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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成的人的!”宁淏这话说的任性。
华锦听了只是淡淡的笑着“你傻不傻,你我相遇,许下真心,是你我之间的缘分,但如果我不得不离开,就说明我们的缘分也只有这些,你还会遇到真正的缘分的,干什么说傻话!”她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重要,过好自己的比什么都重要“不要怕,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不是吗?”
“不要,我说了,我只倾心你一人,别人都不行!”宁淏坚持着,一直以来,华锦的思想都要比他们成熟许多,无论是相聚还是离别,也总是更看得开,但宁淏做不到。
“你要是心疼我,你要是心里还有我,就给我活着,我不接受其他的答案,没有你,我没办法变成更好的人,也不会成为更优秀的人,你说我性格沉闷,不爱表达,其实你不知道,我更是一个认定了就不会放弃的人,不管你说什么,我就认定你一个人了,说什么都没有用!”宁淏红着眼睛,不让华锦再说什么。
“你……”华锦最后说不出什么来,华锘的年纪还小,有这些师兄的照拂,应该是不错的“小锘,以后听老师还有师兄的话,以前姐姐教你的,也都记住,这次我到底是救了太子殿下,总是一份功劳,苏州的宅子,还有女子会所的宅子值得些银钱,嫣脂斋那里应该也有一些利润,这些也足够你衣食无忧了,好好读书,努力做个好官,姐姐会看着你的!”
“姐姐……”华锘还要说什么,就看到华锦闭上眼睛“我累了!”
华锦喝下半瓶泉水,灰白的脸色再次好了一些,一旁的军医小心的过来“华公子,麻烦按住人,我来拔刀!”
宁淏知道自己让华锦失望了,但只有这一次,他不想按照他的小六的话来做,他可以听很多很多的话,他可以尊重任何小六的观点,除了,让他离开她。没有人知道,当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华锦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欣喜,在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别人的时候,在他惧怕,像母亲一样的深深陷入的时候。华锦像是一阵清风,随意的走进他的生命和心中,他甚至无法寻觅自己是什么时候,就把这个人放在了心上。
他也曾踌躇,也曾犹豫,他不知道这近乎让人疯狂的感情,会带着他走向何方,他不想自己成为第二个母亲,可是慢慢的,他却越来越懂母亲的疯狂,原来,倾心一个人,是真的会让人如此的痴,让人觉得这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个人,因为华锦,他想要变得更好,他放下曾经的执念,他努力的让自己变得阳光,华锦是改变他命运的人,也是他永远追逐的方向,他从未夸张,因为他真的无法想象,没有华锦的他,到底为了什么,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他甚至无法成为那个怀念着爱人的周先生,他没有那么理智!
华锦是真的累了,最近她似乎总是很累的,心很累,经历了太多很累,还是说,来到这里,就很累呢,不记得了,她觉得,也许自己真的需要睡一会儿了!
军医用白布包着刀柄,两只手抓的稳稳地,杨贺和徐深拉着宁淏出去,却被他挣脱“我留下来,他是我未来的妻子,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杨贺和徐深叹息一声,出门去,希望一切顺利,虽然预兆真的不好,那瓷瓶中神奇的水,恐怕是唯一的机会了。
华锘双手抓住华锦的肩膀,将她固定,让她不要乱动,华锦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看了一眼宁淏,没有说话,最后跟军医说道“拔吧!”
军医的脸色很沉,深深呼吸,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当刀从自己的身体中拔出来的时候,还是让华锦疼的浑身抽搐。
“啊!”短短的一声惊呼,喷射出来的红色鲜血洒在军医白色的围裙上,胸口原本刀子插着的地方,汩汩流出鲜红的血液。
华锦刚刚因为喝了泉水勉强才变好了一点的脸色,随着拔刀,一下子便如金纸一般,胸口处的鲜血不断流出,本就十分微弱的胸口浮动,几乎快要消失不见了。
军医拿着干净的帕子压着华锦的伤口“熬好的止血汤剂呢?快点!”
