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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木莲对你当真这般重要?”璇玑依然兴致勃勃的。
还是原来的话题只不过换了种表达方式,风音彻底无语,三八,男人为何也能这般三八。可是如果不给他答案,今后或许还会问。思量片刻,点了点头道:“嗯,重要。”
皎洁的月光下,小脸泛起月牙色的光泽,她抬头望着天上明月,神色无比坚定,“璇玑,你我联手能杀了雾初吗?”她忽的转头朝她看去,微微闪烁的双眸深处流露出淡淡的哀愁,惹人怜惜。
一瞬间,他的心似被某样东西轻轻触动,莫名的闪过一丝慌乱。他抬头凝望夜空,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与你联手还不如带只会咬人的狗。”
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把她的心浇了个透心凉,风音垂下头郁闷,明明长得挺好看的,为什么说出的话总是比黄鼠狼的屁还臭。
“就算你我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璇玑轻笑一声,补充一句。
风音泄气,小声嘀咕:“看来只有盗得‘七星灯’才有机会了。”
“九界狐王地位甚高,当真要不惜一切跟他作对吗?”璇玑低头看她,神情竟变得有些认真。
“若是你的亲人被雾初杀死了,你报不报仇?”风音反问他。
亲人?乌黑漆亮的眸子骤然间一窒,一闪而过一丝寒光,旋即恢复平静,看着她淡淡笑道:“在下一直都是一个人。”
风音愣,目光渐渐变得柔和,想不到狗皮膏药也是个可怜人。
璇玑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道,“睡觉。”语落,纵身一跃跳至对面大树上翻过身睡去。
风音忍不住轻轻一笑,躺到树上望着夜空发起了呆。
树叶“沙沙”作响,周围似乎更静了。
风音轻轻唤一声“璇玑”,见他依然背对她毫无动静,不由的皱了皱鼻子准备睡觉。
“风音。”湖边柳树下响起轻轻呼唤声。
风音揉一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朝湖边看去。
一刹那,头顶满月顿失了颜色,迎风轻舞的柳枝却散发出耀眼光芒。树下静静立着一人,银丝垂腰,正是月辰。
风音慌忙朝对面大树看去,见璇玑依然安安静静的侧卧着纹丝不动,顿时舒了口气,跳下大树往湖边走去。
“月辰君又来做说客?”风音笑眯眯的看他,只是这笑容之中并无多少温度。
月辰长眉一皱,“还未想通吗?”
“木莲何时能回来?”风音反问。
“不知。”月辰如实回答,当初在万戒洞只来得及收回他的一魂一魄,勉强将他镇在玉佩中,倘若他能在玉佩之中修炼让逝去的二魂归位或许还有救。但仅仅是或许,二魂归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风音笑,“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改变主意。”
转身离去,手却被他牵住。
长眉微蹙,目光微微闪烁,“他是何人?”
风音顿足,淡淡回道:“璇玑,一个可以帮我的人。”
牵着她的手募的放开,却在她迈出步子时将一枚月牙形的红色玉佩塞入她的手里,“戴上它。”
接过玉佩,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神君这样做会让我以为你喜欢我。”
“他未必是好人。”月辰轻叹。
这个他指谁,风音自然是知道的。璇玑这个男人神秘莫测,虽是同意了与他做交易,她心里却也是留了心眼儿的。木莲的死本就与月辰无关,当日只是气他为何要偏袒那只银狐。此刻听到月辰提醒,心里顿时一暖,犹豫片刻后便将玉佩收到怀中,“多谢。”
身后静静的,待她回头看去时,月辰早已消失在树下,或许不是消失,仅仅是融入到了这片温柔迷人的月色之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84章 暧昧的雨啊越下越大()
璇玑倒挂在树杈上,皎洁的月光懒洒洒投下将他的影子拉的越发修长。
他专注地打量着树叶丛中那张安然熟睡的小脸,凑的很近,鼻尖几乎就要抵上她光洁滑亮的额头。
默默的看着,也不知在看些什么,许久,才轻轻叹了声气,修长有力的手指往她胸前一探,掌心便多了一枚血红色的月牙形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奇异光彩。
“他竟舍得送与你。”璇玑轻嗤一声,把玩片刻看了看又塞回她怀里。
手指顺势一带从她脸颊上缓缓滑过,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或许让你多活些日子会更有趣。”
伸手捏住她的脸,用食指顶住她的鼻子,将她蹂躏成一只猪头,盯着看了许久,轻轻一笑,心情顿时阳光灿烂,“睡得可真像猪!”
