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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确定接下来要做什么。
三十八还要说什么,华锦也不愿意和颜悦色的解释了“这是命令,不要跟着本郡了,本郡进宫的时候你们也没有跟着,本郡不一样没有什么事情,好了,本郡没有太多功夫,你们都在府中待着,注意是不是有人暗中监视郡主府!”
没有那个蘑菇时间,华锦说完之后,就直接匆匆的离开,留下的人就算担忧,但是对华锦也十分有信心的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随着华锦的吩咐,整个郡主府都动起来了,二二三有点无奈“郡主让我进宫送药,那府中谁扮演郡主啊!”
华锦今日也是急了,匆匆吩咐的时候,给二三三布置了两个任务。杜荃在一边听到了,看了自己的身形,说道“还是我进宫吧,我的身材跟茉莉的更想象一些,二二三你的身材跟郡主的更类似,扮演郡主更要紧一点,扮演茉莉并不难!”
“没错,我就是一个小丫鬟,从前虽然跟着郡主进宫,但是对我熟悉的人是很少的,谁扮演我都轻易不会被人拆穿,但是郡主这边就要紧多了!”茉莉也说道。
送药这件事不过是华锦一时想到的,怕中间有人故意使坏弄些幺蛾子,茉莉在宫里面根本就是个小丫鬟而已,跟在华锦身边进宫几次,就算是陌生人扮演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杜荃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杜寒还在宫里面,我也跟他通消息,让他注意云姬,不要出什么意外!”
杜荃不是爱动脑子的人,就算是动脑,她也比不上别人,但是今日华锦如此匆忙,总有没有想到的地方,她想到了还是补充一下的,自家郡主在云姬身上还是有很多要用的,不能让这个棋子出问题。
第一二一五章 救,还是不救?()
杜秋也在,对杜荃的这个决定也十分支持,便直接行动起来,整个郡主府就算是在外面也能听到一片喧闹的声音。
另一边,华锦从侧门悄悄出来,从空间拉出来白马,小心确认了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往一个方向走去。
宁淏早早的就回家换了一身便服,他不过就是个小人物,一般是不会有人盯着他的,但是他也是很小心的到了之前跟华锦约好在外面见面的那处小院子,到了以后便一直在房间里,好像很安静的在读书写字,心里面却是在焦急的等着华锦出现。
华锦是走着过来这里的,因为这个小院本身就是为了遮掩行踪,特意选择在了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若是骑马过来,说不得要引人注意,所以华锦才走过来。
推门进来正好看到宁淏看过来“来了!”
华锦点头,回头把门关上,进入房间,再次把房间门也关上,然后才拉着宁淏进入空间。
“宫里面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皇上出事情了?”才进入空间,宁淏就拉着华锦的手询问。
听到他问,华锦点头“昨夜有人行刺,他中了毒!”
“行刺,怎么可能?”宁淏听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生活毕竟不是前世那些电视剧中的情节,现实生活中不会有那么多的刺客,皇帝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刺杀的,之前慕容桓在西南能遇到,那是因为在西南战场,一个国家被另一个国家侵略了,难道不会反抗吗。
但是在燕国国内,甚至在守卫森严的皇宫,皇帝怎么可能被刺杀呢,这是不可能的,真当皇帝跟华锦这个郡主一样啊,光明正大的,身边连个守卫的人都没有,就这么被人刺杀,搞笑呢吧!
但是华锦却还是重复的强调了一遍“是真的!”
“那现在他是什么情况?”宁淏有些反应不过来,一直以来给他们带来了那么大的压力,甚至每次想到要对付这样一个对手,一个情敌,都让你宁淏会觉得有些困难,同时又觉得,自己能有这样强大的情敌,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总之就是复杂的。
结果现在突然之间,这个人被刺杀了,那就好像是一个人心心念念的要复仇,结果那个仇人居然已经病危,自己就要死了的感觉一样,好像之前他们所有的谋算都是笑话。
“他中的是跟我上次被刺杀的时候一样的毒!”华锦过去拆了一坛酒,给自己和宁淏倒上。
宁淏听了以后皱眉“改了方子的毒?”
这件事华锦跟宁淏说过,那天刺杀她的箭矢上的毒,最早出现在宫中,但是那次实际上方子发生了一些变化。
华锦点头“是!”
原本情绪有些复杂,但是努力沉稳子自己的宁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忍不住的把自己面前这杯酒全部喝掉“你想怎么做?”
宁淏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今日华锦的脸色这样的复杂了,是真的复杂,可以说,到目前为止,除了上次跟他说起宁家的事情的时候在华锦的脸上有这样茫然的表情,现在是第二次。
这么多年来,能够让这个从来胸有成竹,总是沉稳有自信的女子会有如此表现的事情,几乎没有,可是现在遇到了。
而且,宁淏苦笑,这件事明显比之前宁家的事情更难抉择,宁家的事情说到底只是私事,只是家事,而现在这件事,却是看似简单,实际上决定了太多人的命运。
果然,他说完之后,华锦脸上也是苦涩“我不知道!”
