是那侍卫刘奋的后人?”领悟到了这一层,上官未央的心,早已颤抖不停。
望了一眼未央小姐那张苍白的脸颊,刘大虎愧疚的咬了咬唇,黯然伤神。
“小姐,小人一家,只想隐姓埋名的过平稳日子,没想到,却连累了上官家。”
言罢,刘大虎擦了擦脸上的泪,朝着晋王一抱拳说道:“小人势单力薄,知道自己护不住乾坤镜。今日前来,只想与晋王谈一谈条件。”
难怪他一进门就想见主人,原来有这个意思。
晋王李凌微微一笑,问道:“刘壮士,有话不妨直说。”
刘大虎收起脸上的哀伤说道:“想必王爷已经知道了,有一块儿乾坤镜就在我的手上。那么,想要得到它并不难,只要王爷能满足我一个条件,我就将乾坤镜双手奉上。”
刘大虎此话一出口,不但令晋王眼前一亮,同时也惊到了秦紫玉。
半晌没说话的秦紫玉,咬了咬牙愤然开口:“大胆奴才,竟然要将北魏圣物交与旁人,这么做,你可对得起你的祖宗刘奋,可对得起显宗皇帝?”
望了秦紫玉一眼,刘大虎笑得凄苦。
“奴才?大魏早就亡国了,秦公子还有什么资格以主人自居?国破后,刘家三代人居无定所、颠沛流离,这种日子早就将人的斗志磨尽了。如今,北魏的势力如同一盘散沙,就连梁王都改姓“秦”了。拓跋氏想要复国,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也许,他的祖父刘奋,曾经坚守着对显宗皇帝的承诺,等待着拓拔氏的后人崛起,有朝一日打开圣宫,以那宝藏招兵买马,收复失地。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足足等了三代人,都没有人领导着北魏的拥护者,揭竿而起。
而显宗的儿女们,更是如同雨点落入长河,这么多年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北魏的国土,早就被一分为二,一部分归属于西华国,一部分归属于中山国。两国的习俗文化迥然不同,这也令北魏的降民内部产生了巨大的变化。经过几代人的融合,他们已经适应了当下的生活。
造反?不到弹尽粮绝之日,谁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刘大虎的一番话,简直是对秦紫玉极度的藐视与不敬,以秦紫玉的性子,他怎能容忍?
“大胆奴才,竟敢卖国求荣,看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