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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不仅将云冉阳惊呆了,也将媚珠吓了一跳。
她明明亲自为秋裳诊过脉,她的脉象明显是气血郁结,寒毒入体,怎么可能会怀孕?
“将军,十天前,卑职亲自为秋裳诊断过,秋裳根本没有怀孕,这……根本不可能。”说着这句话,媚珠已是冷汗淋漓。
这接二连三的反转,令媚珠有些应接不暇。
听到媚珠所说的话,立刻令秋裳的哭声更凄婉了,一个转身,来到媚珠跟前,朝着她就是一个巴掌。
“啪!”媚珠意外的瞪大了眼睛,眼前一片昏暗,随后歪在了地面,顺着鼻子“滴答滴答”的冒出了血。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责罚他的属下,对此,云冉阳大为不悦,面色已经阴沉得吓人了。
“秋裳,你好大的胆子!”云冉阳怒斥,眼中的怒不言而喻。
听到云冉阳对秋裳向她出手的举动大为不满,媚珠激动得热泪盈眶,以衣袖擦拭着鼻尖低落的血,为自己申辩着。
“将军……秋裳她在欺骗将军,她根本就没怀孕,军中随便一个军医,都可以拆穿她的谎言,将军不要听信她的谗言。是她偷了卑职的药,是她激走了上官姑娘,如今她又假装有孕,以此来欺骗将军,想争夺将军对她的宠爱,将军您万万不能上她的当啊!”
听完媚珠的指控,秋裳低声抽泣起来,那委屈的模样儿,仿佛刚刚挨巴掌的人不是媚珠,而是她一样。
“将军,这该死的女人,差点儿就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呜呜……”
云冉阳听得一头雾水,心头也是一团烦躁,蹙紧眉头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方才,媚珠向他提起秋裳的身体,说她早年时,因为服用极寒之物伤了身体,要用藏红花、生姜、红枣等滋养,不过一年就能怀有子嗣了。
而现在,秋裳居然说她有了身子,那媚珠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到底是谁在欺骗他?
看到云冉阳眼中的疑惑,秋裳缓缓移身来到他面前跪下,轻启朱唇,悲愤的控诉。
“求将军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奴家已有孕三个月了,而……而这可恶的女人居然告诉奴家没有怀孕,还让奴家用那个可以致人小产的藏红花。奴家只用过一次药,当时便腹痛不止,幸好有香巧在身边,看穿了这药中的端倪,又为奴家重新把脉,奴家这才知道自己……有孕了……呜呜……”
“如果孩子没了,奴家怎么对得起将军……呜呜呜……”
事到如今,媚珠才知道这女子的歹毒,她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毒害云将军的子嗣,那是何等大罪?足以令将军下令,将她乱棍打死。
可是媚珠不明白,她与秋裳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么做?
颤抖着抬起头来,眼中的泪与唇上的血混成一片模糊不清,媚珠望着秋裳那张动人的脸蛋儿。
曾几何时,她认为她天真无邪,认为她是个任性的小丫头。
而她在她与月无华面前,亦是乖巧得如同一个小妹妹,姐姐长姐姐短的,向她们打听着有关云冉阳的喜好与消息。
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她也愿意透露给她。比如说将军喜欢梨花,喜欢诗词,更喜欢别人向他虚心请教。
而她也是聪明伶俐,很快就取得了将军的宠爱。
可是谁会想得到,她会恩将仇报的想要她的命呢!
“来人,把军医全部叫来!”
云冉阳绝不会听秋裳的一面之词,既然怀了身子,一诊断便会明了。
如果秋裳果真怀了身子,那定然是媚珠撒谎, 云冉阳不会相信媚珠会弄错这件事儿。
如果秋裳没有怀孕,那么,她怎么可能会愚蠢的这么说?这样的谎言根本就靠不住,也不会为她争得宠爱,只会令云冉阳更加的厌恶她!
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云冉阳并不希望秋裳怀了他的子嗣,这会令他难以向未央解释。
这无形之中,自己又被她套上了一道枷锁,令他即便厌烦,也不得不承受。
子嗣,更是他的责任了!
而这样,会让他与未央的距离,越来越远。
此时,云白已将军医全部领来,拍成一队,逐一的为秋裳把脉。
一行七八个,来自不同阵营的军医全部诊断完毕,诊断的结果只有一个。
秋裳真的怀孕了!
将诊断结果狠狠的扔在媚珠脸上,云冉阳也被这个结果气得七窍生烟。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媚珠颤抖着拾起地上的纸张,凄苦的冷冷一笑。她无话可说,七八个军医共同会诊,只能说明是她在撒谎。
这个秋裳,她是怎么做到的?
而她,为何一定要她的命!
第二百九十七章,清醒()
七八名军医的诊断结果跃然纸上,那几个大字是那样的清晰,这样的结果,即便媚珠拥有一千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辩驳。
媚珠全身颤抖着跪在地上,如今的她无话可说,任何的申辩都已苍白无力,因为,以她的医术,是不会弄错一个孕妇的脉象的。
而这么多的军医会诊,更不会搞错秋裳的脉象,即便秋裳有意做假,也不可能买通这么多的军医,所以,她的脉象肯定不会有错。
只十天的光景,为何会出现截然不同的诊断结果?难道真是自己错了?这怎么可能?