这已经是最坏的状况了,这样的流血,按照华锦的年纪和身材,撑不了多久就会失血过多,熬好的止血汤剂送上来。
华锘颤抖着手将那棕色的药汤放到华锦嘴边,却发现华锦紧咬牙关,竟然是一点都进不去。
宁淏被满目的红色惊的一动不敢动,刚刚还对他失望的,在跟他说话的,他的小六,躺在那里,死生不明“不……”
宁淏冲上来,端着汤药,捏着华锦的下巴想要让她喝下去,却发现连呼吸都已经细不可闻,他的小六,真的要离开他了。
第四五四章 最后的机会()
“不要,不可以,你不能离开,你答应我的,白头到老的,你不可以,你想让我也疯吗,你跟我说我跟母亲不一样,我也以为我不会,但错了,今天我知道错了,我跟母亲没有区别,没有你,我也会疯,她至少还有我,还有恨可以支撑,我该怎么办,我连恨你都做不到,求求你了,喝吧!”棕色的药汤从华锦的脸上滑落,在她惨白的脸上留下一行行的痕迹。
“不行,必须马上止血!”军医已经换了外敷的药,但华锦的胸口还没办法停止流血。军医的表情已经很可怕了。
华锘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从床上一脚把宁淏给踹下床“安静,姐姐还没死呢!你要是想害死她,就继续这样不理智!”
华锘心跳如雷,他跟华锦不是双胞胎,没有什么心电感应,华锦的情况很不好,其实早在看到华锦中刀之后,大家都知道并不好,那位置插的太不好了。但他们还是抱着希望,还有他自己,不会放弃。
这是他的姐姐,他唯一的亲人,在他们快要被折磨死的时候,生生的被打的快死了,那五十大板,那流下来的鲜血,偶然还会入梦,成为他挥之不去的梦魇,是姐姐,把他从李家村带出来,是姐姐让他有了老师,是姐姐供他读书,是姐姐让他有了更广阔的视野,而不是一个小小村落的农夫,姐姐与他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也曾经与死亡那样接近,但都撑过来了。
华锘相信,不管姐姐说的多了洒脱,看的多么洒脱,但一定会用尽最后的一丝力量,坚持活下来的,他不会拖后腿,他也会努力的用自己的力量帮忙。
“清醒了吗,清醒了就过来,这还有半瓶水,想办法,什么办法都可以,让姐姐喝下去!”华锘递给宁淏华锦刚刚喝剩下的泉水,自己走到军医刚刚的位置,有拿出来了一瓶泉水“这是最后一瓶了!”
“我也不知道是让你喝下去对,还是洒下来,看吧,姐姐不在,小锘果然没用,姐姐一定也在努力支撑吧,小锘也一样!”华锘闭上眼深深呼吸,眼神中带着果断,伸手打开红色的瓶塞,泉水依然没有味道,伴着腥甜的血液味道,他把泉水慢慢的滴在华锦胸口的伤口上。
被华锘一脚踹的摔在地上,宁淏才稍微找回自己的理智,来不及思考太多,只能按照华锘的吩咐来做,手中拿着熟悉的白色瓷瓶,宁淏走到床边,跪在地上,喝下一口泉水,然后嘴唇贴上华锦的,慢慢的将泉水度进华锦的口中。
紧咬着的牙关有了一点松动,清澈甘甜的泉水一点点的通过宁淏的口,进入到华锦的口中,当感觉到口中的泉水再一点点的减少的时候,宁淏心中全是疯狂的欣喜,脸上的表情越发的虔诚,一点点的把泉水度如华锦的口中。
“你们……”军医回头看到这样一个不像样子的画面,皱起眉头,他是杨贺的人,华锦是女子的身份他很清楚,宁淏的动作,着实不像话,但是看到两个少年这样虔诚的,绝望又带着希望的样子,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做大夫的,每个病人的家属都是如此啊,罢了罢了。
华锘眼看着神奇的一幕正在发生,原本一直流血的伤口,随着一滴一滴的泉水滴下去,以缓慢的速度,正在慢慢的不再流血,这喝下去就能带来生机的泉水的确神奇,不过才半瓶水下去,华锦胸口就已经不再如之前那样的流血了。
半瓶水喝下去,华锦的脸色也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却还在呼吸着,最后一口水度完,宁淏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手上的瓷瓶也无力的摔下来,发出叮咚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什么信号一般,让宁淏迅速的站起来,过来拉着军医“军医,您看看,小六她怎么样了!”
