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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他来过之后,未央的整颗心都被云冉阳占据着。这里的一切也变得不那么真实,仿佛在做着一个场面宏大的梦,在这个梦里,到处都是云冉阳的身影儿,令她想挥也挥不去。
迷迷糊糊的被骁王拉着拜了天地,直到长禄宣读完了圣旨,她还没能醒过神儿来。
前来参加骁王大婚的朝臣众多,可是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骁王只好以她受到惊吓为借口,提前将未央送回了洞房。
“别怕,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扶着她坐在了床头,望着她那张惨白如纸的脸,骁王有些心疼。
“不用担心我,你去忙吧!”未央点头,她根本不是害怕,而是她的心彻底碎了!
调集了一支侍卫驻守着,又叫来华妍公主陪着她,骁王这才离去招呼客人。
“一定是肃雅风干的,这个贱人!”
思索了好半天,华妍公主愤怒的骂起肃雅风来。
“不一定!这个人朝我下手不止一次了!”想起了自己前两次遭人暗杀时的情景,未央蹙起了黛眉。
看来这骁王府的日子,也不会太平。
“什么?哥哥知道吗?”对于未央的处境,华妍公主有些担忧。
未央点头,同时也意识到了,即便是住进了王府,她也是身处险境。
若不是云冉阳来了,她也许就中了箭,此时已经毒发身亡了!
只是……毒发身亡也是早晚的事儿,躲得过这次,那下次呢!未央苦笑。
“他这王府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华妍公主表示很愤慨。
将喜床上的枣、生、桂、子推到了一边,未央闭着眼睛不想多言,斜靠在龙凤呈祥的喜被上打起了瞌睡。
连续几夜的折腾,使她身心俱疲!
华妍公主奉命保护她的安全,尽管很困,可她还是强打着精神坚持着。
等了大半夜,她那亲哥哥可算是回来了。
“她睡着了,我走了,也祝你早生贵子!”华妍公主朝着骁王坏坏的眨了眨眼,轻笑了几声离去了。
望着一身嫁衣的未央,安稳的睡在他们的婚床上,骁王感觉心头暖暖的!
记不清经历过多少次波折了,今日终于如愿以偿的娶到了她,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儿!骁王满足的勾了勾唇,移身上前抚了抚她的如墨秀发。
“未央,躺好了睡吧!”
未央皱了皱眉头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迷糊的问道。
“天亮了吗?”
“还有两个时辰可睡,脱了衣服会舒服些。”
一边说着,骁王伸出手,就要解开她的衣扣儿!
未央紧张的躲到一边,按着他的手提醒他。
“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我可以嫁你,但是你不可以碰我!”
这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一个他不想睡,一个他不能睡!
骁王自嘲的勾了勾唇,手上摸到床边的花生,愤恨的拾起一颗扔进了嘴里。
未央瞪着眼睛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引得她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叫了一声,未央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什么东西也没吃过。
“好吃吗?”
未央也摸起一颗,移到唇边就要往嘴里送。
“嗯,还不错!”骁王又拿起一颗花生来,扔进嘴里泄愤似的大嚼起来。
未央掰开花生送入口中大嚼,只觉得一股子生涩味儿,哪儿有他说的那么好吃?未央顿时蹙起了眉头。
“生的啊?一点儿也不好吃!噗噗!你是个骗子!”
发现自己上了当,未央将花生壳儿扔给了他,挥舞着小拳头不满的控诉。
骁王趁机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畔轻声问。
“饿了吗?”
还没等未央回答,只听她的肚子很诚实的“咕噜”了一声,令未央笑得很尴尬。
“嘿嘿!它回答你了!”
骁王抬眼,看到桌上的铜盘里放着喜饼,一个翻身下了床,抄起盘子,将整个盘子都塞给了未央。
“尝尝这个味道怎么!”
未央接过喜盘,拾起一块精致的喜饼端详了半晌,喜饼上印着精巧的图案,仔细看来却是双喜字。
二话不说,未央张开嘴巴就是一口,只是片刻,又被她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
“呜呜……还是生的!噗噗噗……”
吃了一嘴生肉陷儿,真是恶心死人了!
“你家就没饭吃吗?呜呜呜……你欺负人!”
骁王被她骂得很无辜,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自己也跟着尝了一口。
“噗!的确是生的!回头扣厨子一个月的响,让他做事儿不尽心。”骁王皱了皱眉头,把喜饼扔回盘子里。
厨子好端端的躺了枪,被骂得很无辜!
这喜饼一定要生的好不好?取“生子”之意,你们两个白痴!
“忍忍吧!天亮了就有好吃的了!”骁王有些心疼的揽着她的小肩膀。
未央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被骁王揽着回到喜床上了,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谁也不多说一句话。
骁王心潮澎湃的压制着体内的欲/望,不敢再与她有任何接触。
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此时的骁王就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饿狼。
未央也睡不着,她此刻同样备受着煎熬。
“我受不了了!”终于,未央蓦地一下坐起了身,打破了这紧张的寂静。
“我也受不了了!”