媚珠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短短十日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转变?真是太离奇了!
“将军,你一定要替奴家做主,这个狠毒的女子,她是想残害将军的骨肉啊!呜呜……这次被奴家发现得以幸免,保不齐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呜呜……”
得到了众位军医的印证,秋裳心里更有底了,哭得是悲悲切切、楚楚可怜,非要将媚珠逼上绝路不可。
云冉阳的脸上早已布满阴云,对于秋裳有孕的事,他深信不疑。
那么,媚珠必然是在说谎,可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即便是证据确凿,云冉阳还想给她一次为自己申辩的机会。
眼中的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那是委屈,是恐惧,还有后悔。
自从她跟随云冉阳到现在,已有数年之久,对于云家军,她已同月无华一样,视自己为云家一份子,从来没想过背离。
可是,没料到自己有眼无珠,居然错认了秋裳这个女子。自己对她的关怀与照顾,如今都成了她攻击自己的手段了。
以她的处心积虑,对她的诚心以对,这一局她输得很惨。只是,事到如今,媚珠也搞不清楚,她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
擦拭了一把脸上的血泪模糊,媚珠徐徐抬头,正对上云冉阳那双凌厉的眼眸。
她料想他定是对此怒不可遏,没想到他的眼中除了愤怒,还有着疑惑与丝丝不舍。
“卑职没有给秋裳'解忧散',也没有激走上官姑娘。十日前,卑职为秋裳诊断过, 卑职敢以性命发誓, 她的脉象定不是滑脉,更谈不上残害子嗣一说了。卑职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如今,秋裳姑娘又出现了滑脉状,卑职虽然不解,却也觉得此事蹊跷。”
“卑职只是一名医师,没有理由这么做,这对卑职没有丝毫的益处。上官姑娘与秋裳姑娘谁能得到将军的恩宠,全都与卑职无关,谁能生下将军的子嗣,对于卑职而言,更加的无关紧要,所以,卑职根本没必要陷入她们的争斗,还请云将军明查,还卑职一身清白。”
没了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媚珠只好从动机这方面替自己辩驳了。
媚珠所说的不无道理,以她的身份,她的确没理由这么做。听完这段辩驳后,云冉阳眼中的怒火消减了不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从内心深处,云冉阳不希望媚珠有事,不止是因为她跟随自己多年,还因为她医术精湛,已经是他身边不可或缺的医师了。
未央身上的毒,与拓拔志的病,都要倚仗着她去治疗。
如果她存有异心,云冉阳怎么可能放心将这么重要的人交给她医治?
觉察到媚珠的话,打动了云冉阳,这令秋裳异常慌乱,急忙扑到云冉阳脚边哭诉。
“将军,可不能被她诓骗了,她对将军倾心已久,早已视奴家为眼中钉了。还有上官姑娘的到来,更加令她诚惶诚恐,她这才使了手段,非要激走上官姑娘不可,然后又朝着奴家下手,她……她的居心如此明显,就是要将将军据为己有啊!”
秋裳的此番话可谓狠毒,这令媚珠顿时冒出一身的冷汗。
如果说她对云冉阳全然无心,那她便是自欺欺人,这么多年的奉献,全部因为多年之前他的舍命相救。
只是……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自己,媚珠心知肚明,也恪守本分。
多年以前,秋裳还是京城一名不起眼的小舞姬,由于学艺艰苦,她被打得全身淤青,躲在破庙里不敢回去。
路过此处的媚珠,将她救了下来,并且为她包扎疗伤。
就这样,秋裳见到了与自己在一起的云冉阳。
“媚珠姐姐,将军喜欢看什么舞?”见过云将军后,秋裳的眼里已没有别的,全然的被云将军占据了!
媚珠从来没想过,一向淡漠如水的云将军会与这个小丫头有纠葛。所以,她毫无戒备的将自己对他的了解,全部告诉了她。
“媚珠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欢云将军?不然,你怎么会了解这么多。”她瞪着一双美丽的眸子问,那双眼睛明净透亮,清澈得好似一汪泉。
被她说中了心思,媚珠涨红了一张俏脸,急忙掩饰。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儿!”她的脸颊滚烫着,却也矢口否认。
“哈哈哈,媚珠姐姐脸红了,还说不是,媚珠姐姐喜欢云将军……媚珠姐姐喜欢云将军……”
她嬉闹着像只小鸟儿,媚珠羞恼着追逐着她,发誓要收拾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丫头。
后来,她听说秋裳为云冉阳编了一只舞,那只舞的名字她至今还记得,叫做《那年梨花》。
正是这只舞打动了云冉阳,并且对她刮目相看,一下为她作曲十首,却也确定了她与他的关系!