军医过来的时候,正好看着华锘收起手中的瓷瓶,以及胸口已经流血的没那么厉害的伤口,有些意外的样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能止血呢?”
“军医还是先给姐姐把脉吧!”华锘的手都在哆嗦,极力忍耐着心中的惊慌,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姐姐的状况才是最主要的。
军医给华锦的手把脉,好一会儿才道“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了,若是不再出血,十二个时辰之后能醒来,应该就会无碍!”说完之后还是很神奇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已经没有了生机,为什么突然又有了?”
站起来,看着宁淏和华锘“你们给她喝的是什么?”
结果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刚刚还好好站着的两个人全都腿软的瘫倒在地上,还抬头看着军医“也就是人已经没事了,很快就能醒来了,对吗?”
军医想了一下,挑选了一个更合适的字眼“如果十二个时辰内能醒来的话,自然没事!”
“太好了,太好了!”华锘没有了刚才的沉稳,不断的庆幸,就说她姐姐当初被打了那么多板子,还流了那么多血,还是撑下来了,这次也一定可以的。
宁淏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刚刚那一会儿,他好像坠入寒冷的地狱,冰冷而绝望,现在又再次活下来了一样,这辈子,他再也不想有同样的感受,这一辈子,他都会用生命保护着华锦,再也不要让她有一点点的伤害。
哭了好一会儿,宁淏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华锦的身边,手放在她苍白的手上,因为失血过多,华锦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点雪色,呼吸也很轻微“谢谢你,小六,谢谢你撑下来了,谢谢你原谅我的任性,谢谢你还在!”
杨贺和徐深站在门外,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杨贺伸手扶着墙“幸好幸好!”刚刚看到宁淏疯魔的样子,真的很担心,华锦要是出什么事,他们失去的,恐怕不仅仅是华锦一个人,宁淏也一样废了。
徐深抹眼泪“小六这个臭丫头,每次都这样吓唬人,看她醒了,我不教训她!”一边说着,豆子大的眼泪止不住的掉。
杨贺看到他这样,过去把人捞在怀里,安慰着这个少年,总算,过去了!
第四五五章 秦尚任()
京城,天色尚且还是黑的,一方宅院中就已经有了动静,房间里的蜡烛点的通亮,穿着素色小袄的中年女人伸手帮自己的夫君整理衣着“时辰还早,妾身吩咐厨房给大人备了点心和粥,大人吃了再走吧!”
秦尚任不过三十八九岁的年纪,保养得意的脸上不见岁月的痕迹,此时一身素服,眉目温柔淡然,听到妇人的话之后,说道“辛苦夫人了,国丧期间,家里的事情都要紧守规矩,夫人多注意些,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要有什么事情!”