一见她松了口,骁王是绝对不会虐待自己的!
“好,那咱们就开始吧!”未央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冒着光。
她这个样子,令骁王想起三个月前她说过的话来。
她说:大婚之夜,她要连头带尾的把他吃进肚。
难道……她这就要朝他下嘴了吗?
“好,你想怎样开始?”
骁王心情大好,激动得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
只是未央并未看他,睁着一双眼睛在屋里寻么着。
“那个,你还要吗?”未央指着一个靠背椅问。
什么意思?不想在床上?想在椅子上?这倒是稀奇,骁王表示很期待!
“这屋里的东西都是你的,还有本王,一定全力配合!”骁**音嘶哑,一脸坏笑。
未央听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怪怪的,抬头一看他脸色也很潮红,有些关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不用你配合,在这儿等着我就行。”
不用他配合,这事儿还怎么成?
骁王彻底懵了!
只见她搬起靠背椅就出了门,刚到院子里,只听“哐当”一声,那把大椅就被她摔个粉碎。
“嘶……那可是红木的,你可真能糟践东西!”骁王心疼得一皱眉。
一会儿功夫,只见门口儿火光闪闪,她居然用红木家具生起火来了!
生完火后,看她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骁王抬眼一瞧,只见她的脸上都是碳灰,头发还被燎了一缕,大红嫁衣也被熏黑了一片!
“你这是要干嘛?放火烧了新房吗?”
她这副鬼样子,顿时令骁王兴致全无。
未央端起桌子上的喜饼点心,抱着旁边崭新的银质痰盂儿,朝他道了一句:“您就瞧好吧!”,一溜烟儿的又跑了出去。
骁王怕她把房子点了,披上衣服出了屋子,想看看她半夜不睡觉,究竟在折腾什么!
只见她蹲在廊下,将带着火的木炭夹到痰盂里,然后把放着喜饼的铜盘子架在痰盂上头。
“烤一会儿就熟了,你上屋里等着去!”
被碳火烤出一头汗,未央抬起衣袖儿擦了一把脸,炭灰、胭脂、汗水瞬时混成一片,那颜色真是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骁王轻笑一声蹲在她旁边,掏出帕子宠溺的擦了擦她的小花脸儿。
“瞧这饿的,都快吃人了吧!”
未央十分认真的点头,同时用筷子夹起一块喜饼翻了一个个儿,铜盘被烤得已经很热了,喜饼里的肉汁儿冒了出来,被烤的“渍渍渍”的作响。
“殿下,这块儿熟了,您先尝尝。”未央夹起一块儿就往骁王嘴边送。
骁王提起鼻子一闻。
“嗯!还真香!呼……好热……”
一边吹着,骁王尝了一口,外焦里嫩的,味道还真不错,里头的肉汁是说不出的香。
“你也吃!”吹得差不多了,骁王将喜饼递到未央嘴边儿。
未央一口咬下去,肉汁儿四溢,“哗啦”一下全流到了大红喜服上了。
“坏了,衣服油了!”未央连忙伸手去擦,可是她那双小黑手儿,真是越抹越脏。
“这衣服早就没法要了,你就放心造吧!”
骁王彻底无语,捂着眼睛不敢看她,她这脏呼呼油腻腻的一团,看得骁王心里闹得慌。
“也是,那我就敞开了,穿着这身衣服,我都不能大显身手了!”
伸手一撩,将裙子别在腰间,宽大的袖子也撸了上来。
看得骁王一脸铁青。
“怎么的?这是要杀猪的架势?就差拿把刀了!”
未央朝着骁王嘿嘿一笑,一扭身进了屋,没过多久端出一盘子花生来。
“烤熟了会很香,帮我剥壳。”抓了一把,毫不客气的递给了骁王。
两人一起动手,待喜饼烤熟了,花生烤香了,这新婚的小两口儿围着痰盂儿吃起了烧烤,样子看起来十分甜蜜享受。
“来一杯?”又从屋子里翻出一壶酒来,只是这杯子怎么还拴在一块了?
费了老大的劲儿,也拽不开这杯子上的红绳,未央索性凑过来与骁王坐在一起!
“这酒要这样喝!”望了一眼她吃得油光光的小嘴儿,骁王举起酒杯,绕过她的臂弯,示范性的喝了一口。
未央学着他的样子也喝了一口。
“这是合欢酒,小傻瓜!”
方才出了毒箭的事儿,骁王将接下来的程序都免了,洞房里也没让下人进入,就连合欢酒都省了!
结果,夜半这两人又给补了回来。
酒足饭饱,未央窝在骁王怀中又睡了过去,骁王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裹住了她的小身躯,一抬眼正看到东方冉冉而出的朝阳。
“未央,我们就这样看一辈子日出可好?”捏了一把她熟睡的小脸儿,骁王笑得很甜蜜。
第二百四十一章,梳理()
这场大婚整整热闹了三天三夜,骁王头一夜留在了未央这里,第二夜与第三夜都没出现,未央估计他去肃雅风那里了!