当初是否要告诉宁淏宁家的事情,华锦只是犹豫,但是心里面未必不是清楚自己要怎么做的,但是现在,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是啊,到底是救,还是不救?”最后宁淏还是说出了其实这件事最本质的选择。
华锦又喝了一杯酒,宁淏说的没错,说到底,对华锦来说,没有以后怎么做,也没有什么她想怎么做,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救不救的问题而已。
“我想问问师兄的意见!”华锦又给自己和宁淏倒酒,抬头看着宁淏。
宁淏见到她这茫然的表情,叹息一声,喝下杯中酒“小六,他死,天下必然大乱!”
谁都知道,太子年幼,誉王和他背后的刘太妃甚至可能是整个刘家不知道有什么谋算,世家看似被弹压,实际上却一直在暗自蓄力,寒门士子不过才慢慢被扶植,力量更是薄弱,一旦慕容桓死亡,高太后身后的高家必然不会继续这样的悄无声息。
而一直妄想控制和压制君权的世家也必然会让小太子成为一个傀儡,可以说,慕容桓和先帝之前用尽了心思,诸多算计,甚至赔上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才经营来的现状,完全功亏一篑。
但是,一旦慕容桓真的死了,华锦就不用在需要去算计和谋算了,说到底,华锦最大的威胁就是慕容桓想要把华锦收入后宫,而华锦不想,还有那个所谓的天命,说她又凤于九天的命,也就是她会成为一国之后。
只要慕容桓死了,她也不可能跟那个小太子有什么吧,所有的天命,还有她挣扎着不想要的那些东西,一切都不会在压在她的身上,她可以放下重担,单纯的去卖化妆品,去做女学,甚至是去游山玩水,做个富贵闲人。
一切的汲汲营营,都不再需要,华锦想到这些,苦笑“哪怕只是想想,都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美好!”
宁淏听到华锦突然说了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看着这空间里远方青山绿水,动物们在这个偌大空间里随意玩闹,有时候想想,作为人,是不是真的太累了,还不如这些动物“是,很美好!”
“小六以前就说过吧,在李家村的时候,就想要以后过怎样的日子!”宁淏总是对华锦的一切记得那么清楚,他会忘记自己的生辰,却不会忘记偶尔华锦说的一句话“师兄知道小六是个懒怠的人,但是……”
第一二一六章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
“师兄不用说了,小六知道师兄要说什么,更知道这个决定之后意味着什么!”宁淏没有想到华锦会直接打断自己说的话。
要知道,别看华锦总是有种不受规矩的随意,好像是不受束缚一样,但是她却永远是把很多事情都做到最标准的那一个。
她可以超越规矩,但是有些必须应该守的,她也从来守的没有任何差错,比如对人的尊重,这种宛如刻在骨子里的礼仪和习惯,让华锦前世今生都几乎不会打断别人的话,除非对方真的不值得尊敬,很过分这样,否则华锦都会把话听完才发表意见。
特别是对值得尊重的人,她都会做得很好,但是今天,宁淏还没有表达自己态度的时候,华锦就打断他了。
“小六!”宁淏看着华锦那个好像马上就要崩溃,哭了的脸,除了这两个字,赫然说不出其他的内容。
华锦的脸上好像狰狞成了魔鬼,却又好似跟从前一样平静“你不要叫我,宁雅川,你应该清楚,如果我救了他,以后我们要多废多少头脑,甚至以后,我们还要见到不少我们身边人的付出与失去!”
“是,没错,但是华小六,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什么叫天下大乱,什么叫生灵涂炭!”宁淏的眼睛都红了。
谁不知道,慕容桓如果活着,他们的姻缘,他们的幸福,他们的婚姻,就只能被掩藏,只能是秘密,他们必须努力的不着痕迹的让慕容桓放弃,因为知道慕容桓不能,他们甚至用了手下所有的力量,谋这个江山。
说的再好听有什么用,他们做的,就是颠覆朝纲,就是谋江山,只不过遮掩了一层面纱,然过这件事显得没有那么的难堪和赤落落而已。
“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华锦闭上眼睛,之前她一个一个的救的人,她现在手下的那些杜家军,每一个人都是经历过地狱深处的绝望,每一个的他们,都曾经是这篇国土上最平凡的百姓,因为上位者的一个玩笑,一个不够明智的决定,甚至是一些私心,他们的家园毁灭,家族灭亡,他们成为了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存在。
是她一个一个的,在这个空间里,给他们每个人的心,每一个被黑暗伤透了,不再有希望,绝望的心,再次温暖,再次希望,还有给了他们生命,这些人经历了什么,华锦记得清清楚楚。
她是心理师,她是一个心灵垃圾桶,她永远在接纳人心中最冷酷,最黑暗,最难以接受和恶,所以她永远是最明白,什么叫做黑暗的人。
“华小六,我爱你,爱你爱到想要现在就得到你,爱到恨自己的无力,爱到怀疑自己是不是一辈子都配不上你,我想要现在就跟全天下每个觊觎你的男人说明,你华锦是我的爱人,我深爱着你,你也深爱着我!”