《那年梨花》?这是媚珠告诉她的,云将军对梨花总是情有独钟。
媚珠应该明白,从那时起,别看她小小年纪,就已经颇有些有段了。
果不其然,她最终将苗头指向了自己,只因为她曾经向她透露过心声。
想独占云将军?哼哼!这个人难道不是你吗?秋裳!
秋裳的话令云冉阳感到震惊,随后媚珠那多年的默默跟随,无声奉献,也历历在目。
如果说没有情丝,她怎么会无怨无悔?
即便他冷若冰霜,也不是全无感觉,只是他不想要而已,所以,才会忽视了那么明显的信号。
为了得到他的爱,她会做这么多吗?她使了那么多的手段,就是为了破坏他与未央的关系吗?
而她自己全然躲在幕后,一包迷/药将秋裳送上了他的床,又将此事告之未央,给他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破坏掉了他与未央的情,她又转而故意拆穿秋裳用过迷/药的事实,让他以为秋裳不择手段的想爬上自己的床,从而记恨着秋裳。
在得知秋裳有孕之后,她又假借为秋裳治疗寒症之由,为她使用大量藏红花,想流掉她腹中的骨肉。
这一切,居然顺理成章!
心中的挣扎与纠葛,最终抵不过面前的铁证如山。如果她如此的处心积虑,他怎么能信任她?
“将媚珠关入大牢等候发落。”云冉阳一声令下,丝毫不留情面。
顿时,帐外进入四名佩刀侍卫,将媚珠架起。
被如铁勾般的手架起时,媚珠已经虚脱的不能站立了,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的将军,他一身玄衣,冷若冰霜,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好似远隔重洋。
曾几何时,只要这样远远一瞥,她已心满意足。
却不曾想,如此的与世无争,却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毒瘤。
冷冷一笑,她无话可说。
“媚珠,媚珠……”不知何时,拓跋志醒来了。当他看到媚珠被四名大汉架起时,他全然不顾此刻的情景,只几下就将四个侍卫打翻在地。
“媚珠,你怎么样?”将她抱在怀中,拓拔志满脸的焦急。
“拓拔志……”想不到最终肯为自己出面的人,会是拓跋志。而他此刻,表现得异常的清醒。
“媚珠,我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将她揽在怀中,拓拔志说得清晰明确,没有丝毫的混乱。
“拓拔志……”
他的反应,不仅惊到了云冉阳,也将刚刚从火器营归来的乔胥惊到了。
不仅吃惊,并且喜悦!
“拓拔志,你都好了!”心头的喜悦令乔胥忘记了此时的剑拔弩张,一个跃身来到拓拔志的跟前,一下子揽上了他的肩膀。
怕他挤到媚珠,拓跋志一个闪身,动作灵活敏捷,亦如从前。
“乔胥,别动手动脚的!”拓跋志厌烦的抽身。
“拓拔志……你真的都记起来了?”
云冉阳也抛开了此刻的纷扰,急切的围了上来。
此时的媚珠徐徐抬头,目光碰到拓拔志眼中的急切时,她欣慰一笑。
“你终于……清醒了!”
拓拔志点了点头,随后苦涩一笑,在媚珠耳畔低声回答:“我清醒了有一阵子了,只是,怕有人加害于我,只好装疯卖傻。”
媚珠听完后,淡淡一笑,她已经将他治愈,而他还在佯装痴傻的欺骗着她。
而他……那些对她的依赖与亲昵,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这样的觉知,顿时令媚珠羞红了一张俏脸,低垂着眼帘不敢抬头。
见到她羞涩得如同一朵小花,拓拔志满意的笑了笑。
这个女人属于他,他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即便是云冉阳的女人也不行。
“冉阳,秋裳是不是真的有孕,几个月以后自然见分晓。你又何必在此时此刻,非要下定论呢?”拓跋志一语道破天机,这令秋裳猛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军……”她的肚子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秋裳可不能等到几个月后再说。
而拓拔志的醒来,是媚珠衷心无二的最佳印证了,云冉阳已有定论。
“行了,几个月的时间,我等得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操控()
拓拔志在关键时刻清醒了,将媚珠救了下来。最要命的是他提出要等待孩子出生以后再做定论,而云冉阳居然答应了。
这可将秋裳愁坏了!
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儿,一定得找人去做替罪羊,而媚珠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解忧散”是她配的,藏红花是她给的,就连她自己也摘不清。
可是最后,这个黑锅居然没让她背上,这令秋裳大为恼火,也让她惶恐不安。
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可能瞒得住云冉阳,迟早会被他发现。
回到自己的营帐,秋裳时起时坐,如坐针毡。
“姑娘,拓拔志真的全好了?”听完事情的整个过程,丫鬟香巧骤然一惊。
他手上的东西还没找到呢,这拓跋志就清醒了,这下可真是不妙!
“如果不是拓拔志醒来,媚珠已经被云将军治罪了,真该死!”秋裳愤恨的撕扯着手中的丝帕。
都快成功了,居然让他给搅和了,可恶!
“他醒了,可是大大的不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