还要倚仗着肃家军的支持呢!面子上怎么也得过的去啊!
第三天头上,宫里传来了皇后娘娘与梅妃娘娘薨世的消息,这座王府还没从大婚的喜悦中苏醒过来呢!瞬间又笼罩上了一层沉闷的哀伤。
这一日,昌邑王方萦芝前来拜访骁王了!
未央得了旨意正准备进宫吊唁,没想到这条毒蛇一早就登门了,还是趁着骁王不在的时候前来!
而肃雅风居然也不在!
未央本不想见昌邑王这条毒蛇,可是如今府里的主子,除了她没有旁人了!
无奈,未央只好硬着头皮,想趁早打发他离开,然后好赶着进宫去见骁王。
从后门儿进入会客厅,一抬眼看到昌邑王立在厅里等待着,未央移身上前招呼着。
“骁王不在府上,昌邑王殿下如果有事,可以进宫去找他。”
见到了昌邑王,未央的语气十分冰冷。
昌邑王抬眼紧盯着未央的耳垂儿,片刻后冷冷一笑。
“弟妹的耳垂儿……还没好吗?”
提起耳垂儿上的伤,未央心头的火控制不住的往外拱,她还没提那件事儿呢!没想到他却先提起来了!
“殿下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就不怕被皇上知道吗?”未央立起杏眼,两排贝齿咬得“咯咯”响。
昌邑王猛然间攥住了她的手腕儿,恶狠狠的说道。
“你不用拿皇上压本王,如果老三手里的证据能置我于死地,他就不会等到今日了!”
“呵呵呵,秘不发丧……老三果然好手段,就连父皇都替他隐瞒。同样是儿子,父皇还真是偏心!”
“他就那么需要肃家的支持吗?那肃雅风势必要更加得宠了!弟妹,你这个无依无靠的王妃……怕是要受委屈了!”
说到最后,昌邑王冰冷的手指抚上了未央的脸颊,语气中也是道不尽的怜悯与讽刺。
未央厌恶的一甩头,甩开了昌邑王的手,杏眼圆睁、怒目而视。
“我的事儿昌邑王就不必操心了,殿下还是想办法藏好自己的尾巴吧,如果再露出来,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妾身奉旨要去宫里为梅妃娘娘守灵了,殿下请自便。”
说完之后,未央就连礼也未施,带着夕趣就出了门。
来到王府门口儿,未央紧蹙眉头,心神不宁。
“小姐,这昌邑王怎么这般无理?竟敢对小姐动手动脚的?小姐一定要告诉王爷!”
夕趣一边搀扶着未央上马车,一边替她愤愤不平。
未央抬眸望了夕趣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梅妃娘娘刚刚过世,就别让王爷分心了,我会找个机会说的,你就别再提了!”
如今昌邑王与崔罡勾结在了一起,要在这京城掀起风浪易如反掌。
他之所以还没动作,怕是在等什么,这个时候未央不想让骁王为她而分心。
而这昌邑王究竟在等什么呢?
陈聚莲到底知不知道?
到皇宫的这一路,未央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结合已经找到的证据,推测着敌人的阴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皇宫门口儿,骁王已经等候多时了!
“怎么样?”看到他一脸憔悴,未央担忧的问。
“都在意料之中,只是太后出面了,最后保住了崔罡,城南驻军的兵权也没能收回来。”骁王皱了皱眉头,回答得有些无力。
“如今皇后毒害梅妃的罪名已经查实,虽然皇后畏罪自杀了,可是她的家族,也就是崔家,势必要受到牵连,崔罡是皇后的亲哥哥,理应受到责罚。只是太后……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崔家受责罚而不顾?”
未央点头,太后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通过这件事儿,太后对你……似乎有了芥蒂!”
“我没有按太后的意思圈禁失踪官员家眷,她已经不信任我了,她找到崔罡与老二去做这件事儿,就足已说明了一切!”
骁王认同的点了点头。
“太后究竟想干什么?”未央蹙眉问。
拉拢孙子反对儿子吗?这也太疯狂了吧!
“总觉得那些失踪官员身上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使太后竭尽全力的想要隐瞒,都不惜动用镇守皇城的驻军了!”
皇太后的反常,也同时引起了骁王的不解。
“昌邑王与崔罡混在了一起,也够让人不省心的!”未央微微一叹。
“雅风已经去调兵了,这两日就会回来,他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倒是你身上的毒……”骁王攥着她的手,眼神中满是愧疚。
未央点头,如今的皇上,也只能倚仗肃家军渡过难关了!
“没了那些证据,我就无法与老二谈判要解药,实在不行,找机会绑了他!”
骁王急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昌邑王生吞活剥了。
“他与崔罡狼狈为奸,此时如果动他,也许会逼急了崔罡,肃家军还没到呢!这个时候逼他动了手可不是明智之举,你还是不要冲动了!”
未央努力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