“所以,就算见到了你的光芒也没办法,就算被你的魅力征服也没办法,就算欣赏你的一切也没办法,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是我的爱人,我自信全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想让所有人都只能嫉妒我,嫉妒我宁淏,可以拥有你这样的爱人!”
宁淏是个沉默多于表达的人,他总是心有城府,却并不善于表达,他习惯了压抑自己,只有在华锦面前,他才能多一些年轻的少年人的活泼与自在,可是在今天,他却是第一次,对华锦如此的剖白自己。
“我是这样的自卑,生怕有一天你会不会突然觉得,其实我配不上你,你写了那首词,我只是看了一眼,却记在了心里,你既无心我便休,我知道,如果你要是想放弃,无论我做什么都挽回不了你,所以我真的很想定下来,想要把你实实在在的娶进门,让你成为我的妻。我会忠诚,我会努力,我会一直爱你,我们好好的过一辈子,我真的很想!”
“可是,我们的幸福背后,不该是天下苍生的鲜血,小六,你不仅仅是华小六,你还是华隐秀,还是这个国家的嘉善郡主,是那个被百姓们议论,但是崇拜着的,出身平民的嘉善郡主,你是那个为了国家,为了沿海的百姓孤身闯入倭寇集团的人,是那个为了天下百姓的富足和平安,明明可以兴起战争,却选择这样和平算计的人!”
“我的小六,就算我不阻止你,你也不会做出那个马上就让我们幸福的决定,因为那个幸福,不是我要的,更不是,你要的!”说道最后,少年也已经泪流满面!
华锦的的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落下,她红了眼睛,忍不住眼泪,却不忍错过眼前的少年,她知道他想了很多,也知道就在现在,他们都很苦涩。
“为什么,你永远都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华锦抽噎的问宁淏。
宁淏一边笑一边流泪“是啊,有时候我真的想更了解你,但是今天,我真的不想了解你的如此明白,更不想了解自己的这么明白,我真的很想自己不是自己!”
这话说的好像很复杂,但是华锦却懂,会不会有人想要自己不是自己呢,会的,因为华锦现在就跟宁淏一样,她也希望,自己不是自己,她也希望,自己可以真的跟她自己从前经常说自己的那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是个可以自私到极致的人。
她可以直接的说着‘天下苍生与我何干’这样的话,然后放任那个人彻底的离开,从此以后,她可以完全不觉得这天下大乱,这百姓流离,这百姓的所有的苦跟她有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她做不到,宁淏也做不到,因为他们是这样的相似,他们没办法踏着鲜血独自幸福。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宁淏重复了这样一句话,这是从前华锦写的一句话,也因为这句话,才让宁淏更知道,虽然出身贫寒,虽然总是不着调,没正经,但是华锦这个女子,她是胸怀天下的。
华锦哭了,没有嚎啕,只是泪珠不断的从脸颊滑落,听到宁淏的话,她抽噎的不断说着“天下苍生与我何干!”
只这一句,不断的重复着!
第一二一七章 难的,岂止是一点()
女孩平日里总是挺直的身躯和脊背好似被这样沉重的负担压弯了,她弓着身子,低着头,泪珠儿断线一般的不断的落下,滴在面前的那本装满美酒的酒杯里,在酒杯澄澈浓郁的酒香中,一滴一滴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喉咙里面宛如干涩着一块海绵,唯一能从唇缝中溢出的言语,不过是那断续而哽咽的一句‘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本该是那本狂妄的一句话,此时说在华锦的口中,听在宁淏的耳边,却都是委屈,却都是负担,却都是沉重。
该有多委屈,才会不断的重复着这句根本不该是她所想的话,该有多倔强,才会努力的压抑自己所有的天性,想要让自己去做出不符合本性的决定。
“够了,真的够了!”宁淏走过去紧紧的把华锦搂在怀里。
从前那样虽然单薄却显得强大而自信的女孩子,现在瑟缩成一团,如此的纠结和痛苦,她就好像是在催眠和欺骗自己一样,说着一句自己根本都不相信的话,想要强迫自己做出不该自己做出的决定。
宁淏紧紧的抱紧女子,伸手一点点的去用力松开华锦紧紧握住的双手,修剪的很是漂亮得体的指甲明明那么干净,却是已经深深的陷入扰乱的手心,鲜红的血主子缓缓的顺着掌心的纹路,勾勒出异常繁复的缭乱。
就好像是他们现在面对的一切,那样的乱,那样的没有头绪,更是那样的,无能为力,宁淏努力的掰开华锦紧握的手指,亲吻她带着鲜血的手心“够了,不要逼自己,没有关系,就算多难,就算是未来的结果是死亡,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有时候命运和人生好像给了人一个选择的机会,但是看似可以自己做主的选择,其实并没有其他的可能,就好像是华锦曾经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