******
晨光熹微。
风音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璇玑蹲在树杈上看她,似笑非笑的。
“睡得香吗?”他笑眯眯的问。
风音不明所以的点头,只觉他的笑很是诡异,温柔得几乎要将人腻死。偷偷在大腿上狠捏一把,龇牙咧嘴的冲他笑笑,这才确信她没有在做梦。越看他心中寒气越甚,终于抵挡不住不小心一滚非常凑巧的从树上掉下,安然无恙。
风音拍拍衣服,跑到湖边漱了口,洗了脸,用十根爪子将头发理了理,对着湖面照一照,自觉整理得差不多,起码像个人了。这才笑眯眯地跑回树下,扬起头看他,“出发。”
璇玑低头微笑,忽的往前一凑。
风音只觉一腔热血直冲到头顶,若是装个喷嘴立即会变成一座喷泉。
鼻尖相触,温热的气息带着幽幽暗香钻入她的鼻子。第一次如此近的看他,竟发现他那俊挺好看的鼻梁右侧有颗小小的痣,颜色极淡,让她难以抵挡。
璇玑静静的看她,双眸之中满是融融春意。
风音吸吸鼻子,哆嗦着揪住屁股上一团肉,狠心一拧。
“哎哟!”一声,猛跳三尺从他跟前仓促逃离。
不能再看,再看下去或许会忍不住把他鼻子啃了。风音红着脸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转身顾自沿着官道往镇子赶去。
璇玑背过手不紧不慢地走着,眯起双眼惬意微笑,为何看到她的脸窘迫成猴屁股心情就会变得这般好呢。
风音埋首猛冲,丝毫不觉得疲累,连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一个镇子。
璇玑穿过镇子牌坊,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微微吃惊,这根狗尾巴草的脚力不错嘛。
“雇了马车就上路。”风音目视前方丢给他一句话。自方才对视之后她就不敢再抬眼注视他,怕自己的脸又极不争气地烧红。
璇玑轻笑,“在下饿了先吃饭。”
真是头猪,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风音暗自嘀咕一句,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进一间装饰甚为豪华的酒楼。
二人方才跨过门槛,酒楼小二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想起前次吃白食的经历,风音颇为同情地瞥了眼店小二,摇摇头叹气。
“给她一杯水。”璇玑笑眯眯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到桌边,又指了指高高挂在墙壁上的酒楼招牌主食菜样,道:“一碗芙蓉面。”
自己吃五两银子一碗的芙蓉面,让夫人喝白开水,从未见过如此极品的男人!小二有些不可思议,眨巴着眼盯着风音看了很久,越看同情心越是泛滥,终于轻叹一声气准备退下。
“腹中胎儿可有调皮?”璇玑轻道。
风音愣住,眼睛余光不小心瞟到店小二恍然大悟的神情,彻底无语。
“夫君,我想喝酸梅汤。”娇滴滴一句话差点把自个儿腻死,风音微微一哆嗦抱住璇玑手臂轻轻摇了摇,貌似女人撒娇都这样。
璇玑果然愣住,低头看着她,乌黑漆亮的眸子阴晴不定,许久,见她一张脸越来越红,这才心满意足的挪开视线,凑到她耳畔轻语:“娘子既然开口叫了‘夫君’,为夫定然会好好疼你的。”
耳朵上湿漉漉的感觉一晃而过,风音浑身一抖,背上窜出一层鸡皮疙瘩,端起桌上水杯“咕噜咕噜”喝饱,一口气冲出了酒楼,“眼不见为净啊,眼不见为净。”
******
马车疯颠。
风音愁眉苦脸地趴在窗台上,有气无力地数着一棵棵飞驰而过的大树,越数头越晕。
其实骑马一点都不帅气,坐马车更是狼狈,或许骑驴比较好,驴的颠簸频率比较适合自己。
难怪张果老喜欢骑驴!风音猛的一拍脑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咱们骑驴吧,骑驴去赤焰山。”
璇玑见鬼似的盯着她看,“骑半年或许能到。”
风音干笑道:“就想跟你说说话。”
“哦?”他挑一挑眉,笑得很妩媚,“娘子既然想说不如来为夫怀中说。”
风音抽抽嘴角,继续干笑,“突然不想说了。”
璇玑睨她一眼,难得的未再继续折腾她,只阖眼微微笑睡去。
风儿钻入,将他如墨的发丝吹起,乱乱的遮去了半边脸。
风音偷偷瞄一眼,再瞄一眼
狗皮膏药其实长得真不错,虽然比不上月辰君,也算是人中之凤了。
“看一眼一两银子。”懒懒的声音响起,他依然闭目养神。
风音愣住,惊呼:“怡红院头牌都没这么贵!”
“没有银子就让为夫亲一下,看一眼亲一下算是扯平。”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灿若星辰。
好看的唇角明明挂着迷人微笑,眼底却无多少笑意。风音觉得好奇,直到很多年以后,她才知晓不是璇玑的眼睛不会笑,而是他不想笑。
“不看了不看了,这么贵。”风音转头看向窗外,继续托着下巴数大树。
雾起,远处的景致渐渐变得模糊。
风音惊讶,“太阳这么大也能起雾?”
璇玑探出脑袋一看,“咦?”一声,长眉微微皱起,“有人请咱们作客呢。”
作客?风音心中一惊,忙闭目捏了感灵诀,却是什么灵力都未感应到。
不对呀!继续捏诀,狠狠地捏,终于云开天明,阳光灿烂,奇怪的灵力感应到了,风音兴奋地直呼:“有了有了,真有奇怪的灵力,可是是什么呢?”