妇人乃是秦尚任的正室妻子赵氏,赵氏乃是世家旁支嫡女,当初秦尚任科举殿试中了探花,赵氏的父亲在放榜的时候,就看中了秦尚任,将自己的嫡女许给他,虽然秦尚任乃是平民出身,并无依仗,但有岳家的帮助,加上本身他的钻营,不过二十年的时间,就坐到了阁老的位置,也成为燕国最年轻的阁老。
赵氏虽然是世家出身,但却并无世家嫡女的骄纵,性格温柔,嫁给秦尚任之后,育有两子一女,主持中馈,辅助秦尚任,虽然秦尚任也有妾室,但与赵氏的感情还是最好的。
“大人放心,家里的事情并不需要大人担忧,妾身会处理好的,最近是多事之秋,大人在外面也要多小心注意才是!”赵氏听到秦尚任的嘱咐之后,也小声嘱咐的。
秦尚任听了以后,微微沉吟“老师那边或者长吉那边若是有消息,马上派人通知我,父亲可有什么话交代过来?”秦尚任说的是赵氏的亲生父亲,赵父虽然不过旁支,但很有眼光,秦尚任也很尊重这个岳父的意见。
赵氏仔细的检查秦尚任的衣衫,确认没有违制的,当前乃是国丧期间,虽然先帝和太子把世家的气焰暂时压下去了,但是嚣张跋扈了那么多年的世家,随时都在计划着反扑,先帝离开之前,召见了两个内阁大臣,其中就有秦尚任,他们现在被一群人盯着,自当更加小心注意“父亲派人传话,现在太子殿下还在回京路上,不管如何,一定稳住局势,等太子回来登基!”
“父亲说的是,我也是这个意思,按照时间,应该不过几日的时间了吧!”西南虽然偏远,但快马加鞭,不过半月时间,也应该到了。
夫妻两个一边低声说话,有两个婆子带着小丫鬟捧着盘碗上菜,虽然人很多,却连脚步声都细不可闻,盘碗放在桌子上也是一片安静,带头的婆子检查了一下桌上的饭食,发现已经都齐全了,便抽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整理了一下仪容,快步进入内室禀报。
“大人,夫人,早餐都备好了!”婆子掀开帘子进门,福了福身子,行礼。
“嗯……”该说的都说了,也交代清楚了,秦尚任和赵氏也不再说其他的,听说早饭准备好了,秦尚任抬步就走,赵氏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因为皇帝驾崩,此时乃是国丧期间,所以早饭准备的也十分清淡,秦尚任看了一眼,点点头坐下来,赵氏亲手给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大人喝点热粥,这日子外面冷!”
“有下人呢,何必你自己动手,也坐下来吧!”秦尚任拉着赵氏坐下,赵氏听着夫君体谅自己,唇边带起一层笑意,顺从的被秦尚任拉着坐下来。
食不言寝不语,赵氏乃是世家出身,规矩是极严格的,夫妻两个人在几个丫鬟仆妇的伺候下用早饭,赵氏坐下来之后,才喝了一口粥,就听到外面有些吵闹,将勺子放下来,皱眉“外面是怎么了?”
赵氏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作为主母,却极有威势,听到她问之后,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大丫鬟马上快步出门去问,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那丫鬟进门了,犹豫了一下,秦尚任低着头吃早饭,并不说话。
“夫人,周姨娘过来给您请安了!”大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这样说道。
赵氏听到居然是姨娘过来请安,脸上倏忽就暗下来了,刚要说什么,就听见秦尚任把手中的筷子摔在桌子上“什么时候咱们家改了请安的规矩?让她进来,我倒要听看看!”
秦尚任这话声音可是不小,外面那来请安的姨娘听到了,吓了个够呛,想要找借口离开呢,却被两个婆子给硬生生的拉了进去。
“妾给大人和夫人请安!”周姨娘进门之后,马上请安。
“你少做一点,我们能安不少!”秦尚任可不会给一个不上台面的妾室什么面子,直接呵斥道“国丧期间,你这穿的是什么样子,夫人没有吩咐过要穿素服吗?”看周姨娘穿着一身浅粉色,在一群素服之间着实扎眼。
周姨娘被呵斥的低着头打哆嗦,这家里的规矩极大,最近更是严格,秦尚任又不沉迷女色,一个月倒是大部分都跟赵氏一起,所以才会想办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