“是树精。”璇玑淡淡道。
“你怎知是树精?”挑衅的语气,不屑的表情,某草显然很不服气。
“在下看到了。”璇玑伸手往前一指。
风音愣,转头往前看去,这才发现马车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停下。
拦住马车去路的正是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樟树,浴盆般粗细的树干上嵌着一张枯瘦的老脸,微微笑着,脸上皱纹挤成了一堆,若不是她的嘴在微微嚅动,几乎就要看不清五官。
风音暗呼:岁月纵使无情又怎能将妖折磨成这样!
“欢迎二位贵客光临淞寒居。”老樟树突然开口。
风音吓一跳,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璇玑挪去。
“淞寒居?”璇玑重复一遍,笑着点头,“有劳树仙带路。”
老樟树愣一下,旋即大笑,笑得合不拢嘴,巨大的树冠不停招颤,“老朽不过一只行将就木的老树妖,若能修仙得道岂会这般枯瘦模样?”
璇玑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风音偷偷拉一拉他的衣袖,低声道:“你知道淞寒居?”
“不知。”璇玑微微侧头轻道。
“不知道,你跟着去!谁知道这老树精勾引咱们作甚。”风音急了,紧紧拉住他的袖子便往后拖。
“勾引?”璇玑无语,这根草讲话时难道不经过脑子吗?轻轻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正是不知才要前去,对方既已派人将我们诱至此地,势必不肯轻易放手。”
“可,可是”风音又抬眼看了看老樟树那张皱到无处可皱的怪脸,吸一口凉气,“要不你去吧,我留在这里等你?他们要找的好像是你。”
璇玑愣,不曾想到这根草竟会如此不讲义气。他低头看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找的若是你,你一个人去?”
“要死一起死!”风音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目光炯炯,视死如归。
璇玑轻嗤一声,极为不屑地睨她一眼,突然间很鄙视她。
“二位可曾商量好了?”老樟树笑眯眯询问。
“好了好了,咱们死也不会分开的。”语毕,她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恨不得将双腿也挂到他身上去。
死也不会分开的。纵使脸皮厚如城墙的璇玑听到这句话亦忍不住抽了抽脸颊,握住她的爪子一把从手臂上掰下,“是不是要为夫抱你?”
“走,我自己会走。”风音吓一跳,慌忙挪开三尺,垂下脑袋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不再说话。璇玑这个男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璇玑顿一下步子,忽而笑了,笑得又温柔又妩媚,“娘子真乖。”
不说,还是不说,这个时候若是顶嘴必定不讨好。风音抿着唇继续埋头走路。
“贵府主人是?”璇玑淡淡问。
老樟树哈哈大笑,一阵白烟,偌大的树身就变成了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儿,拄着一根木拐杖,笑眯眯地示意二人跟他走,“见到我家主人便知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85章 莫名沦为“第三者”()
清池小榭,水雾淡香,石凳上坐着个蓝衣女子,乌发垂腰,面容清丽。
碧绿通透的玉笛抵在唇边,幽幽吹奏。
曲调悠扬却隐隐的透出一丝哀怨。
风音探头探脑地张望,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人是妖或者是仙。
老樟树精将她与璇玑带入淞寒居后,突然拦住她说让她留在客厅等着。
风音悔得肠子都青了呀,人家要找的果然是璇玑,方才为嘛不把心横一横让他自个儿来。
这个女人有怨气呐,强大的怨气。风音扒在松树上,伸出爪子挠树皮,恨不得生出顺风耳来,实在很想听那个女人跟璇玑说话。
一阵极压抑的笑声响起。
风音吓一大跳,急忙回头看去却是空无一人,再转回头时募然发现松树干上长出了一张清清秀秀很是普通的人脸。
“吓死我,松树大仙现身时也喘个气儿呀!”风音拍拍心口,压低声音道。
松树精笑得花枝招颤,毕竟“大仙”这个称谓还是第一次跟她沾上了边儿。
风音暗自嘀咕一句:这淞寒居里的树真是一棵比一棵奇怪。
松树精见风音一脸好奇地盯着池边小榭,忍不住问:“姑娘为何一直盯着花牵牛夫人看?”
花牵牛,噗风音捂住嘴偷笑,敢情石凳上坐着的是朵牵牛花啊。
“美啊,花牵牛夫人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呐!”风音竖起大拇指直夸得松树精飘飘欲仙,仿佛被夸奖的是她松树精一般。
“想当年花牵牛夫人可是艳压紫竹山的花魁呐。”松树精轻叹一声气摇头,神情间难掩凄凉之色,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呀。
风音心中一动,暗暗思忖道:原来璇玑与这朵牵牛花之间真有“特殊”关系。
松树精幽幽叹一声气之后并未歇口,竟又滔滔不绝地将紫竹山那些成年往事一股脑倒腾了出来:
三百年前,紫竹山北面有一碧潭,七条银练般的水瀑从天而降,悬悬然望不到源头,故而曰:望天池。
一日,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粒牵牛花种子恰巧落到池边,发芽生长开花。
这棵牵牛花正是未化形前的花牵牛夫人。
夫人吸收望天池积聚的天地灵气慢慢修炼,终于在两百年后化成人形。
花牵牛夫人娇美可人,明